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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彼此沉默着，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医生在忙忙碌碌。
“叶楚，你告诉我，如果扬子出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陈旭哀楚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
陈旭痛哭起来：“我只有扬子这一个妹妹，只有这一个亲人，老天爷，都是我的错，要惩罚就惩罚我，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取她的命。”
我安慰他说：“别难过，也许扬子没事呢。”
陈旭安静不下来，不断的用手捶打自己的脑袋。
我拉住他的手臂：“陈旭，你清醒一下，如果你再出了什么意外，扬子醒了，我怎么向她解释？我告诉他，你因为她自责而死么？”
陈旭的眼泪夺眶而出：“是我太冲动。”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我的错，我上次不该那样对你。”
我们不停地抽着烟，知道烟盒里空空如也。
看了看时间，医生进去已经一个小时了，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正在我们想强行打开门的时候，抢救室的门打开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了？”我急忙问。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么？”
我和陈旭同时点头。
“好吧，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不过因为脑部受了重击，我们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恶果。”
陈旭急忙说：“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男医生叹了口气说：“不是钱的问题，病人怎么会撞到头部呢？你们到底做什么了？”
我和陈旭对望一眼，错不在一个人。
“会有什么后果。”
医生摇了摇头：“血是已经止住了，可是，如果说是最坏的打算的话，病人有可能失忆。”
“失忆？”我和陈旭都是吃惊的叫了起来。
“是的，她可能忘记一些人，一些事儿。所以你们两个要做好这个准备。”
陈旭倒在了墙壁上，双眼无神。
失忆，如果扬子失忆了，我该怎么办？
“病人现在已经睡着了，你们不要打扰她。”医生嘱咐完，走了。
扬子被退出抢救室，找了一间病房推了进去。
我和陈旭跟着推车的后面，看着安静的闭着眼睛的扬子。她的脸和嘴唇同样苍白。此刻，她像一个天使，睡着了，梦到了天国飞舞的精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