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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简直可怕!
没有南浮暖晶,长生脖颈上的那朵花又开了,伴随而来的是无尽的*,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长生全身发软,全靠手臂的力量撑住桌子,才不会倒下,这次与以往都不同,她并没有失去意识,但可怕之处也正是如此,强烈的*一直在拷打着她的理智,折磨着她。
颤抖着发软的手脚,想跳到外面的天罗从里,但谈何容易,长生脚下一个踉跄跌,扑倒在地,带落了的满地的报纸。
那朵黑色的花越绽越华丽,蔓延着往她的心脏爬去。长生已全身酥麻,瞳色隐隐泛着金光,蜷缩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她觉得自己如同一只濒死的鸟类,一边是*渴求着极乐至死,而另一边则是理智毫不留情地鞭挞。
这种两感觉一直在体内缠斗不休,撕扯着她,简直想要崩溃。
终于,那朵黑色的契印之花开到了长生的胸前,张牙舞爪的朝着她的心脏发起攻击,但此契印刚刚触碰到,心脏就传来一阵强烈的排斥,并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就像一位国王受到了严重的侵犯,它正在行使驱逐的权力。
黑色的花朵一触即退,似乎被吓到了,拼命地往后退缩,直至消失不见。
花没了,*也终于退却,长生伏在地上喘息,头上全是热汗渍渍,她强撑着坐起,扒开胸前的衣物,看向心脏,在那里成仙石发着微光,透过肌肤亮出来,显示着它凛然不可侵犯的地位。
这东西可以克制契印!
意识到这点长生笑了出来,成仙石果然逆天,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消灭龙傲天的契印?她感觉到契印只是退却,但并未消失,也不知下次发作会不会再发作,什么时候发作?
若是在战斗的时候,简直不敢想象。
长生凝出一面水镜,朝着脖子看去,一片白皙,毫无契印的痕迹。
束好衣物,撤掉水镜,长生进入了内视状态,从内部直接观看自己的心脏。
成仙石变了,不再是上次她看到的无色,而是成了蓝色,连接着她的经脉,强有力的跳动着。如果不是知道看到的是她的心脏,长生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一颗跳动的星球,美丽而广袤。
这样形容自己的心脏,似乎有点不恰当,但长生觉得成仙石真的完美,没有一处瑕疵!
长生的意识小心地往心脏探去,但越是靠近,阻力就越强,长生用尽全力还是无法突破,只能远远的遥望它。
最终,她放弃探索这成仙石,长生控制着意识退出了身体,睁开双眼,看了看房间内铺满地的报纸,慢慢的起身收拾,没有用法术,只是蹲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拾起,叠好。
平复方才大起大落的心情。
收拾好后,长生开始例行的打坐,因为成仙石的改造,她不再需要灵气,而是另一种游离在空气中的能量(既然是成仙石,就称为仙气吧)。
这仙气十分的微量,空气中的含量极低,威力惊人是真,速度极慢也是真,长生把此地的空气全都搜刮一遍,但也只得到了一手指多的仙气,好在迈进了炼气四层。
本是应该高兴,但长生一想到如此进度,高兴也变成了郁闷。
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新攒到化神,就算到了攒到还不能一次性用完,否则又得重新来过……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这仙气的散布似乎有讲究,污浊之地不去,淫-秽之地不去,人心所乱之地不去,凡间界最少量,几里范围内也就那么一两缕,而修仙界比凡间界,虽然也多不到哪儿去,但几里范围还是能搜集一拳头那么多的。
这世间既有仙气淡薄如丝之地,肯定亦有深厚如雾之地,端看她有没有这个机缘,找不找得到了。
长生从手镯中掏出大峨旅游地图的玉简,贴在额头,排除正在打仗的前线,仔细圈出几个她认为有可能会有仙气的地方,她专挑奇奇怪怪却风景美丽的地方,反正明日一休会跟来,正好物尽其用。
实在不行,便回长歌找刻录阵那群发明家、研究狂求助,应该会有所发现。不过,这是最后选项,一旦引起这些技术宅注意力,成仙石的秘密也保不住了。
定好明天的日程,长生又拿起玉简,开始书写《无间道》,没办法,她被禁在此地,除了一休便无他人,只有这满山的树与死气沉沉的建筑,为了不使自己成日无所事事,长生便继续书写——
黄长老的死讯传到了长歌,门人俱哀戚不已,尤其是补一宫直属黄长老的手下,十分激动。
“你们执判殿为什么派人跟踪黄长老!”一位弟子情绪激动,对坐在桌子后的明月与若水父亲——青徽长老大吼。
“这是执判殿的事。”青徽长老拧着眉头,道:“谁允许你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
“黄长老敬忠职守,你们却派人跟踪他!现在黄长老死了,就跟我们补一宫有关!”
“你这是——”
青徽的话被明月打断了,“对不起,这次是我疏忽,我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明月伸手去拉这位同事,想平息事态,却被他冷哼一声的甩开。
“好了好了。”青徽也觉得理亏,“黄长老是个优秀的修士,他的葬礼要办得风光点,给他亲人多点补偿。”
见到二人点头,青徽长老又道:“黄长老的住所放了卧底的肉身与档案,但被阵法与机关锁结合锁死,没有密码打不开,明月,你和补一宫的人合作,尽快解开,把那个卧底找出来。”
“是。”明月点头。
那门人虽不情愿,但也分轻重,点头领命。
明月回到办公处,立马掏出通讯器,连通蛸,“宗者,是我。怎么这次闹得这么大?”
“那个正道成天盯着我,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喽。”蛸一脸的无所谓,嘴里的话却带着凶意。
明月沉默一会,然后笑着道:“这里现在只有我负责,如果要购入灵魂,再找我。”
蛸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搞定了,今日杀那个正道的时候,那批灵魂已经收了,不多说了啊,省得你烦,啊。”
蛸挂断通讯,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
明月拿着通讯器,脸色冷然,沉吟半晌,呼出一口气,有些疲惫,他拿起桌上黄长老的身份令牌,呆呆地看着,少倾,他又拿起一旁放着的黄长老的储物袋,倒出其中的通讯器,经过一翻筛选,终于选出了一个没有标识的通讯器,明月怀疑这是黄长老用来连通卧底的那个通讯器。
拿起这块通讯器,明月缓缓的输入灵力,试探的连通对面。
清风坐在飞剑上,木然看着远处的流云,不知何去何从,这个世间唯有黄长老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可如今他死了,他的身份终于被扔进了黑暗中,也许他这辈子都要以魔修的身份活着,永远回不去了。
清风绝望的想着,但就在一下秒,那个他与黄长老的通讯器竟然响了。清风拿出通讯器,面无表情地看着它,没有接,只是任由它响着,明月也在那头等。
片刻后,清风挂断了通讯器。
明月看着挂断的通讯器,他再次输进灵力,这次清风接通了,但他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我是黄长老的接手人。”明月只说了一句,便等待着清风的反应。
清风又挂断了,明月敲打着桌子,思索着。
不多时,清风停下了飞剑,拿出通讯器,打了回去,“为什么找我?”
“你就是那张牌?”明月问。
“你是谁?”
“补一宫明月。黄长老死了,大家很伤心。”
“我还有点事情没做完。”
“黄长老不会希望看到你走上邪路。”
“你到底想怎么样?”清风不再试探。
明月抚摸着自己挂在腰间的令牌,吐出两个字,“合作。”
沉默许久,清风挂断电话。
话分两头,蛸在他的洞府,正在看着一张报纸,上面写了三个硕大的字体《长歌报》,报上写了两份讣告,一份是黄长老的,而另一份,却是迪麓的。
[长歌门人青河,化名迪麓,因卧底在魔道,于长歌历xx年xx月xx日逝世,终年七百二十岁,谨此讣告。
长歌辰时宫
x年x月x日]
清风走了进来,对他行了个礼,“宗者。”
“回来了。”蛸放下手中的报纸。
“我杀了迪麓,他是内鬼。这是他的身份令牌。”
蛸接过迪麓的身份令牌,检查了一下,然后又看到报纸上的讣告,终于还是相信了。他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宗者有没有找人看着魂器,要是迪麓知道在哪就麻烦了。”清风一脸的担忧。
蛸看着他,终于脸色大变,立马带领几个手下前往魂器的存放地。
“宗者,我们去哪?”
“黑山林。”
“但宗者用不着自己去啊。”
“我不想让人知道密码。”蛸冷冷地道。
清风点点头,“明白,我去把人调开。”
他小心的走到另一边,通知明月。
与此同时,明月收到消息后立马通知同事,“叫跟踪蛸的人回来。我得到消息,蛸会去他放置魂器的地方,通知跟踪蛸的人来,不撤回跟踪他的人,他是不会去的。”
但补一宫的门人却对他不理睬,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