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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内的学员们,不分长幼,在见到云逸踏上了木梯的时候纷纷止住了脚步,无论是原先表现得怎么匆忙的人,此刻的注意力都从怀中的书卷上移到了云逸的身上。 ★可是,当他们见到云逸踩到了第一根梅花桩上却迟迟不见迈出第二步的时候,那些目光之中本来含有的期待之色,纷纷向着失望渐渐转化去。
更有不少人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低下了头抱紧了书卷,准备动身离去。可就在这个时候,云逸动了……
云逸的动作不快,一步踏出,便如钉子一般钉在了第二根梅花桩上,整个人静若苍松,毫无丝毫摇摆之意。紧接着,距离他第一步踏稳不足一息时间,他便又踏出了一步,随后是第三步、第四步……渐渐地,他的步伐越来越快,仅仅是数次辗转腾挪,他的身法度便变成了一息瞬步,甚至在这数步之内,他的身法方向也随之变换了数个!
大堂之内正在远观云逸的学员们,其表情不由地从平淡变成了惊讶,转而成为了诧异,最终则是骇然与……敬畏!
云逸的身法,一开始真的不快,而他们的目光也都能够跟得上,可也就在他们因此而稍稍放松了一下之后,云逸的身法就达到了令人震惊的度!不禁瞬息数步,更令人恐惧的是,他每一步的方向都是不同的!最令那些学员们震撼的,也不是这个,而是每当他们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云逸的落点之后,云逸的身形都会出现在一个与其预判截然不同的位置!
当然,对于这一切,此刻心无旁骛地云逸自然是丝毫不可能注意到的。.ww. ?说是在的话,云逸的身法就是遵循着呔子所传授的基础十六步以最严格的要求来走的,若论度他的确不会这么快,可就在他走出了还没有几步的时候,他就自行运转起了圣曜诀,而其体内的魂力也又一次地开始了与魂力的交融——两种力量交融,不断地生成新的力量,而这种新的力量,又随着身法的施展而分散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之中,令其肉身在短时间内也具备了一些“光”的特性,度的提升俨然得益于此。
一阵清风拂过梅花桩的最后一根柱子,云逸的身形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了其上。随着他的立定,梅花桩林上的最后一点人影开始化为虚无,随后消于无形……
轻舒了一口气,云逸缓缓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这一看,他顿时又生出了一些别样的感触。方才的他,是先遵循着自己的记忆,将当初自己练习基础十六步时的梅花桩重叠在了身前的这一片梅花桩中之后,再踏出基础十六步而行的,动作也正是因此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毫无破绽。可是如今的他再回看,顿时有了一番新的感触——这一片梅花桩林,本就是一体,不就是一个更加复杂的桩阵吗?我又何必死板的一成不变的跟着套路呢?
云逸的脑中一生出这个念头,便再难自已,立刻陷入了沉思。 ▲巧的很,大堂之内的学员也都一个个神色凝重地陷入了深思——只不过,这二种思考却有着不同的意义……
“是了!呔子老师与我说过,基础十六步,将是我未来所修之身法的根本,无论修炼什么身法,将之剖析为根本之后,应该都是这最最基础的十六步!”云逸的眼中闪过了一阵阵精芒,明悟过来的他只觉得在自己的身前有一扇大门正在缓缓打开,而在那片大门之后,将会是一片令人心驰神往的天地!
终于,他动了,再所有人火热的目光之中,他又一次的踏上了那片梅花桩!就在他踏上第一根梅花桩桩柱的时候,某间陈旧破败的书房内,一位正在酣睡的麻衣老者眼皮子跳动了一下,旋即其打了个哈欠,嘴角带着一丝欣慰之色翻了个身再度睡了过去……
这一次,云逸的度并没有像第一次那般由慢到快,而是直接展开了他所能够保持续航的最高度,他的身影一下子便消失了,紧接着每一次的闪动,便都会有两道人影出现在不同的梅花桩上!他似乎是又施展了一遍基础十六步,不过却是在同一个时间段内由两道人影分别完成了一遍!
因为云逸在方才回顾之时,赫然现那一片梅花桩其实就是两片对称的梅花桩林交错而成的!
十息!
仅仅十息,云逸便回到了原处,他轻舒了一口气,嘴角带起一丝会心的笑意。这一番身法的施展,是他对于基础十六步的理解又深入了不少。原先在步法急转时,他的身体需要硬抗下一部分的后作力,早先,这些都是他凭借着自己的强横**就能够直接无视的,可是随着自身度无止境的提升,他的身体终究会达到一个承受极限。一旦到了承受极限,那么后果就只会是反噬重伤——可是现在,他能够将这部分的后作力转移到那一道残影之中了!
虽然现在的他还不能够熟能生巧地运用这个技巧,可这已经代表了:他将不必再为自己因为不断提升度而带来的身体负荷担心了!
吐出一口浊气,云逸突然意识到这个可不是自己来此的目的,当即缩了缩脖子,飞快地向着楼梯口的房间小跑而去。所幸那一道声音没有再度响起,不然云逸怕是要倒霉了。
轻轻叩响那一扇古旧木门,屋内便传来了那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而这道声音,也与一开始在其耳边响起的一般无二,“门没合上,自己进来吧。”
“是。”云逸应了一声,便轻轻推开了门。门扉开,一股沧桑而悠远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令人心境不由自主地便平和了下来。这间屋子不大,只有一个古旧书架和一张楠木书桌,书桌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卷,羊皮卷也有、线装书也有、就连竹简玉简都散落着几枚。
书桌后方的墙壁上有一扇半开合的木窗,正午明媚的阳光透过窗隙洒进来,使得整个书房中充满了温暖。
“你来了。”不温不火地声音想起,一位身着麻衣的老者从书桌后的藤椅上缓缓站起,他眼皮子重重地垂着,一副半睡不醒的朦胧模样,从云逸的视角看过去,他就像是从书堆之中爬起来的一样。这般酣睡模样的麻衣老者,不是詹老又是何人?
“学生云逸,见过詹老。那一天在考核之时违反了规则,今日特来领取责罚。”云逸向着詹老恭敬地鞠了半躬。
詹老垂着脑袋“嗯”了一声,突然他抖了抖身子,“你的眼中带有疑惑,也罢!在我将责罚降于你之前,我允许你先提一个问题。”
“多谢詹老!”云逸应了一声,心中暗叹詹老锐眼洞彻之际,也提出了那一个方才冒出来不久的问题,“学生确实随詹老的指引踏上了楼梯,可是在那一片梅花桩的四周,明明还有这那么多的房间,詹老又是如何知道学生一定能够来到这个房间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