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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涔乖乖的就着云舒的手,吞咽起茶盏内的水。
待云涔喝了大约半盏茶水后,云舒将手中才茶盏交给梅香。然后小心的扶着云涔躺下后,摸了摸云涔的额头,说道:“饿了吗?要不要喝点粥。”
云涔点点头。
待云涔再次熟睡之后,云舒留下竹香在勤学院伺候。就领着梅香一干人等出了勤学院。出了院子,云舒听到隔壁勤勉院的朗朗读书声。于是云舒便命人前去通报,她打算去见见她的大兄和二兄。
很快门房的小厮就出来行礼,有请。而那郎朗的读书声也停了下来。
云舒乘坐的腰舆就进入了勤勉院。引路的小厮领着云舒一干人等去了勤勉院新栽的梅园。临近梅园,云舒便扬声道:“停下吧,我自己进去。顺道看看那满院子的梅花。”
腰舆停妥,梅香就扶着云舒下了腰舆。
勤谨院、勤勉院、勤学院,分别是云舒隔房大兄、二兄,三兄,五弟居住的院子。院子的名字还是当初莫老给定的。而院子里面一应格局都是后买慢慢添补的。三兄素来爱竹,他的院子种的大都是各种品类的竹子。
因着大兄和二兄居住在一处院落,遂勤勉院比之三兄和五弟居住的院落略大一些。遂就多了一个后院。而后院就拘着二兄的喜好,种了一大片梅树。
云舒此刻就是徒步往勤勉院的后院走去。两旁的小道早早的就把雪扫干净,遂云舒行走一路还算干爽。
待行至梅园的外围,早早的就闻到一股幽幽的香味。待跨过门洞,就看到满枝的梅花。梅花大多都还是花苞,但是那些盛开的花骨朵,红艳艳的戳在枝头,甚是美丽。
走在梅树底下,看到那些花朵,云舒的心情莫名的也舒展了开来。远远的看到梅园中心的亭台里三三两两的身影。待走进,云舒行礼道:“莫老、公孙老先生、大兄、二兄、三兄好兴致。温酒品梅甚雅。”
“四妹来啦。”大兄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和煦。并上前拉着云舒的手,说道:“亭台内摆着熏笼,热乎着。别冻着了。”
“无碍的。”
“四妹是从五弟院子里出来的吧。刚刚我们才从五弟的院子里出来,公孙老先生说我们留在那里吵闹到五弟不能好好的休息,这才邀着我们一块儿来赏雪赏梅品酒。”三兄起身让开出一座,邀着云舒坐下,说道:“五弟眼下如何了?可醒了?有无哭闹?”
“五弟并无大碍,我瞅着悟出一身汗,好好休息,约莫就这几日就可以出来玩雪。”
旁边的公孙老先生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说道:“你家五小郎身子骨健硕,服下我开的药,约莫明日就可以出来玩耍了。只是不能在穿湿了的鞋袜。”
云舒立即恭维道:“公孙老先生在,药到病除。我等很是放心。”
“恩,不用你恭维我。我的本事我晓得。”
云舒一噎。
看到云舒有些吃瘪的模样,公孙老先生哈哈大笑。道:“对吗,这模样才得趣。小小垂髫童女,整日里忧心重重一点都不好,来来来,老夫最近得了一个好小郎,就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的待他。”说完,公孙老先生就招招手,旁边就出现了一个身影。
云舒望了过去,就看到一年约十岁左右的小郎。生的面目普通,然而身上却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与之年纪极不相称。云舒纳闷的问道:“这小郎是?”
“老人家我路边上救的,一个孤苦的孩子。不过却有点小本事,你带在身边安全无虞。”
云舒警惕的看了一眼那小郎,看向莫老。问道:“莫老觉着呢?”
“你问他做什么?我给你的人。”公孙老先生不快的说道:“老人家识人的本事还有的,不然哪能活到今日呀。”
云舒连忙说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恩。”公孙老先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朝着那小郎说道:“灵鹫,以后你跟在你的新主子身边了。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跟着她好好的学着点。”
灵鹫闻言,立即上前朝云舒行主仆大礼,道:“拜见主子。”
云舒虽诧异公孙老先生硬生生要将眼前的灵柩塞到自己身边的用意,不过面上却不显,只道:“你起来吧。不过你年岁毕竟大了,就在前院跟着常管事吧。若是我外出再叫你跟在身边伺候。”
“诺。”
得到答应,云舒便不再看他。然后朝着身边的大兄问道:“刚刚,我在外面闻听到郎朗的读书声?大兄你们在玩什么呢?”
大兄不厚道的说道:“三弟觉着就这么干坐着赏雪赏梅过于无趣,便邀我们行酒令。输了的就背诵一篇文章,或作一首诗。你二哥作诗着实有些犯难,便背了一段论语充数。”
云舒闻言,只瞧见他身旁的二兄,面色为赫,有些羞窘的说道:“让我舞文断墨,还不如给我一把剑耍上一刻钟。能背出论语我已江郎才尽了。”
云舒闻言,双眸一亮,道:“二兄既然喜欢摆弄武艺,便干脆学点腿脚功夫。我大将军府别的没有,那些刀枪剑戟却实不少。若是二兄喜欢,就着人,让常管事给你蛰摸一二趁手的兵刃。若是想找一二武师傅,也直接回了常管事,让他从我阿耶的旧部里面挑选一二上府来教你。”
“四妹此言不虚?”
“二兄喜欢就好,不过闻听习武甚是辛苦,二兄能否学有所成都在你自己。”
“我省的。”
“唉,你们兄妹二人真是说一出是一出,哪有如此草率的。”大兄在一旁唏嘘道:“二弟喜欢舞刀弄枪我一早就知晓,然而二弟从小不论做什么都不能持之以恒,这找武师傅就先不必了,二弟先跟着外院的巡府侍从首领学一阵子,若是吃得了那份苦,再去蛰摸武师傅也不迟。”
“大兄…..”
“大兄……”
“你们二人不用相劝,事情就这么定了。四妹不可过于顺着你二兄了,早早的乘了他的心,他便不珍惜。最后落得一个文不成武不就,那就是害了他。”大兄态度坚决。
云舒望了望大兄,有望了望二兄希冀的脸,说道:“好吧,一切谨听大兄的安排。”说完,就投给二兄一抹爱莫难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