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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回到仙宗,来不及好好休整一番,众人便匆匆赶往了功德殿。
只因不仅祁修以及白子笙等人需要去交纳任务,并且那关于所谓的“魔主”之事十分重大,他们不敢妄自禀告于自家山门。
而恰好功德殿内有一名德高望重的护宗长老,直属于归元仙宗的宗主,把事情禀告与他,再是适宜不过。
白子笙等人步履不停地至功德殿,迎头却与一众穿着相近的年轻内门修士打了个照面。
然而那群修士却不曾快速离开,反而挡在他们前进的路上,脸上带着极其虚伪的笑容。
“是暝天峰的杜子誊。此人乃是暝天老祖之子,性情乖张,一身修为全凭他那元婴老祖用天材地宝为他堆出来的。”耳边响起宿臻刻意压低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厌恶以及……掩藏得极深的杀意。
白子笙微微一惊,这几日他已知道宿臻的性子是比较豪放的,鲜少有如此……如此明显的表露对他人的厌恶。
惊奇之下,他不由细细打量那群挡在他们面前的年轻修士。
只见一众修士之中,一个面容白皙的青年分外突出。
他穿着独特的玄色华服,滚了红色的衣边,行动间宝光莹莹,煞是威风。
但是他脸上的时不时划过的淫邪以及鄙夷,却生生将其那本来算得上是俊朗的面孔破坏得只余下三四分。
而他的修为算不得多高,只是勉强达到金丹初期罢了。
倒是他身边那两个眉目普通沉默不语的青年,修为已近金丹巅峰,一身气息极其晦涩。
然而这两个修为较高的金丹真人,却是以一种护卫的姿态隐隐把那华服青年护在身侧。
但是仔细一看,却能发现他们掩藏在眼底的一丝不耐。
而另外几名筑基练气的修士,毫无修仙之人的风骨,一脸谄媚,不断地奉承那个华服青年。
“宿臻师兄,倒是甚久未见,听闻是执行除魔任务?竟是未曾被魔修大卸八块……倒还真是,命大啊。”那华服青年嗤笑一声,脸上挂着讥诮的笑意,一双淫邪的眼睛紧紧盯着祁修,上下梭巡,令人作呕。
祁修感觉到那股子意味,脸色冰寒,杀气涌动。
而那些筑基练气仿佛听得天道指引般,附和着青年的话语,不断说一些什么:“那是,不是谁都有少主这般高强的实力的!”“少主可是老祖倾心培养的接班人,再是厉害不过!”
青年听闻这些奉承,眼中笑意更甚,偶尔瞟向宿臻的目光也愈加不屑。
宿臻冷哼一声,道:“承杜师弟吉言,本尊甚为平安,便不劳杜、师、弟关心了。”
看到青年恍若实质的淫邪目光紧紧粘在祁修身上,宿臻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杀意,眼中怒意更盛。
那“杜师弟”三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来的。
若是论修为,便是十个杜子誊,他宿臻也是打得的,然而这杜子誊背后的靠山,却不是他这个金丹修士可以撼动的。
感觉到宿臻几欲将他剁碎的目光,杜子誊仍是一副不屑的面孔。
他乃是暝天峰老祖的嫡亲血脉,在内门之中鲜少有人敢驳他面子,这区区宿臻再如何想要杀了他,却也是不能不顾及他身后的一个几近突破至炼神的元婴修士的。
“竟是如此?然本尊看师兄气血两亏的样子,却并非无事之相呵!本尊以为,师兄还是好生补上一补,省得何时暗伤突发,于斗法中陨落,便是成了宗门笑话了!”
饶是白子笙这样温润如玉的人,听闻这般尖刻的言语,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更罔论宿臻这样一个修炼雷霆之道的人。
一时之间,气氛更是剑拔弩张。
然而杜子誊说完却不待宿臻回答,仿佛忽视还有那么一个人,又转头语气轻佻地对祁修说:“祁修真人看起来气色不甚苍白,暝天峰别的兴许没有,灵药倒是极多。不若本尊送与真人几瓶,也好让真人……早日恢复巅峰。”说话时,他的眼中淫邪之色更是毫无遮掩地盯着祁修。
“不必。”祁修冷言道,眸中剑意吞吐,杀气十足。
“祁真人何必早早谢绝。祁真人这般貌美,本尊怎么舍得让你受这样的皮肉之苦?还是跟本尊去往暝天峰,好好休整一番吧。”杜子誊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祁修对他的杀意,兀自调笑着,嘴边挂着一缕淫邪笑意。
祁修听言,已是内火升腾。
不待宿臻出手教训杜子誊一番,他冷哼一声,美目张阖间一股勃然剑意喷涌而出,其方向所指,正是杜子誊所在!
这一击,乃是祁修以己身剑道凝出的强大一击。
虽然真元尚且不足,但,已然足够教训杜子誊一番了!
他万剑峰虽比不上暝天峰,却不会白白把弟子送上门去任人糟蹋,这杜子誊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可是愚蠢至极!
银白剑意迅疾如电,瞬间便已破空而至。
杜子誊身旁的一名金丹巅峰的护卫见状,正欲出手接下了剑意,却不知祁修一身修为之精髓尽在剑意之中,反被伤及。
只见剑意吞吐间,那金丹护卫的虎口被生生震裂,流出鲜红的血液。
金丹护卫目光一凝,气息节节攀升,掌中真元勃发,轰出一击,虽是把剑意震碎,却也倒退三步。
祁修毕竟是剑道天才,尽管剑意尚未圆融如意,却也是刚柔并济,杀意凛然。
那金丹护卫接了这一击,那剑意中的暗劲便会顺势进入其体内,破坏其五脏六腑。而此时那金丹护卫面色苍白,显然是中招了。
他服下一粒丹药后,便退回去继续守卫着杜子誊。谁也没有看见,他眼中的一丝愤懑。
杜子誊面色铁青。被这般不客气的对待,像他这样自小便被一名强大的元婴修士宠溺在掌心的人如何咽得下那口气!
此时白子笙已经对杜子誊产生了极大的恶感。
这般的心性……竟然还能够成就金丹,不知道那暝天老祖,究竟灌了多少灵丹妙药下去。
以往对于这些依靠先辈不思进取的纨绔修士,白子笙向来是敬而远之的,但若是惹到他头上……
想他上辈子的仇人白铮,尽管手段卑劣,但是于修行一途上,仍是极其能够吃苦的。
否则即便上一世有白龙府之人助阵,他想要把自己一击必杀还是不可能的。
而这个杜子誊,仗着自己靠山强大,便四处耀武扬威,实在是令人不耻。他皱皱眉,便敛下了心思。
杜子誊正是心气不爽之时,再看见白子笙皱眉的举动,冷笑一声,抬手成爪,甩出一道爪风,呼啸而过,直往白子笙之处击去。
那气劲速度极快,白子笙本就修为不高,此时避无可避,正要被击中之时,左丘宁一弹指,一道莹白的真元便从指尖喷发而出。
两相撞击之下,那爪风被灵力撕扯得丝毫不剩。
杜子面色更是不虞。他今天,已是被这些他视若蝼蚁的人打脸两次了!若非父亲所言,祁修乃是他仙途平顺之要,否则他何必在此与这些人浪费口舌,讨个无趣!
“徐烨徐钊,给本尊好好教训一下他们!”杜子誊眼眸殷红,显然是暴怒到了极致,连对方是谁都已是不在意了,只想着一逞威风。
徐烨徐钊,就是他身边的两个金丹巅峰的修士。
他们本是一对兄弟,在内门之中也有着赫赫威名。原是并未加入哪个势力,后来因为暝天老祖有恩与他们,便拜入他门下,做了两个记名弟子。
说是弟子,实则日日夜夜守护与杜子誊身旁,为这个修为皆是灵药堆出来的纨绔少主解决问题。
两人异常不喜杜子誊这般顽劣无耻的性格,偏偏暝天老祖对他宠溺非常。恩威并施之下,亦是极其尽责。但是此刻……
两人看一眼剑意吞吐的祁修以及浑身雷霆游走的宿臻,心中微沉,这两人皆是八大峰的中流砥柱,杜子誊居然还想把祁修收入手中,不吝于做梦!也只有这个被宠坏的少主,才会觉得万剑峰不会为了祁修撕破脸皮了。
更何况……两人略微看一眼左丘宁,这个新晋的金丹真人,未结丹之时便有煞星之称,实力沛然。如今金丹已成,实力突飞猛进,在冰凌峰中的地位丝毫不逊于这个杜子誊,哪里是那么好惹的?
而方炎木瑶等人……杜子誊不知道,他们可认识,无一不是八大峰中的人!此时若是与他们闹翻了,也是暝天峰没脸!
其它七大峰已经对暝天峰的霸道行径隐隐不满了,若是再闹出一些事情,恐怕便要被彻底孤立了。
于是他们一时之间并未出手。他们……可担不起那份罪责。
即使杜子誊前去暝天老祖面前告状,他们也只会落一个保卫不力的罪名,却不会是那挑起内门争斗的罪人。想来老祖应该是明白的。
杜子誊都快气晕了:“反了!反了!你们竟然敢违背本尊的命令,本尊定叫老祖治罪于你们!”说着,便劈手轰出几个术法,往白子笙等人所在之处打去。
不等白子笙等人接招,一股清风拂过,那些术法便消失得干干净净,连一丝波动也不曾留下:“哼!此处乃是功德殿,不是尔等放肆之处!要打,自行去比斗台!”
这个苍老的声音一出,杜子誊瞬间变了脸色。
他挤出一丝笑容,往那声音穿来之处恭声道:“原来是茚老,小子不懂事,这便离开。”
说完,竟是看也不看白子笙等人,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