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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吉默默的听完了辉安的话,没有像往常一样扑上来兴奋的问东问西,坐在那里好像被谁施了定身术一样,良久,韩吉才抿了抿嘴唇,“嘛……命运这种东西,还真的是奇妙呢。”辉安没有想到韩吉会说出这种类似认命的话,看来不到两年的相处,自己还是不太了解这位合作伙伴啊。
“我以为你不会这样说。”辉安站起身子给韩吉倒了一杯红茶,韩吉捧住红茶,认真的凝视着茶杯上的温热水汽,不回话。辉安也不着急,悠闲的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津津有味似的读了起来。等到太阳彻底西沉,韩吉手中原本略烫的红茶也冰冷下来后,韩吉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没办法啊。”
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我又不像辉安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对于现实,更多的是必须去妥协。”
现实,是没有办法去改变的。发生过就是发生过,不管自己再如何的不敢相信,不想相信,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可悲又可怜的我们,只能放下不甘和任性,拿起坚强,迈步向前走去。
“我都多大了……还会说这种话……”
韩吉用着颤音说着这句话,最终这种颤音化为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哭泣,韩吉疯狂的将手里的茶杯摔到地面上,一拳一拳的打在墙壁上,韩吉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泪水却没有办法制止,现在的韩吉,就像一只被伤害了的野兽,失去了理智。
韩吉的愤怒,不单单是身为还有理智的人类自主选择成为人类的敌人,更多的是对多年的信仰崩塌。
人类,就是巨人。
巨人,就是人类自身。
“为什么……这个世界到底要残酷到什么地步!”
手中的刀,到了最后还是无法保护任何东西,反向着自己要保护,要守卫的东西挥去,偏偏他们还不得自治!?
“好了。”辉安抓住韩吉的手臂,那一小块的墙壁已经沾满了血迹,韩吉的拳头上也模糊一片,血、肉、墙上的灰尘还有皮都搅浑在一起,往地面上流去。
“今天是104期训练兵团毕业,虽然出了这种事情……但是他们终究还是要选择毕业后的去处,你不去看看嘛?”
韩吉看着辉安给自己的手快速的包扎,苦笑了一下:“……收拾一下,马上就去。”你还真是残忍呢,为了自己的目的,总是强烈要求周围的人配合你的步调和思想。看似温和的你,骨子里到底有多少桀骜不驯的因子在里面还未曾展现出来?
“辉安……幸好,你不是人类的敌人。”
“怎么了?”辉安装作听不懂,完成了紧急处理:“等到104期的毕业生都决定了去处后,你还是去一趟医疗班吧。”
“说完了?”辉安看着从台上走下来的埃尔文,又看了看台下那些一群哭的稀里哗啦却没有离开的新生,吹了个口哨:“今天第二次哭啦~”
“说起来你都不害怕自己那些类似恐吓的宣言将这些小家伙们吓到再也不敢来调查兵团吗?”辉安话还没有说完,前脚刚刚踏入房子,埃尔文就一把关上大门,阻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将辉安牢牢的禁锢在自己怀里,对着他的唇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
“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埃尔文竟然会在这个时间袭击,辉安被嘴唇上大力的允吸差点软了腰,下意识的发出了呻吟,着也给埃尔文一个绝佳的侵略机会。
意识到埃尔文这个家伙的舌头在自己嘴里驰骋后,辉安眯起眼睛,毫不示弱的张大了嘴巴,一双手搂住埃尔文的脖子,舌头反勾了回去。
埃尔文看着辉安不断挑衅他的眼神,腹下一热,就蹭了上去。
明显感受到顶着自己那个部位的东西后,辉安脸色一黑,找准了埃尔文的舌头,一点情面都不给的咬了下去。
“唔啊!”
两个人的唇舌分开后,除了一丝淫.靡的唾液外,还有一串细小的血珠。
埃尔文捂着嘴看着辉安站在原地双手环抱的冷笑:“埃尔文,你难不成是以为占了我的便宜不用缴费吧。”
“嘶……难道这个费用,就不能再便宜一点?”埃尔文感受着舌头上的疼痛,看着辉安:“凭我们的关系,难道就不能免费给予一次?”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辉安不耐的摆摆手,“要做就快点!不然我就回去了。”
男人的本能,只管舒适,管对方是男是女。又不是十几岁刚刚出头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小鬼头,认为做了就一定要对对方负责,不过是恰好两个人有着共同的生理渴求,然后凑在一块解决这种渴求。床上说的再好听再温柔,下了床该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何必要死要活非要在一块做什么负责任的承诺?
套句华妃娘娘的话,贱人就是矫情。
何况对于辉安来说,他根本给不了任何一个人永恒的承诺。
“埃尔文,我说你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好不好?到底要不要做?!”辉安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埃尔文,他最近的态度倒是越来越奇怪了,不过到不是坏事,至少有了些人情味。
“当然要做。”埃尔文压下心底一团燃烧的欲.望,抱起辉安超自己的房间走去。一张不太大的床躺下两个男人还是略显紧促,但是对于目前欲.望都要爆炸的两个男人来说,周围的坏境是绝对可以忽略的东西。
急促的拉下对方的脑袋,一遍遍仿佛争夺领地一般的亲吻,撕裂的衣衫,褪下的裤子,发胀的下.体,迫不及待的试探,挑逗,主动进入,低沉又娇媚的喘息,放空的大脑,一切仅仅靠着最原始的本能来律动的曲调,缠绕着两个人,回荡在各自的耳边。
埃尔文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爱上了眼前这个人了。
什么理由,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该死的这些可不是他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
他爱着的这个人,仅仅把两个人的关系当做意外和正常的泄.欲。每每听到辉安的话中这层意思的时候,埃尔文都想拽着他的衣领对他大声吼一句,该死的你TM见过哪个男人有渴求了非要找自己身边的家伙还被众人都知道这种关系不带生气的?!
有的时候,埃尔文真的搞不懂辉安的脑回路,对着别人的事情看得那么清楚,却对自己的事情一无所知,任性妄为却又在遵循着什么规则,这种看不透猜不着,前不着地面后不着实地的感觉,着实让埃尔文心里憋了一股闷气。
归根结底,还是男人独有的掌控欲。
和女人不一样,女人的掌控欲范围广,恨不得刨根问底将祖宗八辈都做过什么职业给挖出来,给人不自由不自在的感觉,哪怕再汉子的女人软妹都有这种掌控欲,或多或少罢了。
可是男人不一样,他们乐意给自己掌控的东西自由,却看不得它们自由过头。
假设养了一只狗,没日没夜的叫,男人可能会说,好狗啊,知道护家,可万一在自己好友面前死命叫不受控制,男人就不高兴了,好点的是一顿骂,不好的就是一顿打。
女人从一开始就不会让狗过分的自由,该叫的时候叫,不该叫的时候什么时候都不能叫。狗做错了事情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责罚,一般都不会动手。
当然,凡事都不能下个绝对的定论,多多少少都会出现些例外。
辉安趴在床上看着埃尔文穿好衣服,给他盖好了被子出门,打了个呵欠却睡不着。
和埃尔文的关系,偶尔也会让他不安,也会有停止的想法。可这个算是自己第一个男人……别怪他用这么女人的方式称呼,难道他要称呼埃尔文为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吗?有那么粗壮高一米九的女人吗,那辉安自己宁愿去喜欢男人。
回想其上辈子在网络上各色的反串照片,那一个个男人化上妆,带上假发,穿上女人的衣服,看的竟然比普通的女人还妩媚几分。搞得总有一帮女人哀嚎道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女人了!
是啊,女人的职位男人都能做,很多国家也允许了同性结婚,现在剩下女人唯一能做的,除了生个孩子好生教养外,还有什么?
几千年来的思想早已深根蒂固,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几百年就会扭转回来的。
哪怕女强人越来越多,可是女强人中……究竟有哪一个幸福了一辈子了的?也许有,不过辉安在网上看到的更多是女人被骗,多少多少次离婚,高龄剩女多少多少次征婚……
就像辉安的姐姐,只比他大几岁啊,却对未来根本没啥太多的渴望,房子,她能自己赚钱买,父母,她能自己赚钱养,孩子,她还没这个前世债,结婚,不好意思那是什么能吃吗……
活了这么些年,放不下的都早早放下,只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稍稍难过一些。
想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怎么,事情这么快就办完了?”辉安没有回头,侧躺在床上问道。
“嗯,只是去看看而已,这么晚了,新兵们早就回去睡了,只剩下一些收尾和记录需要我去盯一盯而已。”
埃尔文坐在辉安的身边,脱掉外套,一只手怪不安分的游走在辉安的脖子上,喉结,肩膀,还有那一处若隐若现的鳞片。埃尔文的手停在那里的边缘,最终还是饶走,转到了辉安的胸前。
埃尔文清楚的感觉到辉安那一瞬间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
“你找死就直说!”辉安想也没想的给了埃尔文胸口一拳,“你知道再熟悉的人都不能碰我的逆鳞,你结果还是想要玩危险?!”
“咳、咳、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会不会被你杀死?”埃尔文顺势倒在辉安的身上,浓厚的鼻音喷洒在辉安的耳畔,却让辉安打了个哆嗦,无语的回望他:“你想太多了,还有,起来,你太沉了。”
“一起睡。”埃尔文不管不顾的扯掉身上的衣服,像只泥鳅一样的钻入辉安的被窝,狭小的根本无法容纳两个成年男子,为了不掉下床,埃尔文将辉安整个人搂在自己怀里,嘴角挂上一副得逞的笑容,闭眼。
“埃尔文你混蛋!放开我回自己房间去睡——下半身思考动物!”被猛的摩擦了一下敏感部位的辉安倒吸一口凉气,立刻破口大骂了一阵。
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也就算了,还是在这么一张小床上……该死的埃尔文,臂力这么大做什么,小爷我翻不了身了混球!
“简直不可理喻。”辉安嘟囔了一句,才扭动了几□子,找了个略略舒服的姿势睡去。
“不可……理喻吗。”等到怀中辉安浅浅的呼吸声传到埃尔文的耳边,埃尔文又睁开眼睛,眼神明亮清楚,看得出这个家伙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睡觉。
你到底要迟钝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埃尔文看着怀中的辉安,嘴唇轻轻擦过他的耳畔,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模样。
这个人,不管哪一句话,总能挑起他原本平静的内心和冷静的理智。
不过,你会陪着我在我身边的,对吧。
就算不会,我也会想办法把你留在身边的。
还有,我爱你,辉安。
第二天,自家的教育班走了十多个人,分别进入了其他不同的班级,辉安到没有多大的抵触或者不舍的情绪,只是在一大早将离开的人集合到一起,随后叮嘱了一句万事小心就去招呼新来的十个人了。
十个人,往年都是个位数的啊。
辉安一边感慨,一边偷瞄着精气十足的三个徒弟,换上了崭新服装的徒弟们看起来各种利害各种美啊有木有!
第一天自然不会有什么任务,关键还是让新生熟悉一下调查兵团所进行的活动,和新的同伴上司打个招呼,基本上一天也就过去了。
但是韩吉显然不想浪费今天一天的宝贵时间。
当下就拽着艾伦,莱纳,贝特霍尔德还有阿尼和尤弥尔走到了关着巨人的后院,其他人暂时因为各种保密机制不能接近,虽然辉安很想说其实他们早已知道了……
“尤弥尔大人……”
“大人……”
“后裔……”
“后裔大人……”
“欢迎……”
“子民……”
辉安刚刚到那里,就看见两只巨人们对着艾伦不停的参拜,嘴里不停翻来覆去的说这一句话,韩吉整个人已经陷入狂热状态不可自拔,自言自语的说着为什么尤弥尔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什么的……
而另外一旁的尤弥尔表示压力有点大,她回答道:“不知道啊,我有记忆开始就被叫做尤弥尔了。”
辉安此时已经走到艾伦身边,他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难不成……巨人们只会说这些话?他们根本不懂这些话的意思?只是……本能?”
韩吉一囧,立刻飞起拽住辉安的肩膀来回的拼命甩动并且大声嚎叫:“不要啊——这么有趣的事情不要用这么无趣的解释啊,拜托,拜托,不要说这么无聊的事情啊啊啊这可是重大发现啊!”
接着,韩吉话锋一转,指向尤弥尔:“新兵尤弥尔!”
“呃……有。”
韩吉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认真的盯着尤弥尔,被这股认真的视线感染,尤弥尔也挺直了腰板,认真的回视着韩吉。
“我们来彻夜讨论关于巨人的事情吧!”
“……”卧槽就这点事你用得着用一副事关人类共存亡你不答应我就没脸见人立刻去死的表情来说吗?!
而且我绝对相信,韩吉分队长一定不是为了人类共存亡这种高尚的理由来请求的!一定是你自己的恶趣味吧分队长!
“既然以后要和韩吉长时间相处,尤其是作为能够成为巨人的你们来说,今后和韩吉分队长共处的时间一定要比其他人……多得多。”
辉安带着恶意微笑,随后将目光转向艾伦:“啊,艾伦没有关系哦,你随便啦~不过这里的环境怎么样?住处还合心吗?要暂时和师傅一起行动了呢,今后还请多多关照啊。”辉安继续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瞅了瞅剩余的人,看看有些不乐意艾伦被拉走的的韩吉,劝说:“韩吉啊,人要从表面再理解到内心,研究也是一样,将外壳研究透了在继续研究核心,一定会事半功倍的。”当然,今后你想事半功倍的时候,一定会有各种意外出现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埃尔文的支线还真不好刷
准备走人啦~
ps:好累……滚去睡,错字什么的……将就下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