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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误 十六天魔舞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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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天朗气清,西子湖畔,人流如潮,西子湖内,彩舫争艳,好不热闹。

    这如潮的人流只向着一个地方围去,争艳的彩舫亦是朝着同个地方悠悠飘荡而去。

    那是个靠近湖畔约一丈、只容得下数十人的湖心小岛(来过杭州的亲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本文对它做了很大改动,请勿代入,自行YY即可),小岛之上,莺歌燕舞,水袖香肩。

    正对小岛的湖畔稳稳安放着一张长条的矮桌,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果品点心,莫家堡堡主莫彦与景王景卿并坐在矮桌前,怡然自得地欣赏岸上的舞曲,闲聊着。

    “恕小王冒昧,不知莫堡主是否识得小王的一个旧识?他与堡主你的容貌有几分相似。”景卿语带客气地向莫彦询问盘旋在他心头多时的问题。

    莫彦心头一动,已猜出了景卿所要询问之人,面上却装出副茫然的样子,亦是客气地反问道:“在下竟有如此荣幸,能与王爷您的旧识容貌相似!不知,在下是沾了哪位贵人的光呢?”

    听了莫彦这番话,景卿本雀跃了的心情便有有些黯淡了,轻叹口气,应道:“呵!他不是什么贵人。他便是诛杀了上邦大唐(此大唐为五代时期的后唐,此时吴越国依附于后唐)齐王后身死钱塘江的枯叶蝶。至于他的真名,我不便向你说明。”

    相似的容貌,相同的姓氏,让景卿才黯淡下的心情再次雀跃,细细观察莫彦的神情,欲要从中看出些端倪来。

    “啊?那人?哎!在下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过。”莫彦故作惊讶,摇头叹息。

    “如此,也罢。”只可惜,莫彦答得坦坦荡荡,不似作假,景卿这才放弃了追问。

    说话间,周遭之人已经变得鸦雀无声,小岛上原先的那批舞姬已陆续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身着淡绿色罩衣,头戴淡紫纱帽,怀抱一把瑶琴的倩丽身影迎着漫天飘舞的花瓣,轻挪莲步而来,身后随行着左右各八名垂发数辫,戴象牙冠,身披缨络大红销金长裙袄,执加巴刺般之器的舞姬。

    如此阵势倒也吸引住了景卿的目光,暂把方才郁结的心情放一边,静静等着接下来的表演。

    却见那怀抱瑶琴之人挑一处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架琴于膝盖之上,执加巴刺般之器的领舞者立于其旁。

    乐声起,舞宴开始。

    凉殿参差翡翠光,

    朱衣华帽宴亲王。

    红帘高卷看风起,

    十六天魔舞袖长。

    随着乐声起舞的舞姬姿态各异,诱人眼目,妖艳致极,妩媚逼人。

    曲终舞止人离去,却是意犹未尽。

    “这舞叫做什么?”景卿忽地出声询问。

    “天魔舞。”莫彦答,目光紧锁着那抹飘然而去的绿影。

    景卿无意瞥见莫彦的反常举动,心中若有所思。

    “那些个舞姬虽说身段婀娜,却不似女子。采菊楼?采菊,采菊,后庭采菊。呵呵~~~有意思。”景卿状似自语着,这话却是说与那频频遥望踏舟入了舱内绿影之人。

    “王爷所言甚是。”只可惜莫彦的全副心思都不在此,听不出景卿话中的意思,只拿场面话敷衍了一句。

    顺着莫彦的目光而去,细瞧那绿衣掩面之人,却原来正扶着方才的领舞者,而那领舞者的腿脚似有不便。

    这一看,倒真教景卿看出些端倪来。

    可惜,好戏还没看得尽兴,却有一家仆打扮之人上前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景卿听罢,脸色已是大变。

    将家仆挥退之后,景卿敛下脸上的神情,起身向已把目光收回、脸色却未见好转的莫彦拱手告辞:“多谢莫堡主的盛情款待,只可惜,现如今小王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莫彦有些受宠若惊,忙起身还礼:“哪里哪里!王爷慢走,恕不远送!”

    景卿一行人已离去,岛上的表演还在继续,只是莫彦已没了欣赏舞曲的兴致,摒退身旁的护卫,拨开身后围观的人群,便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莫彦追去的方向,有一艘彩舫靠了岸,里面的莺莺燕燕相携出得船外。

    “琉璃,小心下脚。”莫彦一度注意着的那名绿衣掩面之人轻扶着一名容貌秀丽、装扮妖媚,却过分瘦弱的男子蹋上船与岸相连的木板上,吩咐得轻声细语。

    琉璃笑着推拒着绿衣人的搀扶:“老板,你不用那么紧张啦!我的脚只是崴了,不是瘸了啦!倒是老板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呢。老板,您自己也要当心身体才是!”

    这瘦瘦弱弱的男子这一笑,脸上却似有万道光芒照耀,灿烂无比。

    “老板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照顾得来。现在,我只是想看场好戏。”这绿衣人笑得奸诈。

    “诶?什么好戏?”这呆呆的家伙却还不明就里,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自家的老板。

    正在此时,他的身体却落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小宝?”琉璃惊讶地瞪着双眼望着把自己抱得死紧的男子。

    “琉璃,脚受伤了,怎么还出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埋怨的话语,浓浓的关切与情意。

    趴在男子身上的琉璃只咯咯地笑不停,也不做回答。

    绿衣人看着这番情景,眉头的忧愁明朗了不少。

    “落老板,我把人带走了。”言毕,那男子抱起琉璃,转身潇洒离去。

    “老板,各位弟弟,我先走咯!”挥挥手,琉璃将头埋入了男子的臂弯里。

    “你早已不是采菊楼的小倌儿,以后不许你抛头露面!不许你对别人笑!不许你给别人碰到你的身体!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那男子霸道地向琉璃提着要求,而琉璃只锤着男子的肩膀笑得开怀。

    灿烂明媚的阳光将二人幸福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着绿衣的莫怜羡艳地目送二人远去,心中却有着浓浓的担忧。

    你们拥有着我无法得到的幸福,只希望你们就这么幸福地过下去。只是二皇子,当你恢复了记忆,你会选择留还是走呢?我所能做的只有为你们设下一个使你们不被外界打扰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