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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众位才子,才女,便是小蝶也看的半晌无语,什么凤凰诞子图,这短短几笔勾勒的肥鸡,不紧线条歪歪斜斜,那鸡的头部更像是抽了风似的,脸部都畸形了,身材也不协调,就是刚学画的人也画的比这好。?
“萧公子——”魏语灵顿了一顿,有些哭笑不得,虽然她一直不愿承认萧文凌文才高于自己,但萧文凌除了无赖了一些,文才却是让人敬佩不已的,由此一来,她故意帮李明辰说话,其实也就是单纯的想看萧文凌的绘画功夫,没想竟会是如此的不堪,看着画纸上那简直惨不忍睹的鸡,心里泛起一种古怪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好笑。
“如果萧公子只有这样的水平的话,我想你可就真得让李公子无奈了。”魏语灵轻轻一笑,指着萧文凌手中的画道:“你所画的母鸡下蛋图确实让人耳目一新,只不过比起李公子的美人图,且不谈你的画是否价值万金,便是比起李公子的价值千金,差的也不是一般的远。”
魏语灵倒没有贬低萧文凌的意思,她向来说话毫无顾忌,好的便是好的,不好的便是不好的,这幅画无论从作法上,还是说意境上——,或许,这幅画压根就没有意境,无论如何,都与李公子的画相差太多,简直不堪入目。
“哪里,哪里。”李明辰还是头一次被魏语灵夸奖,简直受宠若惊,连忙摇头道:“魏小姐过奖了,我的画哪登的上大雅之堂,魏小姐作得画比我好上千百倍,比起你来,我实在惭愧的紧。”
你惭愧?你惭愧个屁,你把魏语灵那丫头吹上天了,偏偏连提都未提我,分明便是我将我放在眼里,萧文凌哼哼道:“魏小姐此言差矣,正所谓看画先得看人,人的性格如何,决定看这画的本质如何,以我的五指握笔法,注重的不是笔力,千篇一律的优美线条已经完全占据了我们的审美观,迟早会产生审美疲劳。”
他顿了顿,见所有人古怪的看着自己,背负着手站起来道:“不用怀疑,我常年研究古人绘画图,花,草,山水,动物,人物都略有涉及,我今日画的母鸡下蛋图看起来线条粗糙,歪歪斜斜,其实不难,以这样歪斜的笔法,你们还能看出这是一只母鸡,你知道这该是一种什么境界吗?这才是抽象画的典范,引领画界展的新目标。”
“唉,手中无笔,心中有画。”萧文凌看着众人几乎茫然的眼神,落寞的叹了一口气,“天才总是寂寞的。”
抽象画?魏语灵听的有些晕乎乎的,怎么这人口中经常会吐出古怪的言词,这抽象画又是何物,见他如此落寞的神色,与当日对倪晨紫如出一辙,莫非他这种画当真是另辟途径,再创类别?
她正疑惑不解,却听那许久未说话的水无念道:“萧公子,你那画的不是母鸡,是公鸡。”
公鸡?!此话顿时让众人一阵无语,刚才还在想萧文凌所谓的抽象画涵义,现在又曝出这等事件,他们连忙向画看去,却见这**冠宽大,尾巴毛高,果然是公鸡无疑,那这下蛋一说,就当真让人匪夷所思了。
“萧公子果然厉害。”李明辰满是嘲讽朝萧文凌笑道:“没想到萧公子的抽象画如此的精湛,竟连公鸡下蛋的这样的画儿也能画的出来,我真是佩服不已。”
“那是。”萧文凌心里尴尬,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李公子常年研究动作的身体结构,在下懂得,这公鸡下蛋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其实不然,公鸡母鸡本是一体,这公鸡下蛋也就不是什么奇事了。”
“什么公鸡母鸡一体的。”顾飞婷听的萧文凌又在胡说八道,忍不住哼了一声道:“公鸡就是公鸡,母鸡就是母鸡,一个公一个雌,也不知道你怎么联系的上去。”
“顾小姐不懂也属正常。”萧文凌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便问顾小姐一个问题,这世上是有鸡先,还是有蛋先?”
“自然是有鸡先了。”顾飞婷想也不想便答道,又哼了一声道:“你这人也真是古怪,鸡下蛋那是常识,亏你还自称是才子,这么肤浅的问题你也问的出口。”
“是吗?”萧文凌也不生气,反而微微一笑,“问题肤浅与否我们暂且不管,我倒是还想问顾小姐一个问题,既然鸡下蛋是一种常识,那么我再请问你,那只下蛋的鸡又是从何而来?”
“这——”顾飞婷听的瞠目结舌,她生为富贵人家,知道鸡下蛋就不错了,哪里会想过如此深奥的问题,一时之间,支支吾吾竟是答不上来。
“萧公子,不要转移话题。”魏语灵嘴角勾勒出一丝浅笑,好不容易有一次能看到萧文凌出糗,她自然不会错过机会,淡淡道:“无论是鸡生蛋,又活着是蛋孵鸡,这个问题怕是圣人也说不清,只是萧公子你如此东拉西扯,怕是与那公雌本为一体的说法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吧。”
这丫头专程跑来跟我作对是吧,萧文凌轻哼了一声道:“怎么没有关系,鸡有公雌之分,便有阴阳的说法,太极八卦大家应当都有见过,阴便是阳,阳却也是阴,正像蛋一样,你尚未孵化之前,谁知道它是公是母?”
这样的强盗逻辑他也能说的出口,众人听的无语,也不等众人回来,他却嬉皮笑脸道:“公鸡能下蛋,这能证明什么?这简直是个奇迹啊,由这幅画就可以得出世上的奇迹事在人为,只要你肯去做,那么奇迹便能实现,我的抽象画能达到此种境界,光是这点,它最大的卖点就出来了。”
李明辰差点没吐出血来,这人的思维有如天马行空,别人被他说的浑浑噩噩,他转眼之间一个歪理便能从他口中诞生,不由哼了一声道:“萧公子,即便如此,你这画与万金的距离也差的远了。”
“万金?”萧文凌古怪的笑了起来,“原来李公子担心的是这个啊,想你也是一个状元郎,怎能如此肤浅,无论千金,万金也只是一个数字,哪能与画的涵义相提并论,想我这画的寓意不仅深刻,内涵却也十分丰富,正所谓**一刻值万金,这公鸡一打鸣,便是过了一**,值上万金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萧公子。”魏语灵眼里泛出一股笑意,微微笑道:“不是**一刻值万金,而是**一刻值千金。”
这下看你还如何解释,李明辰对这个面皮又厚,嘴皮子又能说的萧丞相之子实在窝火,讥讽的盯在萧文凌身上,却没有说话,他还几不信这个邪了,居然能处处找着理到。
“哦。”出乎李明辰预料,萧文凌淡淡的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那我的画便是无价之宝了,你们想啊,这公鸡一打鸣便是万金——,哦不,是千金,若是李公子把它挂在大厅十日,那便是万金,挂上百日,则是十万金,由此可见,以我这幅画的造诣,当的上是无价之宝的名头。”
得,这人把理全占全了,李明辰接过萧文凌的话,愣是了一阵呆,不知不觉之中,他现自己竟是处处落了下风,明明是自己占着理的,反而会被他给说的百口难辨,越想越是恼怒,手上的画被他攥的紧紧的。
好在他修养甚高,强忍住一口怒气,拱手道:“萧公子客气了,今日能拿到你的‘无价之宝’,我真是深感荣幸,回去定要找人用金子装裱一番,挂在大厅之类,上面注上萧公子的大名,也好让世人瞻仰。”
“客气,客气。”萧文凌嘿嘿一笑,拍了拍李明辰的肩膀道:“难得李公子如此上心,这样也好,若是我的画能代表尚书府的形象,那这幅画可就有真正的意义所在了,李公子毋须客气,尽管往大厅上放吧。”
李明辰心里暗哼一声,这厮倒也狡猾,他也是气昏了头才会说出那句话,经过萧文凌的点醒,倒也没那么冲动了,又是一番客套,悻悻的在一旁坐下。
先前挨揍的陈羽菲也跟了过去,望着萧文凌的目光时不时的流出一丝丝的怨恨,只是经过这么大的羞辱,明面上又不能与他作对,只能沉闷的坐在一边,半晌也不说话。
这一场作画比赛,由于萧文凌出人意表的强势插入,搞的一团糟,陈羽菲的画给水无念泼墨,李明辰的画则被萧文凌抓成一团破纸,至于萧文凌那张“无价之宝”的画,魏语灵实在不能昧着良心给它评上第一,虽然萧文凌说的天花乱坠。
结果这第一名落在一个平民才子身上,倒也算是一个圆满结局,萧文凌左右无事,索性坐在一旁假寐,小蝶连忙跟在旁边,一声不吭,只觉得萧公子此人不但文才出众,便是心性也要强上这些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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