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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女人不来照顾自家男人居然跑去照顾情敌,这种事搁谁谁会高兴。
方言北火大,瞪着那份冷冰冰的蒸饺只想把它扔得远远的。
“人呢?叫ta过来。”方言北眉宇间蓄满寒冰。
“谁啊?震廷啊?佳人陪着他下花园散步去了。”陆震东压根不理方言北什么表情什么意思。他自己对尤佳人还有意思呢。
尤佳人你有种!方言北握着手机死死抑制住要打电话给尤佳人的冲动。
“你不是去出差了么?怎么又窜回来了?”陆震东问。
“有事。”
“废话,没事你会回来!”陆震东那眼神意思是在说信不信我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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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啊,住隔壁屋来来往往进出难免会看见屋里有些什么人。所以就算尤佳人不想知道方言北在做什么,她从门口过去眼尾依旧是扫到方言北屋里站着一个女人。
尤佳人淡定走过去,方言北如此闪耀身边要想接近他的女人自是繁多。
“佳人,你来看望方总啊?哈哈,我说呢。是这间。”小丽提着热水壶从对面过来,她是接到王秘书的电话才赶来照顾方言北的。小丽殷勤地笑着推推尤佳人的手,“说了吧你就是方总的女朋友,还不承认!”
尤佳人被她带着进去,尤佳人摇头,眼见快到门口了,尤佳人硬是错开来,“我不是来看方言北,你想错了。”
小丽傻眼撅嘴,话还没说完就走啊,闹别扭了?
屋内,方言北早已是侧耳倾听听清小丽叽叽咋咋如麻雀般的声音。
宋席清沉着脸坐在一边削苹果,屋外那些话一字一顿刻进她心里,好伤心。抬头望过去不出所料方言北那张窘迫、愤怒不甘、傲娇的脸,合着他喊她过来是用作炮灰刺激尤佳人的?“阴险!方言北你还要不要脸,把我叫过来陪你现场演戏,可观众不收看呢!”
“哼!”方言北闭眼。
宋席清不干了,她好歹是国内一线明星,丢下那么重要的拍摄计划就因为他说自己犯肠胃炎,所以才赶过来,“方言北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人家压根不理你你嘚瑟个什么劲?你把我叫过来就为了看你这张臭脸的吗?”她也是有自尊的。
她的爱凭什么要被人践踏。宋席清眼眶湿润的厉害:“方言北你听清楚,以后再利用我,我不会再搭理你。早先我和你说过,假若没人收留你,我会把你捡回家。但是不代表我会愿意做催化剂!你听懂了么!”
“对不起!”方言北恹恹的,宋席清样样比尤佳人拿得出手,本来想借发小刺激尤佳人的,结果白忙活一场。
“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犯贱!”宋席清愤怒地把削的漂漂亮亮的苹果砸到方言北怀里。
方言北颓然地闭眼,“我利用她的事被她发现了。她不原谅我。”
“与我何干!”宋席清用纸巾擦手,同时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我没办法。”
宋席清巴不得尤佳人再不和方言北来往,“你以为这种事像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简单?换作我我也不理你!”
听自己喜欢的人谈论对方喜欢的女孩子,是件比得不到回应还更让人揪心的事。就好像陪一个难过的人买水果,他说猕猴桃有多好吃多酸爽,自己却是最讨厌那样水果的。而为了对方不扫兴,却还是硬逼着自己品尝猕猴桃。
这大概就是无奈的妥协吧。
小丽进来的时候,见屋里安静的出奇,坐在沙发上的美女明星眼眶红红的。
“方总,刚才我在走廊上看见尤佳人。”小丽觉得应该把事情告诉给当事人。
“嗯。”方言北眼睛望着天花板,“小丽,尤佳人和我们公司签了劳务合同吧?她交的辞职信人事部已经受理了?”
“没有。”谁敢接啊?小丽心里直犯嘀咕,公司上下五十多层三千多名员工全都知道尤佳人和方言北关系不一般,hr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放人。
既然没有解除劳务关系就好办。方言北抿嘴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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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佳人去找尤佩人疗情伤是在第二天。
一位父亲对女儿的爱情忠告,有些人适合你但不爱,有些人爱你却不适合。想知道爱不爱,别用耳朵听要用眼睛看。看他付出多少。而想知道适合与否,别问他有什么,而要问你的笑和眼泪。一直让你流泪的条件再好也不能要,一直让你笑的,就算吃苦也值得。宁可笑着累,也不要哭着享受。
尤佳人想她宁愿坐在自行车围坐吹冷风,也不要坐在方言北那辆豪车里嚎啕大哭。
快到尤佩人住的公寓楼下时,尤佳人突然看见尤佩人穿着长袖长裤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然后急忙地上了车,好像要去哪里。
速度开的很快,所以尤佳人那句二姐被淹没在风尘中。
奇怪,尤佩人不是最爱美的么,她说过她只喜欢穿裙子,长裤长袖之类的衣服早就入不了她的眼。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白色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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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佳人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会跟着尤佩人到达妇科医院。
下车后,尤佳人犹如间谍上身,悄悄走一步退两步,尾随在尤佩人后面。
尤佩人挂完号后,便直接进了主刀医生的办公室。
“准备好了吗?”四十多岁的女主任医生悉心提醒,“女孩子你虽然年轻,可怀孩子是头一回,流掉了不单对你身体有影响,还可能影响你以后的生育。”
“嗯。”尤佩人戴着鸭舌帽,素来唇红齿白的女王,今日却是素雅如菊,脸颊上白的就像涂过粉一般。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一缕缕打在白色瓷砖上,艳丽无暇,空气中散着希望的气息,可尤佩人却似溺了水-绝望不已,不求自救只求早超身。
尤佩人想想自己破败混乱的一生,自己都管不好自己,再拖个孩子出来,不是造孽么!
她早就想过,如果找不到男子同她白头偕老,她便独自终老也绝不连累孩子。
尤佳人见尤佩人进了医生办公室,便躲在一颗大盆栽后面等着,等了一会,才见尤佩人出来,那一脸的绝望让尤佳人心里突突的一跳。
尤佳人依旧没有暴露自己,小心直跟着尤佩人到了另一处等待做手术的休息室。
她没进去,就站在门外。尤佳人抬头侧望了眼走廊尽头闪着红灯的手术室,依旧有些迷惑到底是要干嘛?身边有个小女孩走过,尤佳人拉住对方:“你好,请问下里面这些女人都是要做什么啊?”
“动刀子呗!明知故问。”女孩子扬眉,嘲讽地笑了笑,“你几个月了?”
“啊?”尤佳人感觉自己在听火星人说话,额头上冒出黑线圈。
“害什么臊,你肚里的孩子几个月?”
尤佳人揪对方衣服的手一晃,“……”原来她姐是怀孕了。
“姐,你不能不和我们商量就一个人跑来做手术。”尤佳人喘着气跑到尤佩人面前,“医生说了做手术对身体不好。”
尤佩人睁开眼,“嗯。”
“什么嗯?二姐,孩子是谁的?你难道就不想让孩子的爸爸知道么?”尤佳人特地去问过医生,尤佩人的体质并不如她本人看起来那般健康,常年累月不知爱惜自己,生活过的日夜颠倒,身体差着呢,做回手术很可能会伤到根本。
“不想。”尤佩人冷漠的低下头看了眼扁平的肚子。
尤佳人急的团团转,“是梁致远这只人渣对不对?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尤佩人摇头,“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不行,医生说了你要是做了这个手术,以后可能就再也怀不上孩子。”尤佳人见尤佩人置若罔闻,只好动手去抢她包里的手机。
尤佳人一面躲,一面拼命睁大火眼金睛划开梁致远的号码,“梁致远你马上来妇科医院,你要是敢慢一步,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儿子!”
此刻,尤佳人极想有人来帮她劝劝尤佩人,方言北那么厉害肯定能做到。
呸,想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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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佩人你这个贱女人你给我出来!”梁致远烦躁地扯开西装扣子,奔进妇产科。
“梁致远这里。”尤佳人跑出来,“你嘴巴真臭,我姐姐是好人,你才是十足的大贱人。”
“尤佩人,我儿子几个月了啊!你竟敢一声不吭跑来杀掉我儿子!你有种。”梁致远全然不复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子,正经严肃地模样就像是长辈训斥小孩。
“梁致远,你不是说我会有主动去求你的一天么,我告诉你不会!”尤佩人似嘲讽的笑着说。
“尤佩人你狠!走,跟我回去!“梁致远说完附下、身去拉她。
“滚!”尤佩人冷声。
“你还想怎么作啊你!怀着我儿子就想去打掉,回去。”梁致远耐着性子哄她。
“真是自作多情!孩子不是你的。”
“你再说一遍,孩子是哪个野男人的?他要是敢承认我毙掉他!”梁致远说完心里胃里逐渐扯出疼意,逐渐蔓延开来,上涌到心口,抽痛的厉害。
“我不打掉ta,我能怎么办,前一段时间我打针吃药,晚上睡觉还吃过安眠药……这个孩子根本就不能生下来。”尤佩人奔溃地捂着脸,他们为什么要逼她呢?
她只想悄无声息不惊动任何人让她的孩子离开这个世界。
尤佳人愣在原地,随即几乎是立刻抱住尤佩人,“姐姐没事没事了。我不知道有那些原因。对不起。”世上有哪个母亲会忍心打掉肚子的孩子呢?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狠下心啊!
“梁人渣你还不快点来认错!”尤佳人拍着尤佩人的后背。
梁致远蹙眉,忽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你他妈谁呀你!老子没空,方言北是谁?不认识!你他妈的我烦着呢。”
梁致远收起手机,挤开尤佳人,“咸鱼你滚远一点,免得辐射到我儿子。”脑子不好的人离他儿子远远的。
尤佳人:“姓梁的你吃火药了!”
尤佩人耳朵里嗡嗡地响,面前的梁致远又跟机关枪似得和尤佳人呛个不停,她深吸一口气:“梁致远你骂谁是咸鱼?你走吧,我自己会把孩子做掉,不用你操心。”
“宝贝儿,我错了。我们回去好不好?回去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她不要让自己的孩子知道父母之间没有爱情只是因为不忍心才生下他,“我前段时间因为你去闹秀场的事情进医院打针吃药,所以这个孩子不能生。他要是缺胳膊短腿脑子不好使,你们家会要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孕妇怀孕前期的身体状况对宝宝形成大脑构造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说,稍有不慎便可能使宝宝大脑发育不完整。
梁致远一愣,他因为怀孕的消息冲昏头脑,根本没考虑到这一层。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会导致她生病吃药……
尤佩人伏下身脸贴在梁致远蹲着的大腿上,瘦弱的纤背一起一伏的,哭的默默无声。
平素再任性妄为、专横跋扈、桀骜不驯、气焰熏天的美男子此刻亦是低着头,搭在女人背上的双手颤抖的厉害。
尤佳人呆站在一边,生出来一定会是可爱漂亮的宝宝是因为他的混蛋爸爸欺负他妈妈,才不要他的啊!
尤佳人默默走出休息室,小宝宝你不要怪你的妈妈好不好?都怪你爸爸欺负妈妈惹你妈妈发烧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