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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原寒没有二次拨打唐晚电话,起身离开总裁办,地下停车场取车,目的地:直达唐氏。
四十分钟车程,到达唐氏楼下,高楼拔地而起,伟岸壮观。唐氏门前保安位于两侧,厅内灯光明亮。
不时有一两人从唐氏走出,唐氏门外未曾见到唐晚站立,停车场里,唐晚的甲壳虫不在。他的手机,未曾有半条短信电话跃进。
他曾多次评价唐晚聪明,连日来,唐晚也清晰明白事实所在撄。
沉思冥想,靳原寒薄唇敛住,转动着方向盘朝着山水居而去。
客厅内,文芳和靳明阳位坐沙发,电视上放着国粹,二老跟着节奏,手轻轻敲打哼唱而起。靳原寒迈步上楼,却被文芳叫住,文芳一脸纳闷:“原寒,都这么晚了,怎么就见你一个人回来,晚晚呢?”
靳原寒脸色沉冷坚硬,他笑着应话:“我回来的时候打了电话问她,她这会还在公司加班。”
语落,靳原寒朝着外面走,步伐已急偿。
文芳更加疑惑了:“你这不是才回来,又要出去?”
“我想到有份文件落在公司没拿回来,我顺便再去公司看看晚晚下班没有,把她给接回来。”靳原寒语速极快。
说完这句话,人已经出了玄关。
文芳坐好,已然失去了刚才的那个兴趣。片刻凝神后,她叹气:“晚晚这孩子性子也真是倔强,非要把自己给弄的那么累。这原寒也真是,之前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现在也还是工作……香港那边的发展比这边要好太多,这孩子,唉……”
絮絮叨叨的话语传入靳明阳的耳中,靳明阳侧眸看了文芳一眼,抿唇出声:“他们两个人的性子那是凑到一起去了,要是劝的住,他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娶的人也不会是唐晚。”
“行了,你这句话要是给原寒和晚晚两个人听见了,指不定他们怎么想,你啊,就不能平和一点说话吗?”
文芳嗔怪的看了一眼靳明阳,就在靳明阳想要反驳回击的时候,文芳拍了一下膝盖,站起身走开了,只留下靳明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
电视上面,霸王别姬。
虞姬:【哭相思】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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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原寒在出玄关的时候,他就已经用手机拨打出齐安的电话号码,语速快而沉:“我要知道唐晚现在在哪!”
话音刚落,靳原寒就已掐断电话。
那透着着急的语气,齐安听着,便已知晓事态不对。
这边,靳原寒又拨出了电话,署名:唐天齐。
然而,靳原寒的号码闪烁在唐天齐手机上的时候,唐天齐的心中却是一阵发紧,登记那天,靳原寒和唐晚一起出现唐家,唐天齐就是怕得罪靳原寒,一直小心翼翼,而后两家父母相见,唐天齐虽然比往日不拘谨,但也惶恐。
靳原寒致电,唐天齐看着那手机闪动,心绷紧。慌归慌,这电话得接。
刚接,靳原寒沉冷的声音直接跃耳:“唐晚有没有被叫去唐家?”
“没有,晚晚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唐天齐握住手机的手一紧,朝着靳原寒焦急发问。
“企划部的加班安排,地下停车场的监控我要全部。”靳原寒薄唇开启,没有丝毫迟疑,而话落那一刻。
“砰”的一声,靳原寒上车发动车子,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我现在前往靳氏,半个小时后,我要在唐氏看到你。”
话落,电话被靳原寒掐断,他随手丢在置物台上,车速如离弦之箭。
-
淮城机场。
10点25分降落一架M国飞淮城的飞机。
安检口,人流拥挤。
一名波浪长卷发的女子头戴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口罩,宽大的黑色墨镜,简单的白衬衣和七分牛仔。
跟随人流从甬道走出。
突然——
女子的墨镜被人大力摘下,她惊恐慌乱欲要出声的时候,黑色眸子里面却忽然怔住,她要转身。
可是被人截断了去路。
那人挡在她的面前,一手支撑着墙壁,另外一只手勾着她的墨镜,斜眼看着女子,米白色衬衣领口微微敞开,锁骨精致突兀。
“容洵,你就是个魔鬼!”
女子声音颤抖低哑,那黑色眼眸明显浮现出氤氲。
容洵勾了勾唇,倾身朝着女子而来,一只手缠上她的腰身,声音在她耳边压的有几分低:“郁乔一,我是魔鬼那你还躺着被我弄?”
眼前的女子是郁乔一,M国飞淮城的飞机,她犹豫了好长时间这才敢下定决心的登上。可没想到,一回来会被容洵在机场摘下眼镜识破。
如他之前,哪怕她的号码换了一个又一个,他总能知晓她的号码以及她的生活。
那天容洵打的那通电话她是不知晓的,喂了几声没人说话准备挂断的时候,她听到了靳原寒的质问以及和容洵的对话。
她有好长时间不曾听到那个清弘如泉的声音,那个声音,如他人一样,清晰的映现在她的脑海,久久不能忘怀。
所以,才会有那么长时间的通话,才会有容洵后来的那些话。
容洵在说完那句话后,她立马就掐断了电话,甚至又换了号码,可是她对靳原寒的思念,从那天起,宛如洪水,不可收拾。
“容洵,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过程,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你,我和原寒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郁乔一指甲嵌入肉心,她咬牙切齿的朝着容洵驳击出声。
容洵勾唇一笑,声音冷冽:“郁乔一,你回来不就是为了靳原寒吗?你总说我缠着你,那现在我给你一个可以远离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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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一楼大厅VIP休息室内。
靳原寒和唐天齐正在观看地下停车场监控录像,发现唐晚四点二十分开着甲壳虫从停车场出去。
唐天齐下令吩咐,得知唐晚四点过六分朝着企划部部门主管高德请假。
从下午四点二十到晚上十一点,五个小时四十分钟。哪怕唐晚有事需要处理,最长长不过三个小时。
哪怕手机没电,可以想办法通报平安,可是唐晚没有。
靳原寒打电话通知齐安,“从唐氏停车场出口的路段给我查,查唐晚那辆甲壳虫的去向。”
“一有消息,马上给我电话。”
而唐天齐就在靳原寒的旁边,他能清楚的看见男人眼中的冷漠和紧急。
若不是因为在乎,是断然不可能流露出这样的情愫来,可他有着和唐晚一样共同疑惑,之前两人未曾交集,短暂时间相处,怎能言爱?
等待时间里,靳原寒来回走动,指尖香烟白雾不断。
二十分钟后,靳原寒接到了来自齐安的电话,他抢断了齐安的话,焦急发问:“查到什么没有?”
齐安抿了唇,徐徐回答:“我查了太太的通话记录,四点的时候她接了一通电话,那个号码未曾注册。与此同时,有一条来自于那个号码的彩信,四点三十的时候,太太再次拨打了那个号码。彩信的内容已经在调取,还需要点时间。至于各大监控录像显示,太太开车入了北环大道,一路朝西后在安山后不见踪影。”
“那边的地形怎么样?”
靳原寒抑制住心中起伏,边走边问,步伐急切。
“那边正在开发扩展,现在还没有监控。我也已经调动了人手前往安山搜寻太太的下落。”齐安抿唇回答。
靳原寒第一通电话打来的时候,齐安就打了电话联系部门里的人调取各大交通唐晚的出入,结果没有唐晚的出入记录。
而靳原寒的后一通电话,才让齐安变了方式。
关于前面那个调查结果,他想,没有必要再说给靳原寒听。
“我知道了。”
简短四字,靳原寒挂断了电话。
拉开车门欲上车的时候,他看到了跟上前来的唐天齐,唐天齐抹了一把脸:“晚晚是我的女儿,她出事了我不能不管。”
全程靳原寒通电话的时候唐天齐就在一旁听着,看着,未曾有过言语。但从靳原寒的神情变化来看,他也知晓唐晚安危有变。
他已经卖了唐晚一次,这种时刻,他不能袖手旁观丢下唐晚第二次。
靳原寒“嗯”了一声后,默许唐天齐跟上。
去往安山的路途中,靳原寒简叙唐晚的情况,唐天齐听着,一颗心悬起。
到达安山那一块,满山都有晃动的光晕,靳原寒和唐天齐先后下了车,路上石块,咯脚疼痛不稳。
有人大步朝着靳原寒走近,颌首,语带恭敬:“靳先生。”
他是齐安安排再次等候靳原寒的人,名为路年。
“拿支手电筒给我。”
靳原寒无心接应,淡薄出声。
“靳先生,山上已经有专业……”
“拿来。”
靳原寒薄冷的切断了路年的话,神色笃定不容抗拒。
路年见他如此,只好朝着他递上了手电筒,唐天齐欲要出声的时候,被靳原寒抢断:“你留在这里。”
说完,靳原寒转身迈步,步伐急切。
路年在他身后提醒:“靳先生,下面这边我们已经搜过了,但盘山公路上,发现了车轮印,上山路口在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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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山公路不太好走,即便靳原寒心中急切,他也得放慢车速,半山腰处分了一左一右的公路。
周边只有简单的围栏,一下去,那便是悬崖万丈。
犹豫前往哪边的时候,靳原寒看到右边闪烁的手电筒光晕,靠着内侧停车,靳原寒拉着手电筒下车。
山林深夜露中,凉气袭来的时候靳原寒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唐晚。
他在黑夜中穿梭搜寻,一遍遍的喊着唐晚的名字。
靳原寒也曾和搜寻的人相撞过,搜寻人员瞩目步伐微顿,夜色之中,男人身影焦急,神色明显急切。
搜寻时间一直到凌晨十二点,靳原寒不说撤,搜寻工作就得继续。
没人去说那个最坏结果,因为不敢,因为靳原寒不相信。
得到回应是在一点。
一声“我在这……”颤抖慌张细小,又透露着哽咽。
靳原寒顿住脚步,以为那一声回应不过是他的一场幻听。可是,片刻后,又有一声回应响起。
这一刻,靳原寒明显的听清楚了,声源来自于悬崖。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来,手电筒朝着悬崖照射,悬崖朝下三米,靳原寒看到了那辆甲壳虫悬挂在那。
靳原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朝着唐晚安慰:“晚晚,你别怕,我马上来救你!”
语落,靳原寒打电话通知唐天齐,让唐天齐转告路年笼络人往这边而来,并把自己的手机开了GPS定位。
弄完这些后,靳原寒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发现旁边有藤蔓,以及突起的几块石头,刚好就能跳跃够进唐晚的那个位置。
他丢了手电筒,几乎没有丝毫的迟疑。
呼啸的风声伴随着那紧张的喘息声,加之靳原寒的那一声安慰,驾驶座内的唐晚,眼眸酸痛,泪水已盈然充斥眼眶,猩红一片。
彩信的内容关于她母亲叶青禾的死亡现场图片以及唐氏为母亲叶青禾的证明图片。
还附带一句简短又富含信息量大的话:唐晚,从你母亲死亡到顾乔心嫁给你爸爸的时间足足不过一月。
前后深想疑惑,她顺着那人给她的地点,她请假来了。
四点三十她到达安山脚下,回拨去了一通电话,想确定发这些给她看的人的位置,那人电话里面告知她。
他在山上的一处村子里面。
导航仪显示,安山这处一家村落距离她6KM。确认地点后,她开车前往,开车到半路,一辆农村那种运输货物的车直接冲了出来,她连打方向盘避开,的确是避开了,可她却直接开车开入悬崖。
前方毫无障碍物,慌乱中,她踩紧刹车,可车子还是一路跌转而下,如果不是横生出来的树刚好卡住,只怕她现在早已跌入悬崖,来一个车毁人亡。
从下午五点到深夜凌晨,唐晚的双手紧握方向盘,脸色苍白,不敢乱动。
在轻晃中晃动,在平稳中逐渐安定,她开始缓慢的移动着自己的右手,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
可手机没有一格信号,而她小心翼翼的环视着四周,窗户两边,前方,悬空。后方,她根本不敢去看。
她不可能一直坐等,小心翼翼移动着步伐的时候,车身在晃,她不敢再动了,好几次,惊恐的眼泪布满整个面容。
她也曾缓慢的移动着手机,希望能有信号,没有信号不说,甚至还伴随着她的移动车身更晃。
她不敢了,在等,在赌……
可是唐晚从来都没想过,这个发现她的人会是靳原寒。甚至,靳原寒朝着她而来。
唐晚嗓子发紧,随即扯动嗓子大喊:“靳原寒,你别过来,这里危险!”
好几个小时,唐晚整个人处于一种全身绷紧,惶恐的状态,听到靳原寒呼唤声的那一刻,她应了声。
宛如沙漠中久违的雨露,可是风中送来的紧张喘.息声,只有靳原寒一个人。
“唐晚,我不会让你死的!”
靳原寒听闻唐晚这句话,唇角微微咧开,随即,他咬紧牙关,抓紧藤蔓后纵身一跃。落在对面石块上的时候,靳原寒的身形后一仰,好在抓紧了藤蔓,这一刻,靳原寒后背一片寒气掠过。
这句话,清晰的流入唐晚的耳中。
唐晚抿着唇,眼角那是刺刺的痛,她说不出来此刻是怎样的感觉,甚至嗓子里面,酸涩发堵。
“你要是再过来,这根本就承受不住那么多的重量,靳原寒,你把我害成这样还不够惨吗?我求你,别再过来……”
唐晚声音带着哭腔,声声颤抖呜咽。
靳原寒一听,蹙着唇,没有再吭声。他在原地站立不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侧着视线过去看唐晚的位置。
那横生出来的那棵树,重要主干已经有断裂的痕迹。旁边有石块突起……
靳原寒没有迟疑,继续的朝着唐晚那边靠近。
“唐晚,你别慌,你现在按照我说的来做。”
低沉的嗓音跃进了唐晚的耳中,声音就在旁边不远,靳原寒还是过来了。
唐晚哭了,热泪随着她的脸颊仓惶的落下,生死攸关面前,是靳原寒。她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意思。
“唐晚,试着解开你的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跳的时候抓住垂落下来的树干,再往右手边突起的石块那里跳,动作要快。”
这棵树有些年代了,主干够大。尤其悬崖上的树木生命力最大,树根狠狠的扎进石缝中,生命力极其顽强。
可再顽强的树,也撑不住那么长时间的重量。
靳原寒所见,树的主干正在一点一点的松动,保持原样不动等人来,怕的是这棵树再撑不了那么长。
唐晚会出事,可是按照他刚才那个来,唐晚只要稳定自己的情绪,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成功。
后者的可能性比前者的可能性要大,但唐晚是不敢的,她的声音照旧惊恐慌乱:“不,打开车门抓住树干树会断的,我能感觉到这棵树在慢慢的朝下垮……”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哪怕接近死亡边缘,只要有一丝放缓,就要拼命的,贪婪的活着。
她的后背绷紧,后面语不成调,而眼泪抑制不住的朝着下方掉,双目没有丝毫的焦距,她还有太多事情没做完。
怎能轻易死?
“唐晚,你自己都察觉到了,那你觉得你还能在那上面平安的待多长时间。这掉下去的冲击力有多大你知道吗?这不是在演戏,没有威亚,上山的路途也有很远,他们得要找工具,你觉得你还能等他们来吗?唐晚,你必须跳!”
靳原寒声音沉沉笃定而来。
唐晚唇角哆嗦着:“不,我不敢……”
“唐晚,你按照我说的做还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这棵树的断裂程度已经在加快。你不跳,万丈悬崖摔下去,你会没命的。”
靳原寒的话继续在耳边响起,唐晚紧咬住下唇,横竖都是死,那不如就听靳原寒一次。这次,她赌……
开车门,抓树干,看准了右手边的凸起的那块地方,她纵身跳过去……
“喀嚓——”
“砰——”
声音接而连三的响起,那棵树断裂,甲壳虫伴随着断裂的树枝掉落悬崖,唐晚紧紧的抓住面前的藤蔓。
死死的抓住,也不顾藤蔓上的咯手的程度。
她低着头,面容上没有间断的眼泪在此刻更加的汹涌起来。
旁边靳原寒看着,从她跳车到纵身一跃,他的心一直都绷住。扫看了一眼那突起的地方,其实就是横生出来的一块石头。
很宽,要不然的话唐晚那纵身一跃根本没可能成功。
抿着唇,靳原寒一步一走,三步跳跃,朝着唐晚靠近。
和唐晚共站同一地方,靳原寒伸手,拥她入怀,开口,声音沙哑低沉:“晚晚,别怕,我在。”
唐晚没应声,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而靳原寒却是把她给抱紧,轻轻一笑,俯首靠近着唐晚:“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
暗黑夜色下,凑近唐晚那一刻,看不见的是他已然发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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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有光晕折射而来,紧接着路年那焦急的声音:“靳先生和唐晚在那里,快,你们马上下去救人。”
路年催促着,而旁边唐天齐看着两人相拥紧靠的身影,心一下子低沉下去。
搜寻人员立马攀岩悬绳开始救人。
二十分钟后,唐晚和靳原寒被救了上来,唐晚全身虚软瘫坐在地,只有在电影中才会出现的生死攸关场面如今出现在她的身上。
唐晚情绪奔溃太过正常。
“晚晚,你没事吧?”
唐天齐扶起了唐晚,奔溃的情绪让她哭的像个无助孩子。
唐天齐抱紧了她,一手拍抚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孩子别怕,已经没事了……”
靳原寒看着,那紧抿着的薄唇这才稍稍缓和几分,而掌心内侧,却隐隐可见鲜红的血迹。
到达医院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靳原寒让医生检查着唐晚的身体,发现唐晚并无大碍,只是受到了些惊吓,休息几天就没事。
听着,靳原寒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走到唐晚的身边,勾了勾唇角:“听见没,得好好在家休息几天。”
靳原寒伸手,要顺唐晚的发,唐晚眼尖,发现了靳原寒掌心的擦伤。她抓住了靳原寒的手,朝着医生说:“医生,你过来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医生看了看,的确是擦伤不小,而医生在给靳原寒处理伤口的时候,唐晚看到了旁边静候的唐天齐。
唐晚的唇角抿着,有些犹豫。可是手机跟随甲壳虫一起下掉悬崖,想了想,唐晚还是隐忍了下去。
靳原寒处理好伤口,这边路年已经办好手续缴费走了过来。
医生朝着靳原寒叮嘱:“尽量别碰水。”
弄好这些后,靳原寒准备带唐晚回山水居,旁边唐天齐还在,视线相交的时候,是唐天齐先笑着出声:“那行,既然没事了,我就先走了。企划部那边我会去安排好。”
“再见了岳父。”
“再见,爸。”
靳原寒和唐晚一前一后的朝着唐天齐挥手道别,医院走廊,靳原寒和唐晚并肩而立,齐安已经下去停车场开车。
唐晚低头走到半路的时候,终于把头给抬了起来,“这次是有人打电话给我,说知晓我母亲的事情,我就开车过去了,没有想到路上会出现意外。我很抱歉。但同时,我也很谢谢你。”如果不是靳原寒的话,她或许……
靳原寒抿着唇,声音缓慢淡然:“你母亲的事情,如果你要问你母亲的事情你直接问你父亲是最好的,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愿意相信你父亲?甚至,你觉得这是一场意外?”
这句话的意思唐晚清晰的明白。亲人最该信,可当初不也是亲人背叛的她吗?还有,那忽然出现的车唐晚并未觉得是意外。
但说是这样说,可是未曾想到她的话被靳原寒直接给拆开。
唐晚红唇又抿了下来,靳原寒见她不说话,伸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正欲拍抚,却被唐晚给拿了下来。
唐晚说:“你手上还有伤呢,医生和你说了要尽量别碰水,当然也不能用力。”
“好,我听太太的。”
靳原寒勾唇一笑,撩人的笑容分外明显。
“你得注意。”
唐晚轻轻的扯动着唇角,声音低小又笃定。
很正常的神情,很正常的话,可是落在拐角处江律的耳中就不一样。这倒像是夫妻之间最日常的日常。
尤其是他们远去的身影,身影被灯光拉长,影子相伴柔和。
江律收回了视线,拉着手中的热水壶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一左一右,一南一北,从未平行,此刻再也不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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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居。
靳原寒带着唐晚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多,除却惊动门外的保安,佣人早已经歇下。欲要上楼的时候,和下楼喝水的宁朗打了个照面。
宁朗睡眼惺忪,又打了哈欠:“你们两个人怎么弄到这么晚才回来?”
“在外面观了一会的景色,先上楼了。”靳原寒搂住唐晚上楼,擦身而过的时候,宁朗瞥见了靳原寒手中的纱布。
睡意顿时间清醒,宁朗疑惑了,好端端的手怎么了?
想要叫住问,可是看着靳原寒的步伐走的快,想了想,还是作罢等明天。
进了卧室,靳原寒温柔的亲了亲唐晚的额头,软着声音:“先去把澡洗了,睡一觉起来就什么状况都没了。”
“那你怎么洗澡?”
唐晚看着靳原寒手中的纱布,顿时间为难了。
靳原寒笑了笑,露出的手指轻轻的戳了戳唐晚的脸颊,“不是有你吗?我辛辛苦苦把你从那里找回来,算是酬劳帮我不行?”
“好。”
唐晚点头应声,没有迟疑。
靳原寒的话是没错的,的确是他找到她,如果没有他的指导,她会和甲壳虫一样,葬身悬崖底。
道谢要,可是这是救命之恩。
并非说曾经的伤痛就此瓦解抹平,只不过是因为他救了她而帮忙,仅此而已。
唐晚为靳原寒找了套睡衣,又给靳原寒把水温给调好,然后开始给靳原寒动手脱衣服,肌肤纹理一点点的映现入唐晚的眼帘。
唐晚脸上温度有些高,可被她给稳住。
有条不紊的帮着靳原寒擦拭,靳原寒比她要高,一低头,就可清晰望见那红梅点点。
此刻的场景很不适宜,靳原寒强忍住心头异样,任由着唐晚的动作来。唐晚喉咙发堵,动作不能快。
她逼迫着自己当成平常的来。
可当唐晚看到靳原寒有变化的时候,她觉得她不能继续下去了。
她想着把毛巾丢到靳原寒的手中,可是想到他受伤,她有些犯难的时候,靳原寒朝着她靠近。
俯首靠耳,嗓音低沉:“一起吧,一起洗省事不少。”
“不……”
唐晚拒绝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她就已经被靳原寒给推到了花洒下面,水淋湿了她的衣服,完美身材清晰体现。
后来,后来唐晚被靳原寒以吻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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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一点,山水居。
唐晚睡了很沉很沉的一觉,醒来的时候靳原寒已经不在卧室了。
她起床走去了盥洗室,镜子中,她雪白的脖颈上红色草莓明显。再往下几分,那都是靳原寒在她身上制造出来的印记。
唐晚抿着唇,想起昨晚靳原寒抱着她亲吻在她耳边说过的话。
他说:“唐晚,你做的很勇敢。我和你说过只有百分之六十,那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的不可能,如果失败,我想着我抓住你的手跟你一起,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
“晚晚,此刻我想清晰的察觉到你的存在,我也想要你察觉到我的存在,可我知道,你累了,你需要休息。晚晚,你可以不管一切,但你要明白一点,不论如何,我会陪伴在你的身边,不会放弃离开。”
“在想什么呢?”
低醇的嗓音入了唐晚的耳中,回头,她看到靳原寒双手抱臂依靠在门边,嘴边那是最温和的笑容。
此刻,唐晚想到一句话:温文儒雅,芝兰玉树。
“没什么。”
唐晚笑着摇头,开始动手挤牙膏。
靳原寒说:“那你先洗漱,我去给你拿衣服。”
“嗯。”
应出靳原寒这句话的时候,唐晚已经开始动手刷牙,所以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靳原寒把衣服递给了唐晚,温声的说:“我把饭菜放在了外面的茶几上,换好衣服后赶紧把饭吃了。”
昨天到现在唐晚一直都没吃东西,没提,那是因为知晓人在极度恐惧之下和平安之后的落差很大。
也没胃口。
唐晚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面丰盛的饭菜。环顾四周,发现靳原寒正站在露台上面打电话。
她坐下来慢慢吃,因为明白,她得顾好自己的身体。
而靳原寒这通电话,来自于齐安。有关于发给唐晚的那彩信内容,齐安已经调取出来并发送给靳原寒。
齐安的这通电话就是朝着靳原寒汇报事情的进展,以及事情所有调查的经过。
号码是新买的,未曾注册,安山那边,前几天的确是有一辆面包车驶进,可没有牌照,调查起来有点麻烦。
至于唐晚所说农家运输货物的车,有位老伯说他丢了车,但问题是,那辆车也坠落悬崖,是何人所为不曾知晓。
彩信的内容靳原寒看了,那人就是利用唐天齐和唐晚近日来所发生的矛盾空隙,从来来引起唐晚的疑惑,抓住这点来危害唐晚。
抿了抿唇,靳原寒沉冷的说:“幕后推手是谁我给你三天时间查出来。”
“可是……”
三天?
齐安是为难的。
可是靳原寒却截断了齐安犹豫的话,靳原寒的话,不容丝毫的抗拒:“不早点查出来,唐晚的危害就依然存在。这已经构成了人身伤害,联系局子里的人让他们派人查,这边我们也动手查。”
“是。”
双方合力,必能事半功倍,如此,齐安除却应声已经没有拒绝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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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原寒站在玻璃门的后面,双手插在家居裤的口袋里面,视线一直望着室内的唐晚。只见她有条不紊的吃着饭,看样子胃口还很好。
等她吃完后,靳原寒这才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听闻响动,唐晚回头看了过来,视线相互交缠。
靳原寒笑开了唇:“饱了没有?”
“嗯。”顿了一会,唐晚朝着靳原寒问:“那你吃了没有?”
“我八点起来吃早餐的时候你还在睡,我就没忍心把你给叫醒。11点的时候,我寻思着你也已经醒来,这是妈特地为你做的。”
靳原寒走了过来,在唐晚的身边坐下。
唐晚听着,犹豫了一会朝着靳原寒继续发问:“那妈知晓我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虽然不能让她担心,但我还是告诉她了。我和爸妈,宁朗一致同意,以后汪学森接送你上下班。”
靳原寒缓然出声,字音却落的有声,而唐晚明白,这次想要自己亲自开车已经是没可能的事了。
“好。”唐晚应了声,而下一刻,靳原寒把手机递到了唐晚的面前,薄唇淡然掀动:“你就是因为这些去找打电话给你的人?”
唐晚看见了,靳原寒的手机上面是那个号码的主人给她发来的彩信。
只是,为什么发给她的东西靳原寒会有?
这一刻,唐晚眼眸都是错愕惊恐。
靳原寒徐徐开腔:“想要知晓你短信内容不难。但我不屑,可这次不同。唐晚,你信发过来的这些?”
唐晚否认,回拒到没有迟疑:“我不信。可问题是,空口无凭,这些都摆放在这里了,我如何能不信?”
她看到的时候眼眸刺痛,因为不敢相信。
可是越是深想,就越是难受。
她想要知道那个人的目的,想要清楚的知道事情的事实。
“唐晚,你不知道现在有一种手段叫做PS和造假吗?就算你信了,可你当时看到这些的第一反应不是该上去唐氏总裁办找你父亲问清楚吗?为何还要跑到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找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
---题外话---么么扎亲爱的宝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