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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佳人注意到陆杨事务所楼下有一家餐厅,装潢精致高档,透过玻璃望去有一半的位置上坐着黑白装的白领,手里捧着奶茶,有说有笑,“学长,我们吃饭不是去这家餐厅吃么?”
陆震廷笑着看了她一眼,总不能直接说,你第一天来,我作为学长应该好好招待你尽尽地主之宜。于是陆震廷黑这家餐厅,“里面的食物味道不行。一流的地价,二流的客人、三流的服务,四流的口感。”
尤佳人呵呵一笑,这口气和方言北有的一拼。
陆震廷要带尤佳人去的餐厅距离陆杨有两站远,所以两人坐的是11路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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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席清最近忙于拍一位国际名导执掌的音乐大剧,接下来要飞去英国为某时尚杂志拍片。今天她请方言北出来吃饭其实就是为了见他、时刻保持存在感。只要方言北一天不结婚,她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几率。
简直是安迪·葛洛夫先生说的‘唯有偏执狂才能生存’的真实写照。
方言北只给她一个小时的时间。一方面他准备再进一步扩展海外市场。另一方面,宋席清实在是比小草还要顽强,这些年,方言北无数次明确表示:你没戏!奈何宋席清就是不放弃不抛弃。
方言北冷着脸坐在宋席清对面,“有话快说!”
“你放心,狗仔不会拍到!”宋席清瞪大眼睛,她其实是特地选在这块商务区。狗仔嗅觉再灵敏也不容易跑到这边来。“方言北,和我吃顿饭就让你这么难受?”
“嗯!食难下咽。”清冷的声音飘荡在宋席清耳边。
宋席清差点喷出嘴里的蛋糕屑。
方言北闲闲地揉头,突然,门口进来一男一女。
陆震廷带着尤佳人进入这家名为“海港”的中餐厅。“海港”主打粤菜,菜色清新、品种齐全,在cbd颇盛名气。陆震廷几乎每回请重要的人吃饭都会选择“海港”,作为vip客人,海港专门为他选了个两面临窗的房间。
服务员走在前头,引他们进去。
陆震廷走在前头,随意看了眼身边一桌俊男美女,“言北。”
方言北是面朝尤佳人,从尤佳人进门那刻开始,他的脸色已经从阴天转为暴风雨来临。“震廷。”
说来也怪,尤佳人平时听机灵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而今天她跟着陆震廷进来,是真没注意到方言北。他和陆震廷彼此直呼其名,看来关系不错。此刻,尤佳人站在陆震廷身后,不作声不露面。敌不动我不动!
陆震廷是方言北的公司风凯盛世的法律顾问,名律师配名boss,再来两人的年纪、身高相近,模样嘛各有各的帅气,在各自的领域算是佼佼者,所以他们关系不错,平时和梁致远他们经常约时间打球健身之类的。
陆震廷是属于温和派,对谁都如沐春风、彬彬有礼,“这位是宋席清小姐吧,前不久被香港金虎奖提名最佳女主角。”
宋席清站起来,怡怡然,同他握手:“你好,过奖了。”
方言北坐着不动,长腿交叠的样子看起来愈发盛气凌人,就这么冷冷地侧着身瞪着缩在陆震廷背后的鱿鱼。
“这是我的新任秘书-佳人。”陆震廷为他们介绍。尤佳人算是外人,所以他觉得小学妹不必和他们打招呼,“你们继续。我进去了。”说完,陆震廷抬腿准备走。
“震廷,一起凑一桌。”方言北收回凌厉的眼神看向陆震廷。
“不用,我看你和宋小姐吃的差不多了。”律师洞察人心理的能力一般高于常人,陆震廷虽说习惯方言北冷冰冰,可人家脸上明摆着找你茬,我心情不爽的样子,陆震廷才不愿意自讨苦吃。
陆震廷曾和方言北对阵拼过羽毛球,大学曾是校羽毛球队的陆震廷和方言北赛起来,没占到一丁点上风,过了几场最后打成平手。后来梁致远冷不丁地告诉陆震廷,“我跟你说啊,方言北这小子是运动全能,跆拳道、球类、游泳没一样他不行的。”
后来陆震廷和方言北接触久了,两人关系才慢慢热络起来。
陆震廷觉得此刻的方言北不正常。
尤佳人如坐针毡,方言北坐在她对面,漂亮的桃花眼时不时佯装不经意睨向她,吓得她手一抖,筷子下的肉片哐嚷一声滑进了一盅乌鸡汤里,面上的一层油渍顺势溅了出来。
方言北心里再气都不会暴露尤佳人是他女人的身份,而她在这种公众场合做出如此乌龙的事情—实在是……真蠢!
“震廷,你刚才说这位小姐是你的秘书,大学专业是法律专业?”
“不是,好像是汉语言文学吧。”
方言北当然知道尤佳人的专业,他在意的是蠢女人怎么会认识陆震廷,而且还做了他秘书!他每个月往她账户里划的钱,难道没有满足她?方言北给过尤佳人一张黑卡,尤佳人没要,尤佳人当时的表情是这样的“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应该是来路不明,我要是拿来用,警察叔叔把我抓了怎么办?”
当时方言北气的只想敲她脑袋,反射弧是有多长,多少女人想自己老公给她们一张黑卡,然后趾高气昂地说:“老婆,随你刷!”偏偏她畏畏缩缩地说他的东西是来路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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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陆震廷带着尤佳人先离开。
尤佳人走时感觉背后有道碎冰刀似的光,所以一和陆震廷离开,“学长,我临时有点事,下午请个假可以吗?”实习第一天找借口开溜,不是很光明的事情,方言北那道金光她又无法忽视。
方言北的电话是在尤佳人刚上的士打过来的:“十五分钟内回到银座!”吓得尤佳人握手机的手一晃,掉进了座位底下,司机大叔透过后视镜,见小姑娘低着摸东西,“小姑娘做好来,小心撞到脑门!”
尤佳人掏手机的手一愣,方言北脑门被撞才对。
宋席清和方言北分开前,说了句话:“我好像知道了你睡的那个女人是谁。”
方言北心里正想着那个小女人,闻言清冷地回她:“你想多了!”时机不到,他绝不会曝光尤佳人的身份。
g城大半从事商界的人众所周知,风凯盛世的首席执行官方言北行踪飘忽不定,数年来性向成迷,能有幸在大的商业场合见到他算是万幸,这要是知道他养了个女人,媒体那是真的有点可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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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佳人在按门铃前,伸手摸了摸绯红的脸蛋,自己没做见不得人的事,尤佳人你怎么还脸红呢!(大抵是被奴役惯了。)
方言北拉开门时,只见小女人低着头把脸都给戳红了:“进来!”
“老实交代,你为什么成了陆震廷的秘书?还是……你缺钱?”
“都不是!”
“嗯?”方言北青筋暴起,神经突突地跳
尤佳人不甘示弱,凭什么她去做秘书他都要干涉:“你是我什么人啊你?不就是被你睡了后你给我钱,同买和卖有什么区别!”
“你就是这么看我们?”他睡她,她难道没有在睡他?
“你不要拉我下水!我是被迫,你才是真凶!”
公寓内洁白的天花顶下吊着一盏价格不菲的水晶灯,一束束明亮的光线俏皮的打在方言北寒气逼人的冰山脸上,使得尤佳人不由得退后几步。
“方言北,我把钱还给你,我们就此两清好不好?”尤佳人握紧拳头。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啊!方言北皱眉,俊脸沉如深潭。
尤佳人半闭着眼睛,倏然看见方言北双手握成拳头,死马当活马医吧,与其以后再闹得这么僵,不如今天一次性闹彻底:“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
忽然“嘭”的一声,沙发旁高脚桌上的国际围棋盘噼里啪啦地撒落了一地。
男人已经处于暴怒边缘。
“我会把你给我的钱一分不少的还给你的。”说完,尤佳人挺着小胸脯冲进卧室,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当然不忘把床上的小熊带走),然后连忙奔出来,乘方言北反悔前赶紧逃。
尤佳人刚踏出公寓,身后立即响起一阵乒乒乓乓。
尤佳人使劲抱紧小熊,盯着迅速变小的数字,暗自嘀咕:不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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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就算摆脱了方言北吧?也好,以后再也不用做他的煮饭婆、暖床工具。今天那位气质优雅的美女应该是方言北的女朋友吧?俊男靓女,良配!
尤佳人忽然觉得眼睛又酸又涩,自我安慰自己,是被方言北气的!
尤佳人提着几件破衣裳,没回学校,而是去找她二叔尤郁的女儿尤佩人。
尤佩人比尤佳人大几岁,早年因为跟了个品行不良的男人和家里闹僵了,尤佩人和男人分手后,尤家才原谅尤佩人允许她回家。
尤佳人和尤佩人关系很好,尤佳人之前在尤佩人的私人住宅里住过几日,后来她二姐特地请人布置了一间客房,说,以后这间房归你了,随时欢迎你过来住。
所以眼下,尤佳人无需购置洗漱用品,净身入住。
尤佩人:“什么风把我们尤家最宝贝的小女儿给吹来了?”
尤佳人愁眉苦脸的把东西往沙发上一放,跟软骨动物似的搂住尤佩人的手臂:“二姐。以后我要跟着你混了!”
“别,三叔要是知道他宝贝女儿跟我过日子,非扒了我的皮!”尤佩人小时候听过她三叔和尤佳人她娘的故事,是否可信就不得而知。对于尤家来说,尤佳人的妈妈是个禁忌,是和情人有关!印象中尤佩人似乎见过尤佳人的妈妈,和堂妹长得极像,而且这位婶婶似乎在尤宅住过、还抱过她。她三叔尤豫据说是个情种,年轻时为了尤佳人的妈妈要死要活的,和她爷爷闹的满城风雨全城尽知,后来尤佳人的妈妈从尤宅消失,家里才平静下来。
“那你说,我总不能回爷爷那住吧?家里就爷爷、伯伯伯母还有尤伊人她妈妈,全是中老年人,我回那边住,会提前衰老的!”
“贫嘴。”
尤佳人不经意见又想起方言北那张冰山脸:“二姐,我问你件事哈,就是我有个闺蜜,和一个男的住在一起。”
当人以身边人为例讲个故事,其实大半是在隐射这事跟我有关,尤佩人作为过来人,没点破小堂妹,“然后呢?”
“那男的总是吩咐她做饭、损她、欺负她什么的,闺蜜忍受不了,和男人闹翻后,收拾铺盖离开了男人。可离开后,她心里不好受,有些空捞捞的,你说是为什么啊?”尤佳人睡在尤佩人肩头,闷闷地说。
“喜欢人家呗!”尤佩人摸着她脑袋说,“说吧,你喜欢上哪个男人?”
“哪有,我还是独身呢!”
“都快二十二了,连初恋都没有,羞不羞!”
“二姐你不要岔开话题嘛,你怎么会判断出我闺蜜是喜欢上那男人?还有啊,我闺蜜最近做了她学长的秘书,她自己对学长似乎也有点好感。”
人海茫茫,人的一生中会对很多人动心,有些会是一刹那,有些则会持续好久,最后可能会发展成恋人、终身伴侣。
男人对女人动心与女人对男人动心,是不尽相同的,男人很本能,会比较重视那个女孩本身好不好,而女人比较重视的,是那个男孩对她好不好(相待品质)。
有人說过,男人的心是跟着脚走的,脚走到哪里,心也跟到那里,而女人的腳是跟着心走的,心到哪里脚也跟到哪。
也许可以这么说,男人爱女人是一种主动心态--只要女孩够可爱够魅力,他很自然就会对她产生爱慕之意,反之,女人爱男人则属-被动心态,必须这位男士的所为达到她心目中某一个标准,她的心才会有所响应。
“很简单,她喜欢的是同居男,对学长只是有些好感。”尤佩人反搂住尤佳人,“明白了吧!”
“可我闺蜜说,同居男人对她不好,总是损她说她笨,有一回还掐着闺蜜脖子说,不准喜欢他!”
“哦,这个男人可能是变、态!”
于是,佳人认定方言北具有变、态的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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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尤佳人被尤爷爷叫回尤宅。
尤宅除了住着她爷爷,四位伯伯伯母、尤伊人她娘,剩下的都是伺候他们的阿姨管家司机。因为尤爷爷定了规矩,孙辈一律满十八岁后,搬出尤宅,自力更生。
放羊政策好啊!可就是没有轮到尤伊人和尤佳人头上。所以尤佳人尤伊人是要住在宅子里的。
尤佳人之所以没有住在宅子里,完全是他爹的功劳,因为他爹以g大离尤宅太远为理由安排尤佳人住校,尤伊人就读的服装学院里尤宅近,而且她已经是有车一族,所以尤伊人基本上是每天回尤宅。
尤佳人早上起的比较晚,匆匆扒了两口面包便由尤佩人送她回尤宅,当然只送到了那片富人区的大门口。尤佩人把尤佳人推下车时大义凛然地说:“自己走进去!”
大门口离最深处的尤宅有一千多米远呢!
脸上布着细汗的尤佳人总算走到了尤宅。
“尤佳人,你还有脸回来!”尤伊人正准备出门,见眼中钉出现在她面前,便想起那晚,她妈妈和爸爸吵架的画面,尤伊人的手在发抖,“啪”的一声,尤佳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她打了一巴掌,尤伊人手指头上的尾戒甚至擦过尤佳人的侧脸,刮出了一道血红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