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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的钱元瓘闭口不问喜儿的生死,只郑重地问向立在床边的钱镠:“父王,您如今是否打算收回儿臣手中权力?”
明明梦中一直叫着那个人的名字,醒来时却全没有昏迷中的那般凄楚模样,钱镠看不透这个儿子是真的放下了,还是将自己的感情隐藏得太好。
于是,他道:“那便要看你今后的表现了。”
“那么,请父王拭目以待!”
言罢,他也不待身体有没有调适好,掀被欲起。
“怎么?不问问寡人他怎么样了?”钱镠故意问道。
钱元瓘手下一滞,复冷漠地道:“那个人,我想父王应该知道如何处置。而儿臣现下是要让父王看看,您所选的这个储君是否配得起登上这帝位!”说到后面那一句时,语气中明显有着坚定与炽热。
“呵呵~~~这才是寡人的儿子该有的样子!”钱镠面露赞赏之意。
钱元瓘不予回应,只问道:“父王,儿臣现下要穿戴。您是否能回避一下?”
“好。”
“十四弟现下暂住在京中驿站,父王可以去看看他。儿臣恭送父王!”
目送着自己的父亲离去,钱元瓘心中冷冷地道,父王,你若真的对喜儿动手,便怪不得儿子我心狠手辣了!
喜儿弗一被押入天牢,钱传璛便已是得到了消息,但是为防令人起疑,他徒然等了一个晚上,第二日早上才匆匆赶往天牢。
买通了狱卒,钱传璛轻松入得天牢,见到了喜儿。
只是,如今的喜儿不复湖州时的那副病弱模样,也不再是先前的纯真模样,而像是一只慵懒的老虎,悠闲的姿态中有着浓重的肃杀之意。
“万喜儿戴罪之身,竟是劳得新安侯前来看望,实在是荣幸之至。”喜儿端坐于那一床的杂草上,扯开面皮似笑非笑。
“你恢复记忆了?”钱传璛一惊,诧然问道。
昨天他只来得及查问情势,倒是没有细细问喜儿的状况。
喜儿挑挑眉,应道:“嗯。”
“呵呵~~~恭喜了。”
当喜儿的心智还只是八岁稚童时,钱传璛还能与他轻松逗趣玩耍,现下这恢复了记忆的喜儿,他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得此般尴尬地笑着道喜。
“侯爷不必拘束。”瞧出钱传璛的尴尬,喜儿卸下身上的肃杀之意,柔声道,“不知侯爷来此所为何事?”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口,说了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对我心生厌恶。”钱传璛犹豫着问道。
“侯爷请讲!喜儿不会对您心有厌恶之意。”
“如果,我说我想向父王求情,将你救出来,但是你暂时却只能呆在我的身边。你愿意让我如此帮忙吗?当然,等风波平息后,你是去是留,全凭你自己。”钱传璛小心着问出口。
“这……侯爷,您应该知道我是怎么入的狱吧?您如此做,不怕连累您自己?”
“我是真心把你当做朋友,即使连累又如何?何况,我这个一早被父王丢到湖州的儿子,在他心中能有多少分量?只要我的行为不危害到江山社稷,父王自是不会劳心管我。”
“我……万喜儿在此谢过侯爷了!”喜儿起身躬下身子,道谢道。
“啊呀~~~这做的什么?快快起来!以后也不要什么侯爷不侯爷叫我,你原本就年长于我,如果你看得起我,唤我一声传琇弟,我唤你一声万兄即可。”
“万喜儿恭敬不如从命了,传琇弟。”
“呵呵~~~这里我也不便久留,先告辞了!下次见面,我们必定是在这牢外!”
“静候传琇弟佳音!”
待得钱传璛远去,喜儿收回了脸上的神色,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的寒光。
哼!这一身臭皮囊竟也惹得这人垂涎!若他真把我弄出去,我倒是想看看他究竟是要做什么勾当!
这时的朝堂已是风云大变,探听到自己女儿的噩耗,郑太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骂钱元瓘昏庸无道、沉迷于男色,钱元瓘倒也沉得住气,任着他骂个痛快。
待郑太师激愤之下欲要上前与他拼斗时,他这才叫来侍卫将人架走,并称他因悲伤过度,以致行为有失常态,当场便叫来宫中的太医命他去太师府医治郑太师的疯症。
这么一来,朝堂之下噤若寒蝉,人人自危,就连太师党派的几位官员也不敢上前为郑太师求情。
朝臣心中皆是叹道,这王上手段端的可怕,面上怀柔,底下却狠戾。
而有些心思敏锐的大臣心中已有些端倪,王上这做的该是杀鸡给猴看。
这朝堂,马上便要风云变色了吧?
钱镠听得左御向他的汇报,心中大为赞叹,传瓘比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哪。这帝位给他,我倒是能够放心。只是……
一个帝王是不该有弱点存留于世!
他的心中更是坚定了除去喜儿的决心——
下一话《无端与天争娉婷》,题目越来越酸,情节越来越虐,我这做的是什么亲妈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