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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推演并不能真实的再现现场战争,但战果的估算却差不了太多。
众将领面面相觑,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在现实的战争中,宇唐方面战损了四百万将士,敌方推进了一百二十余里;而在楚云的推演下,红方战损了三百五十万将士,敌方却仅仅推进了二十里。
在这个数据的对比之下,指挥者的水平自然高下立判,这个叫楚云的家伙,不简单啊。
不久,又换做百惊云提供最新的战况,他不断移动着手中的旗帜,却见蓝军阵势逐渐变化,“大天机迅速调整兵力,收缩中锋,增强侧翼的兵力,最终形成了这样的一个阵型!”
只见蓝旗中锋稍稍后撤,并向侧翼补充兵力,最终在两军交汇之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盘一样的阵形。
“以圆形之阵对付回囊之阵,根据战场的环境,的确没有比这更合适的阵型了,大天机能在短时间内改换阵型,这份炉火纯青的指挥手法,的确让人佩服!”
百惊云由衷的叹服:“当蓝方变阵之后,战损比迅速下降,并且不断的向前锋投入兵力,大有就此决战之势。红旗也不甘示弱,楚云一边利用其细腻得堪称变态的手法调动着每一个万人队,顽强的抵抗着蓝旗的进攻,同时又从另外三谷抽调了部分兵力,显然也做好了决战的准备!”
“目前交战的区域是一处险地,名叫悬刀峡,易守难攻。蓝方步步进逼,红方据险而守,寸步不让,双方在此不断投入兵力,百某推测,双方最终将于这悬刀峡展开决战,至于其后的战局发展,百某也非常好奇,各位稍待片刻,且等何将军向大家详细分!”
言毕,百惊云匆匆而去,显然对战局其后的发展也颇为期待,不久之后,才见何赞一脸意犹未尽的神情,不情不愿的走出作战室。
“诸位请看,双方在涵场谷的悬刀峡附近迅速囤积兵力,大有决一死战的架势。大战的同时,大天机四下出击,在涂茅谷、郁秀谷、堆澜谷同时发动骚扰性的进攻。当红方蓄力以待之时,蓝方却猛然在堆澜谷中摆出一个箭矢阵型来。”
何赞在沙盘上另外几处谷道调兵遣将,随着蓝旗的移动,居然在堆澜谷的战场中摆出了一个箭矢的阵型,箭锋却有三层,看起来像是一个光秃无肉的鱼骨,“箭矢阵型乃最强的攻击阵型,在大天机的手中,蓝军以此阵型为主,并辅以迭浪战法,将西蛮敌军的攻击能力彻底发挥,一路向前猛冲而去。”
“一十、二十、五十、六十,蓝方居然在堆澜谷投入了三千万兵力!”周玉数着堆澜谷中蓝方的旗,心中倒抽一口凉气,“原来,大天机一开始做出猛攻涵场谷的架势,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罢了,却暗自将主力投入在堆澜谷,此番突然猛攻,红方必定被打个措手不及!却不知,这些多出来的兵力从何而来,想必是从断魂关或者幽谷关暗中抽调而来吧。”
“没错,为了住涵场谷的压力,红方从堆澜谷抽调了不少兵力,此番被这箭矢阵型连番冲击,堆澜谷的守军根本抵挡不住,被对方的骑兵连番冲阵,一日之间,溃败六十里,只余四十里便将被彻底突破,到时候,蓝方再从涵场谷的背后入谷,此处的红方部队将陷入前后包夹之中,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个下场,”何赞一字一顿的道:“全、军、覆、没!”
围观众将大为叹服,“大天机果然厉害,那楚云尽管指挥出色,但论起对战场大局的把握,终究还是稍逊一筹啊!”
胡增大声道:“如果老老实实的严防死守,还能多坚持一段时间,楚云这子却自作聪明,这下子可好,堆澜谷一失守,红方彻底陷入被动,敌方挟大胜之余威,士气大振,这镇阳关万难守住,甚至还有全军覆没之虞。以胡某看来,楚云与大天机的差距岂止是稍逊一筹,居然有那看不清形势的傻鸟将其与大天机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对大天机的侮辱嘛!”
听得胡增之言,周玉不用多想,也知此人口中的傻鸟的是谁,正是对自己早前对其驳斥的还击。
周玉本来看好楚云,眼见红方落得如此境地,心中正自可惜,听得胡增阴阳怪气的嘲讽,不禁勃然大怒,一张俊秀的脸庞涨得通红,阴测测的开口道:“胡老龟,你******指桑骂槐谁呢?别以为比老子多活了几年,我周玉就得让着你,你要是再敢屁从口出,信不信老子让你十天起不了床?”
这周玉一副斯文的模样,性格却极为阴狠,下手更是毒辣,这些年在他手中吃过暗亏的将领不在少数。
听得威胁,胡增果然不再言语,但一双大眼中却满是不屑与鄙夷,看在周玉的眼中,更是觉得气闷。
且不胡增和周玉的争吵,在场的各位无一不是精研兵法之人,虽然不及楚云得自机械文明的战术理念那么系统与先进,却也是总结了冷兵器时期各种先进的战例。
见得楚云的指挥手法,诸人自认不及,如今见得红方面临的窘境,也无不暗自惊心,如果敌方真的采用这种声东击西的战术,哪怕有大天机坐镇,恐怕也不是那么好防御的吧。
堆澜谷中,红方节节败退,而蓝方却咄咄紧逼,眼看再有三十余里险关,堆澜谷将彻底失守。
此时,推演已经超过了一个时,却又换做百惊云进行解。
此人快步走向沙盘,却是一脸震惊的神色,一边快速移动双方的旗子,一边解道:“在先前的战斗中,红方一日溃败六十里,退守至十里峡附近据险而守。”
魏旭在一旁补充道:“十里峡宽只有千米,长约十里,两侧高山壁立千仞,一路蜿蜒曲折难行,乃堆澜谷中最为狭窄险峻的地方。峡外一马平川,如果此峡有失,也就意味着堆澜谷彻底陷落。
百惊云道:“没错,楚云显然早就注意到这处险地,一路败退,引得蓝方骑兵衔尾急追,阵型便稍稍有一些脱节。哪知,红方的退缩却是一个陷阱,早就在十里峡山伏下重兵,当蓝方的骑兵快速涌入峡中,红方却将山巨石推下,将蓝方拦腰截成了两段,并在谷中放火烧山,却于十里峡的出口伏下二百万弩手、二百万勾镰手、二百万重骑兵,各种陷阱机关无数!”
“这些陷阱机关,以及这么多的伏兵,还有十里峡中早就埋伏下的火油,显然并不是临时起意而为之,如今看来,红方日前六十里大败,显然也是早有计划而为之,其目的,无非就是将敌方引入十里峡中!”
听得此言,周玉顿时来了精神,一边清着双方战损的旗子,一边惊呼:“蓝方陷入十里峡的部队全军覆没,总计折损四百万,但红方却仅仅折损了四十余万人!”
百惊云沉声道:“没错,此战双方的战损比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十比一!”
十比一!
在场之人顿时都变了脸色,这个数字,已经不能称之为战争,应该是单方面的屠杀更为恰当。在正常的交锋之中,十比一的战损比绝无可能!
听得这个数字,胡增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周玉的脸色也变了又变,这本来是一个奚落胡增的好机会,却发现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根本没有了凌辱对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