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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勒长宇道:“大哥,她不是我朝大臣的千金,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她叫左翼,是外乡人,我与她一见如故,左翼天真浪漫,善良大方,甚得我心。此番入宫,一来是和哥哥好久不见,前来探望,二来,还请大哥为我做主,许了这门亲事。”
“长宇看上的姑娘,定不是一般的女孩,‘左翼’这个名字很特别。好,此事,我立即安排人去办。长宇你这几日先留来宫里,我兄弟俩好好聚聚,我差人将‘左翼’姑娘也请到宫中来,让母亲也先见见这未来的儿媳妇。”格勒长谨心中喜悦。
“大哥,左翼刚到我城,还未适应,这么着急将她接到宫中来,是否有些仓促了。”
“有什么仓促的,丑媳妇也得见婆婆的不是。再说,若是她刚到格勒城,早些进宫,早些适应宫中生活不是更好。”
“大哥说的是。”格勒长宇本来求大哥下诏书应许这门亲事便罢,没想到格勒长谨却执意要将他留在宫中数日,还要将左翼也接进宫中来。临出发前,格勒康泰也神神秘秘地提醒他早些回府,可看这样子,估计暂时不能离开了。于是,他便答应格勒长谨留下来几日。
“好,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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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下山的时候。格勒康泰右眼皮突然跳得厉害,晚饭时他没食欲,便去书房练起字来。突然长福跑进来,着急的说:“老爷,宫里来人了。”
仿佛是正中他的预料,格勒康泰淡定自如的走去前堂。
“在下曾然,见过侯爵。”同行三名侍卫,领头的侍卫向格勒康泰行了礼,便道。
“起身。”
“谢侯爵。在下奉格勒王之命来请左翼姑娘前往宫中小聚。还劳烦侯爵告知左翼姑娘一声。”
格勒康泰交代在一旁的夫人道:“夫人,你去镜月阁告知左翼姑娘,就说长宇在宫中等她,让她收拾些衣物,估计要在宫中呆上几日。”
“好的,妻家这就去。”
“等等。”格勒康泰嘱咐道:“你做些他爱吃的桂圆红枣糕,让左翼顺带捎去。回来路上,他一直说嘴馋,好久没吃到你做的了。”
“好,我这去做些。”
“那就得劳烦曾然闲坐等等了。”
“那劳烦了夫人了,曾然就冒昧打扰在此等候了。”
“来,长福,给曾侍卫看茶。”
格勒康泰借等待闲聊之际,试探曾然口风,但他嘴巴严,半点信息未漏,但正是这样,反倒让格勒康泰忧心忡忡,之前,他们受黑衣人偷袭,他多方调查,发现此事和宫中位高者相关。他思来想去,格勒长宇少在宫中待,不会在朝中树敌,恐怕是和王位继承有关。而今日,长宇刚回到府中,他叔侄俩还未好好谋划,长宇就被留在宫中,此事并不平常。
格勒长谨登上格勒王的宝座之后,便设法将对他有威胁的三夫人和三公子、四公子排挤出宫外。四公子年幼,本无作为,但三公子在朝中略有呼声,格勒长谨同时也将支持三公子的朝中高臣也逐渐肃清。
格勒康泰一直教育格勒长宇隐其锋芒,就是想到有今朝之事。他以为只要格勒长宇无争王位之心,就能保他平安。可是找目前的形势来看,格勒长谨是个非常谨小慎微的人,对于从医馆归来的格勒长宇他仍然不放心。格勒康泰担心长宇的处境,若是他将长宇困于宫中,尽管长宇聪慧,但笼中鸟,瓮中鳖,只能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格勒康泰需要尽早部署。
不过幸好,那个叫左翼的姑娘也将进宫去,一来,她能给长宇稍去信息,二来,她是幻族的人定有不凡的能力,或许她能帮长宇脱险。格勒康泰对左翼抱着极大的信心。
左翼换上了格勒城的服饰,并梳了飞云发髻,看似与本城的女子并无异,但她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异国的灵性。
她听侯爵夫人说,长宇去了格勒城,差人回来请她前去宫中相聚,她没多想便兴高采烈地出发了。她见来人是三名将士,领头的将士沉稳,总是低着头,一副谦卑的样子,他从不抬头看她,恭恭敬敬地将她迎入轿中。灵儿在轿外随行。
行至殿前,灯火通明,透出来,斑驳在左翼往大殿而去的路上,管乐悦耳,欢笑声声不断。
曾然突然拦下左翼,向守在殿前的侍卫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侍卫点头,又看了一眼左翼,转身从侧门进入殿内。
不一会,乐声戛然而止,沉重而古老的大门吱的发出它苍老的声音,一束强而剧烈的光束随着大门的打开在左翼面前铺设开来。她仿佛回到小时候,她和右翼在普达神殿受封的情形。
左翼拼命的打消自己那样的念头,说服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禁锢之地。这是一扇新生的大门,她深吸了口气,稳稳地跨了进去。
“左翼见过格勒王。”左翼微微向殿上作揖。
顿时,殿上细碎地讨论声渐起。
左翼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无数的诧异的眼神向她投来。
格勒长宇赶紧走到左翼跟前,将她揽到身旁,道:“母亲,兄长,左翼初次进宫,不谙宫中礼仪,念初犯,还望母亲与兄长原谅左翼。”
“哈哈,左翼姑娘果然并非平凡女子,怪不得惹我兄弟心生犹怜,快免礼,赐坐!”格勒长谨大量了左翼一番,大夫人在一旁看得真切,不由心生醋意。
而老夫人,老城主的大夫人,格勒长谨生母,温如君,端坐一旁,面不露欢喜之色,也无生气之相,只是刚歌舞谈笑间的轻松,一晃间便烟消云散。她见儿子发了话,也不说什么。只是心中暗自想:这真是个不识大体的野丫头,还未进我格勒家的门,就在这大殿之上闹了笑话,丢尽了我王的颜面。也不知道长宇在何处将她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