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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您这是要带微臣去哪里?”
待察觉到自己所坐的这架马车既不是去他的丞相府,也不是进王宫,喜儿心中甚是不安,难不成他为了防止我接近怜要将我囚禁起来不成?
“爱卿那日说的要给莫怜造座金屋的建议很是不错。寡人最近几日已派遣工匠为爱卿你造了个金屋,以后爱卿不必回丞相府,就呆在那里等着寡人的临幸即可。”钱元瓘拥着喜儿的身体,温柔地为他抚顺微乱的发丝,眼含柔情,语气中却是有明显的讽刺意味。
喜儿心中一震,金屋藏娇?钱元瓘这是想要向世人昭示我万喜儿是他吴越国国君男宠的身份吗?
即使一直以来朝廷上下都是知晓喜儿与钱元瓘的关系,却因钱元瓘都是将其置于近乎平等的地位,他人都不敢当面垢责他。
曾经的身份是钱元瓘通向帝王之路上扫清障碍的左膀右臂,现今则是享有尊贵的左丞相(吴越国有左右丞相之分,左为尊,故众人皆知称其为丞相,右丞相才会冠上“右”字)之位,这一切都昭示了他的显赫身份。
现如今,欲要将他金屋藏娇,便是只把他当作了一名只供亵玩的脔宠之流了!
“王上您真要如此待我?”喜儿凄恻一笑,淡淡地问道,心中却是自嘲地想着,做到这个地步,可不就是我自己找的吗?
“哼!早在五年前寡人便该这么做了,你于寡人的功用,做寡人的丞相还不若做寡人的男宠比较有价值。”钱元瓘狠下心肠,语出伤人。
喜儿果真为他的话胸口泛起苦涩的滋味,闭上即将上涌泪意的眼眸,叹息一声:“一切但凭王上做主!”
从不介意他人想法的喜儿,现在却因他的话语而做出此番痛苦的表情,几乎让钱元瓘以为这个心比冰川还冷的男子也是爱着自己的。
“喜儿……”欣喜于喜儿这番模样的他刚要改口,却被喜儿接下来的话冷到了心底,堪堪将即将出口的悔意收回。
“王上,既然如此,贱妾便涎着脸皮恳求您放过莫怜。此生此世我都不去见他,只做您金屋里的那个美娇娘,可好?”
“万喜儿,你居然为那个人做到这个地步!你好!你真好啊!”狠狠将怀中的喜儿推到一旁,钱元瓘怀着滔天的恨意厉声斥责。
“王上,我……”喜儿垂首缄默。
“既然不惜出卖自己也要护着他,那么你便做出些诚意来与寡人瞧瞧。指不定,寡人一高兴就应允呢?”钱元瓘生生将满腔的恨意压回胸膛,凉凉的开口。
明明知晓钱元瓘是怎样的脾性,当见到他松口时,不管是否是骗自己的,喜儿依旧是一脸的欣喜若狂。
钱元瓘当下便完全绝了放过莫怜的念头,莫怜不死,喜儿的目光永远都不会放到我的身上!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我的耐心可是有限!”钱元瓘一阵懊恼,不耐烦地催促道。
“是,王上!”喜儿愉悦地靠近钱元瓘,开始动手在这车厢内服侍他。
喜儿自觉自己身上除了被钱元瓘垂青的身体,便别无他长,所谓的诚意,也不过就是让他用自己的服侍他。
而他却是忘了这个男人是一心爱慕着他的人,这个男人所要的只有他的心。
多年来,这是喜儿第一次主动承欢于钱元瓘,这个中滋味的确是让钱元瓘有些莫名的欣喜。
这游走于全身嫩滑的双手,这似是痛苦似是愉悦的婉转呻吟,这不断起伏摇摆的柔弱腰肢,无不在挑战钱元瓘的神经,直教他恨不能压下这人亲自上阵。
车子快要行至目的地,钱元瓘意犹未尽地拉下喜儿的身子,将二人的衣服穿戴好,抱着已是力竭的喜儿大步跨入那朱红色的大门内。
才将喜儿放置于那张宽大舒适的床上,喜儿已是一把拽住钱元瓘的袖子向之索要筹码:“王上答应贱妾的……”
“寡人自是知晓,你还是给我乖乖地呆着,过几日与我去一趟江南锦缎行,将你的烂摊子收拾一下。那个陈之行的胃口也忒的大了!欲要垄断吴越国所有的绸缎生意?他也要看看他自个儿是否有那个能力!”
“是。多谢王上!”
满心以为钱元瓘真的要放过莫怜,喜儿舒心一笑。
钱元瓘却因他的笑心中一阵抽痛。
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恐怕就是明明深情守望在这人的身边,却被他熟视无睹吧!
钱元瓘假装不在意地离开卧房。
弗一出门,他便掩饰不住满腔的痛苦之意,一拳砸向身前的巨石。
轰隆一道巨响,那巨石堪堪地被砸得七零八落。
喜儿,我要你亲眼见着莫怜是怎样的痛苦死去、又是怎样的为后世之人唾骂!——
下一话《遣怀翻自忆从头》,上帝啊,我家可怜的炮灰哥哥啊,你被这么折腾原来就是这对夫妻闹别扭导致的呀!阿门~~~真是罪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