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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童与胡安丽顺着山洞原路返回。 门外面,曾伟强已经不见了,看来他逃了出去。
出了山洞,抬头看看,曾伟强果然正在拉着绳子奋力攀爬。他在李子童与胡安丽双重的愈伤法术下,没多长时间就醒过来。醒过来的曾伟强不明白生的是怎么回事,记得壁虎杀死了他,可是现在却伤连口都没有。要说壁虎没杀他吧?当时的疼痛却相当清楚,地下还留一把匕,正是壁虎经常使用的那把。
反正不管了,没死就很好。曾伟强赶紧地往外跑,爬到山顶,他将绳子割断扔下悬崖,然后就向山下飞奔而去。
李子童与胡安丽没管曾伟强的事。两人飞快下到悬崖底部。这儿其实可以说是一个天坑,四周都是笔立的悬崖,东西约四十南北约十一二米,深约九十多米。
范围不大,李子童与胡安丽各自展开神识向两边探索。凭他们的修为,神识当然不能穿透岩石。但是寻找藏宝洞嘛,是洞就总有缝隙。找到缝隙,神识再往里面伸展就行了。
果然,李子童顺着一条石缝将神识伸展进去,可以“看”出里面是一个比较大的山洞。连忙招呼胡安丽过来,叫她也查查着。
胡安丽放出神识探查,没一会,点头肯定,她甚至“看见”了许多箱子。再顺着缝隙在里面左右查看,可以现岩石的后面有一排箭弩装置。
这些箭弩都对准着缝隙。看来,只要有人推这块岩石就立即会射。
不知道这儿的箭弩是否如同那个山洞一样,都已锈烂。胡安丽用神识碰了一下这些箭弩,没有动静。再用点力,还是没动静。两人共同用力,箭弩射了,很无力地射出几支箭。看来,也是锈烂了。
两人合力将大石推开,里面是一个大约六七十平米的洞窟。二十一个大木箱,三个小木箱,堆放在一面山壁旁。木箱大都也已经烂了,一些字画更是烂得不成样子。好在大多是金银、珠宝与古玩。
三个大木箱里是一些金元宝、金砖、金条、金叶子等等。十个大木箱里都是银元,有鹰洋光洋,也有袁大头。五大木箱的银元宝。两大木箱里是各种瓷器,应当都是古玩。另外一大木箱的绸缎及一木箱的字画,都已经烂了。一个小木箱里都是玉器,两个小木箱里是各种饰。
胡安丽说:“银子全部归你。玉器全部归我。饰、黄金与瓷器我俩平分。”
行,李子童无可无不可,又说:“这些东西怎么带出去?”
这个,交给我来办吧。胡安丽说:“我们先出去办正经事,将那几个坏蛋抓获归案。这儿的事以后再来。”
晚上八点多,山区的一个小车站。小到只有两名员工,特快列车不停,普快也只停一分钟的小车站。
壁虎与豺狗将偷来的车扔在离车站还有两三里的地方,徒步到车站买了两张去南方的车票。列车是凌晨十二点多的,还有四小时三十多分钟,两人赶紧回扔车的地方,去车上睡一觉。几天几夜都没好好睡觉,太睏了。
壁虎与豺狗刚刚离开车站,李子童与胡安丽就现出身形。看看那两人的背影,胡安丽说:“只买你一人的车票。你跟着他们,我去将那些东西弄回去。”又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李子童,让他与承山的警方联系。然后又掏出两扎百元大钞,递了一扎给李子童。这是从那两人身上偷来的两万,胡安丽与李子童平分了。
将近十点来钟,曾伟强也来了,也买了去南方的车票。然后就找了一个黑暗的角落,蜷缩在那儿打盹,他比壁虎那两人更累。
远远地火车来了,壁虎与豺狗快走向月台。黑暗中的曾伟强密切地注视着他们。
火车停了,壁虎与豺狗上车。曾伟强从黑暗中出来,上了另一节车厢。最后李子童悄悄现出身形,上了与两拨人都不同的车厢。
李子童刚刚上车,列车员就关上车门,列车开始启动。神识向壁虎那边伸出,待两人找到座位。神识将他们锁住,内心里说了一句:“让他们睡觉。”
李子童的神识又向曾伟强那边伸出,也是找到曾伟强的座位,说了一句:“让这人睡觉。”然后就打电话,将车次、方向、出地、目的地,三个人所在的车厢,都告诉了汪锋,并且保证自己一直都盯着这三个人。
三个罪犯都睡了,李子童也找座位。他很疲倦,也想睡觉。列车上的人并不多,座位很好找。
普通列车很慢,两夜一天才到达终点站。一路上汪锋都不断与李子童联系,以确定罪犯是不是在车上。在终点站的前一小站,汪锋与另外几个警察上车了。看见这三人都在睡觉,趁他们还在睡梦中一一铐将起来。然后再敲敲他们:“喂,到站了,快起来。”
九头十八坡的人听到曾伟强因杀人被抓起来了,许多人家都放鞭炮庆祝。
九头十八坡里住着很多的道上人物,只有曾伟强祸害乡里。他连自家大哥、大嫂都祸害,何况邻居们?
很快,丁疤子也被抓走。他本来是想跑的。但考虑了很长时间,他决定不跑了。为什么?因为,他只要跑了,曾伟强很有可能会将一切罪过都推到他头上。杀人罪,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这次杀的是一位大学副教授,还是无缘无故地,大庭广众之下杀的,民愤官愤都极大。
看着丁疤子被警察戴上手铐抓走,曾伟强的大嫂跑房间里哭了一场。然后打了一大盆水,她要洗澡,要洗去身上的耻辱。身体虚弱性格也软弱的女人,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洗刷那说不尽羞耻。
曾大嫂在身上一遍又一遍地打肥皂,换了一盆又一盆水,一寸又一寸擦着皮肤。她的身上留着小叔子与丁疤子肮脏,她要一点不剩地洗去。一边洗一边哭,一边哭一边骂。
曾大哥站在老婆身旁,给她递肥皂递毛巾,换一盆水他端出去倒了,再换一盆水。他无话可说,只有通过这种方式向老婆表示忏悔。那个孽畜是自己弟弟,是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弟弟,他成了如今这模样自己也有责任。
曾妈到现在还不知道小儿子犯杀人罪已经被抓起来了。看见大儿子一盆接一盆的洗澡水往外倒,就冲进房间冲媳妇骂开了:“你身上粘了屎啊?水不要钱买吗?啊!就没见过你这样败家的媳妇!”转头又骂大儿子:“见过惯老婆的,就没见过你这样惯老婆的。天底下哪有这样洗澡的?啊!你说说看。”
曾妈越骂越厉害,越骂声音越大。大哥怕将邻居引来,赶紧压低嗓子说实话:“强子糟蹋了她,知道吗?强子糟蹋了她。”
曾妈扁扁嘴,依然大嗓门地说:“这也没什么吧。强子是大小伙,她是老婆娘,也不吃亏吧?怎么就叫糟蹋了呢?做大嫂的要照顾着小叔子。强子是小伙子,对女人有点焦渴是正常的,你就让他一下又能怎么着?能少了一块肉?你身上本来就没二两肉,至于这样娇贵吗?”
与这个老太太讲不清道理,大嫂一边穿衣一边愤愤地说:“你就惯着小儿子吧,尽量惯!他已经被警察抓去了,你去大牢里惯吧!”
啊——!曾妈一跳三尺高,拍着腿大骂:“就这么个事,你还报警?你这贱货!我打不死你!”说着拿起旁边的热水瓶要砸媳妇。
大哥赶紧地抱住老妈,忍不住愤怒地说:“强子犯的是杀人罪!强子,你小儿子,他犯的是杀人罪!他**!杀的是一个大学教授!这次犯的罪大了去,你就惯吧!终于把儿子惯成了死罪!”
胡说,胡说!曾妈根本不相信,依然是大骂:“你们夫妻从来不盼着兄弟好,从来都是盼着弟弟早死。我就问你们,弟弟死了,啊,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论吵架,大嫂根本不是老太太对手。带上几件洗换衣出门,回娘家去。这个曾家是不能待了,这日子过得比地狱还难熬。出了门,想想,又回头,她要带上孩子一道。孩子跟着奶奶学不出个好,成天尽教孩子学坏。孩子明明撒谎,奶奶却表扬,说孩子聪明。
相比较惯小儿子,那孙子就是曾妈的命。见媳妇带着孙子出门,曾妈立即追到大门外,拼命拦着,嘴里还是没好话:“你也不是什么大美女,陪强子睡一下又怎么了?观云头的向家,那大嫂也不也给小叔子睡了么,年初还给小叔子生了女儿。难道你就比向家的大嫂金贵?”
曾老太没皮没脸,大嫂可不行,一张脸登时就羞得通红。正好观云头的向家老太买豆腐从这儿过,听了这话,立时将豆腐一扔,上前就要撕曾老太的嘴。
向老太与曾老太,差不多都是奔六的人。两个老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个揪住那个的衣领,那个扯住这个的头,撕打得难分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