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cqzfgjj.com,最快更新时空变异管理局 !
苟小甜浑身难受的不行,只剩下一点力气全都用在了抓着燕执的那只手上。八 一中文 她有些郁闷的想到,清醒的时候反倒不如睡着了,她睡过去那会儿隔着墙壁都能感知到外面千米之外的情景,此时人虽然醒着,却完全就是个没什么作用的普通人,还是个身体正虚弱者的普通人。
她有心再起一次结界,身体状况却不允许,以她目前这个状态,若是非要强行施展结界恐怕小命就要没了。
忽然想到之前杨简说过的,就算他们是真人,也不能在结界中随便伤人,否则就会有相应的反噬在身体上面——比如烧、热、重感冒之类的症状。
苟小甜现在的情况可不就是这种症状么!
既然不能施展结界,魂魄管制总可以吧?
想到这里,她强打起精神,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离着宇贾院子已经有些距离了的那几团阴影上面,想要管制住这几个不怎么管事的保家仙子,好叫他们施展个结界出来,方便她看看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不想只这么一下,没来得及管制住那几个大仙不说,突然胸口一闷,接着便是一阵钝痛,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小燕执见了大骇,口中惊叫:“阿姐!”
外面乒乒乓乓的嘈杂声不断,间或夹杂着呼喝声和哭喊声。
苟小甜觉得自己就要昏过去了,硬是咬紧了下唇强迫自己清醒一些,手上仍旧拉着燕执的手腕,可是渐渐的,最后一点力气也从她手上慢慢消退下去。
燕执抬起袖子想要替她擦去嘴边的血渍,这时现阿姐松开了他另外的那只手,于是抬手又去搂她的脖子,不想她竟突然栽倒下来。燕执人小力气弱,被她忽然撞到怀里,登时向后一个趔趄,小屁股坐到了地上。
苟小甜正面朝下,半个身子垂在外面,头乱糟糟披散下来,又是一身月白的中衣,光线昏暗中,像是一个惨死了的女人似得。
燕执看的愣了片刻,随即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本来想要上前去看看他的阿姐,却还有些害怕她是死了。他心里似乎隐隐觉得,如果不过去看阿姐那她就只是病了,有病了总是能好的,死却不能再活了。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门前,那人身形消瘦,一脸的胡子,身上衣衫也是破烂不堪。
他皱眉打量几眼屋中情景,忽然走上前来,一把提起燕执。
这人看着高大,可似乎也是个病的,刚把燕执提在手中,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虽然这样,可手上气力却没松。
燕执吓了一跳,哭声也跟着止了,大叫道:“你是什么人?放我下来!我的阿姐!”
男人撇一眼那个趴在榻边一动不动的女人,似乎又有些不放心,上前一步,抬起脚来顶在她的肩膀上那么一掀,苟小甜便被翻转了过来,身子又向地上滑下寸许。
这人一见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嘴上还有些血痕,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于是也便不担心她会背后袭击自己,当下放下心来,硬是夹着挣扎哭闹的燕执走了出去。
院子里,两伙人正纠缠在一起争斗不休。阿朱和其它几个婢女躲在墙角缩成一团,叔全手中举着一个竹枷,正朝着一人大力挥去。
这个男人出去之后大喝道:“住手!”
众人于是都向他这边看来。
宇贾刚将一个向他扑来的汉子反手制住,胳膊卡在那人脖子上未及用力,抬头就见那人挟着燕执站在那里,恍神间手上力气一松,反被那人拉下手臂回肘杵在腹部,顿时疼的身子一弯,又被人反手打在脖颈一侧,瞬间身子一歪栽倒在地,又被人一脚踩在了背上。
燕执被那人箍在身前好不害怕,拼命扭动身体哭闹不休,那人被他闹得烦了,一巴掌抽在燕执的小脸蛋上,厉声说道:“住嘴!再哭一声就再打一下。”
他这一巴掌虽然没下狠手,可也扇的不轻,燕执毕竟是个小孩子,细皮嫩肉的,脸上顿时一片火辣辣的疼。他一疼,本来还要再哭,也不知怎的,忽然想起白天时阿琴同他说的那些话来,阿姐说受制于人的时候不要对抗,还说不管怎样,能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想到这些,燕执便死死抿紧了嘴巴,不再出声,鼻涕都流到了嘴巴上也强行忍着不去抽噎。
宇贾被人踩在了地上,抢自抬起头看来,虽然有些狼狈,却还是那副冷冰冰的口气:“你想怎么样?”
那人道:“不怎么样,你让我们走,这孩子自会毫无伤的给你送还回来。”他环顾四周,他追过来时本是占了优势的,可没想到这个宇贾院子中竟还有这些个忠心护主的家仆。
这时院中的一些人慢慢向着那人身边靠拢过去,踩着宇贾后背那人也收回脚去,退到了那人身边。
宇贾从地上跳起,胡乱抹一把脸上泥土,森然道:“你们这帮吃里爬外的东西,我养着你们这许多时日,没想到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接着他又冷笑一声,对那人道,“我若是不放你们走呢?”
那人手中的燕执颤了一下,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不放也没有关系,大家拼了,听天由命吧。”说着一只手慢慢抚上了燕执的脖颈处,只稍稍使了些力气,燕执便“唔”的哼出一声。
被宇贾关了这么长时间,若不是他巧言令色说服了一个给他送饭的看守之人,通过那人又进而劝得其它一些贪财之徒倒戈向他,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机会。他可不信这样一些人会为了他去拼命,不过却是相信钱财的力量。
宇贾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却是一动未动。
“我,跟你们走。放下,他,带我走。”
忽的,那人身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他猛然转头,就见屋子里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此时爬在地上,手肘费力撑起没有半刻身子又重重压了下去,头乱糟糟的挡在脸前看不清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