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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吟和应佑裳推门,一群小女生正鸡血沸腾。
“佑裳佑裳,唐宣学长说在学校隔壁找了家小剧院给我们排练!”
“太棒了,那个小剧场能坐两百多人,光舞台就有九十多平米。”
“是在东边四合院里的,那边人文气息重,许多名人都会到那里去。”
应佑裳很快被莺莺燕燕们包围了,无数张小嘴把方才唐宣吹得天花乱坠的未来重复了遍,小校草也不自觉受了感染,向阮吟睇去惊讶又欣喜的目光。
“你的话怎么跟春|药一样,蛊惑性太强,普通人根本hold不住。”阮吟吸了口卡布奇诺碎冰,浓郁的醇香彻底融入唇齿之间。
“你以为我在空手画大饼?”唐宣挑眉。
“不然咧,你妈和你破冰啦?还是肯一个月打给你三万元做生活费啦?别说三万,你一个月三十万也应付不了一个小剧场的开销。”阮吟毫不犹豫打击他。
“如果说……有一个人傻钱多还好骗的壕,他有感于我们对戏剧的一腔热情,自愿为我们提供一个小剧场,你觉得怎么样?”唐宣抄起手,全神贯注阮吟听闻这句话的反应。
阮吟嘴角一抽,”在帝都,上千万的人口,人人都有一腔热情与梦想,壕怎么不去帮他们?胖子,做人实在点,这辈子碰到个人傻钱多的,比在帝都摇个车牌号还要难上差不多十倍。”
“可真要有这种人,该怎么办?”唐宣问。
“他图什么啊?”阮吟摊手。
唐宣没说话,一双眯成缝的眼直愣愣盯着阮吟,他很久没说话,最后淡淡说了句,“不图什么,他什么也不图。”
那种人傻钱多的小自闭还图什么,我一骗就走了,你一勾就走了。他巴巴地只喜欢你呀,还能图个什么呢……唐宣没说,他于心有愧。这种胖子心特实诚,跟他的体重一样,叫人心安。
那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小剧院,旁边相邻一个古旧胡同,与航大也离得近。小剧院里设施齐全,人员配备完整,又处于人文浓郁地段。听唐宣说,它的老板是个纯文青,供它完全出于兴趣,不带一丁点盈利性质。
阮吟听后直摇头,有钱,任性;看后更摇头,这样好的地方,免费的午餐吃得让人心中唏嘘,“胖子,我错了,这地方一个月三十万拿不下来,起码七十万。”
“放心,老板说咱们的剧成功后,把票钱和他五五分成就好。”唐宣提了两袋礼物,他俩来拜访这家剧院的老板。
阮吟乜了他一眼,他们的剧再成功也拿不下一万票房,何况全是新手,票卖不卖得出去还是个问题。
剧院里的盆栽沐浴在将歇未歇的天光中,半明半暗的阴影里,阮吟和唐宣毕恭毕敬等待剧院老板的接见。阴影里走来一个人,身量不高,全身身穿萨尔维街定制西服,一副精英模样。
阮吟眯眼,认出了这个人。
“两位久等,我舅舅近两天出了趟远门,只好我来代为见面了。”精英小哥人模狗样地会说话,温文有礼,骨子里又不乏精英阶层的压迫感。
唐宣赔笑,又将礼物递与工作人员,和来人寒暄。
“我姓曾,名敬敏,如不嫌弃,叫我敬敏就好。”曾敬敏抿笑,这种倒笑不笑的人,跟狐狸一样狡诈。
阮吟跟曾敬敏握手,她感到这人在打量她,是那种有意无意晃过的眼神,又异常坚定,似在考究一样精美的商品。她讨厌这种目光,也讨厌——曾敬敏这个人。
“安老板去了哪里,最近都不回来了吗?”唐宣喝了口龙井。这个安老板,就是唐宣给阮吟说的人傻钱多的壕。
漂亮而安静的茶艺师娴熟地涮茶,曾敬敏微微盯了一会,才说,“舅舅他去了土耳其,昨天打电话来说艳遇了一位美貌端方的土耳其女郎,缠着跟人家学编地毯,估计几年都不会回来了。”
阮吟暗自好笑曾敬敏说谎不打草稿,上辈子两人互看不顺眼,积怨颇生。一个是乔皙女友,一个是他左右手,亏得乔大董事长积威甚重,两人才没抄家底互砍。
唐宣听得吃瓜,他家也是小富小贵,崇尚安平谦和,才不会有这么奔放的感情与态度,“安老板真……真潇洒。”
“呵,我家人就这样。前阵子我家有个傻家伙,遇到个女骗子,不知对他用了什么迷药,短短一个月竟想迎娶过门。”曾敬敏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眼也没着阮吟,闷头饮了饮茶,“他呀,心眼死到了底。”
阮吟明白曾敬敏在敲打她,甚至这个剧院免费租与他们的原因她亦揣测到了一二,事以至此,拒绝已是不可能了。她很局促,因为她不明白背后那人的用意。
曾敬敏很快为他们引见了剧院经理,并告诉他们,这家剧院近两年来的使用权全权归于他们。
”带社员多在周围转转,西边一家炒肝味道不错。对了,剧院后边连着的那家胡同别进去。”曾敬敏提醒他们。
“?”唐宣疑惑。
“那里拴了条大狼犬,不会吠,咬人却咬得凶。特别是阮小姐这种漂亮女孩,它可盯得死死的。”曾敬敏眼神滑过阮吟,意味深长。
唐宣把社员召集起来,引他们来参观小剧院。一群小女生激动疯了,当即一个个戏感十足地跑到舞台上自说自唱。
玩嗨了的她们撒娇恳求唐宣,当晚借小剧院来办次小庆祝活动。一群人买来烤鸭卤翅一大堆烧烤,躲到剧场包房里玩起了狼人杀。
各位妹子纷纷极有默契,次次首杀阮吟,仿佛每次只要弄死了她,就能和应佑裳小男神人狼相爱走到最后。一晚上阮同学脸黑极了,无论她是狼、是人、还是警,统统活不过头一轮。
应佑裳坐她旁边哭笑不得。
妹子们买了啤酒,输的人首干一杯,人人都想灌醉小男神,不料目标打歪了,把阮同学灌了个烂醉。阮吟正巧也郁闷,于她来说,待在这家剧场,浑身都不自在。
“阮学姐既然醉了,就让她去里间床铺先睡着吧。”一个小女生提议。
“对啊,对啊,这天气容易感冒。”
“唐哥,你扶一下阮姐吧。”
大家齐心协力暗烘烘使力,力图赶走这个大祸害。阮吟醉后被应佑裳靠在肩上的行为已严重戳伤了她们的少女心,为了正义,阮学姐必须不能留。
今晚应男神是大家的!
应佑裳悉心为阮吟搭了自己的外套,她的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马尾一丝一丝扫过他悸动而温暖的心。这是一个饱受折磨的虐心过程,自温香软玉在怀后,应佑裳引以为豪的狼人杀胜率下降了三个百分点,这是一个严肃正直的未来经济学家所不能忍受的。
硬硬男神在女神和强迫症胜率之间来回摇摆着,古曰,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之。
唐宣正伺候各位大姐大哥,他抬眼一瞧,阮吟已被一群学妹们欺负到毫无形象地呼呼大睡。亏得阮吟人成熟大度,为了唐宣也不与这群小的计较。
他本打算驼阮吟去睡,这剧院设有员工房,恰恰它里面的员工都住得近,那屋子也空了出来。唐宣起身,却瞥见暗处踱过来一个人。
那个人与唐宣差不多高大,先是暗处的一个影,携带暗夜袭来,随着屋子里的灯光委婉照出来一个模子。
瘦削清癯的模样,冷若冰霜的脸庞。
那个人比起几个月前初见时要沉稳很多,也失掉了一些色彩,变为了极为暗的黑与透明的白,水墨画的感觉。
先是有一个叫白秀的女生发现了他,呆呆触碰旁边的好友,接着几声尖叫。
“他是演员?”
“电视里最近有这么好看的小鲜肉?”
年轻的脸庞颤抖赤红的兴奋,终于有人开口想去招呼他。她们想,这该地段剧院众多,这该是哪个新出道的新男神。
那人俯视下来,他眼神极冷,又专注,双目仅仅只盯着倒头毫无规矩熟睡的某人,仿佛世间就只有她似的。他曲一膝,捞起靠在应佑裳身上的阮吟。
应佑裳一晃神,“你做什么?”他用身体护住阮学姐。
来人没理他,自顾自将阮吟轻而易举地打横抱起。那人一把握住她的腰,形成了一个暧昧又熟悉的姿势。
所有人都愕然了,小校草舌头打结,“喂喂,这是我们副社长,你不能随便抱人。”
“他该抱,他会送你阮学姐去休息。”唐宣倒了杯啤酒,微微喝了口,又给众人示意。
男人朝唐宣一颔首,抱起阮吟转身走了。依稀里,阮吟转了个身,八爪鱼般缠住了男人。
唐宣见妹子汉子们都傻逼了,剥了盒鸡爪递过去。
“咱们继续杀,这把我做裁判。”唐大师开始活跃气氛。
叫白秀的圆脸妹子痴痴望着陌生人消失的暗道,“唐哥,那人谁啊……”
唐宣嘿了一声,不顾妹子们的必杀死目光,
“你阮学姐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