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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树强最终吃了几个炸馄饨就跟着铁捕头走了,胡氏显得特别忧心,面对女儿做的香喷喷炸馄饨食不下咽!虎子靠在她身边不停嘴的劝道:“娘,你担心也没用,还是吃点儿东西吧!爹已经去衙门了,你可别把自己个儿给饿坏了,我和娟儿还得靠着你呢!”
说着,虎子夹起个炸馄饨在佐料碟里蘸了蘸,放进胡氏面前的空碗中。刘娟儿也捧着小脸撒娇道:“娘,我好不容易想出的新点子来做这炸馄饨,哥和爹都说好吃呢,你好歹也尝尝女儿的手艺呀!”
闻言,胡氏悠悠醒过神来,到底不想让儿女担忧,便扯着嘴角对刘娟儿笑了笑,夹起碗中的炸馄饨轻轻咬了一小口。蘸了作料的表皮酥香松脆,入味十足,胡氏原本只打算略尝一尝,却没想越吃越开胃,一连吃了四个才放下筷子。
“我女儿可真有本事!”胡氏笑着摸了摸刘娟儿的头顶“随意鼓捣两下就能变出新鲜美味的小吃来!唉……只可惜咱的铺子还不知能不能开下去,若是能,把这炸馄饨也换到铺子里去卖,那不又是一门来钱的买卖么?”
闻言,虎子心中一沉,摆着手对胡氏说:“娘,您先甭想那么远,反正咱家若是能顺顺利利地将损失争回来,那咱的家当应该就能添上不少,有了一笔丰厚的家当,以后咱就算是不在这紫阳县呆了,也不愁找不到活路!”
“对呀对呀!娘你甭担心!咱们肚子里有粮,心里就不慌!”刘娟儿掰着手指一叠声道“娘,你听我给你算算!咱西街那屋子是租给人住了,每月也有三两银子的进项!单就只这一门进项,咱就能节衣缩食地过下去!再说面铺子,面铺子契现在在咱们手里,就算向老爷去衙门告状也没用!虽说咱这么些日子都没开张,但只要一开张,那生意保准和从前一样好!娘,咱怎么就不能过下去呢?”
胡氏眼中一闪,垂着头声如蚊呐地接口道:“娟儿,你昨儿难道没听见那李二夫人是咋说的?他们李家如今是恨上咱们家了,这面铺子的买卖怕是不好继续做下去,你也知道人家势力大,随便请几个闲汉天天老闹事咱就落不到好!”
“这个……”刘娟儿是当真没想到这一点,顿时也皱起了眉头“他们李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难道还能咬着咱们不放?就算咬着不放了,那咱不是还有我铁叔和付大哥管着吗?他们就敢一直这么欺负咱们?”
闻言,虎子的脸色变得十分不好看,他在心中斟酌了一番,到底觉得有些事儿也不该瞒着刘娟儿,便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娟儿,你还不知道,铁捕头今儿审了那偷窃的贼人就得请辞了……据说是、说是……他师傅玄机和尚给他吃了一种药丸,好让他能成亲……”
“虎子!”胡氏板着脸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吓得刘娟儿一愣一愣的,却见她一脸厉色地接口道“虎子,你妹妹还小,你咋啥事儿都和她说?!还有没有个当大哥的样子?!娟儿,你别着急,是这么回事儿,刚才娘也听你爹说了一耳朵。你铁叔的功夫废了,身子也得两三日才能恢复,这捕头是不论如何也当不下去了!况且……况且他似乎还和付清大吵了一场……”
“啊?!”刘娟儿一脸的难以置信,但她转念又想到,也对呀!那个和尚门下的劳什子功夫是得要童男子才能练,铁捕头既然要成亲,怕是……怕是也不可能永远不破身,对了!那玄机和尚定是使了什么法子废了他的功夫,还他正常的男儿体魄,这样就能顺顺利利地进洞房了!
虽然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刘娟儿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将双手捧着小脸直叹气,心道,铁叔那么好的功夫都废了,以后怕是只能带着青苗姐姐回老家生活了!思及此,她不由自主地低声道:“太可惜了!五林村的人都敬佩铁叔的一身好功夫呢!若是那些村民知道铁叔的功夫废了,难保又会欺负他!”
闻言,虎子和胡氏面面相觑,他们倒没有刘娟儿想得远,这会子听她这么一说,顿时也为铁捕头和段青苗今后的生活担心起来。胡氏见儿女都一脸的闷闷不乐,便想宽宽他们的心,又对刘娟儿柔声道:“娟儿,这么着吧!反正你爹一时半刻也不得回,咱也不能啥准备也没有!虎子,你去把烧烤铺的账本拿来,咱们好好清算一下买卖,呆会子也不会无话可说。”
“嗳!娘,我早就想这么说了!”虎子从怀中取出两个账本,拿在手里对胡氏晃了晃,轻笑道“这不,都准备好了,就等娘发话呢!咱这烧烤铺的买卖虽说是没开多久,但烧烤的种类繁多,这流水记得也挺杂的,可得费工夫理理!”
刘娟儿皱着眉头看着虎子手里的账本,其中那个沾满了油污的是烧烤铺里的流水账,这本账是谁下单谁就来记上一笔,而后每日关了铺子以后,再由虎子或者刘娟儿来逐笔逐笔的对账。那下单的纸片子就算是记账凭证,记账凭证和账本上的流水必须账账相符才算清晰!可惜刘娟儿也不太懂财会,更加不懂复式记账法,只好用最简单的法子来记流水账。
另外那个干净的账本,则是总账,总账是根据流水账来总结的,记录也就几页纸,但若是要与流水账账账相对,也并不是很容易的事儿!
思及此,刘娟儿皱着小脸对胡氏问:“娘,这流水账本记得可不太清楚呀!这里面不止有我和哥下的单,还有四个大伙计下的单,甚至还有小翔子下的单,你瞧这字迹,这都不知道是谁写的,跟鬼画符似地!真是看得人头晕!”
闻言,胡氏开怀一笑,指着那账本对虎子说:“没事,咱们慢慢看就是了!虎子,你和娟儿都认得字,娘大字不识两个,也就勉强能看懂那些数额!这么着吧,娟儿你去取纸笔来,你和你哥一边对账一边报数,咱们一点点来清算!”
闻言,刘娟儿笑着点点头,燕子一般冲了出去,没多久便从自己的房里取来那套赞新的笔墨纸砚。虎子将一令白纸在桌面上摊开,胡氏帮着研墨,刘娟儿将小脑袋凑到账本前同虎子一起看账目。
主屋内陷入沉静,随着对账的工作逐步展开,屋中逐渐弥漫起肃穆凝重的气氛,胡氏带着儿女三人齐心协力清点地账目,却忍不住脑仁直发烫!虎子顺着账本中那一团大一团小的字迹边看边叹气,不时抱怨几句,刘娟儿不时根据他的报数记录一笔,等虎子也认不出某一个字的时候,她才凑着头过去帮着认。
“哎呀妈呀!这到底是谁写的?!娟儿,我看就你的字最整齐好认,那几个伙计怕是也没读过什么书,这字迹,瞧着我眼睛都疼了!”
“虎子,你别焦躁,慢慢来,娘看看……恩……我感觉这个字迹像大庆的!红头不爱下单,五子很爱在后厨忙事儿,这个字迹应该是阿狗的!”
“哼!那可没法子了!那阿狗如今都成了向家的小厮了,我总不能又去向府把他给绑过来帮着咱们认字吧?!罢了罢了,这些先撇到一边,咱先顺着字迹清楚的来对吧!娟儿,你瞧瞧,这个是不是三串兔头共八十钱?”
刘娟儿凑过头去仔细看,看了半天才皱着眉接口道:“瞧着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但我也拿不准,哥,这不是你记的么?那还不是怪你写的太草了!哼哼,就会卖弄你的字写得比别人好看!这会子难受了吧?!”
虎子一噎,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着那干净的账本沉声道:“也不知是怎么根据这个流水儿账兑出总账来的!我想吧,大概总账也差不离!娘,你说了,咱干脆就以总账为依据,别清点这个看不清的流水账了!”
“这可不成!”胡氏和刘娟儿同时摇了摇头,胡氏一脸严肃地轻声道“再麻烦咱也得对出来!一来,咱自己心里有底,二来,若是向家的人找麻烦,一定要对清楚流水,你到时候又咋能堵人家的话?!”
刘娟儿一脸认同地点点头,举着毛笔对虎子建议道:“哥,这么着吧!阿狗记录的流水咱先撇开,你的字迹你自己个儿总能慢慢认出来吧?!小翔子的字也好认,打眼一看那圆滚滚的就是他写的字,你先把你的字给认清吧!”
闻言,虎子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又将鼻尖凑到账本上面仔细辨认起来。
过了半响,虎子又跑回房取来向家的账本,一家三口开始核算基本的利润和成本,剔除铺子要交的税前,给伙计们的赏钱,以及一些琐碎的成本,最大头的成本依旧是进货所要用的银钱。
“虎子哥,这样吧,咱把那一百两银子先剔出来!”刘娟儿捂着发烫的额头低声道“既然向家否认这一百两银子是冲到咱成本里去的,咱也没法子占理,那就算咱们先欠他一百两!这个放到一边,先算算纯利润吧!”
闻言,胡氏也觉得有理,对着虎子点了点头,又心疼地帮刘娟儿揉太阳穴“唉,娘就是笨!多亏你们两个都是清醒人,不然咱们今儿怕是啥也对不出来!”
虎子叹了口气,举着毛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一百两”,扔到了一边。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天已大亮,烧烤铺的账才初步清点出来。刘娟儿看着总利润直发呆,阿狗记录的流水并不多,是以这个初步的数额应该和实际数额差别不大!怎么会有这么多?!
刘娟儿仿佛不敢相信似地,悠悠对着胡氏轻声问:“娘,咱才开几天的烧烤铺呀?成本不算,这利润怎么就有上百两了?原来咱们的烧烤买卖这么红火呀?”她一夜没怎么睡,是以也想不清以前记账的时候是怎么个数额。
闻言,胡氏苦笑道:“多有啥用?这还不够还向老爷的一百两呢!咱们算是白做了这么些日子!”
显然虎子并不这么像,他沉着脸摆手道:“娘,你和爹都是厚道人,咱这账咱可不能这么算!你想想,那烧烤铺凭啥能赚得多,还不是凭咱的手艺么?向家若是要收回去也成,但这其中的损失咱可得要回来!”
“那……那要多少才妥当……”胡氏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只微抬着下巴看着虎子“这手艺吧,是个无形的,你说万金难得也成,你说一文不值也成!咱总得定个数额出来才好和向家谈判呀!”
“当然是万金难得!”刘娟儿轻哼一声,仰着小脸接口道“娘,你只看富味楼的东家花了十两金子买下我手里一年份额的火锅底料和汤料就知道了!咱这手艺,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换来的!”
胡氏蹙着眉想了想,正要开口接话,却闻院门那边远远传来一个耳熟的男音。
“东家!东家娘子!你们在吗?我是五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