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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平正自发愣,突然看到霍小玉娇哼一声,弓下身子,面露痛苦之色,忙一把扶住她:“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霍小玉面染红霞,低头不语,姬平正自着急和诧异,一旁的文萝道:“这是女人家的事,陛下不用担忧。”
姬平登时明白了,感情是小姑娘的月信来了,而且明显是痛经,看霍小玉痛的面色惨白,冷汗直流,他不顾霍小玉反对,扶着她躺在榻上,朝文萝道:“取我的骨针来。”
他从史道人家回宫时,史道人曾送给他一套骨针,主要是做针灸之用。
霍小玉看着姬平,羞不自抑,就要起身:“陛下,婢子没事。”
姬平拉下脸,唬道:“这么大丫头了,还怕疼?没事,就扎两针而已。”
霍小玉噗嗤一笑:“陛下,婢子哪里是怕疼,是……”
姬平撇了撇嘴:“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只撸起袖子扎两针就成,不必脱衣服的,害什么羞?”
霍小玉红着脸白了他一眼,不过却没方才那么紧张了。
很快文萝取来骨针,姬平轻轻撸起霍小玉的衣袖,看着雪白如藕的柔荑,忍不住赞叹:“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霍小玉微微合上眼,睫毛颤动着,脸上红霞更甚。
姬平取出骨针,娴熟的在霍小玉左臂和左手下了两针,随后又转过身,在她右臂和右手上也下了两针,随后让文萝脱掉霍小玉的履袜。
霍小玉待要挣扎,却被姬平叱住,转到榻尾,看着霍小玉雪白圆润的玲珑天足,鼻子里闻着淡淡的幽香,不由心中一荡。
霍小玉似乎也察觉到了,紧闭着眼,玉足却卷翘起来,姬平不由呵呵一笑,收束心神,各下了两针,轻轻捻动着。
就在这时,姬平感到,自己修炼御龙经在体内产生的暖流,开始顺着骨针,一丝一丝进入霍小玉体内。
姬平不由一愣,随即尝试着运转起御龙经,果然,那丝丝气流陡然加大起来。
霍小玉先是痒的咯咯笑了两声,随即忍不住舒服地轻哼起来,面色越来越红。
她声音最是好听,轻哼声如缠绵悱恻,让一旁的文萝也脸红起来。
片刻之后,姬平收了针,文萝忙上来帮他擦了擦汗。其实姬平这一头汗,多半是为了抵抗霍小玉的魅力而逼出来的。
姬平看着霍小玉,期待的道:“小玉,感觉怎样?”
霍小玉动了动身子,惊喜的道:“婢子一点也不疼了,还暖暖的很舒服,陛下好厉害。”
姬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没想到这骨针竟然能传导自己体内那股暖流,如此一来,自己岂不又多了一项绝技,这暖流绝对不凡,或许能延长寿命也不一定。
二女退下后,他叫来了耿忠,让他派人偷偷去扶风郡,将密诏送给坐镇三辅的皇甫嵩。
在荀攸看来,董卓是可控的,唯一可虑的是姬平的皇位,而姬平却知道,那帮士人控制不住董卓,如果自己不做好充分准备,迟早也是被一口鸩毒闷死。
所以他制作了一个密诏,一个发给皇甫嵩的密诏。
那日荀攸提过皇甫嵩后,他便对皇甫嵩其人做了了解。
皇甫嵩确实堪称当世第一名将,五六年来,先是平了天下黄巾之乱,后来又去凉州平了王国之乱,历经大小战役,从无败绩,如今坐镇三辅,地近长安,统领三万精兵。
而皇甫嵩又是董卓最敬畏和忌恨的一个人,凉州平叛时,董卓正好在皇甫嵩的手下,他几次错误的出兵建议,都被皇甫嵩否掉。后来灵帝要解除董卓兵权,任命他为并州牧,董卓拒不交出兵权,皇甫嵩便上奏灵帝,灵帝因此下诏指责董卓,所以董卓对皇甫嵩颇有些怨恨。
姬平写的这份密诏,是令皇甫嵩严密监视董卓,一旦董卓入京,天子有难,便立即起兵追讨。
天子绕过尚书台下诏并不是第一次,桓帝灵帝便经常干这事,用一尺一寸的简牍下诏,称尺一诏,任用奸佞,为大臣所深恶痛绝,数次进言反对。
传闻皇甫嵩性格严谨,有些愚忠,姬平不知道皇甫嵩会不会接受这份实际上并没有多大效力的密诏,他只是多开辟一条出路,万一能走得通,说不定到时候能狠狠的黑董卓一把,把董卓搞死,天下也少一分磨难。
七月末的一天,姬平从耿忠口中得知,张让和赵忠等十常侍经常偷偷将宫中太仓的粮食和西苑的珍宝运出皇宫,藏入自己府邸,尤其是在灵帝驾崩后,他们更是趁机收买镇守皇宫东北谷门的谷门侯,内外勾连一气,肆意妄为。
一群硕鼠!姬平心中愤怒之余,又萌生了一个念头。
时间很快过去了一个月,张辽和皇甫嵩方面都没有回音,但何进和袁绍谋诛十常侍的步伐却越来越紧。
八月初,雒阳城北不远的孟津渡口火光通天,在宫中清晰可见,何后大惊,忙询问尚书台。
尚书台称武猛都尉丁原领兵进入河内,焚烧孟津渡,势要铲除阉贼。
几乎同时,并州牧董卓和东郡太守乔瑁的奏疏传到宫中,董卓已经进兵渑池,称十常侍浊乱海内,要进兵京师雒阳,铲除阉党。
与此同时,何进似乎也感受到了先前同意召外兵入京的失误,先是把已经进京的丁原任命为执金吾守备京师,又派种劭去渑池阻止董卓进京。
种劭是种嵩的孙子,种嵩名望极高,曾任三公之一的司徒,最重要的是,董卓入官场时接受过种嵩的辟召,是种嵩的故吏。
按照时下官场规矩,故吏视举主为君,对举主的后代都要礼遇,不能有丝毫的造次。
所以何进让种劭去阻止董卓,可以看出他拒兵的决心。
荀攸对袁绍等士人的行为并不赞同,尤其是与姬平这个天子交流后,更是与袁绍思路分化。荀攸分析,按常理种劭完全可以阻止董卓,但有袁绍在,一切都不好论定。
而姬平却清楚的知道,如今箭在弦上,便是没有袁绍作梗,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董卓进京的步伐。
果然,董卓很快二次上书,称要进军雒阳西北的平乐观。
姬平在宫中紧张起来,董卓的脚步在一步步逼近,但皇甫嵩和张辽方面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而且他自己也没有在宫中寻到什么密道之类的。
几乎同时,何进任命袁绍为司隶校尉,司隶校尉是监督司隶州秘密监察官,能掌控一千二百徒隶,权势极大,远远超过了明代的东西厂和锦衣卫。
外兵进京在即,何后一方面感受到了压力,另一方面也察觉到了兄长何进受所到的胁迫,士人的势力太大,手段又强,他们终究还是出身差,无法抗拒士人的推波助澜。
无奈之余,何后只能把十常侍、小黄门等带衔的宦官都罢免了,送出皇宫。
这一场博弈,士人先胜了一局。
只是他们是否会就此罢休呢?
期间一次,母子二人谈心时,何后对姬平叹道:没了宦官,皇权也就没了爪牙,如今只看这些士人如何对待他们了,只要不把宦官尽数除掉,他们就还有机会。
何后认为,虽然外戚和宦官经常掌权,但真正对皇权有威胁的反而是士人,如果士人不认同这个朝廷,不辅佐天子治国,那么皇权也就是虚谈。
听了何后的话,姬平总算明白袁绍兄弟为何要杀尽宦官了,只要臣权和皇权争斗,宦官就有崛起的机会。只是,杀戮能解决一切问题么?皇权和臣权达不到统一,甚至宫女也可能成为爪牙。
耿忠没有被逐出皇宫,这是姬平对何后的要求,耿忠是负责宫中宿卫的,自然不能离开。
姬平让耿忠趁机安排了几个亲信出去,打探张辽和皇甫嵩方面的消息。同时,让耿忠趁着十常侍出宫的机会,拉拢一些有战斗力的宦官,比如原本被张让强行拉走的那二百黄门冗从。
十常侍出宫后,何进也安排自己的人进来接管了一些事务,都是郎官。
离八月二十五日越来越近,姬平心中也越来越郁躁,而且他发现,文萝这两日也颇有些异常。
八月十八,姬平静静的站在永安侯台上眺望着远方,尽管雨幕下并看不了多远。
自灵帝发丧以来,不知老天是不是也为了即将到来的乱世哀伤,已经接连下了两个多月的雨,不少地方已经发生了水灾,还好黄河在汉明帝时进行过一次大整修,至今也不虞发大水,但即便寻常水灾,百姓遭难也是难免的。
前几日,姬平便央求母亲从太仓调了一些粮食赈灾,同时赈灾的政令也下达到附近州郡。
也不知这些为官的士人良心还有几分,能不能救助那些受难的百姓。
这时,耿忠在他身后低声道:“陛下……”
“说吧。”姬平看耿忠迟疑便知道不是个好消息,不过他自认一向豁达,除了死,什么都看得开。
“陛下,臣发现文萝与宫外有联系,而且……已经不止一次。”耿忠低声的一句话,只炸得姬平耳朵轰鸣,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