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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分家打闹了几个月,林青峰气得中风了,小岑氏只有妥协。八??? 一?中 文网
林苏一家却等了现成的,终于分开了这个家。
五十亩地,给了哥三个每家十亩。小岑氏留了二十亩。
三辈儿,一辈比一辈穷,这就是穷有五子必富,富有五子必穷,一辈比一辈分得的地少,林青峰的祖父二百亩土地,是个财主还是读书人,小岑氏谋划进了这个家。
林青峰哥儿四个一分家,每人只剩了五十亩,到了林青峰的儿子,一人只剩十亩。
读书人会把家读穷,要不是林庭忠打猎种田,坐吃山空,林青峰也会把地卖光,就是为了那个官梦。
到了这份上小岑氏后悔莫及,算计了一辈子,也没有当上官夫人,她觉得实在是悲哀,她的希望就寄托在女儿身上,她要用二十亩地,五十两银子陪嫁女儿,嫁进韩家,她做了决定,就带了女儿去了韩家。
林苏想想挺高兴的,十亩地得的很顺利,母亲还有六亩地,满够他们一家人吃的。
古代没有化肥,地广人稀,土地都是闲一年种一年,连着种长不好庄稼。
自己有洞天的土,可以当肥料用,一定能长好庄稼这样就可以年年种一茬,这些地就是她的借口。
其实,洞天什么都能产,根本用不着外边的地,她也不想大财,只想吃好喝好享受好,师傅的洞天就是她的福地。
可是她还要卖钱置地,给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攒些个财产。
林苏想去卖洞天里的果实,可是才开春,什么果还没有,让人看了一定眼红,会多想,她担心人乱猜,引来杀身之祸。
她自己倒不怕,她可以躲进洞天,担心的是一家人,没有那么容易躲得,因为他们不可以自己进洞天,就是自己带他们进去,一家人不可能时时刻刻的在一起。
现在地里的收入还一点儿没有,她要哥哥进学堂读书还没有束脩。
林庭忠打猎那一点儿钱,买了地买粮,过年串亲戚,实在是没有剩下。
不花不行,哪里都是人情,林庭忠的猎友们从军走了不少,战事还没有停,还是人心惶惶的,春天的猎物也不值钱,韩氏不让林庭忠为了几个钱儿去冒险。
春耕,林苏就在自家的地里撒了洞天土,小苗自然长势良好,一家人过得高高兴兴顺顺利利的。
战争已经白热化,征兵的又来了,十六岁至四十岁的,村里家家户户愁云惨雾。
上次去的死的差不多,十八岁至三十岁的都征走了,这个岁数的基本没人了,只有那些逃走被顶替的,这回一个也跑不了。
林庭忠和林庭徽都没有四十岁,林庭徽是童生还没有不出徭役的资格,有免徭役的得是秀才。
周氏死了儿子,要是再让丈夫去送死,她简直就崩溃了,找村长,找里正去哭闹。
能解决什么问题?花钱都没有人去替。
想让林庭忠替,也是没有机会的,林裕炷才十三岁,个子也不高,根本就不可以去替。
林裕炷要代父从军,女皇的旨意很严格,一个也不许代替,林庭忠只有上战场了。
就是能替,林苏也不愿意让林裕炷去替,林裕炷那么小瘦弱,到了战场就是去送死。
林庭忠是个好猎手,体质比林裕炷强得多,有锻炼,有胆量,有对野兽的经验。
他去并不见得死,战争也不过三两年,估计他会平安回来。
和林庭忠一起走的三十多人,十几个是他的猎友,林庭忠的箭法好,跟野猪搏斗过,打过猛虎,林苏还不那么担心,他们只要分到一起,可以互相照顾。
韩氏是哭个没完,她两个哥哥也摊了这个岁数,也都走了,只有她大哥和四弟韩树青留在了家里,韩氏更是难过,哭了十来天,谁也劝不好,直到现了自己怀孕才不哭了。
一家人都愁云惨雾的半个月了,总算没有哭的了,林苏略松一口气,韩氏就开始闹小病,家里特别需要钱,将养韩氏的身体最重要,这些日子她的身体垮了,贫病交加哪家也受不了。
林苏没有别的道儿可想,想做些玩具去卖,料想这乡下,战乱时期的农家,谁也没有余钱买给孩子,乡村的小孩子都是养得很艰苦的,镇子上就就那一片儿,富人也是不多。
这年代钱不好挣,就是好吃的在镇子上也吃不开,省城离得远,还没有京城近,京城离此也有二百多里,坐牛车得要四五天。
来回的路费就不少,十两银子打来回就不够,带着这样的水果在哪里都扎眼,家里根本就没有银子,林庭忠走时韩氏把家里仅有的铜钱都给了他带走,自己手里仅有林穗给她的五枚铜钱,没有钱,去京城都要比登天了,自己想过衣食丰足安逸日子的愿望已经破产。
就是镇子上能卖出去,自己也不敢露红,这么远的道儿谁不认识谁家,万一给家人造成危险就是后悔莫及。
还是做点儿小手工艺品,赚点儿小钱儿攒着,然后再进京城。
做小孩子的鞋,她画了几种花样,让林草绣花儿,打夹纸做鞋,交给了林草。
林草的女红不错,绣出来的小动物活灵活现的,米老鼠、唐老鸭、芭比娃娃。圣诞老人,一双鞋一个样式,馋得苗子一个劲儿的试。
韩氏看女儿为了卖钱忙着做鞋,她也振作起来,跟她的父亲借了二两银子,买棉花纺线,林苏是准备织袜子和手套卖,只要攒够了进京的银子银,她就不愁钱了。
奋斗了三个月织成三十双手套,三十双袜子,二十双小孩鞋。
拿到镇子上的鞋铺跟掌柜的一谈价钱,掌柜的张口给了五十文一双,二十双才能卖一两银子。
林苏一想实在亏,林草忙乎三个月,一两银子就打了,真是无商不奸,太会剥削人了,那些袜子和手套,掌柜的只给十文钱一双,这就是货到地头死,这不是吃的东西,怕烂了好歹卖给你。
十文钱一双,棉花钱都卖不出来,真是会压人啊!林苏赌气不卖了,豁出来冒险卖果子,也不做这个冤大头。
担心果子的秘密被人知道,她灵机一动。为什么要卖果子?酿成了果酒岂不就掩盖了秘密!
随后她就泄了气,酿酒那得有本钱!自己因为没钱才做这些东西,关键还是得卖掉这些东西。
上一世她是长虹商业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哪里站大街上吆喝过,也没有搞过推销,让她吆喝像个天桥卖大力丸的,像小摊儿小贩儿那样呼喊,她真的张不开嘴。
现在她可是抱着金饭碗要饭吃的,不想要饭就要脸皮厚。
她咬牙攥紧拳狠狠心,在卖杂货的地段占了一个空位,把包袱皮摊在地上,摆满了袜子、手套、和小鞋。
林草愁了一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银子花出去了,卖不出去可怎么办,林苏说了一路,宁可自己穿,也不赔本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