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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神烈诛草寇 道昧弃心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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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灵台无物谓之清,寂寂全无一念生。?  ?  猿马牢收休放荡,精神谨慎莫峥嵘。除六贼,悟三乘,万缘都罢自分明。色邪永灭真界,坐享西方极乐城。

    说实在的,这诗怎么就觉得不对味哩,第一句乃是道教的说法啊,后面又成了佛教的用语了。老吴在书里经常这么干,道佛的文经总给互相搀和的。老道念佛经,佛祖讲道法,是叫个乱啊。

    话说唐三藏师徒们行赏端阳之景,忽又见一座高山阻路。长老勒马回头叫道,“悟空,前面有山,恐又生妖怪,是必谨防。”行者等道,“师父放心,我等皈命投诚,怕甚妖怪!”长老闻言甚喜,加鞭催骏马,放辔趱蛟龙。

    嗯,果然,唐僧心性又进步了些的。但是,唐僧八戒沙僧经历了女儿国琵琶洞两次所谓的劫难之后,心性都有进步,但也都受到了负面影响,对于猴儿的意见空前高涨,正所谓有得有失啊。别看现在表面上对猴儿乐呵呵的,心里不定怎么骂悟空哩。事情的缘由就在于猴儿给出了个假亲脱网之计,其实那时候,唐僧虽然心有所动,但还是决心去取经了。结果听了猴儿的骚主意,看到了西梁女王,俩人郎才女貌一见钟情。这产生情意的人呀,在吃不到葡萄的时候,一般是要撒癔症的,很长时间内是精神恍惚的,你要是顺着他还则罢了,可他一旦受了刺激,立马就翻脸啊,看谁都不顺眼,逮谁跟谁来。

    孙悟空虽然对很多事情早已心知肚明,却是对唐僧的所作所想,是能判断个差不多的,就是管不住自己那张惹祸的猴嘴。这猴儿老是希望唐僧真有个圣僧的样子,但话说回来了,这四十岁的高僧恐怕还真没有呀。别看猴儿自个对女色喜欢擦个皮球什么的,但是对唐僧的要求其实是远远高于自己的。在琵琶洞见到唐僧的那个痴迷的样子,所以大圣就对师傅颇有失望,时候长了,就容易讥讽唐僧几句的,再听到师父墨迹絮叨的,那心里便更是烦躁不已,心烦则乱生。

    到了一段平阳之地。猪八戒卖弄精神,教沙和尚挑着担子,他双手举钯,上前赶马,想让玉龙跑快点,好找个地儿休息一下子的。

    八戒现在的做法很不正常,先前是有赶马惹来矛盾前车之鉴的,但仍然再次重犯,说明心思很乱。老猪现在也是看谁都不顺眼的,和唐僧一样,也在想念自己的卯二姐或者还有高翠兰,也不时的想起来在天庭上受到的不公,心烦意乱的,就一心想赶紧天黑吧,吃喝一顿,睡着了就甚么也不想了。

    沙僧果然闭嘴不说话了,冷眼旁观,二师兄这是抽风哩,别去惹老猪啊。还有就是沙僧也在想自己的命运之苦,很是不甘心的,就盼着万一那三个出点什么幺蛾子呢,自己看个热闹,好心理平衡一些的。别看猴儿经常照顾沙僧,轻易不让这个假闷葫芦上阵,但是这更让沙僧觉着猴儿瞧不起自个。

    那马更不惧他,凭那呆子嗒笞笞的赶,只是缓行不紧。行者道,“兄弟,你赶他怎的?让他慢慢走罢了。”八戒道,“天色将晚,大家走动些,寻个人家化些斋吃。”行者闻言道,“既如此,等我教他快走。”把金箍棒幌一幌,喝了一声,那马溜了缰,如飞似箭顺平路往前去了。

    那长老挽不住缰口,只扳紧着鞍桥,让他放了一路辔头,有二十里向开田地,方才缓步而行。猴儿三个心思不一的,却是落在后面了。

    呵呵,故事又要重新上演了,不过后果却是生了巨大不同变化的。

    唐僧正在心里骂猴儿呢,又让自己颠了几十里地呀。这个时候,忽然路两边闪出三十多人,就要劫路抢财。唬得个唐僧战兢兢,坐不稳,跌下马来,蹲在路旁草科里,只叫,“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三藏哪来的闲钱啊,便想让人家放过自己这个出家人,可哪有这么容易?土匪不给行方便,没钱你脱下衣服,留下白马,就放你过去!

    三藏道,“阿弥陀佛!贫僧这件衣服,是东家化布,西家化针,零零碎碎化来的。你若剥去,可不害杀我也?只是这世里做得好汉,那世里变畜生哩!”

    唐僧刚经历了两次**考验,现在屁股还颠簸的快要真成两瓣的了,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又摔了个屁股蹲的,这心里就火儿上来了,都忘了眼前众人是土匪,便嘴里没有把门的了。

    那贼闻言大怒,掣大棍,上前就打。这长老口内不言,心中暗想道,“可怜!你只说你的棍子,还不知我徒弟的棍子哩!”只得打个诳语道,“我有个小徒弟,在后面就到。他身上有几两银子,把与你罢。”

    呵呵,这和尚是也吃不得亏,谁也不乐意挨揍啊,谎话一般都能暂时起点作用的,就被土匪给捆起来,吊在树上了。

    却说三个撞祸精,随后赶来。八戒呵呵大笑道,“你看师父,等便罢了,却又有这般心肠,爬上树去,扯着藤儿打秋千耍子哩!”八戒一看,这心里稍微平衡了点。反正师父也听不见,先过过嘴瘾再说啊。

    行者见了认得是伙强人,心中暗喜道,“造化,造化!买卖上门了!”猴儿也心烦意乱的,正好撒气筒来了,岂可放过。

    变做个小和尚,来到近前,叫道,“师父,这是怎么说话?这都是些什么歹人?”这个时候也不忘调侃圣僧的,找倒霉的节奏。

    三藏道,“徒弟呀,还不救我一救,还问甚的?”唐僧暗自心里咬牙呀,猴儿太不像话了啊。因为来的和尚张嘴叫师父,就明白了这是猴儿变来看自己笑话的。你赶紧将某给放下来呀,小心以后给你念紧箍咒的。

    行者道,“是干甚勾当的?”三藏道,“这一伙拦路的,把我拦住,要买路钱。因身边无物,遂把我吊在这里,只等你来计较计较。不然,把这匹马送与他罢。”悟空是猴儿性,看来现在头不疼,也忘了前些时候怎么受罪的了。然而唐僧现在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啊,就看你悟空是不是知道个好歹了。

    师徒墨迹了一会儿,猴儿继续嘲讽师父,师父对悟空的意见虽然在加深,但没办法,还吊着哩。

    猴儿说有钱,那伙贼便放下来唐僧。那长老得了性命,跳上马,顾不得行者,操着鞭,一直跑回旧路,也顾不上西天取经了都。可以想象得到,唐僧现在对猴儿的看法是多么不满了,去找心爱的弟子八戒诉苦寻求安慰了。

    行者就将金箍棒,变作碗来粗细的一条棍子。“列位拿得动,就送你罢。”两个贼上前抢夺,可怜就如蜻蜓撼石柱,莫想弄动半分毫。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按说那么粗大的棍子突然出现在眼前,已经知道不妙害怕了,但还是想要抱在怀中,人为财死啊。

    为什么?因为这条棍本是如意金箍棒,天秤称的,一万三千五百斤重,那伙贼怎么知得?这是陶仲文退休前交还嘉靖皇帝的赏赐呀,的确是天子手下接收官员称量的,就是一万三千五百斤,这是钱,光灼灼亮坨坨的如意宝贝!这玩意儿一般人谁不动心?何况眼前的这几个还是专门拦路抢劫钱财的山贼呢。

    大圣先让那贼打了自己五六十下,才动手,先把其中一个土匪头子给打倒在地。有个该死的傻缺儿还开言骂道,“这秃厮老大无礼!盘缠没有,转伤我一个人!”行者笑着把第二个又打死了,这才唬得那众娄罗撇枪弃棍,四路逃生而走。猴儿还觉得自己做得够仁至义尽了,也没有赶尽杀绝的,唐僧会不会夸奖自己一番呢?

    唐僧骑着马,往东正跑,八戒、沙僧拦住了。长老兜马道,“徒弟啊,趁早去与你师兄说,教他棍下留情,莫要打杀那些强盗。”

    嗯,这个唐僧还真算是个好人,虽然善恶不分的。

    八戒道,“师父住下,等我去来。”

    这个八戒一点也不呆,为嘛主动就上去了?因为他知道,猴儿的脾气,肯定已经凿死了几个了,赶紧过去看看热闹的。

    呆子故意插科打诨的,后来听说打出脑子来,肯定是死了人了。便高兴了,慌忙跑转去,对唐僧道,“散了伙也!”。

    唐僧仔细听完之后,才就摆出恼的样子来,口里不住的絮絮叨叨,猢狲长,猴子短,兜转马,与沙僧、八戒过去看个究竟。

    其实唐僧八戒悟净心里都清楚的,就猴儿那脾气,打死土匪才正常哩。

    这长老也算甚不忍见吧,即着八戒给筑个坑子埋了,自己与他念卷倒头经。

    八戒道,“师父左使了人也。行者打杀人,还该教他去烧埋,怎么教老猪做土工?”老猪傻眼了,怎么回事?拍到马腿了么?放火反而烧到自个了啊。

    不想行者觉着冤枉,被师父给骂恼了,心里还是清楚的,肯定是八戒鼓捣唐僧了,就吓唬老猪。

    呆子慌了,只好把两个贼尸埋了,盘作一个坟堆。

    三藏叫,“悟空,取香烛来,待我祷祝,好念经。”

    行者努着嘴,不肯啊。便道,“好不知趣!这半山之中,前不巴村,后不着店,那讨香烛?就有钱也无处去买。”说的也算合情合理,但是如此不给师傅面子,唐僧听了能高兴么?

    三藏恨恨的道,“猴头过去!等我撮土焚香祷告。”

    唐僧更加恼怒猴儿,自己也胆小怕事的,就把责任全推给猴儿了。

    和尚就念叨起来了,拜惟好汉,听祷原因,念我弟子,东土唐人。奉太宗皇帝旨意,上西方求取经文。适来此地,逢尔多人,不知是何府、何州、何县,都在此山内结党成群。我以好话,哀告殷勤。尔等不听,返善生嗔。却遭行者,棍下伤身。切念尸骸暴露,吾随掩土盘坟。折青竹为香烛,无光彩,有心勤;取顽石作施食,无滋味,有诚真。你到森罗殿下兴词,倒树寻根,他姓孙,我姓陈,各居异姓。冤有头,债有主,切莫告我取经僧人。

    八戒笑道,“师父推了干净,他打时却也没有我们两个。”

    三藏更加郁闷,这猪八戒也跟着起哄啊,但舍不得教训老猪,就将这个怨气又都算到猴儿身上了。真个又撮土祷告道,“好汉告状,只告行者,也不干八戒、沙僧之事。”

    大圣闻言,忍不住笑道,“师父,你老人家忒没情义。为你取经,我费了多少殷勤劳苦,如今打死这两个毛贼,你倒教他去告老孙。虽是我动手打,却也只是为你。你不往西天取经,我不与你做徒弟,怎么会来这里,会打杀人!索性等我祝他一祝。”这猴儿也真恼了,有你师父这么干的么?

    着铁棒,望那坟上捣了三下,道,“遭瘟的强盗,你听着!我被你前七八棍,后七八棍,打得我不疼不痒的,触恼了性子,一差二误,将你打死了,尽你到那里去告,我老孙实是不怕,玉帝认得我,天王随得我;二十八宿惧我,九曜星官怕我;府县城隍跪我,东岳天齐怖我;十代阎君曾与我为仆从,五路猖神曾与我当后生;不论三界五司,十方诸宰,都与我情深面熟,随你那里去告!”

    打的骂的是土匪的坟堆,其实是故意给唐僧听的。但这番说辞,就将八戒和沙僧却给得罪了。因为八戒沙僧对玉帝他们是十分痛恨的,但却是基本没办法的。猴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还能指望着俩师弟给自己说好话么?这俩人现在看悟空是那么的嫉妒,眼中钉肉中刺一般。

    三藏见说出这般恶话,却又心惊道,“徒弟呀,我这祷祝是教你体好生之德,为良善之人,你怎么就认真起来?”虚伪,这就是典型的虚伪。

    行者道,“师父,这不是好耍子的勾当,且和你赶早寻宿去。”悟空还恼着呢,没有给师父最后一个台阶下,估计那小猴儿脸现在耷拉的跟小驴脸似得。

    那长老只得怀嗔上马。孙大圣有不睦之心,八戒、沙僧亦有嫉妒之意,师徒都面是背非,依大路向西正走,忽见路北下有一座庄院。

    那么咱们就都能理解了。但是这到底谁对谁错呢?说不清了,师徒加上白马,按形同一体来说,五行既然相生,那么必有相克之时。

    玉龙是水,是可以克制唐僧这个火的。所以唐僧颠簸了几十里地,并没有抱怨白马;但是自己却是能压制悟空这个金的;悟空正好能够收拾老猪那么个木;八戒呢,偏能镇住沙僧的土;本来沙僧是可以转场的,属性是能影响到玉龙的,咱们看沙和尚负责牵马就明白了的。但他没有说话,也没制止,这么心生不满嫉妒,一不有所作为,那么五行就乱了,各怀不忿了。

    走到前面一个村舍,碰见个老头儿,便告借一宿。老者害怕道,“爷爷呀,一个夜叉,一个马面,一个雷公!”行者闻言,厉声高叫道,“雷公是我孙子,夜叉是我重孙,马面是我玄孙哩!”

    猴儿现在看什么也不顺眼呀,吓得老头更是不轻。

    三藏搀住老头儿,陪笑道,“老施主,不要怕他。他都是这等粗鲁,不会说话。”进门之后,喝了口茶,估计更饿了,说话也随口来了。提醒老夫妇不要因为徒弟长得凶恶便害怕,都是佛家的高徒,越难看,越能说明才是沙门高才的。

    那个婆婆道,“见貌丑的就这等虚惊,若见了老虎豺狼,却怎么好?”

    这话开始没听懂,后来才琢磨出来,老太太是别有所指的,认为自己的儿子就算再不是东西,也好过豺狼虎豹。

    老者道,“妈妈呀,人面丑陋还可,只是言语一吓人。我听此言,故然悚惧。”这个老头儿明显是个怕老婆的主儿。

    长老出门叫来,又吩咐道,“适才这老者甚恶你等,今进去相见,切勿抗礼,各要尊重些。”八戒道,“我俊秀,我斯文,不比师兄撒泼。”行者笑道,“不是嘴长、耳大、脸丑,便也是一个好男子。”沙僧道,“莫争讲,这里不是那抓乖弄俏之处,且进去,且进去!”

    这师徒四人,现在挺逗儿的。沙僧终于开口了。这个时候,八戒和沙僧对悟空的意见,已经有所体现了。。

    那妈妈儿看着还挺贤慧,即便携转小儿,咐吩煮饭,安排一顿素斋,他师徒吃了。渐渐晚了,又掌起灯来,都在草堂上闲叙。

    但是老吴的话里有话,这个老太太,可不是一个贤慧的主儿,恰恰相反的,老吴是在说反话呢。

    唐僧没见到老头的儿子,便随口一问。老者点头而叹,“可怜,可怜!若肯何方生理,是吾之幸也!那厮专生恶念,不务本等,专好打家截道,杀人放火!相交的都是些狐群狗党!自五日之前出去,至今未回。”

    这个老头才是个贤惠的父亲呀,就是太贤惠了,贤惠的都迂腐了,但是可以理解一些的。

    三藏闻说,不敢言喘,心中暗想道,“或者悟空打杀的就是也。”长老神思不安,欠身道,“善哉,善哉!如此贤父母,何生恶逆儿!”这个原因就复杂了啊,一点也不简单的。也显示出唐僧是相当聪明富于想象分析的,但对恶逆的看法是复杂的,一方面深受佛门影响,一方面也有自己的明辨是非。

    行者近前道,“老官儿,似这等不良不肖、奸盗邪淫之子,连累父母,要他何用!等我替你寻他来打杀了罢。”现在的没有一点眼色儿,嫉恶如仇的性格洋溢于言表。

    老者道,“我待也要送了他,奈何再无以次人丁,纵是不才,一定还留他与老汉掩土。”这老头还是痴愚的爹啊,换了谁有这样的逆子也无奈的。

    沙僧与八戒笑道,“师兄,莫管闲事,你我不是官府。他家不肖,与我何干!且告施主,见赐一束草儿,在那厢打铺睡觉,天明走路。”

    这俩货没有悟空的心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于普通百姓都抱有冷眼旁观的冷漠。

    大家安歇不题,却说那伙贼内果有老杨的儿子。约摸到四更时候,又结坐一伙回家打门。老者听得门响,即披衣道,“妈妈,那厮们来也。”妈妈道,“既来,你去开门,放他来家。”

    老者方才开门,这老杨的儿子看到后园里白马,就问自个媳妇儿。其妻道,“是东土取经的和尚,昨晚至此借宿,公公婆婆管待他一顿晚斋,教他在草团瓢内睡哩。”

    老杨的儿媳妇儿看来也不是个好东西呀,她岂不知自己丈夫是个什么货色,肯定是想要丈夫去作案,至少能赚匹白马啊。。

    那厮闻言,就跟土匪们商议如何行事。那老儿听得此言,悄悄的走到后园,叫起唐僧四位道,“那厮领众来了,知得汝等在此,意欲图害,我老拙念你远来,不忍伤害,快早收拾行李,我送你往后门出去罢!”

    这老杨是好人呀,可惜没有好报的。

    三藏听说,战兢兢的叩头谢了老者,即唤八戒牵马,沙僧挑担,行者拿了九环锡杖。老者开后门,放他去了,依旧悄悄的来前睡下。

    猴儿现在也不想事情做绝了,至少看在老头的面儿上。唐僧是害怕,那俩个是无所谓。

    却说那厮们不见肥羊了,便追。都忘了白日的教训了,真正的该死啊,连老爹的最后一丝努力也给枉费了。

    一个个如飞似箭,直赶到东方日出,却才望见唐僧。那长老忽听得喊声,回头观看,后面有二三十人,枪刀簇簇而来,便叫,“徒弟啊,贼兵追至,怎生奈何!”

    行者让师父放心,三藏勒马道,“悟空,切莫伤人,只吓退他便罢。”行者那肯听信,急掣棒回相迎道,“列位那里去?”众贼骂道,“秃厮无礼!还我大王的命来!”那厮们圈子阵把行者围在中间,举枪刀乱砍乱搠。

    哦,明白了,这是是映射朱元璋将江南诸王给平定后,尚有余党继续报仇呢。

    这大圣把金箍棒幌一幌,碗来粗细,把那伙贼打得星落云散,汤着的就死,挽着的就亡;着的骨折,擦着的皮伤,乖些的跑脱几个,痴些的都见阎王!金钱棒厉害呀,的确朱元璋是用利益分化了江南诸王手下的,才使得江南一统,较为顺利。

    行者将那杨老儿的儿子割下级来,赶到唐僧马前道,“师父,这是杨老儿的逆子。”猴儿还挺有个性,非得刺激老和尚不可的。

    三藏见了,大惊失色,慌得跌下马来,骂道,“这泼猢狲唬杀我也!快拿过,快拿过!”八戒上前,将人头一脚踢下路旁,使钉钯筑些土盖了。沙僧放下担子,搀着唐僧道,“师父请起。”

    这八戒沙僧二人的表现猛一看正常,但其实大大的不正常啊。这是在语言行动,表示对猴子的不满,顺便给师父个好的印象,就使得唐僧看悟空更不顺眼,以达到自己的赶走眼中钉的目的。

    果然那长老在地下正了性,心中念起“紧箍儿咒”来,把个行者勒得耳红面赤,眼胀头昏,在地下打滚,只教,“莫念,莫念!”那长老念有十余遍,还不住口。行者翻筋斗,竖蜻蜓,疼痛难禁,只叫,“师父饶我罪罢!有话便说,莫念,莫念!”

    猴儿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哩,杀了人神共愤的逆子,而且还是饶了一些该死的小喽啰的呀,怎么就得了个这样的下场?人往往就是这样,想要顾全两头,却是一头也挨不上边。

    这个时候,八戒沙僧没有开口求情,却也没落井下石,因为根本用不着了。

    三藏却才住口道,“没话说,我不要你跟了,你回去罢!”行者忍疼磕头道,“师父,怎的就赶我去耶?”三藏讲了一番天地和气,心存善念什么的。

    悟空是一时不解啊,师父你胡说了一大堆,这不是放屁么!到底为嘛啊?

    但是行者是害怕念咒了,谁愿意光受罪啊。

    莫念!我去也!说声去,一路筋斗云,无影无踪,遂不见了,给唐僧气跑了。

    毕竟不知那大圣投向何方,请听下回还接着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