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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下这一切后,武强便向顾继轩等人告辞,准备回去休息,毕竟他的睡眠还未足够,仍然感到十分困倦,至于跟焦山水寨交涉的事情,就交给顾继轩等人去做了。
武强回到休息的船上,进了船舱发现虞轻烟,凌秀竹和蒋芳都在,由于武强获救之后便处于深度睡眠,即使醒了也要处理一些事情,因此三女一都没能有机会表达担心牵挂之情。
反正都已经算是和武强定下了终身,凌秀竹也顾不得虞轻烟和蒋芳在当场,见到武强便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眼泪却象涌泉一般流出。
虞轻烟虽然慢了一步,但也随即跟着扑进了武强的怀里,在焦山水寨她就已经暗下决心,无论武强怎样对她,哪怕是再委屈,也要死死抓住他,因此便彻底放下了矜持。
蒋芳见到武强的左右双臂被凌秀竹和虞轻烟分别占据,她只好压下了心中的那份冲动,因为当初她反复强调坚决不做妾,这件事连凌秀竹和虞轻烟都知道了。如果没人在场的情况下,她肯定会扑进武强的怀抱,和他进行一场热吻,但面对二女,她却失去了这份勇气。
武强被虞轻烟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不由一把推开她,有些责怪地道:“你这是干嘛?如果让小菜刀看见,你以后还想有好日子过吗?”
虞轻烟怔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不屑地道:“关他什么事情?”
武强打量了一下虞轻烟,发现她还是未出阁女子的发式,有些惊讶地问:“你们还没拜堂成亲吗?”自从穿越到这个时代,他可是没少恶补过不少人情风俗的知识。
虞轻烟听了武强的话,眼圈不由一红,赌气地道:“怎么?你很我希望我和他拜堂成亲?”
蒋芳接过话来道:“小菜刀反悔了,说只愿意纳轻烟姐做妾。”
众人讨论了关于去向的问题,武强提出目前风声已过去差不多了,没有必要再回焦山水寨,顾继轩等人深以为然,都赞成就此别过,大家各奔东西。
顾继轩声称为了安全考虑,打算带人由松江府转道去太仓昆山一带重整旧部,而楚志勇则表示要带人去松江府潜伏休整,因此这两坛人都要和武强同行一段路。
武强对此倒也没有多想,毕竟当初大闹苏州的风头还没完全过去,刚刚顾继轩等人在长兴县又搞出了不小的动静,未来一段时间里,太湖周边肯定不会安宁了。
可是众人又犯难了,虽然普光对于苏州一带的水网河道比较熟悉,但对太湖一带就十分陌生了。如果没有一个熟悉路况的向导,很容易在众多的水网河道里迷路的。最终经过讨论,众人还是同意了武强的建议,邀请焦山水寨的人做向导,大不了多支付一些酬金,反正这次大家都发了一笔横财。
武强有些恼火地问:“这是为什么?”
凌秀竹解释道:“小菜刀嫌弃轻烟姐与陈启亮拜过堂,有损了名节。”
武强怒不可遏地道:“放屁,他算什么东西?不过太湖水盗头的儿子罢了,他还有资格挑三拣四?”
“武兄弟在吗?”真是说曹操就曹操到,萧财到这时正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还没等武强开口,萧财到看见武强就兴冲冲地道:“武兄弟,实在太感谢你了,那个秦师爷很有两把刷子,我们焦山水寨正好能派上大用场,而且你利用那个狗知县来了一招祸水东引,这借刀杀人之计真是太妙了,那个刘麻子可是与我们焦山水寨结下了大梁子,此次若是能借官府除掉刘麻……”
“除掉尼妈!”武强用一记直拳,终结了萧财到的喋喋不休。
萧财到猝不及防,被武强一拳击中腮帮子,哎呀一声惨叫着跌倒,武强却不肯罢手,冲上前去摁住萧财到又是几拳。萧财到本身的功夫也不错,这次又有了防备,因此武强的这几拳都走空了。等武强准备挥拳再打时,萧财到不甘心一直受制于人,便展开了还击。
如果是拉开架势搏斗,武强倚仗跑酷练就的灵巧敏捷身手,还有学习过的极限格斗很利于实战,即便身上受过的大板伤还未痊愈,萧财到也根本不是对手,而二人一旦近身缠斗,武强的优势便荡然无存。
这就造成了原本应该一面倒的打斗,如今却变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二人都挨过对方的拳脚,因为距离过近无从发力,倒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形成了僵持的情况。
“你这个混蛋,敢欺负我家少爷,我跟你拼了。”跟随萧财到一起来的小丽,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开始先是愣住了,等反应过来便扑了过去,对着武强一阵乱打。
原本虞轻烟,凌秀竹和蒋芳三女面对这个情况,都有些不知所措,如果上前去拉架,势必会有身体上的接触,三女可以甘心情愿被武强卡油吃豆腐,而萧财到还是免提了。
现在小丽突然上去帮忙攻击武强,三女马上找到了目标,一起扑向了小丽,尽管小丽自幼也习练了一身好武艺,但三女的功夫也不差,而且三女联手优势大增,很快小丽便只有招架的份了。
“住手!”武强先是大喝了一声,随即率先便停止了动作。
众人不明就理,也都纷纷停了下来,原本武强是想狠狠狂殴萧财到的,但小丽身为了一个女子,又是衷心护主,面对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子,武强便有些于心不忍了。
武强可以怜香惜玉,三女面对小丽却没有这样的心思,虽然并未下死手,但在三女厮打拉扯之下,小丽也是秀发散乱,衣裳不整,甚至都露出了一些春咣之色,所幸场面混乱之下倒也没人注意到这个情景。
萧财到见武强忽然停手,这才有了机会说话,连流着的鼻血都顾不得擦,急忙道:“武兄弟,你上来二话不说,便对我大打出手,这到底所为何事啊?”
武强听了萧财到的话,便气不打一处来,但他还是强压着怒火道:“你和轻烟的婚事都已经定下来了,为何还要反悔?若反悔此事做罢也就算了,为何还说要纳她为妾?”
萧财到很想把当初听到的内容说出来,但那样会让虞轻烟名誉受损,以后做人都抬不起头来,就算他对她心中有了芥蒂,毕竟是自己曾经钟意的女子,他也不想真的伤害她。
“虞姑娘虽然只与陈启亮拜过堂,但还是名节有亏,而我将来会执掌焦山水寨,身为堂堂的寨主,若是娶了一个嫁过人的女子,会有损于我寨主的威名。”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之下,萧财到的借口勉强也能说得过去,就连虞轻烟都无话可说。
武强不由气愤地质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轻烟与陈启亮拜过堂,为何还要向她提亲?偏偏快到成亲之前,却又反悔改为纳妾,你这分明就是在羞辱她。”
萧财到却否认道:“我当初也是一时糊涂,没有考虑周详,后来因听了家父的教诲,才改变了主意。至于说要纳虞姑娘为妾,我可并无半点羞辱她之意。”
武强怒斥道:“放屁,你若不能明媒正娶,轻烟想要给他人做妾,还能轮得到你?”
虞轻烟也不失时机地道:“在这个世上,能让我虞轻烟甘心情愿做妾的,也就只有武大哥了,你萧财到还差得远着呢。”
面对武强和虞轻烟的一唱一和,萧财到被气得不轻,甚至心中还泛起一阵阵的酸意,但这件事确实他做的有些过分,他也并非胡搅蛮缠之人,便对武强道:“武兄弟这是要为虞姑娘出头了?”
武强没有好气地道:“废话,你的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萧财到不理武强的讽刺,傲然地道:“既然武兄弟想为虞姑娘讨个说法,就请武兄弟划出道来吧。”
原本武强以为等他见到萧财到和虞轻烟时,二人恐怕已经拜堂成亲了,当他听说萧财到和虞轻烟解除了婚约,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然莫名的一阵轻松。至于殴打萧财到,除了是为虞轻烟抱打不平之外,也有发泄内心的激动喜悦的一种方式。
等武强的情绪稳定下来,考虑到返回普远寺还指望萧财到提供行船的艄公,便装作余怒未消的样子道:“看在咱们一起共患过难,此事就作罢了,但你得给我们安排几个熟稔艄公,送我们回去。”
萧财到有些吃惊地问:“你们想要离开了?”
凌秀竹在一旁插嘴道:“是啊,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难道我们还能一辈子都待在焦山水寨吗?”
蒋芳则挖苦道:“再说了,武大哥刚刚得罪了焦山水寨的少寨主,如果继续留在焦山水寨,只能是自讨没趣,还是早走为好,武大哥,你说对吧?”
武强见蒋芳调皮地向他眨了眨眼睛,说道:“这件事本来顾先生要去找你说,正好你来了,咱们说一说吧,放心好了,我们不白用你的人,就照正常的佣金再加一倍,你看如何?”
萧财到见武强都这样说了,知道武强去意已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只是却坚决不收佣金,经过一番争执,听说武强声称不差钱,便不再坚持,只是提出由他亲自带路。
在太湖流域复杂的水网河道中穿行,有萧财到这样一个活地图带路,可以大大增加众人的安全系数,对此武强自然是求之不得,出于投桃报李的心态,他也顺便提了一下刘麻子的事情。
萧财到激动地道:“真是太感谢武兄弟了,我们焦山水寨与那刘麻子当初可是结下了很深的梁子,差不多每年彼此间都会发生一两场火并,奈何那刘麻子势大,我们焦山水寨向来败多胜少。此事若能栽赃到刘麻子的头上,官府就算没灭掉刘麻子,也肯定会让他脱去一层皮,我们焦山水寨可就报仇有望了。”
反正刚才的事情武强也没吃亏,而且还把萧财到打成了半只熊猫眼,现在正是向萧财到卖好的机会,武强便就坡下驴道:“萧兄弟不必客气,我只是顺手而为,萧兄弟只要能把我们安全送回就行。”
萧财到拍着胸口道:“武兄弟放心好了,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消除了隔阂之后,武强借口要休息,支走了萧财到,只是当离开时,小丽狠狠地向武强瞪了一眼,才转身跟上了萧财到的步伐,武强的眼睛顿时也瞪了起来。
原来刚才三女和小丽厮打拉扯时,小丽的领口的钮袢被扯开了一条缝,平常人的视力根本发现不了什么,她也经过了遮掩,并未觉得有任何异常。
武强凭借良好过人的视力,便欣赏到了一幕香艳的场景,当小丽从他身边经过时,除了一片白花花的嫩肉,甚至他还看到了一点樱桃红。
三女并不知道真实情况,看见武强盯着小丽眼睛有点发直,都以为武强对小丽动了心思。三女都是不由大为恼火,小丽的姿色顶多也就比蒋芳强一点而已,对于虞轻烟和凌秀竹却是望尘莫及。武强却对身边的三女视而不见,偏偏对小丽看上了眼,这让三女情何以堪?
凌秀竹与武强算是订下了终身,胆子自然也就大了一些,伸出小手用力拧着武强腰间的软肉。武强刚要咧嘴发出惨叫,忽然感觉小腿又被人重重踢了一下,扭头望去,发现蒋芳正气呼呼地盯着他。虞轻烟虽然没有二女的胆大妄为,但一双美眸中也是透露出了不满。
武强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小举动,全都暴露在三女的眼皮底下,为了掩饰这一尴尬,他假意伸了一个懒腰,声称自己很累要去休息,才算躲过了一劫。
三女虽然不了解武强在长兴县衙大牢中的全部情况,但当他获救后便倒头大睡,又是睡得如此深,可见他在大牢里曾经是受到怎样的煎熬?即便刚才他的行为让三女很不痛快,但事关他的健康,三女最终也只好不再追究,任由他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