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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了。()我们出往徐州城吧。”
“你确定他会出现吗?”
“但愿吧。”
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对于那位男子最终下落的定夺又拖延了长达3年的时间。在这3年的每个晚上,她只是一次次,一次次地读着那本《三国演义》,一次次,一次次地模拟他可能所在的阵营。
——按照他的性格,肯定是会追随刘备的吧。
她一直不敢奔赴远程,偌大的地图,哪怕只是几微米的移动,都有可能拉长两人之间的距离。于是,这一次,只是因为她身处小沛,她觉得这一点的距离移动能将冒险系数降至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陶谦做梦也没有想到,雇佣一个黄巾贼的余党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曹操的父亲曹嵩路经徐州,原本只想表一下殷勤的陶谦弄巧成拙,护送曹嵩的护卫头领原黄巾贼余党张凯贪图曹操父亲随身携带的盘缠,毫不客气地夺走了曹嵩的性命。
于是,为了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曹操率领大部队朝着徐州城声势浩荡地席卷而来。
当时的曹操,已经坐拥兖州有了立足的根本,此次出征,表面上是至仁至义的讨伐之战,暗中更是包藏了曹操吞并徐州的野心。
——该出动了吧,贯中。
随同曹操出征的勍向来对于频繁的战事没有丝毫的兴趣,他只是一味重复地干着那些扫清前进之路上障碍的机械化工作。但这一次,和贯中的再次重逢令他的心中有了些许期待。
陶谦的求救信到了。
尽管接到求救信号的人是公孙瓒,刘备自告奋勇地向公孙瓒借兵参与援助陶谦的战斗中。没有人知道他是愿意拯救陶谦的唯一救兵,他只是确信,这一次的救人于水火,其实际意义更多的是用迂回战术接近徐州领主的宝座。
“尽管徐州四面楚歌,却是相对最容易到手的一块领地。”
刘备想起了3年之前贯中战略分析中的这一句话。『≤,事实上,自从贯中阴阳怪气地在前18路诸侯领主袁绍的面前预言董卓迁都并且最终言中的那一刻,刘备已经看穿了贯中能够洞察未来形势的能力。也正因为如此,贯中的每一句话,刘备都用心牢牢地镌刻在自己脑中的回忆之石上。
没有人对这次形式上百分百的以卵击石表示过任何的异议,张飞和关羽积郁多年的战斗热情正没有地方泄,刘备又是一个擅于抓住机遇且不放过任何机遇的明主,而贯中,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他前后已经煎熬了9年之久。
——现在开始,才是逆转这个时代的真正序曲。
飞驰在前往徐州道路之上的贯中很不习惯战马的奔跑节奏,如果不是亲手改变历史所能带来的巨大冲击掩盖了他拙劣的御马技术,他可能又会再一次从马上跌落下来,和他与生俱来的运动天赋背道而驰。
黑色的大屏幕,被一层由无数粉尘颗粒的细纱覆盖着。
除了无聊,就是无趣。负责监视这个时代动向的两个男子,静静地喝着自己杯中的葡萄酒,过于宁静的氛围像一只熟睡的猛兽,一旦惊醒就意味着不可收拾的局面即将诞生。
他们,实际上是被称为时光管理局88名时光刑事的其中两位干部。
所谓时光管理局,是为了防止历史展时期的各个结点被一些莫名的因素干扰而偏离轨道而设立的监督部门,通过一台计算精密的时光计算仪器“希斯特里”,他们能够在任何时刻掌握历史的偏差系数,对于干扰其正常的不安要素进行相应的处理。必要时,抹杀是最好最干净的手段之一。
“实在太闷了。我出去逛一会。”
在88名时光刑事之中,流传着这样的说法,除了代号1~15的干部按照个人能力进行排位的15人为顶尖刑事,另外剩下的73人完全是按照进入这个机构的时间先后来排位的。
正准备出去透气的刑事名叫杰奥,代号33。
“随你便。待会回来了我们换班。”
另一个男子毫无生气地回答到。
“公元193年,现在的这个时刻……”杰奥翻阅着历史履历表,寻找着在这个时刻最有意思的场所。¢£,
“啊,有了,徐州。曹操大军进攻,为报杀父之仇。”
杰奥理了理自己的刘海,哼着小曲地开启了传送轨道。
那是一条,能够前往任何地点的高科技通道。
徐州城即将遭遇曹操大军攻击的消息已经在整个城中蔓延开来,虽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恐慌,想必也是因为大部分百姓无处可逃的悲惨现状所致。
“只有刘备肯帮我吗?”
陶谦无奈地叹了口气,年事已高的他早已没有了延续治理徐州的动力,所以,在救援请求向各大诸侯出的同时,他早已做出了赶来救援之人将继承自己领主地位的最终决定。
回想当年同盟军征途之中的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陶谦对于这个人选甚是满意。他所叹息的,是担心刘备阻挡不了曹操的攻势,和自己共同葬身在战乱纷飞的血雨腥风之中。
“报太守,刘备已经到达徐州城下。”
“哦?很快嘛。”
陶谦将那一声惋惜吹散在面前的空气之中,掺合着一丝欣慰灌注在自我情感之中迎接刘备的远道而来。
此时真正无法抑制住内心激动之情的,是媛。
这种情感,在徐州城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上升到最高点。她用目光仔仔细细地搜索着刘备军团的每一个角落,确保那个男子并没有不起眼到扮作随行士兵的尴尬地步。
捕捉成功,刘备作为领队人物自然是所有民众关注的第一焦点,贯中很合时宜的就在刘备身旁,这让媛的搜索省略了很多不必要的过滤环节。
——看他还对我有没有什么印象吧。
积压了太多年等候的媛不顾一切地撕开拥挤的人群,却不料这一股蛮力将在她身前的貂蝉一把推了出去。
貂蝉脱颖而出的地点,距离贯中的战马只有2米之遥。
“糟糕!!”
贯中不是驾驭马匹的能人,这也是他更喜好于地面作战的原因。这一点,连关羽和张飞都感到困惑不解。一个能在当年与他们大战之中处于绝对上风的男子,对于这个时代司空见惯的马术却一窍不通。
于是,拙劣的下场是贯中阻止了马匹的暴走,却不幸从马背之上摔落下来。
如果这是第一次,刘备必然会致以关切的问候,可惜,对于这种习以为常的丑态尽显,刘备现在更多的只是眯了眯眼睛,若无其事地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而他的两个兄弟,又一次用鲜明对比的优雅之笑和狂放之笑对于贯中的无奈做了一次评价,假如这样的现象继续频繁地出现,笑点的单调对于这两位猛将的意义将被无限地弱化下去。
在旁观望的百姓之中也有不少人出了快乐的欢笑,这一次冲动的行为让媛后悔不已。
貂蝉还没从千钧一的脱险中反应过来,跌倒在地上的贯中却用不可思议的度如同鲤鱼跃龙门一般“跳”了起来。
“你没事吧?”
在学校里,贯中是一个视沉默为己任的神秘学生,他从来不会和任何人主动搭腔,也没有任何人愿意和他主动攀谈。
唯一的例外是,他会在无意介入干涉他人的生活时主动开口。
“没…………没事。”
当貂蝉终于从惊吓之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语调之中仍然残留着磕磕碰碰。她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男子在第一时间并没有关心自己的伤势,全然忘却了自己才是最大程度的受害者。
“啊…………”
这么想的同时,貂蝉注意到男子的嘴唇由于落地的冲击被磕破了。
“没事就……”贯中的话语才刚刚说到一半,弥漫着淡淡玫瑰花香的柔软触感就从自己的嘴角边蔓延开来,那是在自己眼前,这位女子正在帮助自己轻轻拭去嘴唇边的浅红色溪流。
“没事就好。”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生,哪怕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像是一个吃相糟糕的丈夫正受到妻子无微不至的关怀,即使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子拥有倾国倾城的美貌,无论这一点是否被貂蝉的淡妆巧妙地掩饰了,贯中就好像一个历经情场多年颠簸的高手,面不红心不跳地任凭貂蝉无微不至的呵护。
唯一不和谐的地方就是,四目相交的景象并没有出现。
“多谢姑娘。”
这么说着,贯中抬起自己的右手将貂蝉手中的手绢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当这个动作进行生的过程中,贯中的手指碰到了貂蝉纤细光滑的小手,却再一次地淡定地保持着自己严肃的面容。
反倒是貂蝉没有预测到对方如此不假思索的行为,当贯中的手触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她有点惊慌地松开了握住手绢的右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那是一种不同于面对吕布和董卓之时的逢场作戏,她可以毫无顾忌地面带着微笑与可怕的恶魔交谈甚欢。既然从恶魔的巢穴之中顺利地脱逃出来,貂蝉身为一名女子的白马王子之梦理所当然地重新摆上了她人生的履历之上。
“姑娘,这块手绢被我弄脏了,改天我找个时间还给你吧。”
“不用了。这块手绢就送给你了。”
貂蝉战战兢兢地抬起头,仔细打量着站在眼前的男子。
那是一个相貌并不英俊,甚至朴实无华的平凡男子的脸,帅气和他永远沾不上边,但是一件事物的真正表相并不只是修饰形容意义上的那般单纯,隐藏在事物背后的真正实质才是旁观者应该一探究竟的宝藏。
貂蝉能够感觉到,自己能够触及到那个宝藏所在的位置。接下来,就是找到那把打开宝箱枷锁的钥匙了。
“那么,谢谢姑娘了。贯中就此别过。”
貂蝉将这个名字牢牢地记在心里,目送着这位眼前的男子跌跌撞撞地爬上了那一匹从惊慌失措之中恢复过来的战马,微笑着看着大部队的缓缓蠕动在自己的视野之中逐渐淡去。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的媛犹如硬石一般地在原地无法动弹,刚才那一股久别重逢的炽热之情早已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暴风吹散了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