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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笑之后,夏承浩带着疑惑停了下来,严肃地反问:“什么?你是说……,帮助?”
梅森点点头,眼里流露出乞求之色,但只是一瞬而过,随即长长舒了一口气,避开夏承浩的目光回答说:“是的!”
对于夏承浩来说,这太不可思议,在红月的地盘里就不应该有这样的事情生,昨天已经犯过一次错,今天不会在同一个人身上重复第二次。
“已经破例一次了,请你不要得寸进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让我失去戒备心吧?装可怜是吧?告诉你,这招不管用。”
“不是……”梅森似乎是想要解释什么。
但夏承浩心意已决,低声呵斥道:“离开这里,快滚——”
他的意思是让梅森自己识趣地离开,那样就会当作没看见。夏承浩不会杀他却也不会帮他,惹祸上身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眼里闪着凶光,咬牙逼向梅森,希望对方能快点离开这里,不要再回头。
梅林突然凄然地笑起来,同时回头向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尔后转过脸低下头叹气说:“其实,已无路可去。没想到这天来得如此之快,太快了……”
“那是你的事。”夏承浩说完,愤然转身,他能感觉到梅林确实不是来杀人的,对方全身上下没有一件武器,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装备,就连衣服也已撕乱。
既然他没威胁,也不便赶尽杀绝,还是让他自生自灭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昨天已救过,于情于理都问心无愧。
夏承浩不再回头。
“贵叔正在追杀我,他是我的生存导师!”
身后传来梅森平静,明显中气不足的声音,显然他用尽了最后力气保持这种听上去还算有骨气的语调,在他看来这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与夏承浩对话,不想让人看扁。
将死之人一样需要尊严,虽然夏承浩今天不肯出手相帮,但梅森还是想要告诉他一件事情,那就是生存导师并没如想像中那样置身事外,同样参与到孩子们的生死之中,并非大家所想只是指导。
听到梅森卡尔的话,夏承浩停下正要迈出的下一步,呆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脑海里闪过许多个可怕念头。虽然不认识谁时贵叔,但想也能想到那是梅森的生存导师。
不得不说,梅林从身后传来的这句话让他大为震惊,一时间无法理解为什么能生这种事。
就那样立在那里,不转身,不离开,也不说话。
梅森看夏承浩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艰难地向前移动了几步,保持着与夏承浩之间的关系,“我想,他就在后面不远的地方,也许很快就抓到我!”
邢正斌的话在夏承浩耳边响起——不要相信任何人;而另一边,梅森的恳求还在重复继续。
随着时间延长,危险越来越近。
“帮帮我!求你……”
夏承浩慢慢转身,无奈地摇摇头,大步走到梅森身边。
“这是最后一次!”
“谢谢!”
既然答应了,就得将梅森从这个树林边缘带走,这自树木是危险的,所以越快消失才是非明智之举。他扶起梅森,快向自己预定方向前行,需要赶紧找到一个安全地带。
这次对付的可不是某个十几岁的孩子,而是经验丰富杀人无数的生存导师。
夏承浩觉得自己有些倒霉,甚至怀疑自己在做些什么,要知道这步走下去有多危险,说不定将小命轻易给搭了进去,可已经开弓的箭是无法回头的。
两人就这样在腰深的草丛中一直向着夏承浩之前预定的方向移动,转眼到了中午时分。前进的度实在太慢,基本上还有河谷与山林的交界地带横向行动。
不过总算是渐渐离那个危险的出口远了,心里也觉得越来越安全。
夏承浩感觉这样扶着一个人还带着大量装备不方便,于是想着先送部分装备到前面去,然后再回来接梅森,那样也许会更节约时间,加快度。
“我先将狙击枪和背包送到那边,然后再来接你!”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梅森。
梅森现在很信任夏承浩,毫不怀疑地点头赞同。从夏承浩肩上将手松开,却并没马上收回去。
夏承浩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梅森需要一件防身武器,如果在盟友离开后那个贵叔出现,连最后一搏的机会都没有。
“下次,除了死之外,别想这只枪会离开我。”
夏承浩将自己的质子枪小心翼翼递给梅林。
梅森很理解,作为未来的红月清洗者,防身武器对自己有多重要,这枪从在夏承浩走出级学院之后就从不曾离开左右。
“不会有下次!”
言下之意,是夏承浩不会死,武器不会再离开他。不知这算是种恭维话又或是种祝福,反正听起来没有恶意,也没有其他用心。
夏承浩转身,快步向前,而梅森则缓慢移动,走一步算一步。
远外有个隆起的小丘,像是块大石头又或是土堆,夏承浩计划到那里放下背包和狙击枪再回来接梅森。
单人来回当然要快得多,二十分钟不到就返回了。
“别过来!”
梅森立在原地,一脸惊恐,压低声音警示着夏承浩。
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二十分钟的时候这家伙就翻脸?还是因为看到夏承浩放弃所有的装备失去武器就想要反咬一口?
知人知面不知心,夏承浩着实没料到这招,看来邢正斌最后的叮嘱完全有道理,不要相信任何人。
夏承浩赶紧停下脚步,在离梅林五米的地方停下,直直地看着他的脸,像要吃人一般,大约是想质问你这到底唱哪出。
不对……,不对,这不是事情展的节奏,梅森本是拿着夏承浩的质子枪,可他并没用枪对着夏承浩,反是无所适从地将枪口随意朝向下方的草丛。
这可不是经过训练的预备清洗者要做的,再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应该是踩到蛇了!”
夏承浩一听,冷冷地低笑两声,一脸无所谓地说道:“那是腐木而已,早上也踩过一根,当时也吓倒了。是不是有点软软的?”
梅森小心翼翼地点头,意思是在回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