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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有多强力,看看忽必烈和他的蒙古兵就知道了。Α? = νλ
不仅实现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全球化,更横扫13世纪,让蒙古帝国在整个时空中都无人能及。
不过……这个时空的戎狄,显然不能同强大的蒙古帝国相比。
或者说,差太多了。
她和柏立山聊了许多之前在战事后现,比起能运用骑兵优势形成自有战术的蒙古人,这个时代的戎狄仅仅是以来自身力量去碾压对手。
不仅如此,在近距离观察戎狄军队后,慕玉白又注意到,在蒙古军队中占到4o%的用来突击的重骑兵,在戎狄的队伍中,大约只有2o%,其他全是轻骑兵。虽然增加了机动性,但防御能力却大打折扣。
防御力低好呀……慕玉白嘴角上挑,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弓箭手准备!”眼瞅着戎狄先锋军越来越近,龙勇传令。
排在列队最前方的弓箭手们齐刷刷对天举弓搭箭。
“放!”在戎狄进入弓箭手射程的一瞬间,令旗落下,万箭齐。
面对从天而降的箭雨,戎狄的队伍并没有慌乱,他们继续前冲,一个“杀”字喊得震天撼地。
让慕玉白不由心生赞叹。?ψ=ψ ?α
蠢是蠢了点,但气势一百分,要是有个靠谱点的指挥者坐镇,保不齐能成为第二个蒙古,踏平这个时空。
就在慕玉白感慨的同时,弓箭手仅一轮的攻击也已完成,射击完毕,令旗再挥,大盛全军转身朝八里坡方向全撤退。
“追!”见大盛军打一下就跑,戎狄万骑长想也不想,马鞭一甩,带领部下追得更快。
这几天得仗他们打得憋屈,好不容易逮着大盛军,他们怎么会轻易放过。
万骑长要紧牙根,双目赤红,他一定要把这帮中原狗给屠杀殆尽!
铁蹄踏过黄土,扬起漫天黄沙与烟尘,慕玉白忍不住回望,去看手舞弯刀,怒冲冠的戎狄将士,去感受从他们怒吼中所散的,震天气势。
身下的马越跑越快,甚至都不用她催促,因为马儿也感受到了危险在靠近,自想要逃离。
“小马你别怕,让他们再嚣张几秒。”慕玉白俯下身,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马,在心中对马儿道:“我们不怕他们,我们还可以弄死他们。”
“轰~”话还没有说完,一声闷响便从身后传来。冲在最前面的戎狄士兵,一个措手不及,连人带马摔进一个深坑之中,紧随其后的骑兵也纷纷中招,一时间,戎狄的队伍方寸大乱。
“yes!”慕玉白回头冲身后大叫,出清亮爽朗的笑声:“好好尝尝,那是特意为你们准备的!”
“别回头!”柏立山一脸黑线,他讲马赶到慕玉白身后,用自己高大的身影挡住她后眺得视线:“好好赶路。ν ”
“真扫兴。”慕玉白撇撇嘴,白了柏立山一眼,扭过头好好骑马。
大盛军没有停歇,继续朝八里坡狂奔。戎狄大军则在一番挣扎后,终于跨过深坑,继续去追已经看不到踪迹的大盛军队。
一时间,八里坡黄沙滚滚,马蹄阵阵。
当万骑长率领灰头土脸的部下,穿过八里坡的山沟时,只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看见两个人,两匹马。
一人是段昂,一人是柏立山。
“段某代四殿下请降,将军英勇,大盛无论如何也无法在将军手中取胜,请将军转达瀚先可汗,这一战是我们输了。”清朗好听的男声,跟着北疆凌冽的风,一起吹向万骑长。
认输?戎狄的骑兵们面面相觑,还没打呢就认输,这是玩儿哪一出?
除了疑惑,万骑长心中还有熊熊燃烧的怒火,娘希匹,耍老子,今日不把你人头砍下,还真以为老子脾气好?
他收起马鞭,抽出别在腰间的大砍刀,高高扬起,准备驱马冲上前,去砍了段昂的人头。
“段某劝将军莫轻举妄动。”在万骑长行动前,段昂出声接着道,语调保持一贯的闲适:“接受我们的请降无疑是您现在最好的选择。”
娘希匹,这个小白脸说什么鬼话,接受他的投降,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将军以为,我如何敢只带一个人,就来此与您对阵?”从万骑长的表情就可看出他心中的想法,段昂笑了笑,抬手用折扇指了指万骑长身后:“不信您回头看一看。”
不止万骑长,戎狄骑兵们也同时回望去。
密密麻麻的大盛弓箭手有序列排列在不远处的山头,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的箭头直指戎狄大军。
“将军若愿意在此接受吾等请降,那便是赢了这一局,是大功。若不愿意,大盛亦不惧与将军血战,届时落到将军身上的是功是过,可就要两说了。”段昂语不快,却字字直击万骑长心底。
此情此景,即使他们打,也未必能胜。
万骑长回身望了望身后的山头,上面布满蓄势待的弓箭手。又回身望了望立在马背上,笑得云淡风轻的翩翩公子。
“撤!”
从山顶向下看,可以看见黑压压的戎狄骑兵,如潮水般褪去。再往远处眺去,隐隐约约能看到戎狄大军的影子。
料峭春风吹动她裹在身上的红色斗篷,迎着朝阳与风,慕玉白心中是难掩的澎湃。
又赢了一局!
她居然又赢了一局!
“多谢慕姑娘!”同样激动的还有楚星顾,他的一颗心同样扑通直跳。
天不亡他。
那些以为他定死在北疆,魂落他乡的人,你们看看,天佑他!
楚星顾藏在斗篷下,握着缰绳的手微微颤抖。
不然怎么会在关键时刻给他送来慕玉白,怎么会让他一场接一场的赢下去,都是天佑他的证明!
就在北疆众人沉浸又平安渡过一劫的喜悦中时,千里之外的京城中,警卫森严的皇城内,雕梁画栋的宫殿里,一只干枯的手伴随着阵阵干咳,从明黄色的帷幔中伸了出来。
“皇上……”伺候在一旁的内侍递给那只手一只干净帕子,随后用他独特的尖细嗓,柔声道:“再不吃药,可就凉了。”
“咳……咳咳……北……咳咳……北疆可有消息?”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说话人一边说,一边努力平复咳意。
“兵部已派人禀报过,说是赢了第二场。”
“真没想到,那小子还有点本事……咳咳咳……”沙哑的声音中透着些愉悦,话音未落,他又猛烈咳嗽起来。
内侍没有着急接话,而是先给帐内人递上了一杯温水,等他服下咳得没那么厉害后,静待那人继续说:“让许安兵吧,毕竟是朕的儿子,不能真死在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