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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你已经许久未和舒墨说一句话了,还在因云书的事生舒墨的气吗?……”
一咬牙冲到了萧晚的面前,季舒墨玉颜微抬,莹莹似水的双眸泛着委屈的泪光。贝齿轻咬着唇瓣,他一副欲言又止,却又好似鼓起了巨大的勇气般,小声地开着口:“云书犯下重错,舒墨已经将他责回了季府……望妻主能消消气,原谅了舒墨。”
许久没关注季舒墨,没想到他竟将自己的贴身小厮赶了回去。并未像往常一般,在季舒墨前面故意和谢初辰生分起来,萧晚反而亲密搂着谢初辰的腰部,慢悠悠地开口道:“云书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舒墨并没有什么错,我又怎会生你气呢?”
“可妻主已经许久不回墨渊居了……”季舒墨怎么会信萧晚不生他的气,她明明都故意疏远了自己!
“初辰身上有伤,这一个半月我都会在梅园里照顾他,所以不回墨渊居了。”在季舒墨微震的目光下,萧晚微微一笑,又道,“舒墨心地善良、宅心仁厚,应该不会吃初辰的醋吧。”
“……舒墨不会。”季舒墨不甘心地说着。他虽然不吃醋,但萧晚此举却让他在萧府的地位岌岌可危。自从萧晚惩处了柳氏和萧轻如后,萧府的风向早已唯萧晚这位大小姐马首是瞻。而她整整十日守着谢初辰的行为,早就让萧府中流言四起,说他早已失去了萧晚的宠爱。
若他不争不抢不夺,难道萧晚真的要被谢初辰抢走了吗?
得知萧晚竟这么久未踏入墨渊居,谢初辰的心愧疚了起来,忍不住道:“妻主,我的伤已经无碍了,不必一个半月都陪着我,多派两个小厮就……嘶……”
被萧晚狠狠一捏腰部,谢初辰痛得轻呼了起来。萧晚见状,连忙将谢初辰半抱了起来,紧张地说:“初辰,你不必强忍了,你看你的伤根本没好,微微一动就痛了吧……舒墨,我先抱初辰回梅园了。”
望着萧晚抱着谢初辰离开的背影,季舒墨的心一沉,唇齿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
萧晚却在回房后,一扫温柔妻主的模样。她将谢初辰压在身下,狠狠地捏着他粉粉的脸颊,生气地说:“说好争争争,绝不忍让,又把我推给季舒墨!初辰啊初辰,你的觉悟那么低,就不怕妻主我回了季舒墨的身边,从此以后不理你了吗?”
她说着说着,发现身下的谢初辰完全没有反应,反而一脸呆呆地望着自己,脸颊通红冒着热汗。她还以为自己弄痛了他,连忙紧张地道歉:“初辰,对不起,你哪里痛了?”
谢初辰愣愣地望着萧晚半俯在自己身前的各种春-光,目光心虚地移开,并不说话。谁知,却见萧晚竟然挪移了床上的枕头,脸刷刷刷得白了起来。
“妻……”
萧晚只是想将枕头放放好,方便让谢初辰舒服地枕着,谁知手一抖,里面竟掉出了一本泛黄的书籍。这原本还不算什么,谁知这书本在床上滚了两圈,“啪嗒”一声在萧晚和谢初辰的面前翻了开来,一张男女交叠的图片瞬间明晃晃地落入了两人的视线里。
谢初辰一惊,连忙想将小黄书藏好,谁知萧晚淡淡地瞥了一眼,抢先一步地夺到了手中。她随意翻了几页,心扑通扑通地跳着,面上却一本正经地问道:“初辰,你怎么看这种书!”
见萧晚言辞严厉、面色不愉,谢初辰诚惶诚恐地解释:“是爹爹临走前塞给我的,让初辰好好学习,服侍妻主……”他说着说着,又怕萧晚以为自己学手段魅主,连忙急急地补充,“但,初辰绝没有看!”
由于心虚,他逃避地放低了视线,耳朵瞬间变得通红。
作为游手好闲的纨绔,萧晚曾经收藏的小黄书绝对比这些火辣。但自从重生后,萧晚洗心革面,倒是没有再看过这些脸红心跳的书籍,谁知,这么单纯的谢初辰竟偷偷地藏着小黄书要学习?!
一想到谢初辰学着这上面的动作诱惑着自己,萧晚发现自己那颗心思不纯的心再度蠢蠢欲动了起来。惶恐自己吓到了小白兔,她板着脸道:“看这些书对身体不好,我没收了。”
“可爹爹说……”
“你要学,等你身体好了我教你。”萧晚亲亲他的唇,笑道,“在床上教你。”
时光匆匆而过,一眨眼到了九月初一。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萧晚已开始起身梳洗,并在谢初辰的服侍下,穿上了他亲手所制作的直裾深衣。
这件直裾用的是谢记衣铺最上等的素白绸缎,面料柔软细滑,轻巧而透气。宽袖紧身的绕襟深衣由一根浅粉色的宽腰带勒紧着纤腰,不同于婀娜多姿的曲裾,直裾直而长的衣摆不仅显出了萧晚窈窕的身段,更给人带来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而摇曳的裙摆之上,桃红色的丝线在谢初辰的一双妙手下绣出朵朵怒放的梅花,在萧晚走动之时,那些婀娜多姿的梅花宛若迎着寒风徐徐绽放开来,散发着一股清幽而淡雅的香气。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番装饰一新,衬得萧晚这张如玉的俊颜比起以往端庄俊秀了几分,更平添了一丝儒雅的书生气质。
画夏眼睛一亮,忍不住赞道:“谢公子的手艺真不错,小姐这么一打扮,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实在是太漂亮了!”
被画夏这么赤-裸-裸的一夸,正帮萧晚抚平裙摆的谢初辰立刻抬眸,望着萧晚修长俊秀的身姿,脸颊不自觉地生出些许绯红:“妻主原本就好看,自然穿什么都好看。”
梅在东魏有着高洁谦虚的品格,更拥有着不畏寒冷,独步早春,傲立雪中的坚强品性,这让不少东魏的才子才女甚是喜爱,而这件直裾之上,谢初辰以梅为隐喻,暗指萧晚是那严寒中独天下而春的梅花,正是此次科举最令人惊艳的得胜者。
瞧着谢初辰这些日来疲惫的神色和红肿的双手,萧晚心中不由地生出一阵暖洋洋的感动。她将谢初辰的双手握于掌心之中,笑了笑道:“初辰,谢谢你,绝不负你的期望!”
科举的殿试是在金銮殿举行,由女皇亲自出题,监考阅卷。整场殿试只考策论一题,巳时开考,未时起可交卷给女皇进行批阅。
几乎所有考生认为越早交卷越占尽先机,给女皇的印象也越好。毕竟女皇阅卷阅到后面,十分疲惫,很容易失去了赏文的耐心。而考生们的答卷很大程度上来说大同小异,除非特别让人惊艳,否则很难让女皇耳目一新。若是女皇阅卷疲惫,剩余的考卷则交给八名监考官进行审阅。
戌时,女皇会在所有交卷的考生中选出最出彩的前十名,就着考题和答卷本身进行深一度的策论。在最后一轮策论后,女皇会当众评选出今年科举的三名一甲。
而二甲和三甲的名次则由八名监考官商讨后评选而出。次日放榜。
三甲之中,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第一名为状元,第二名为榜眼,第三名为探花,合称三鼎甲,是所有学子奋斗多年的最终目标。
当金榜题名,被授予官职后,光宗耀祖,锦衣玉食,鲜衣怒马,名利双收。那些梦寐以求的一切,都可在未来一一实现!
当萧府的马车来到宫墙之下时,已有数百名考生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身穿着正装锦服,等候在了宫门之外。
正装中多为女皇近些年喜爱的襦裙和袄裙,而早已被时代抛弃的曲裾则无人问津,更别提谢记衣铺新推出的直裾了,在楚慕青暗中的打压下,至今无人购买。
不一会,辰时的钟声在钟鼓楼里回荡而起,刚才还灰蒙蒙的天空渐渐浮现出了丝丝亮光。在众考生翘首以盼中,礼部尚书崔明玉持着殿试的名单威严走出。她站于宫门之下,按照会试的名次依次点名,迟到者则当场取消殿试资格。
“萧晚。”
“到!”
当点到萧晚时,众人的目光纷纷望向了这位在京城和朝堂内引起轩然大波的女子,见她并非身着正统的襦裙和袄裙,而是一袭从未见过的素白锦装,上装似曲裾深衣,裙摆却非婀娜多姿的曲摆,反而笔直垂地,比雍容的襦裙和华美的袄裙多了几分端庄和高雅。
而裙摆上的朵朵梅花随着她的走动争相怒放,在人群里一瞬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同样绣有梅花的裙袍,在萧晚清雅妆容的衬托下,一瞬间黯然失色。
不得不说,此刻的萧晚当真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只是那缓缓走出的一举一动,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绝代风华。只是这殿试凭的是才华,是本事,而不是这张漂亮媚主的脸!
这时,她们心里虽鄙夷着萧晚故意打扮得另类,想引起女皇的主意,但内心却疯狂羡慕着萧晚这身端庄得体的打扮,认为自己若也有如此出彩的裙装,打扮起来必比这位草包纨绔女更俊俏几分!
清点完三百名考生后,崔明玉合上手中的名册,朗声说:“诸位考生,请随我前往金銮殿面圣。注意,这进宫的一路上不得喧哗,否则将取消殿试资格,逐出宫外。”
一听即将面圣,众考生皆激动紧张不已,有些人眼中更炙热地闪露出对金榜题名的自信光芒。
“萧小姐。”
跟着崔明玉穿过这深红的宫门时,萧晚忽见一名女子放缓着步伐,走到了自己的身侧。正是京城第一才女李若华。
眼前的李若华身着一袭玉绿梅花云锦珠边袄,下系墨绿织金百裥裙,乌黑如泉的长发高高地盘成发髻,簪起一支垂着无数珠饰的宝蓝玉钗。
俏丽的容颜淡扫蛾眉,眉似新月,白腻如脂的皓腕之上更戴着两串名贵的绯红珠链,可见出门前,她特地为了今日的殿试盛装打扮了一番,想要在女皇面前惊艳亮相。
在萧晚未到场时,李若华的确受着众人惊艳羡慕的目光。谁知萧晚一出场,不但跟自己撞了梅花,还将自己这身在锦绣衣阁专门定制的墨绿袄裙给比了下去!
一瞬间,她竟成了衬托萧晚这朵寒梅的绿叶?!这让一向喜欢出风头的第一才女如何甘心!
“已看过萧小姐会试的考卷,果然见解甚妙,非同凡响。”李若华带着浅笑,自信地说,“不过这场殿试,恐怕没有萧小姐展露风头的机会了。”
这次总分第一的李若华,是东魏史上最年轻得到会元称号的考生。这次,本以为放榜之后,自己的才女之名将声名远播。谁知,才第五十名的萧晚竟夺去了京城众人的目光。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在讨论着萧晚,拭目以待着她在殿试上的成绩,只有寥寥数人意识到,这次会试第一的是她啊!
而她在看到萧晚会试的考卷时,变得更不甘心了起来!萧晚第三场的策论竟得了最高的分数,比她高了整整十五分!若不是萧晚第二场的成绩太过平庸,几乎威胁到了她第一的位置!
所以这次殿试的策论,她绝不允许失败!不管萧晚是真才实学,还是东抄西借,她都要尽全力击溃她,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成为东魏历史上最年轻的状元!
见长年鄙视自己的京城才女竟主动与自己交谈,萧晚淡淡笑对:“科举是女皇陛下选拔人才的一种方式,如今被选入参加殿试的学士多为才华横溢的佼佼者,李小姐虽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太过自负未必是件好事。”
见那愚蠢的萧晚竟狂妄地对自己反唇相讥,一向被人捧得高高在上的李若华心生怒意,脸上浮出些许不爽。她刚要驳斥,只听远远传来一道洪亮的喊声:“宣诸贡士进殿!”
这一声令下,她连忙收敛起情绪,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崔明玉踏入了金銮殿。
宏伟气魄的金銮殿内,两层重檐上各有四条垂脊,而每一条垂脊上均有仙人和形象各异的走兽装饰。其巧夺天工的雕粱画栋金碧辉煌,独具匠心。
大殿正中央上,有个约两米高的云龙石雕御台。此时,当今女皇楚天悦正襟危坐于金漆雕龙宝座之上。她穿着天子衮冕,面露肃然,有种不怒自威、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而她的左右两侧,则端坐着八名监考官和两排站姿笔挺的宫廷侍卫。
这一番威严的架势吓得众考生跪于殿前,诚惶诚恐地行着九叩大礼。
“草民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贡士不必多礼,请起。”楚天悦微微开口,照例说了些殿试的规矩。而此刻,第一次瞧见女皇的众考生大多已是激动万分,有些心生怯意,双腿打颤。有些拘泥紧张,在女皇训话时,只顾着自己垂头屏息。有些则镇定自若,十足有大气的风范。
她们不知,这一切全数落尽了楚天悦和八位监考官的眼中,而早在她们进宫时,殿试已经悄然进行了起来,从她们的种种表现中依次打着分数。
瞧见这次有几十名考生能在第一次面圣时显出沉稳之姿,楚天悦的目光不由露出了期许之色。然,在望见人群里赫然出挑的萧晚时,她心里微微一惊。
在拜访萧府时,楚天悦曾见过萧晚几面。记忆里的萧晚在碰到她时,总是兢兢战战、紧张地口口吃吃,但今日,她目不斜视,一脸从容自信,而这一身素白的梅花锦装更显得她比往日端庄成熟了几分,有了些她祖母当年威风凛凛的风范。
想到萧晚会试上出人意料的考卷,再瞧见她此刻非同往日般的荣辱不惊,楚天悦心里对她这一个月来的转变更是好奇了起来。
而楚天悦观察着萧晚的目光,自然引起了无数人的醋意。她们以为是萧晚的奇装异服吸引了女皇的注意,都不约而同地在这俊朗女子的身上幽幽扫过。
“诸位考生,此次殿试的题为军事战略。一个半月前,南疆忽然在东魏边界大兴土木,更是暗中调集十万精锐,策划进军东魏。现在请诸位以此为题,书写战略。”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木有来小剧场了,来段萌萌的小剧场!
殿试前几晚:
望着埋头看书,刻苦学习的萧晚,初辰默默地想:“妻主最近好刻苦啊,每晚都复习到深夜!太勤奋好学了!我要做好贤内助,给妻主炖好吃的补身!”
萧晚则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籍,兴致勃勃地想道:“这个姿势不错啊,那个姿势也不错,都想和初辰试试啊!不知道哪种舒服一点呢?趁着初辰养伤的时候得赶紧学学,万一第一次弄得太差,就丢脸死了!”(虽然纨绔得要死,收集小黄书,甚至逛过小倌楼,但曾经痴爱季舒墨的萧晚却纯情的要死,准备把自己第一次交给季舒墨,所以至今仍是个毫无技术的……处……至于前世的第一次,咳咳日后再揭密吧)
n天后,萧晚闷闷地看着初辰每晚炖来的滋补汤药,心里热火朝天却无处发泄,只能闷闷地想:“我不要吃这些,我要吃初辰啊!”
n月后,两人终于滚到了一次。萧晚趴在初辰身上默默地想,下一步该做什么呢。习读小黄书这么多年,关键时刻竟然掉链子!
初辰弱弱说:“妻主,我好痛……”
“第一次,都痛的。”
“不,你太重了……”
萧晚:后妈,说好第一次给我这种香艳的,怎么成这样了!你才重,你全家都重!
容子:这不是小剧场么……没事,以后让你嫌弃初辰重……
写文时翻图发觉,曲裾真美啊,太婀娜多姿了~直裾完全不美啊,襦裙美啊,妖裙美啊,随便找个图都美啊!┭┮﹏┭┮
但大家看文时默认直裾美吧,哼哼,是端庄!
李若华的袄裙:
找了几个小时找出了几个还算好看的直裾:
其实曲裾真的美cry了!!!但该死的这是女尊国啊,给女主穿得不能娘也不能太man,根本没有合适的衣服穿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