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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赵烁坐在床头闭目养神,经过上次跟6离老将的大战,自己全身疼痛、四肢肿胀无力,虎口直通肩膀处是一团团漆黑的淤血;幸好接连两日的休息已没大碍,这也让他的身体变得越强韧,前日浮肿的地方离奇的像是覆盖了一层鳞片般,瘙痒而麻木;赵烁环顾全身,立即被胸前的玄铁吊坠心生好奇;不过眼前的吊坠通体布满摩挲,仔细看去有少许光芒从其中渗出;跟自己被雷劈以前完全是两个摸样;赵烁不解的伸手拿捏着,一阵清凉过后,感觉自己的四肢充满了惬意;将其放到眼前,只觉得一道精光斩旋而落,从自己头顶窜入身躯;恰似一条游龙,穿梭在体内;这种感觉跟古武高手的所谓内心周天别无两样。??
赵烁好奇的冥想着,内息似乎跟自己的意念完全吻合,所到之处皆是自己心想之地;不经大喜!凭借着仅有的一点认知,开始打量起自己体内的穴道;几经如此后,赵烁心满意足的收起了玄铁吊坠!
如今想到那6离气惯长虹的双锤尚且心有余悸、脊骨一阵凄凉;这也打击着赵烁内心的期望,一个个强敌的出现让他不得不开始认真地对待起如今的自己。
不过而今之计也不是毫无办法,不过现在赵烁愁容满面,自己两臂间的淤血影响了穴道的畅通,微弱的内息根本无法突破封锁,无奈之下只好作罢收功走到了窗前。
客栈门口已是空阔无人,街道上的夜晚及其惆怅;看着官道处起起落落的民房冒出缕缕炊烟,赵烁黯然地想起了故乡。
远方清脆的马蹄声蜂涌而来,安静的石道里人喊马嘶;隔着三丈高的窗口赵烁放眼望去原来是李响等人带着数十匹战马归来;突厥部落地处戈壁滩跟广袤的大草原,世代繁衍马匹反而成了这里最便宜的军事设备。
见手下的兄弟安然归来,明日便可踏上归途的他也放心的回到塌上解衣欲睡,一整日的酒醉饭饱让人不觉有种慵懒的眠意。
院落里的十几人亲切地跟守夜的店小二打着招呼,将马匹牵到马厩便登上楼梯,劳顿的身体迫切的寻求着能容得下彼此安歇的地盘……
街道上的夜伯开始了他一天的征程,口中骨制的器皿吹出令人迷醉的音乐;夜已三更,小心火烛!路过客栈的夜伯一如既往的跟店小二打着招呼。
马厩暗房门口蹲着两名浑浑噩噩的牧马人,边上屹立不动的六位死士到如今都未曾离开半步,让人很是怀疑难道真的毫无知觉么?
“侯二,打壶烧酒过来!”角落里传出其中一位牧马人细腻低沉的声音,却见那小二凌空飞起手中盘子一抖,马厩处飞出来的一个破旧的葫芦便安然无恙地落到了盘中央。
“呱呱!你小子的功夫大有长进哇!”马厩暗处再度传来苍老的声音,一双狡黠的眼光看着酒楼内正在猫腰打酒的店小二。
“一身本领全部拜您所赐,前辈谬种流传,晚辈岂敢造次;接着!”小二嬉笑着说着猛地转身,那葫芦如影随形绕着他的后背落到脚趾上,紧接着一记旋风踢,气劲爆棚直达暗处快如流星。
半晌那马厩传出咕咚咚的畅饮声……
这场面要是有人看到的话着实会亮瞎双眼,谁曾敢想这个客栈内的所有人都是身怀绝技的顶尖高手?纵然如此,在那飞鹰旗帜随风摇摆的旗杆上一闪而过的白影冷哼道:“雕虫小技!”
“谁?”店小二猛然回头大声疾呼,电光火石间马厩暗处一块碎石携着气劲直击旗杆;哪知那白影犹如狡兔一般,借力一弹身影如一支离怰毒箭、白衣飘飘快如黑夜中的闪电径直钻入了马厩角落的黑暗之中。
“啊……”伴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一个抽搐弯曲的身影被从马厩中扔了出来;与此同时先前那块碎石也啪的一声钉到了旗杆之上,一息之间取人性命足可见那神秘人高的身法;酒楼内的小二顿时目瞪口呆,只见自己平日里的恩师痛苦地倒在过道中间;眼中露出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老前辈?师傅……”店小二嘴角喃喃、脚下无力地爬向了奄奄一息的牧马老人;紧接着又是一个黑影被抛了出来,是另外一个牧马人,看样子已经死了多时了!
“噗……”又是一口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襟,月光下看清了他的麽样;苍老的面庞掩盖不住久经风霜的岁月,他颤抖地寻找着小二的双手原来已经失明多年。
“你终于肯……肯叫我一……声师父了;听话,不要想着报仇!”老人说罢便没了气息,胸前渗出一丝丝珠菱角样式的血液!
“嘿嘿!轮到你了!想尝尝死亡的滋味么?”阴暗的角落暗房门轻轻的关上,传来阴险毒辣的声音如冰封万里,一时间马厩内战马嘶鸣,不安的奔腾骚乱!
“我跟你拼了!还我师父命来。”店小二凄惨的哭声总算是让人听出了不安;紧握着拳头盯着暗房喝到。
“不自量力!”黑暗中再度回荡着妖娆的声音,磁场颠倒、杀气十足!气势先行而后便见一顶笨重的头盔快的从暗处飞出,扯着金属链条在空气中出令人压抑的摩擦声直朝着毫无防守之力的店小二的级飞来!
“何人竟敢在这撒野?休要放肆!”阁楼处的偏房内烛光一闪略显一抹寒芒,说时迟那时快一柄开山刀循声而出,力灌千钧的砍在了暗处飞出的头盔之上;瞬间刀光暗去掉落在地、那凌空飞出的怪物也偏离了方向,隔着店小二的头皮飞过!
刷刷刷,三道人影出现在院内,却是那客栈的管家跟白日的一对男女。
一时间客栈灯火通明,众人纷纷穿戴整齐跑了下去观望;片刻人群便将马厩围了个水泄不通。
赵烁也被打斗声惊醒,忧虑之余也暗自反省自己睡眠的程度;要不是那管家的一声大喊,自己恐还在关山丘陵的梦境之中!
他起身踱步来到窗前,下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看到那地上两具全无生息的尸体,赵烁大骇万端,心中暗道是何等神通竟然在这么多人耳塌旁悄无声息地杀人于无形。
此时院内三名自诩的高手剑拔弩张、聚精会神地盯着暗房中的神秘刺客的一举一动;女子手中玉萧敬腾,置于口中吹了半天也不知作何打算,只见她脸色渐变靠近了阴暗男子的身边。
“嘿嘿!今儿个怎么来了这么多高手;这九转金蝉果真是名不虚传,若献给那左翼王起不可惜?本座今天且不跟你们玩了!”话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萦绕在客栈周围,经久不绝!
“师哥不好,那贼人偷得金蝉了!”女子说话慌张,待身边男子拔剑之际早已率先冲向暗房。
瞬间杀气暴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女子躲闪不即猛地后退,前方数道黑影接踵而来大有吞并万物之势;万分时刻男子一个虎扑挡在女子身前,手中长剑抖出层层剑网将黑影笼罩其中;男子脸色一冷大喝一声,面前的几团黑影出了闷葫芦般的声响,众人聚拢过去一看原来是那六具死士;无奈的是此时已尽数化为斋粉。
亲眼目睹自己孕育多年的死士葬送在自己剑下,一对男女纵然有万般不忍;但是那女子郁闷寡欢,死士是自己多年培育的精英,只有通过自己浸泡多年的幽冥香粉再辅佐乐器的催眠方可指挥作战;怎奈自己驾驭未果,那贼人却是运用自如;挫败感骤然袭上心头!
暗房中人也大肆狂笑,调侃道:“湘西秘术也不堪一击,时辰不早了我们改日再战吧!”话音未落,那暗房之中气温巨减,萧杀的黑暗中掠过一抹人影,如白驹过隙笔直地窜出了房门,闪电般的在地上折了一脚,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乱那白衣人妖媚的身形诡异地出现在了丈高的楼梯平台之上。
男女奉命护送金蝉给左翼王,如今宝物被劫岂能轻易放走那盗匪,再说能护送如此贵重的宝物之人也决非泛泛之辈;再加上还有一直未动的客栈管家,他们相信没有人会逃出三大高手的包围圈的。
果然那弯腰驼背的瘦小管家原地一动,两眼暴睁、地上的开山刀犹如通灵般乖乖地飞到他的手中,一个疾步突立半空像是万盛之躯重重落到白影前端。
这等身手倒是赢得了伫立窗前的赵烁极端的认可,早就感觉到那瘦弱短小的身躯内那股翻江倒海的磅礴内力,事到如今才大显身手足见那管家的韧劲;单单从那一手吸纳开山刀的内劲就不愧为内家顶级高手;再加上刚才的幽灵疾步及其千斤坠的神通更是见证了那身修练多年的高原血统!
俯视千钧一的院落,赵烁兀自感叹,自己终归是来到了这么一个强者如林的年代!
正是:无端刺客信条落,一遇风云遍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