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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着他剥皮,烹煮,而且还与同一个院子里的,同伴们一起分享美味的蛇汤。
赵大伟向程世根要来了一根铁钉,把那条蛇钉在屋前的那棵大樟树上,学着蒋洛洛当时的样子,用菜刀顺着蛇的脖子划了一圈。
然后,两手掐住刀口处的蛇皮用力往下拉。就像为蛇蜕皮一样,立刻才能够刀口处,逐渐露出来刘七寸长的白色的蛇肉。
再用力地一拉,没想到蛇身一下子就断在了章大伟的手里,舌头却依然钉在那棵樟树的身上。章大伟就上去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原来是从蛇被打的伤口处断掉了。
这样一来,章大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他正在拿着那条无头的蛇身无计可施。
“我来。”就在这时,站在一边的袁晓君上来两手抓住了那蛇的脖子,章大伟即系使劲地掐住蛇皮往后拉。
一阵“嗖嗖嗖”的声音过后,硬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剥下了整张的蛇皮。惊得围观的乡亲们和知识青年们一个个目瞪口呆。
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平素里看着去袁晓君,竟然会比男子汉胆子还要大。
撕掉蛇皮,章大伟就把蛇砍成了二寸长的小段子,放进瓦罐里架在露天里煮了起来。
“你怎么不到厨房里去弄呢?”看着章大伟,老史很奇怪地问道。
“那可不行,只能在外面弄。如果在屋里沾上扬尘,那会要命的。”章大伟大声地说道。
“是啊,是啊,那可不敢在屋里弄,那样子会毒死人的。”桂花老爸程世根也在一旁大声地说道。
他的话更加证实了章大伟的说法。
蛇炖好之后,只有一只看着章大伟操作着的桂花老爸在章大伟的怂恿下端起碗,与章大伟他们一起分享了这罐美味的蛇汤。
在当地,社员们从来都没有吃过蛇肉,也没敢吃蛇肉。打死色之后通常就是就地埋掉。
“味道好吗?”一边的老肖看着正在大口地喝着蛇汤的桂花老爸问道。
“好得很,就像和鸡汤一样香呢。只是蛇肉有些老了。”桂花老爸吃着开心地说道。
其实,说起蛇实惠不害怕啊。特别是想章大伟他们这些从大城市里出到大山和农村里的学生们,十有八九眼睛都不好使、
面对高山密林,荆棘遍地丛生的环境,有时独自走在山路上,冷不丁地听到旁边的一阵响动,就会被吓得浑身冒出一阵鸡皮疙瘩来。
所以,不怕才怪呢。
章大伟曾经就与毒蛇短兵相接过。那是一个三伏天,章大伟独自一个人道镇里去打煤油,在返回的时候,都已经到了知青点附近了。
走在竹林中的小路上,正走着走着,猛然地看见小路的中央,一条酒瓶口粗的蛇盘成一盘挡在路的中间。
那蛇浑身上下都是深褐色的,蛇的身上是铜钱般的花纹,舌头就立在正中央正定定地盯视着章大伟。
来不及停下脚步,也来不及多想,章大伟本能地一跃而起,越过那条盘着的蛇,向前没命地奔回了知青点。
回到知青点后,章大伟向桂花老爸诉说了这件事情,桂花老爸看着惊魂未定的章大伟说道:“那是五步蛇,毒得很,人和牲口一旦被咬,五步之内必定倒地死亡。”
听了桂花老爸的话,吓得章大伟一夜都惊魂不停,没有睡好觉。
“但是,蛇一般不会主动伤人,你只要不误惹它,它也不会咬你。走路的时候多家小心也就是了。”停了一下,桂花老爸又继续说道。
民以食为天,这话一点不错。
你别看这会儿大家酒足饭饱的,这个要减肥,那个要节食。真要是饿上几天,保准各个都会想饿狼一样,血脂也不高了,血压也降下来了。
一次,吃玉米面饼子,单位里一个丫头吃了一口就立即把它给吐了,一边说道:“饿死我也不吃这个。”
章大伟看着她微笑着说道:“你是没有饿着。真要是到了断粮的那天,保证你抢都抢不到。”
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那时候,从城市里来到农村里已经有一段的时间了。除了干活太累,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据说有个哥儿们居然累的昏了头。
寒冬腊月,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包裹着,独独光着脚,一头扎进了麦秸垛,咬着牙在那里待了半小时。
活是干不成了,原来能跑会跳的一双脚也没有了。
到了粮食收起以后,为了增加上交公粮的质量。大队党支部决定,把粮食尽量多的上交。
为了弥补口粮的不足,有一位高参就出了一个高招,那就是以饲料的名义,用一斤小麦换两斤大米,用来满足口粮的供应。
每天吃的都是薄的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和咸菜。很少见到肉。就别说吃了,看到它就反胃,可那也得吃。不吃不行啊。
于是乎,没晾干的麦粉,潮湿的麦粉,在麻袋里面几乎就发酵成团,形象地说,在往外倒的时候,要一边踢一边倒,要不然就肯定会倒不出来。
用这样的面粉做的小饼子和馒头,放在桌上都站不住。那种难以形容的味儿就自然是人见人骂了。
这一天,又该是快乐的一天了。通讯员杨大亮从共设立回来了。他一回来,那就一定有从家里寄来的信。
万一谁要是来一个包裹啥的,那可就有得吃了。
那是在农村,基本就是原始共产主义,特别是吃的东西,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只要你能看得住。
这回是赵萍的妈妈想她了,在五七干校劳动的赵萍的妈妈,估计也没什么可以给自己的女儿寄来的。
但是,这样的一个独生子女来到了路远山高的农村,那也是一个事啊。
这赵萍的老妈还真行,竟然熬了好几斤猪油给自己的女儿寄来了。也搭着刚刚是一个三九严寒的天气,一点儿也没有坏掉。
特别是那个装油的东西特别别致,是她们家的大号茶壶。
那个茶壶章大伟记得,在她家里玩的时候,章大伟看见过,那上边还有一幅画,题款是“山清水秀,景色宜人”。
那茶壶的嘴上还掉了一个口,里面还结了点黑泥或茶锈。
她妈也真是的,竟然连黑茶锈都给寄来了。
猪油,那是什么东东啊。只一会儿的时间,香气就传遍了整个知青点。
这赵萍就是倒霉啊,邮包来的真是时候,正好赶上大家伙儿正在吃着饭。闻到那猪油的喷香的气味后,整个知青点里的人忽然一下子都走了。安静的只剩下赵萍一个人在那里看着家信。
不知道她老妈在心里都说了写啥,反正那赵萍是翻来覆去地看着。
没一会儿,那帮去食堂的人就想蝗虫一样地都赶了回来。好家伙,平时,一个人连两三个都吃不下的小饼,今天每一个人都举着用筷子串成串的小饼子。
几乎是没有人去搭理还在看着信的赵萍,一双双的筷子就像是钢叉一样地伸进了那茶壶里面,根本就没人注意到了那茶壶口上那黑色的茶锈。
筷子下的很深,就像是兴修水利时那锋利的锄头锄进泥土里一样。
那个痛快啊,可就别说了。
抹在小饼子上,猪油会就着热气渗透道小饼子的缝隙里面。
刚才还丑陋不堪的小饼子,在瞬间就变得金黄了起来,看着是那样的松软,轻轻地咬上一口,可就没的说了。
要是在撒上一点儿白糖,即使是食言也行。
啊,那还有的比吗!
就在大家你一下我一下地暴吃小饼子的时候,坐在一边的赵萍看完了信,转头一看,发现那茶壶里的猪油已经几乎快见底啦。
他立即起身飞也似地冲向食堂,等他回来的时候,立即掰开小饼子,用筷子串着小饼子伸进大茶壶里飞快地转了一圈,也没有沾到一点儿猪油。
他就干脆把小饼子塞进茶壶里,干干净净地擦了一遍,再用筷子吧那茶壶嘴里的猪油捅出来,这才心满意足地吃进了三个小饼子。
在生产队里,有一块就连乡亲们都谈之色变的蚂蝗田。那块田就孤零零地在半山腰上,也不知道从哪儿来那么多的蚂蝗,竟然聚集在那里。
据说,队里的那一头最厉害的老黄牛,一道那块田里就会烦躁不安。如果不是抓阉决定,就没有人愿意去耕那块不大的蚂蝗田。
当地的彦语说:“蚊子听巴掌,蚂蝗听水响。”
在夜晚拍打蚊子,别的蚊子立即闻声而动,似乎越打越多。在大白天下田,那蚂蝗就会循声而来,并且会准确无误地找到你的小腿,皮肤上最薄弱的地方。
比如有疤痕的地方,或者夜晚被蚊子袭击后饶痒痒抓伤的地方,然后紧紧地吸在那个地方,猛烈地吸着你的血液。
要说他们对伤疤的袭击可以用稳准狠去描述也绝不为过。其中特别以贼蚂蝗最为可恨。
他们通常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吸你的血,而你却毫无知觉。当你感到腿部微微发扬的时候,就已经为时已晚了。这些家伙已经吃饱喝足了,浑身通体发亮肚儿滚圆,胀得就像一颗紫红色的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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