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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偷偷摸摸的事情,太子完全没有发挥他在江梨认知中的时间水准,孟陵换完药没多久,二人就云散雨收,各自整理。
江梨一直到卢莲枝出门来喝避子汤的时候,才猛然发觉自己竟然当着两个纯爷们的面,淡定的围观完了一整场活色生香的春宫。
救命,我该怎么挽回在金大腿心目中纯情少女的形象……
江梨内心十分崩溃。
“太子殿下最近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东宫侍妾都收了好些个,怎么最近越来越频繁了。”
大概不是经常服药的缘故,卢莲枝并没有喝出药已经被掉包,二人又站在门口你侬我侬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告别而去。
孟陵又一手一个,把看热闹的两只提下树来。
易北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话语里也不见有多少遗憾。
江梨:“……”
合着你还看了好几场!
这种事情看多了长针眼啊,未来的皇帝陛下。
“你怎么又回来了?”
易北感慨完太子,总算想起了江梨。
江梨默默看了一眼在一旁捏着拳头似乎是随时想把自己灭口的孟陵,赶紧扯出虎皮当挡箭牌。
“晋阳公主落了东西,让我回来取。”
易北挑挑眉。
“又落东西了?”
江梨赶紧澄清。
“这回是真的,是公主亲口对我说的,让我回来拿。”
易北倒是没纠结这些细枝末节,隆昌公主这次太急了些,也是太子急于想在卢莲枝面前卖好,而卢莲枝又急需在隆昌公主面前挽回声誉,几下凑在一起,才撺掇得隆昌公主亲自处理江梨。
现在张掌正对隆昌公主品行的印象已经打了折扣,这会儿她再想动江梨,不免给人落下徇私报复的口实,所以这一阵子应该还挺安全,不会出什么事。
至于容嫔,她大概得等到别人封了淑妃,才会后知后觉的发现到底是谁挡了她的路,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早已是木已成舟。
易北不确定从前皇上是否对容嫔流露出要晋她位份的意思,但他能肯定,皇上对临时改变主意这种事情,一定不会透露半点风声。
不过未雨绸缪,他相信江梨应该能听得懂。
“不过你取东西花了这么久的时间,你打算怎么和公主解释?”
江梨苦着脸和易北商量。
“殿下,我能说实话么。”
易北颇为大度的挥挥手。
“那就说吧。”
哎?这么好说话?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江梨一时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然后她就看见,孟陵站在易北身后,默默的冲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江梨泪流满面。
我知道啊,保证不会卖您的,您能别老和我打打杀杀的么,不利于身心健康啊大哥……
“就是再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来有你在。”
江梨进屋之后,易北才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实在没必要这么吓唬她。”
孟陵诡异的沉默了一小会儿。
“只怕万一,利益当头,她会选错。”
易北轻松的笑了起来。
“不会,她绝对不会。”
“她很清楚,依附谁才是最大的利益。”
易北说这话的时候,人还背对着孟陵,自然看不到孟陵那抽搐的嘴角和扭曲的表情。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即便是他现在暗地里默认了易北的一些行为,也只不过认为易北可以出人头地混上封王。
就皇上所表现出来的倾向来看,太子之位简直是固若金汤,就算是五皇子都无法撼动,易北一个刚刚冒头的小透明,怎么会有这么笃定的他能坐上龙椅的想法啊。
脑子抽了么……
除了空气中还留有一些腥膻气味之外,其他东西都保存得还不错,没什么大战过后的痕迹,江梨迅速进屋找到晋阳公主要的小黄书,又飞快的和依然站在门口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易北孟陵告了个罪,才连滚带爬的冲回了重芳宫。
晋阳公主已经吃完了一碟点心,又灌下了三杯消暑的梅子汤,才等到自家伴读跑回来复命。
“我还以为你是死在路上哪口荒井里了,在想再过半个时辰你不回来,我就让画夜出去给你收尸。”
捂在怀里的书册还带着微微的体温,晋阳公主遣退旁人,嫌弃的拿两个指头拎起书来抖了抖,翻开迅速扫了一眼。
江梨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努力让自己脸色变得更差一点。
“殿下,下官在耳房看到卢小姐和太子殿下了!”
晋阳公主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这两个眉来眼去的又不是第一天了,看到就看到,你还当个新鲜事啊。”
末了还哼了一声。
“所以我才看不上那狐媚样子,整天儿想往上爬。”
江梨几乎是下意识地轻轻说了一句。
“可是她已经爬上去了啊。”
晋阳公主一口茶喝进了鼻子里。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江梨轻轻咳嗽一声。
“殿下,下官说的是,下官碰到太子殿下和卢女官,两个人,在耳室,下官等他们走后才进去。”
晋阳公主难掩激动的站了起来,双手捏住江梨肩膀,眼神灼热得像素了几十年的狼陡然之间看到了肉。
“他们发现你了?”
江梨摇头。
有孟陵在,他们倒是想。
“不过卢小姐似乎身体不太好,出来时还喝了一碗药,生病之人还在公主身边伺候,只怕是要过了病气的,到底殿下和公主也是血脉姐妹,有什么过不去的过节呢,殿下时常也要劝劝隆昌公主才好。”
想了想,江梨决定在不供出孟陵的前提下,再给晋阳公主一点提示。
避子汤什么的,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才不会知道呢哼唧!
晋阳公主楞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江梨说的应该是什么,
“你真的看到她喝药了?”
“下官过去时,就是看到太子殿下身边的内侍把药碗放在门口,这才发觉不对躲了起来。”
要和人苟且,总得遣散无关人等,所以江梨的确可能没有碰到其他的人。
但光清场也不够,还留人放风,以备不虞,而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太子只留了一个人把守。
如果那个留守的人刚好还有其他工作,比如说去给太子善后,端上一碗热乎乎刚熬好的避子汤,便会出现一个无人望风的空档期,如果江梨恰巧在这个时候撞过去,的确可能不被人发现。
有理有节,合情合理。
江梨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她这谎话,真是越编越溜了。
晋阳公主又反反复复和江梨确定了好几遍,确认江梨的确是亲眼见到了两个人苟且,而且一定没被二人发现,才语重心长的拍着江梨的肩,说了一大通这种事事关太子名誉你千万不要乱说否则一定会被灭口云云的话,满面春风的找自己亲妈去了。
私相授受这种事情,不是公主们你丢本书我拌个嘴的小事,更何况其中还涉及太子,必须要好好筹划一下,争取把把柄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从前隆昌公主身边的伴读和走马灯似的换,她早就疑心是不是有些这样那样的瓜葛,只可惜隆昌公主实在是做得滴水不漏,她也抓不到把柄。
现在好了,伴读自己爬上太子的床榻,还被人看了个正着,而且这两只连地方都不挑,就在宫学里苟且,肯定不是第一回了,以后是直接带人抓奸好呢,还是用别的方法撞破好呢。
晋阳公主摸着下巴,愉快的遣退了悦嫔身边伺候的宫人。
母女两只关在房间里,唧唧啾啾了整整一个下午,晋阳公主才一脸“老娘我这辈子心满意足了”的表情,从内室出来,一路上碰到谁赏谁,逮到谁夸谁,直夸得重芳宫内人人自危,各个跑去和画夜打探今天公主到底哪根筋没搭对。
而窝在房间里,完全没去管后续发展的江梨,并不知道,此时她在晋阳公主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从一个可有可无的炮灰伴读,先是变成了比较重要的军师伴读,最后升级成了不可缺少的福星军师伴读。
她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出来的东西,江梨回去取个东西就撞见了,这是何等的运气啊!
而且这人脑子清醒,家世清白,在家没地位,宫里又得罪以容嫔为首的太子一党,为了保住自己生活水平和小命,只能依靠自己这棵树,不对自己忠心都不行,再加上丫还是一副木头木脑的样子,生活上谨小慎微,言行上谨言慎行,简直是让人无法防备还抓不着什么把柄,她上哪儿去寻摸这等好奴才啊。
真是赚到了。
心情十分愉悦的晋阳公主,走到房门口时,一拍脑袋,决定干脆连女官所都一起打赏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