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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糖心色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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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故穿了一套民国西服,一张俏脸比一年前干净白净许多。他在走红之前长年拍摄年代剧,一直生活在上个世纪二十年代。

    此时的萧故似乎在隔壁拍戏,连戏服都没褪下。他喉头鼓动,喘息,鬼一样盯着阮吟,烈日当头。

    “好久不见,萧老师。”阮吟面部肌肉不自觉抽动,下意识躲了躲。这时礼貌的做法,合该叫萧故进篷来坐一坐,太阳头这么大,容易把演员娇嫩的皮肤晒坏。

    可阮吟莫名咽了唇舌。

    萧故没有说话,那模样,活像阮吟欠了他五百万。他一步步走过来,一步步逼近,阮吟慌忙一笑,随着他的逼近,身子后仰。

    她的手腕被大力制住了,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怎么回事,温热的东西堵住了她的唇。眼睛瞪大,目及之处男人闭目加深了这个吻。

    舌苔扫过上颚,浓郁的情||色之味扑鼻而来。奋力间,阮吟闻到抵死缠绵的味道。

    她反应过来,狠狠顶了萧故下三路一道,他大口喘气分开了,一双眼还是那般神情,盯着不放。

    桌子上众人的水杯稀里哗啦散落一地,连正在拍摄的左澜与邹浅也转过头来。剧组生活枯燥,大家都盼望着有点调剂品改善生活质量。

    导演率先喝了口龙井,吹起口哨。他问边上的副导演,“这男演员是谁?蛮眼熟的。”他印象里阮吟是摘星国际的总裁曾敬敏介绍来的,下意识以为她是曾敬敏的情妇来着,为讨得摘星国际欢心,他对这个小演员多有保护。

    副导演想了想,眼神一凛,朝导演耳语了两句。林导讶异,“蔡如的……哦哦,看来小阮后台颇硬啊,敢在母老虎嘴里夺食。”

    “萧故,你有病啊。”阮吟狠狠呼吸,她快被萧故勒死了。瞪住那人,擦了擦嘴。见那人又要上前,她环视左右,“找个地方说,你别乱发情。”

    阮吟懂得丢脸也别在剧组里丢的道理,这里什么都传得快,就算清清白白,出去也不干不净。

    萧故一言不发拉着她走出片场,两人穿过人群,路过街巷,进了阮吟入住的宾馆。阮吟烧了一壶茶,泡了点茶叶,瞥了眼萧故。那人的目光依旧锁住她不放,就跟狗护自己的生肉块似的。

    她没招惹过他……阮吟一年没见萧故了,连那张难民脸都快忘得差不多了。眼及之处,萧故两条腿克制不住地发抖,那是她使了大力,差点把第三条腿顶残了的后遗症。

    “喝水,消暑,把这股郁结在体内的泰迪之气化掉。”阮吟见了那惨状也觉得他可怜,递了被水给他。

    他没接,恨了一眼。

    久久,萧故开口,像是从喉头憋出来的,“我跟蔡如分手了。”那声音哑哑的,像掏过的沙金。

    “恭喜你。”阮吟也不知该说什么。

    “她其实蛮好的……从未强迫过我。”萧故深深吸了两口气,阮吟见状又把水往他怀里塞。他这次接了,交接之间,手冰凉冰凉的,“这两年来,她替我接了三部戏、两个走秀、五条广告,接济了五十万元供我周转。当我告诉她,我喜欢上了别的人的时候。她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过度整容的脸已经不能正常笑了,但她还是笑给我看。“

    蔡如扎了个马尾,为了配得上萧故,穿了大红配大绿显年轻的裙装。她本来想笑,刚做了拉皮手术的脸肌肉僵硬,硬气了几十年的女人转过身,对他说,“萧故你走吧,去找那个人,走出这个房间,你就别后悔。”

    萧故当时义无反顾跨出了门,蔡如猛地回头从后面抱住她,泪沾衣襟,“你以后别忘了我。”然后她那样努力地、努力地笑了,她为了他整得那么年轻,就是为了笑给他看。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个渣男,喜欢上一个年轻女孩,所以抛弃了糟糠。”

    “你和蔡如,没有扯证,算不得糟糠。”阮吟安慰他,“那你这副鬼样子,是年轻女孩把你抛弃了?”

    萧故瞧着她,瞧了半天,似乎要看出花儿来,“她不承认我,就算我出现在她面前,也不认我。”

    “昨晚她的好友告诉我,她另觅新欢了,要我放弃她,还特地发了一个视频来。”萧故拿出手机,在阮吟面前晃了两圈,“要不要看?”

    阮吟大致是懂了,敢情这货失恋了到处发疯,见人就强吻。没等她同意,萧故自顾自点开了视频,女子一双眼从无所谓地不耐烦慢慢瞪大……

    视频像素可观,画面里一个男人正在做早餐。视频是从窗子里正面拍的,男人生得高大瘦削,气质清冷。他左眼下有颗泪痣,见人拍他也不恼怒,翘起嘴角笑得很羞涩。

    他围着围裙专心致志地煎蛋,手法娴熟,快速地撒盐放葱,并用模具固定好。画面后方一个影子蹿过,乍眼看是个穿吊带睡裙的女人。她才起床,从上铺的脚手架爬下来。遁香气寻来,挠挠乱糟糟的头发,扯住男人围裙,“乔皙,今天什么早餐?”

    拍摄视频的人发出笑声,朝那个叫乔皙的人鼓劲,“你媳妇叫你,快给个表示啊!”

    男人愣了愣,不知该展示他的爱心煎蛋,还是该回头顾及女人。他还是回头了,沾了油的手指点了下女人的小鼻尖。女人炸毛,使劲揩干净。他复又揽住她,擒了女人双手。

    “你做什么啊?”女人年轻的脸惊人的好看。她眼屎都没擦干净,呆呆地仰视他。

    男人笑得春光盈天,他垂下头,朝女人嘴唇上啃了一口。咂咂嘴,不够,再啃一口。还是不够,他迷醉地注视着女人,闭上眼深深吻了下去。

    视频里两人不管不顾地纠缠,深吻……很奇怪的,不顾后果的,不计明天的爱情。末了他一路从上吻到下,脸颊、下巴、脖颈、锁骨……一只手从裙里探入,温柔地揉捏薄薄的胸脯。待揉出一点效果了,男人半跪下,侧首含住。

    画面已经不适合拍摄了,这个视频的创作者很识趣地替已然忘情的两人关了火,关上窗,合上一室旖旎。

    阮吟大脑轰鸣,这分明是一年前乔皙住进她与唐宣出租房时的场景。那时他俩好是疯狂,她才重生不久,还未从迷幻中醒来,把人生当做世界末日一般放纵。一边想着如何报复乔皙,一边忍不住和他抵死纠缠。

    阮吟太过专注,没发觉萧故的举止。等到发现时已经晚了,她的大脑因突如其来的喷雾而轰鸣,最后一眼,她瞥见萧故一张俊脸变了形,手里拽着一个药瓶。脑袋痛极了,咚地一声,撞向了床头柜。

    唐宣没敢喊警|察,他在宾馆房门外不停地敲,敲了两个多小时。不敢大声了,怕有人注意到,为萧故带来麻烦。又不敢小声了,怕阮吟遭遇危险。

    胖子脸紧紧绷住,嘴里神经质地祈祷,时不时又以头抢门。幸好整层楼的房客都出去拍戏了,他才没被当成怪胎。敲得肥大的手背肿得流血了,萧故才开门。巨型身躯挤进去,不管不顾给了裹着毛巾半裸的男人一拳。唐宣跌跌撞撞奔向床头,抱起床上昏迷了的炸毛猫,她苍白着脸闭眼,嘴里喃喃轻语。

    胖子小心翼翼抱着怀里被脱得精光的女人,用宾馆的被子给她裹住身体。侧耳听她在说什么,隐隐约约只听到个“乔”字。他冷冷瞥被他打到在地的萧故,那人爬了起来,厚颜无耻从搁在丝绒椅子上的西裤包里摸出一根烟,点燃。

    “畜生。”唐宣啐了一口。

    萧故嘿然笑起来,“那你是什么,告密者?死胖子,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在这儿。多亏了你啊!”他厌恶地瞄了满眼的肥肉,“她会和你这么恶心的人做朋友,瞎了眼了。”

    唐宣一颗心稀里哗啦碎完了。他撇过眼不看萧故,仔细检查阮吟身上有无伤口。除了头部淤青,还被上了红花油之外,其余地方均没有想象中暧昧的青紫。

    “呸,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猥琐。我就跟媳妇儿洗了会澡,擦枪走火都没有过。”萧故吐了个烟圈,意味无穷瞧了阮吟一眼。

    “谁是你媳妇儿啊?变态。”一想到阮吟被萧故看光了,唐宣浑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她咯。”萧故掸掸烟灰,瞟了眼阮吟,“反正蔡如以后说不准会不会封杀我,拍完这部片,我打算息影。”半裸的男人拉开窗帘,熹微的阳光拂过他精壮的肌肉,“死胖子,帮个忙。看在我坐怀不乱正人君子的份上,帮我重新追一次她。”

    此时的萧故,那般萧然神态,天光扑面间,唐宣软了心肠。自他知晓萧故为了他的“软兔子”离开蔡如,他忐忑不安。在再三折磨下,他以阮吟好友的名义给萧故发了那段视频。告诉他,阮吟另结新欢了。

    唐宣害怕了,他希望萧故放弃阮吟,也放弃……他。他无法承受这样厚重的感情,用别人名义,盗取别人的幸福。他更无法承受萧故知晓真相的模样,见到他丑陋的样子与肥胖的身躯,唾弃他,鄙夷他。

    他俩能在虚拟里推心置腹,他扮演那只绒毛灰兔子,萧故做糖心色的狐狸。两人能谈天说地,针砭时弊,任意妄为。在现实中,却天涯毗邻。

    唐宣看着萧故,问他,“你是真的喜欢阿阮吗?”

    “是啊,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她。”萧故胸肌十分可口,笑容却跟孩子似的。他熄了烟,用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眼神回复唐宣。

    胖子缩紧怀抱,把阮吟抱得紧紧地,似乎这样,就能和她合二为一,“好的。”唐宣闭上眼,“我帮你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