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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
婉儿来到驿馆时,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一点也看不出有过什么不高兴的样子。⊥,
“公主喜欢吗?”
公主收了婉儿的糖画,还现糖画和礼服上的花是一样的,她自然高兴的两眼放光,那欣喜的摸样叫婉儿得意不少,至少说明这是自己的杰作起的作用。
而小公主本以为婉儿给自己做的礼服就是寻常礼服,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今日一看,果然眼前一亮。
“喜欢,谢谢姐姐。”
婉儿瞧着公主拿着礼服往身上比划,一点没有半分是嫁给旁人的遗憾之意。
是说她只是个孩子,对陌琛的喜欢仅限于喜欢,得不到并不遗憾吗?
可是之前的死缠烂打又代表什么呢?
还是她为了陈鲁不得不装成这个样子?
婉儿不懂,可是想起刚刚来的时候在院子里遇见的男子,他看自己的眼神很谦恭,离得不远时还给自己行顿礼,想来他是认识自己的。
婉儿问公主说,“刚刚我在院子里遇见的就是陌允吗?”
刚刚的那个男子虽然不比陌琛高冷贵气,可是看上去让人很舒服,他好像很和善的样子。
而公主闻听婉儿问自己话,她本来满脸因为这礼服好看而面带喜色,忽的有些叫人不知是羞涩还是失落的点了点头。
婉儿见状有些心疼小公主了,又问他说,“公主喜欢他吗?”
公主闻声细细看了眼婉儿,含了抹浅笑,说道,“他为人做事很温柔的样子,想来我也吃不了亏。”
婉儿瞧着公主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甘的,只是因为畏惧自己的任性给陈鲁带来麻烦所以才不得不这么做。
婉儿也不想挑起公主的心事,自说道,“我听陌琛说。陌允是个与世无争之人,他对兄弟姐妹向来和气,想来公主嫁给他会幸福的。”
公主闻声轻叹,像是不在意陌允如何似得。说道,“但愿吧。”
婉儿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有些别样的心绪叫自己心情沉重。
婉儿问,“他介意吗?”
公主知道婉儿在问什么,她笑了笑说。“我问过他,他只是笑着说谁没有看走眼过,或许时间久了,我会现他比任何人都值得争,值得爱。”
不知道为什么婉儿忽然觉得能说这话的男人,应该是个通情达理,是个值得爱的人。
仿佛也是因为这句话婉儿不在为公主的以后担心,很欣慰的说,“这话倒是真的。∮,”
公主也笑了,这一次的笑很甜蜜。只是婉儿想起陌荇那天喝多了的事情。
婉儿问,“这些日子公主见过陌荇嘛?”
公主闻声一愣神,不过瞬间的公主又恢复了理智,说,“见过的。”
婉儿也不好意思问公主的私事,可能这件事关乎陌荇吧?
所以婉儿问道,“他?他和公主说什么了?有没有说过?”
公主闻声神情有些尴尬,说道,“没说别的,就说。就说,祝福我。”
婉儿瞧着公主这般也就知道陌荇指定是表示什么,只是公主没有回应,又或是也说了什么吧?
要不然陌荇不会喝多了。跟自己大吵大闹的,不过公主不说自己也没敢多问。
婉儿本来还想看看公主对礼服有什么不满意的,她好给她改改,不想公主好很喜欢,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所以事情就这么定了。
婉儿回了王府后。小公主才回忆起那日陌荇来找自己时的情景。
原来陌荇前几日来寻自己,说他喜欢自己,想劝公主不要嫁给陌允,陌荇说他会求太后指婚,娶她做王妃。
可是公主并未答应,因为太后找过自己,也和自己说过嫁给谁都可以但是陌荇和陌琛绝不可以。
公主不敢违逆太后,所以拒绝了陌荇,陌荇为此很难过的离开了驿馆。
公主为了此事担心了陌荇好几日,但是有一日入宫熟悉婚礼流程时,又见过陌荇一次,他跟自己说他那日喝多了,叫自己不要怪他鲁莽冲动。
公主含笑风声的说不介意,但是也知道彼此缘分断了!
三月初六
这一日是陌允和公主的大喜之日,大陌朝的王公贵族,无不一一到场祝贺。
康亲王府布置得很喜庆,听闻康亲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虽然在朝中不比陌琛权高位重,他清心寡欲只是个富贵闲人。
皇帝和太后都不把他当回事,越是如此婉儿越觉得公主嫁给他会幸福。
嫁给他总比嫁给陌侨,陌荇,陌琛这样的男子,因为嫁给他们免不了会学会他们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这样的局面不是婉儿想看到的。
今日婉儿和陌琛一起来的,他们甚少这样一起出席某个活动,除了宫中宴会,也就是康王府一起来了。
其他的皇子们都跟看新鲜似得,个个的看着笑着,婉儿到不介意,随他们说笑去。∏∈,
其中有人说起公主当初追陌琛的事情,大家说笑,“公主若真能追到陌琛,那还真是陈鲁的巾帼英雄呢!”
众人闻声乐了,其实多少人都等着看着一幕的,但是以后怕是看不到了。
就在此时外头乐声响起,鞭炮也点了起来,众人齐王大厅外看去,因为康亲王把新娘子从驿馆接回来了。
婉儿亲自看了公主和陌允拜了堂,又有人哄闹说要闹洞房,还有说不给闹就不放过新郎官。
婉儿从笑声中走出,心里隐隐失落,当初自也是一身红衣嫁进了陌王府,可是却没有此时这般热闹。
婉儿失落的表情落在了陌琛眼里,他本来就不是爱热闹的人,所以刚刚看似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大家闹陌允,其实他的余光一直在看身边的婉儿。
她的失落他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婉儿是想起了自己,这才跟了出来。
只是没有想到会听到婉儿在长廊里对着明月说,“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但愿你与他能相濡以沫。互不辜负!”
婉儿失落和期盼的脸颊映着月光落在陌琛眼里,他心中隐隐有些心疼,只是他还没迈开腿去拥抱她,就见陌玄从长廊下跃身跳了进来。打趣道,“四嫂一个人在这里感叹什么呢?”
婉儿虽然被陌玄下了一大,但是却没生气,而是笑睨了眼陌玄说,“你不在里面喝酒出来做什么?”
陌玄瞧着婉儿刚刚失落现在又笑了。他故意说,“四嫂都说出多情总被无情恼的话了,可见我四哥是有多混蛋。”
婉儿闻声失笑出声,问道,“你不怕他听见了恼你?”
陌玄闻声得意,不怕道,“他若是恼了我,那这罪名可就是真的了。”
婉儿瞧着陌玄一点也不怕陌琛的样子,比陌荇强多了,她笑了笑说。“不跟你浑说了,我要回去了。”
婉儿话至此处提步就走,但是陌玄看的出婉儿是要回家,而不是进屋子继续热闹喝酒。
他不解道,“怎么不热闹完了再走?”
婉儿闻声回身,淡淡的应了句,“我不喜欢参见婚礼。”
婉儿话至此处转身离去,陌玄一愣随即明白,当初他四哥干过比惹情.债还混蛋的事情。
陌玄想到此处立在一处看了婉儿许久,直至她的背影消失不见才转身要进屋子继续喝酒去。
不想一转身就看见他四哥站在廊外。正看着远方,只怕刚刚四嫂的话,四哥也听见了,他们现在感情好。只怕四哥正懊恼吧?
陌玄想到此处乖乖的没有打扰,也没敢打扰陌琛,而是装作没看见提步往热闹出走去。
婉儿走后,陌琛并未回屋内打招呼也走了,他可不舍得他家王妃回家难过去。
所以婉儿前脚才回来,后脚陌琛便进了屋子。他没有显露出知道婉儿心思的样子,而是笑问,“去都去了,回来这么早做什么?也不等我一起?”
婉儿瞧着陌琛也回来了,她早已收了自己的那点小心事,含笑道,“想着你会和他们一起喝酒怕是要很晚,所以我就回来了。”
“你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喝酒啊?难得相聚,干嘛回来这么早?”
陌琛没有说因为听见婉儿和陌玄说话,也没问问婉儿是不是失落,而是说,“我看你回来了,自己一个人在那边也没什么意思。”
陌琛话至此处含笑宠溺的扶了扶婉儿的脸颊,又道,“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婉儿闻声不解,问道,“去哪啊?”
陌琛倒是很神秘,坚决不肯透露半句,自对婉儿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婉儿瞧着陌琛这般,便没有多问,他还能把自己带到狼窝里不成?
次日一早
陌琛下了朝之后,便安排了一辆马车载着婉儿往京郊方向去了。
婉儿瞧着陌琛要去的地方还很远,这都走了一个时辰了还没到,而且这里的路越走越偏,林子越走越深。
婉儿不解的问,“这里是?”
陌琛闻声不答,只是神秘一笑,婉儿忽的明白了,惊道,“莫不是良妃娘娘?”
陌琛默认了,因为他今日就是要带婉儿来见自己的母妃的,虽然世人都说母妃当年坠崖身亡了,可是她其实并没有死。
而是腿上落了残疾,现在住在了浮云山里修养身心,早前他和婉儿坦白过说母亲并没有身亡,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带她来。
之前说带她来的,但是陌楚病又耽误了,所以今天准备带她来见自己最重要的人。
婉儿瞧着陌琛默认是带自己来见良妃,她心里很感动陌琛对自己的信任。
就在此时马车终于穿过了树林来在了一片宽阔的地方,映入眼帘的是一处溪流,溪流对面是一座木屋。
木屋周围种满了青竹,现在是冬季,万物萧条,只有长青而韧劲十足的竹子点缀的这里仙气十足。
陌琛将婉儿扶下马车,越过溪流上的石凳,来在了竹屋前,不知道为什么,婉儿忽然开始紧张了。
陌琛虽然看出婉儿紧张,但是没有说破,而是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了屋里去了。
一踏进竹屋就看见一个妇人,坐在一把轮椅上,那轮椅虽然陈旧,开始看上去很精致。
那妇人一双凤眼炯炯有神,像是能看透一个人的内心,嘴角处露出一抹笑来,只是那笑说不是不是慈祥?
也说不上挑衅,总之很奇怪的人,很奇怪的女子。
婉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害怕?
陌琛倒是很寻常的样子,来在良妃面前像个孩子似得说,“娘,我带婉儿来看你了。”
良妃很疼爱陌琛,所以看着他的时候是温柔的,充满母爱的。
抬眉看向婉儿时,好似没有不喜欢的问,“你就是婉儿?”
婉儿哎哎行礼,不知怎么了,就像是女朋友第一次被男朋友带着见公婆似得,反正很紧张。
“是。”
良妃看得出婉儿很紧张,她笑了笑,很家常的说,“我听陌琛常说起你,他对你好吗?”
婉儿闻声瞧了瞧良妃,没敢说你儿子以前很混蛋,只说,“他对我很好,谢谢娘关心。”
婉儿也随之改口了,良妃笑了笑,可是笑意在嘴角处逗留的时间并不长久,对婉儿说道,“我们婆媳两个虽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你也不必拘谨,坐吧。”
婉儿闻声循着规矩坐在一处,虽然良妃已经不是良妃,但是想来规矩不敢乱。
婉儿坐在陌琛下,良妃细细看了看,说道,“果然如陌琛所说,是个张弛有度的女子,陌琛能娶到你这样的贤内助,我也就安心了。”
陌琛见自己的母亲喜欢婉儿,他很高兴,笑容和得意都嵌在了脸上。
良妃瞧着儿子这样,也知道儿子的心思是全然都在纪婉儿身上。
她打趣的对陌琛说,“你在这坐着干什么?我们婆媳俩说说悄悄话,你去给我们洗些果子来。”
陌琛闻声听话,起身对着母亲道,“好~~”
陌琛把这个好字的尾音拉的有些长,引的良妃笑嗔他像是个孩子。
只是良妃的笑意仅仅存在陌琛在时,陌琛走后,她的笑意渐渐敛去,嘴角只是挂着可有可无的笑。
她现在这个样子有些神秘,“婉儿常入宫吗?”
婉儿瞧着怎么像是个喜怒无常之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今日哪里不对?
她没敢多想,正常道,“不经常,只是推不掉的时候会去。”
良妃闻声细细看着婉儿,话中有话,别有深意的问,“婉儿不喜欢皇宫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