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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真正的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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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伟强被盯死了。八一?  中?文  网  ? 郭强的手下和尚,端一个小板凳就坐在曾伟强家门口。只要曾伟强出门,他就跟在后面,就等着姓曾的出九头十八坡。

    和尚真名很少人知道。别人叫和尚,他也不反对,所以就这样叫下去,真名被大家给忘了。

    和尚今年都三十五了,却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至今没结婚,成天就喜欢舞刀弄枪,他的外号也许就是这么得来的。

    和尚是郭强最忠实的手下。那天晚上他带着兄弟先去了河边,谁知道丁疤子不要脸半路上袭击郭强?

    在丁疤子的这个帮派中,曾伟强是最坏的一个。这场架起因就是曾伟强打双胞胎的主意,所以郭强要派人将他盯死。

    曾伟强知道自己打和尚不过,只要自己出了九头十八坡一步,和尚是真打。可老是这样缩在家里,憋也要将他憋死。憋得很了,要泄火,打电话叫马子来。马子不来,你那儿现在很危险,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曾伟强在电话里将马子骂了一通,声言要将她弄破像。骂归骂,马子就是不来,他也没办法。于是找丁疤子商量,我们俩合起伙将和尚打一顿。见丁疤子没出声,曾伟强说道:“我们两人加起来,难道还打不过那和尚?”

    丁疤子回答:“等我伤好了再说。现在脑袋总是犯晕,你叫我怎么打架?”

    曾伟强就格外地烦躁。将小弟们都找来也不行。我将小弟们找来,和尚肯定也要招小弟,那还是打他不过。以前他什么人都敢打,是因为有丁疤子撑腰。现在丁疤子受伤了,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不管怎样,现在的局面总要给破了。曾伟强破局的方法就是给外地的两个朋友打了一个电话。

    双胞胎的老妈是郭强家的一个远房姐姐,所以她们叫郭强舅舅。双胞胎的老妈叫郭彩珍,今年四十岁。现在即将与她结婚的男人,今年是四十二岁。五年前,这个男人的老婆与孩子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他守了五年,去年认识了郭彩珍。

    郭彩珍已经怀孕七个月了,所以才这样不顾大热天的决定结婚。有人会说,郭彩珍也不是小姑娘了,难道做那事时不知道采取避孕措施?即使一时疏忽怀了孕,难道自己不知道,还要等肚子大到这样才慌慌张张的结婚?

    郭彩珍是故意不采取避孕措施的。她就是要为这个男人生个孩子,好为他传种。之所以拖到现在才结婚,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家里反对。

    反对这门婚事最坚决的是这个男人的姐姐。这个姐姐偷偷将弟弟的身份证与家庭户口本藏了起来,让弟弟无法领结婚证。因为这男人是大学副教授,而郭彩珍只有中学水平。

    后来郭彩珍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尤其是到了夏天就更大。不管怎样,这也是弟弟的种,姐姐终于妥协了。两人才领了结婚证,又急急地准备结婚。

    已经是七月底,后天就举行婚礼。也没准备大办,就小范围的请几个亲戚朋友吃餐饭。毕竟这么大年龄了,郭彩珍又挺着这么大的肚子。

    其实郭彩珍一直与这男人住一起,这么大年龄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因为后天就要举行婚礼,郭彩珍就回到自己家住。后天男人用汽车接一下,再吃个饭,婚礼就算完成。

    婚礼嘛,也就是这么个意思。郭彩珍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一个人生活不方便,这男人还是过来陪着她。

    吃过晚饭,男人陪着郭彩珍出去散步回来。刚刚到家门口,就有两个年轻人上来堵住,其中一个流里流气地说:“嘿嘿,真不错,遇上一个大肚婆。”又回头问另外一个:“你玩过大肚婆吗?”

    没有,另外一个年轻说:“早就想玩了,一直没机会。今天算是赶上了。”

    郭彩珍夫妻正莫明其妙时,一个年轻人挥拳将男人打倒,另一个人抓住郭彩珍的胳膊拉着就跑。

    郭彩珍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邻居们纷纷跑过来。但是两个人挥舞着刀子,大喊:“谁敢过来,老子就给他放血!”

    面对如此凶狂的歹徒,没人敢上前。郭彩珍一直被拖到小区门口,这儿停着一辆面包车。

    郭彩珍用脚抵着面包车,拼死也不上去。两个歹徒一个抬脚一个抬胳膊,正准备将她抬上面包车时,男人冲上来一把抱住一个歹徒的大腿。

    两个歹徒拳打脚踢,男人就是不松手。刀子举起来了,男人还是不松手。刀子划开男人的胳膊,鲜血染红了衬衫,男人还是不松手。刀子划开男人的脖子,颈动脉被割断,鲜血如喷泉般喷出,男人还是不松手。

    歹徒又加了几刀。平时文弱的书生,此时已经成了血人,但他是真正的男子汉,为了保护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人,宁死不松手。

    群众愤怒了,男人的英勇气概激起了他们血性,人人喊打。原来躲得远远的人们开始往前冲,一个人带头其他人紧紧跟上。

    歹徒慌忙掰开男人的手,跳上车赶紧地逃走了。人们跟在后面追,石块、板凳、茶杯,雨点般砸向面包车。

    慌乱中面包车撞翻了附近的小摊,碾压过叫卖的西瓜,撞倒路旁的遮阳棚。但是,终于还是让它跑了。

    带着凄厉的叫声,11o来了,12o来了。小区大门附近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让警察与医务人员都感到胆颤惊心。郭彩珍夫妻被紧急送往医院。

    杨帆、杨舸姐妹此时正在胡安丽的诊所里复习功课。郭强慌慌张张地跑来,对姐妹俩说:“不好了,你们妈妈出事了,快随我去医院。”

    胡安丽赶忙打听情况。郭强也不清楚具体细节,只将大概情况说了一遍就带着那姐妹俩走了。

    李子童与姚娆正在茶社里,接到胡安丽的电话立即向老板请假。待他们赶到医院,一个中年女人正趴在一个孕妇的病床上哭。凭李子童的眼光,可以看出这女人身上有安神符。毫无疑问,是胡安丽给下的。那就说明这中年女人刚才情绪很激动。

    姚娆轻声向胡安丽打听情况。胡安丽简单地说了,并且说那男人,或者说杨帆、杨舸的继父已经死了,为保护她们的母亲而死。那个趴在病床的女人就是继父的姐姐,也可以说是杨帆、杨舸的姑姑。

    姑姑刚才情绪失控,大骂郭彩珍是丧门星,害死一个丈夫不算,又来害她弟弟。

    胡安丽当然不会说自己给了姑姑安神符。只说,姑姑骂得累了,她需要休息。

    双胞胎吓傻了,相互拥抱着蜷缩在病房的角落,瑟瑟抖地张着大眼望着妈妈。妈妈却睁着失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两边眼角不住地流泪。

    郭强站在病房门口,脸色铁青,旁边的手下正在向他报告刚打听的情况:“凶手就等在阿姨家的门口,说明是专门找她来的。而像阿姨这样的中年人,又是孕妇,一般不会招惹人。这就更说明是专门找她的。现在就不知是谁,与阿姨有这样大的仇恨。”

    不用说了。郭强咬着牙一字一吐:“曾、伟、强!我要,杀、了、他!”随后又双手抱头蹲下,痛苦地说:“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只想着盯住这逼养的杂碎,却没想到他会打电话,会邀外地人来。我该死!”

    李子童向杨帆与杨舸招手,让她们过来,对她们说:“来,我先帮你们小小地报一下仇。然后大仇由你们舅舅来帮着报。”

    李子童认为此事会在杨帆与杨舸的心底留下阴影,当着她们面将曾伟强打一顿,也许会有点疗效。

    出病房大楼时,胡安丽追了出来。她也认为要做点什么,来帮助杨帆与杨舸消除心理障碍,这个不是简单的一张安神符就可以解决的。但她想的方法不同,她将姐妹俩带到了太平间。

    胡安丽指着男人的遗体对姐妹俩说:“你们平时都叫他方叔叔吧?从现在起要叫他爸爸!这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一个最伟大的男子汉,你们要以有这样一个爸爸而骄傲,而自豪。现在就叫!”

    姐妹俩楞楞地看着方叔叔的遗体,眼泪簌簌地往下流。李子童也说道:“一个为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而敢于献出生命的男人,他值得我们敬重,他是一个大写的人。”说完,就朝着遗体深深地鞠躬。

    胡安丽与姚娆也朝着遗体鞠躬。“爸爸,爸爸,爸爸——”姐妹俩同时大喊,同时跪下去,朝着遗体磕头。

    已经深夜十二点左右,曾伟强家的大门被一脚踹开。这也是一座三进的大屋,曾伟强家住第二进。这一进有四间房,他家占了三间。左边的两间是他母亲与大哥。右边的两间,一间是别人家,一间就是曾伟强的,现在是他与丁疤子两人住这儿。

    曾伟强与丁疤子正一边一个搂着一个女人在睡觉。这女人是曾伟强的大嫂。这些天被和尚堵着门,没有女人的日子让他们难受,于是曾伟强就将大嫂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