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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拥着他哭泣的男人于黑暗中执着而坚定地呼唤着他,是这个将脆弱袒露在他面前的男人一直给予冰寒中的他源源不断的温暖,是这个霸道的男人不断地哀求着他醒来。
这个男人的所为怎能不让他动容?
现在,他醒了,只是为了不想让这个男人再痛苦下去了。
深爱也好,同情也罢,他只能,也只想待在有这个男人的地方。
即使,辜负了深埋心底的那份感情。
然而,何谈辜负呢?
对于莫怜,曾经有爱,可是如今的他,心中早有了这个男人。
他唯一纠结的,也不过是对于莫怜因他而死的那份愧疚罢了。
现在,莫怜还活着,这个男人还在他的身边。
喜儿由衷地感谢上苍对他的厚爱,让他能够用没有愧疚、没有牵挂的心去爱这个男人。
“王上~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啊?”沉浸在喜悦中的钱元瓘一愣,喜儿,为何这般与我说话?
他忙松开拥着喜儿的手,拉开二人的距离,疑惑地问喜儿:“喜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爱着我这个不断用你对我的爱伤害着你的人,王上一定是太辛苦了。”喜儿温柔地抚着钱元瓘的面颊,嘴角含笑,心疼道。
他这是,又想把我推开了吧?
犹记得他第一次心无芥蒂地与我微笑后说的那番将我从云端打入谷底的话语,那时的我是多么地恨,又多么地痛。
至今回想起来,心中依旧疼痛不已。
不!不能让他开口再说一次了!
“我、我把莫怜叫过来,你、你一定很想见到他……”钱元瓘惊慌失措地撇开脸,避开喜儿的轻抚,跌跌撞撞地起身爬下床去。
“唉?”被钱元瓘的这般反应弄得莫名其妙,喜儿呆呆地望着他,就连他说了什么都未有听清楚。
“莫怜现在暂住在别宫中,我这就去把他叫来。”钱元瓘穿戴好鞋子,又重复地说了一遍。
这回喜儿倒是听清楚了。
莫怜?
“啊!公子他,喜儿倒真有些想他了。”因为已经决定全心全意地爱这个男人,喜儿也就改回了曾对莫怜的称呼。
钱元瓘却是只把那“想他”二字牢牢地听在耳里,心也在那一刻沉寂了下来。
“你好好休息吧。”不想在喜儿面前再次失态,钱元瓘故作冷漠地说了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宫。
唉?他这是怎么了?
喜儿惊愕地目送着他离去。
一盏茶的功夫后,一头白发的莫怜独自来到喜儿的床边。
初见莫怜的刹那惊喜后,喜儿疑惑地探了探头,问向莫怜:“公子,王上人呢?”
“呵~”莫怜嬉笑一声后,故作伤心状,“见到公子我,你居然一点都不开心哦。那我走了。”作势便要转身离去。
喜儿慌忙拽住他的袖子,叫道:“不、不,公子别走!”
这般惊慌乞求莫怜留下的样子恰巧被偷偷站在窗外的钱元瓘瞧见。
“唔~”钱元瓘捂住胸口,轻呼一声后,慌忙离去。
待离得远了,他发下狠力飞身逃离。
那个地方,那个地方……
他好后悔站在那个地方偷听。
“诶?公子,你有听到什么响动吗?”无意间听到了钱元瓘的呻吟,喜儿疑道。
莫怜却是清楚那是谁发出来的声音,只是兴许过得太过幸福,以至于开始长坏心眼,他故意侧耳听听,很是正经地回答:“嗯,大概是猫叫吧。你家寝宫老是有一只乱吃飞醋的公猫在叫。”
“哦。”喜儿不疑有他,转而问道,“公子,你是怎么被救活的呀?”虽然这话问出口有些尴尬,但是他还是迫切地想要知道。
“呵呵~~~投湖后误打误撞飘到了冷兄父子二人所坐的船只旁,后来就被他们捡回会稽去了。”莫怜轻描淡写地为他解惑。
“冷兄,是医圣冷剑秋?”
“正是。”
“都是因为喜儿才让公子遭到不幸,请公子原谅喜儿与王上曾对你犯下的过错吧!”喜儿作势便要起身向莫怜下跪。
“啊呀~~~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嘛。别又搞得让某些人担心了。”莫怜先一步扶住喜儿的身体,将他塞回被子中。
“我……”喜儿脸上一红,虽然那宫灯有些昏暗,莫怜却还是看到了。
“嘻嘻~~~你呀!”莫怜摸摸喜儿的额头,叹道,“接下来,你打算同你家王上如何相处呢?你昏迷的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很是憔悴呢。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看他对你和我之间还有什么误会吧,要记得与他好好解释清楚哦。”这一番话说得甚是语重心长。
“喜儿谨遵公子教诲!”——
下一话《到此踌躇不能去》,可怜的钱罐子,已经被疯子我虐怕了,摸摸~~~(喜儿一掌劈来:敢吃我老公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