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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磊担心这老索杀戮太多,所以一直紧跟着。? 从现在起,老索同志手上的鲜血也会有他鸟人的一份的。老索就是他鸟人的一只狗,狗狗的罪孽就是主人的罪孽。
还行!刚才的警告有点作用。索卡尔在河面上飘了一阵,满河面的战船他都不敢靠近,最后竟然在河边找了一头畜牲。那是什么牛?怎么是雪白的?传说中白牛都是神牛,看来又被老索赚了。
索卡尔的声音远远传来:“主人,我还是不适应阳光下的生活,请主人允许我在水里多一些时间。”
“你就是一直待在水里,老子也没有意见!哈哈哈。”白牛不是神牛,被老索上身之后,雪白的牛皮迅地蒙上了一层黑色——这不是水牛吗?
“多谢主人恩准!”
“哈哈哈,你不要骂我就行了,不用谢的。”彭磊大笑,广成子传授的灵魂禁咒又派上了用场。灵诀悄悄飞出,化成几缕白光钻入牛头。这次彭磊动了一番手脚,禁咒中将索卡尔的元神永远禁锢在牛身上。除非他能将牛练成神牛,否则就乖乖地做牛吧。
“主人,我不要啊!”索卡尔终于现了不对,急叫起来。
“做牛有什么不好?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全世界的人都会感激你的,也算是对你前生罪孽的补偿吧。哈哈哈,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待着,等我回家的时候再来接你。放心,你不会无聊的,明天我就给你找一群母的来。”彭磊大笑,也不理在水中扑腾的老牛了,拉着卡奴的小手,继续他的金字塔考察工作。
…………
孟斐斯,尼罗河边的码头广场,白露妹妹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黄金宝石赚了无数。
三天了,河对岸的沙尘暴已渐渐平息,但是她们的男人却还不见回来,心里不免有些意见。根据婴纨大姐的推测,那漫天的黄沙烟尘也很可能是老白和彭磊搞出来的。不是说去研究金字塔吗?怎么会弄成这样?
这样的沙尘里,那一队队过江而去的军队也肯定是凶多吉少,这不是枉造杀劫吗!这男人有时候就是冲动。若是被女王陛下得知沙尘暴的起因,这些天和女王结成的友谊肯定就保不住了。
白露生意在做,对男人也在时刻牵挂着。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向熊媛道:“媛姐,彭郎他这是怎么了?要不,媛姐去找找他们?”
“露妹不用担心的,彭郎有乾坤界在身,无论是什么劫难,都没法伤得了他们。我倒是有点奇怪,如玉妹妹平日里那么慈善,怎么不劝劝郎君,任他这样胡来。”
“玉儿?算了吧!在郎君面前,她什么主意都不会有的。”还是白露比较了解如玉。
“这风暴!婴大姐,你说是不是郎君他遇到了什么事?”沉吟了片刻,熊媛问一边的婴纨。论见识,她们几个加起来,也及不上婴纨的一半的。
“有可能!这里的土人中有许多的传说,据说那些金字塔底有神住着,死去的法老也会在金字塔里复活。我估计,那些塔里很可能藏着不知名的妖魅。另外,这里很可能也有修炼的门派。那个恩图蒙特大将军虽然年轻,身上却是灵力充沛,很显然是一个修炼者。不过,他的修炼方法很特别,很难估量出他的修为层次。”婴纨点头道。
“那怎么办?郎君若不是遇上了麻烦,也不会搞出这样大的动静。还是去找找吧,让老魇去也行。”虽然说是不担心,但是婴纨分析得这么肯定,白露还是有点心慌起来。
“老魇的修为,也只能吓唬外面的那些凡人。主公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若是连他都没法脱身,我们谁去都没有用。”婴纨现在已经很清楚彭磊的底细了,所以有这么一说。若是乾坤界里的广成子都帮不了鸟人,她婴纨即使是功力完全恢复,估计也没法帮得上忙。至于老魇和小黑,那更是没用。
“那我们只能等了?郎君他们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风暴好像已经停了,他至少应该让老白回来报个信的,是不是?”
…………
一群女人在楼船里埋怨,舱外青青忽悠悠地飘进来,禀报道:“主母,大姐,那个女王来了呢。”
“女王不是说要闭门净身,不能见外人的吗?怎么又出来了?”婴纨皱起了秀眉。
“可能是风暴延误了她们的祭礼。大姐,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大将军把女王请出来的?”熊媛到底聪明,秀眸一转,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这些天虽然忙着做生意,但是和孟斐斯的高层的接触,也是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老魇和伊尹都吃了好几餐的白食了。
恩图蒙特很贪心,楼船上的东西在恩图蒙特大将军眼里,那都是无价的珍宝,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太重要了。不过,这些天恩图蒙特费尽心机,楼船的主人就是不接见男性。伊尹只是管家,做不了主。总是回去请示,却总是没有回应。
若不是垂涎船上所承载的技术,恩图蒙特早就起用早些天他偷偷种下的那拘魂咒了。这楼船来得也太巧了!自从这船出现之后,生的异常事也太多了!
河对面的那片沙漠是神栖之所,沙尘暴是怎么回事呢?范围也不见扩散,只是在禁域的范围内。船上现在只有女人,她们的男人呢?
恩图蒙特和莎伦祭师都清楚禁域里有些什么,对他们所伺候的主,他们是充满信心的。既然主神已经苏醒,那祭祀的大礼或许可以暂缓,至少也得请示而行了。
对于恩图蒙特来说,楼船上所拥有的技术是最诱人的。为了权力,为了埃及,无论如何也要搞到手。若是能得到造船的技术,得到冶炼盔甲的技术,得到制造刀枪的技术,得到印染绸缎的技术,得到种槡养蚕的技术,得到烹制烤肉、美食的技术……这孟斐斯城还有谁能匹敌?还有谁敢垂涎?
沙暴在渐渐平息,恩图蒙特的侦察小队已经向河对岸开进,希望能联络上禁域的守护者,了解沙暴的起因。同一时间,女王的斋期也暂时终止。和船上打交道必须由女人出面,女王是当然的最佳人选。
女王来访,作为主人的熊媛她们当然是高规格款待了。熊妹妹她们毕竟心虚,对岸的那场沙尘暴,十有**是她们的男人闯的祸。那片沙漠中,女王准备祭礼的士兵和侍从不下数千。撤回来的士兵寥寥无几,彭磊这次造的杀劫可不小——这些日子虽然忙着生意,对河对岸的情况也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耽误了祭礼,照理说,女王应该悲慽才对。可是,尼克托里斯美丽的小脸上看不出一丝丝的忧伤,那双美丽的蓝眼睛里闪烁着的,是欲说还休的渴望。怎么回事呢?
客气的场面话就不多说了,楼船上的美食本来就是一绝。虽然人手不足,叶子和红药又是身子不便,但是,有小黑和青青做下手,婴纨和伊尹亲自操刀,还有一队机器侍从,丰盛的酒宴还是很快就摆上了。
女王的随从只能在底舱品酒,恩图蒙特大将军也不能例外,因为这里的主人都是年轻的女性。三层的空调船舱连女王的侍女都没能陪上去!尼克托里斯满眼的希冀和问号,这根本就瞒不过已修成半仙的婴纨。于是,尼克托里斯女王就有幸进到了楼船上从来没有外人到过的顶层。
“各位姐姐,你们究竟从何处来?”
船外正是一天中最热的午后,若不是恩图蒙特威迫利诱,女王自己也是心情急迫,一般的这个时候,尼克托里斯是绝对不会外出的。
这舱里竟然透体阴凉,四壁是透明的长窗,关得严严实实,却有徐徐的风在身边流动,风中还带着沁人心脾的幽香。再看这舱室,一盆盆青翠欲滴的花草,艳丽的花姹紫嫣红,藤萝爬满了头顶的盆架。那垂下的一串串碧绿和幽紫,分明是自己这疆土上刚刚结出青涩果实的葡萄。
精美的桌椅,精美的器物,每一件都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作为女王,尼克托里斯心中的惊诧是无与伦比的。在她的心中,眼前的一切只有神的宫殿里才会有。
“女王陛下何出此言呢?我们来自东方,早就向陛下禀报过了。”熊媛笑道。
“不!姐姐一定是仙宫的神女,一定是大神的使者,一定是来拯救埃及的,一定是来救尼克托里斯的。”尼克托里斯急急地说着,腿一软,竟然跪倒在船板上。
“陛下,您是尊贵的王,请不要这样!我们确实是来自东方的凡人。”熊媛连忙把女王扶起,一边轻轻地安慰,轻轻地解释。
“不!神仙姐姐,请你们一定要答应我!帮帮我!”尼克托里斯干脆赖在船板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伤心起来。
“尊贵的王,您是埃及的主宰,您才是神的化身,您还会有什么为难的事吗?请起来说话吧。”婴纨一个小法术,就将女王搬到了船舱边的大沙上。
“我……姐姐们一定是来帮我的,来救我的!”尼克托里斯更加肯定了!这神乎其神的本事,在她的国度里,只有莎伦大祭司才拥有。可是莎伦……
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转向婴纨叩头了。
“陛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陛下有什么请求?请说出来吧!我们虽然不是神仙,但是或许也能帮陛下想想办法。谁让我们同是女子呢?我们第一次见着时,我就觉得我们很有缘。”
本来就是静极了想动一下,把女王单独请上楼就是想帮她。见尼克托里斯如此动容,熊媛她们也不装模作样了。
“姐姐……”尼克托里斯大喜,抹一把鼻涕眼泪,一字一句地说开了。
据说埃及的每一个男性国王都拥有强的性能力,那是神赐给的神通。所以,每一位国王都拥有无数的女人,同样也拥有无数的子女。但是,埃及的上一任王,尼克托里斯的父亲,虽然也拥有数不清的女人,却只有一子三女,而且国王英年早逝,早早地就去见他们的神了。
尼克托里斯的两位妹妹都还年幼,她却还有个哥哥,埃德蒙特王子。本来埃德蒙特王子也是年少英俊,威武了得,可是王子殿下的胎毛尚未褪尽,就迫不及待地要证明自己拥有神赐的能力,在床席上日夜拼搏。产出倒是稍有,不过王子自身产出的元精根本供不上他的挥霍,不到二十岁,就举而不坚,坚而不挺,百病缠身了。现在的他,连喘气都吃力,也就是一个活着的死人而已。
按理说,能成为埃及的王,尼克托里斯应该高兴才对。可是,现在的埃及,已经不是她父辈那个时代的埃及了。王国里最有权力的并不是尊贵的王,而是她的表兄表弟、叔伯长辈。他们踞着高位,握着兵权,女王只是他们号施令的工具。
埃及这个昔日强盛无比的王国,现在正是内忧外患。就在孟斐斯的北边,尼罗河入海口的西面,原先深居在大山里的拉摩利人不断地骚扰国王的属地,威胁着孟斐斯的安全。而在南方,在圣河的两边,新近崛起的数座城池,那里的领主财力日盛,纷纷拥兵自重。孟斐斯的号令已经传不到那里了,那里的城主甚至还在河西的一片沙谷中另选圣地,作为帝王的埋骨之所。
“姐姐,恩图蒙特是我的未婚夫,他现在是孟斐斯最有权力的人。这一年里,他几乎杀光了反对我成为女王的人。埃德蒙特本来和他是最好的朋友,埃德蒙特的放纵就是他的唆使,我知道的。拉沙尔的盟会也是恩图蒙特一手操作的,他希望我能让南方的城主俯听命。为了埃及,为了我的母亲、兄长、妹妹,女王应该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
尼克托里斯早就抛掉了女王的威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