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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储翩翩没有再故伎重施,她还是端着以往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毫不避讳地流露出对邓芯的敌意。正因如此,邓芯和储翩翩的每次沟通都火药味十足,新项目的进展也受到了些许阻碍。邓芯宁愿储翩翩这样明目张胆地与她为敌,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储翩翩还会对她使什么阴招。
这次的项目对邓芯来说并不是难事,最多一个星期她就可以做好,而客户的交期却给了十天。这段期间,储翩翩除了嘴上与邓芯不和,暗地里还没有行动。但邓芯也没有因此松懈,以她对储翩翩的了解,储翩翩都是在最后关头才会出手的。
果然,在距离交期还有两天时,邓芯有了新的发现。
这天下午,刘权把邓芯叫到办公室,问道:“邓芯啊,你手上的新项目做得怎么样了?后天就要交给客户了。”
邓芯皱着眉,神色凝重地说:“刘经理,不知怎么回事,我本来已经快完成了,可今天又出现了很多问题。”
“什么?”刘权惊讶地大声说:“我没听错吧?能在半小时内就做出K歌软件的你,怎么可能在这个小项目上出现很多问题?你说清楚,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邓芯低着头,像个正在挨训的小学生,老老实实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把程序写好的,这两天就收尾了,可是今天早上一运行就出现满屏的报错提示,我已经在修改了,争取不影响交期。”
刘权站起来,眯着眼睛说道:“不是争取,是绝对不能影响交期!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你之前的那些案子都是孙池帮你完成的吧?我告诉你,如果这次你不能如期完成这个案子,就等着引咎辞职吧!”
邓芯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说了声“是”就离开了。而她脸上那副受气的表情,却随着她的转身而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冷笑。
两天后,储翩翩一大早就趾高气扬地出现在工程部。
“邓芯,我的那个案子你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客户马上就到了,你到现在还没给我答复,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公司造成很大的损失?”储翩翩的声音又软又细,虽然是在厉声斥责,但听起来就像在撒娇一样。
这时刚上班没多久,储翩翩的话自然引来了许多同事的注意,大家早就知道这个项目很简单,也知道是由邓芯接手的,因此虽然是在工程部,但很多同事的立场都站在了储翩翩这边,他们认为娇美可人的储翩翩是受害者,也都好奇邓芯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要为难储翩翩。
邓芯却低着头,若无其事地拿着一块金色的抹布擦着她的电脑键盘。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令人摸不着头脑,更是激怒了高傲的储翩翩。
“你这是什么态度?”储翩翩眉心微皱,眼神中透着怒火。
“储翩翩,你用不着这么咄咄逼人吧?你客户不是还没到吗,你怎么知道我们阿芯交不出程序?”说话的自然是范涵依,虽然她对邓芯的表现也是一头雾水,但向来护短的她怎么可以坐视邓芯被人欺负?
储翩翩斜倪了范涵依一眼,冷哼了一声,说:“好,我不跟你们废话,我找刘经理去。”说完就气势汹汹地走向了工程部经理办公室。
储翩翩一走,范涵依立刻来到邓芯身边,担扰地说:“阿芯,程序真的还没弄好吗?这可怎么办,现在老大又不在这,刘权又一直嫉妒老大抢了工程部经理的位置,他是肯定不会帮你的。”
邓芯只是朝范涵依笑了笑,用抹布再擦了一次键盘,又用指尖在键盘上拭了一遍,洁白纤细的手指上没有沾染上半点尘垢。
“阿芯,你倒是说句话啊,我都急死了。”范涵依摇着邓芯的手臂,“你已经擦了一早上的键盘了,再擦这上面的丝印都要被你擦没了。”
邓芯将手中的金色抹布扔在垃圾桶,云淡风轻地说:“范范姐,谢谢你刚才替我说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范涵依听后虽然是放心不少,但对邓芯今天的表现还是很奇怪,“可是……”
邓芯抬手打断的范涵依的话,而她的目光也看向了从经理办公室走出来的盛气凌人的储翩翩和绷着脸的刘权。
他们很快就到到邓芯桌前,储翩翩并不急着说话,而是站在一旁兴灾乐祸地看着邓芯,刘权却端着一副领导的样子,劈头就是一阵喝斥:“邓芯,你是怎么搞的,前天我已经和你说了,不能延误今天的交期,否则……”
“否则我就引咎辞职。”邓芯打断了刘权的话,她低头看向刘权的双手,只见他每个手指的指尖处带着一点点金色,像是沾上了金色的涂料。
刘权眼一瞪,显然对邓芯的态度感到意外,“没错,那你的程序呢?你别告诉我要把你电脑里那堆被改得乱七八糟的程序拿去给客户!”
邓芯冷笑,“真是奇怪,刘经理怎么知道我电脑里面的程序乱七八糟,难道你动了我的电脑?”
“我……”刘权脸色突然变得很尴尬,眼珠也四处转动,“我动你的电脑做什么,这不是你前天告诉我的吗?”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交不出程序呢?”邓芯盯着刘权道。
刘权脸上已经露出心虚的表情,但还是故做镇定地说:“如果你能交出程序,为什么储翩翩小姐会来向我投诉你?”
没等邓芯回答,储翩翩就开口道:“邓芯,你不要在这故弄玄虚了,我可没时间跟你磨嘴皮子,如果你已经完成了这个案子,就快把程序交给我,不然就别怪我在公司领导面前告你的状。”
邓芯还是冷笑着,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粉色的U盘,看向储翩翩和刘权,“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程序我早就已经做好,”她又讽刺地说:“这个绝对不是我电脑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程序。”
储翩翩以余光与刘权对视了一下,伸手便要夺过邓芯手中的U盘,却被邓芯躲过去了。
邓芯看了看身边呈混乱状态的范涵依,说:“范范姐,麻烦你带储小姐去测一下这个程序,经她测试通过后再让她亲自拿U盘把这个程序拷走,这样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范涵依反应了两秒便接过U盘,像看守宝藏似地紧紧把U盘握在手里,扬眉吐气地来到储翩翩身前,说:“储小姐,我说过我们阿芯一定能交出程序的吧?跟我来吧。”
储翩翩只白了范涵依一眼,又狠狠地瞪着邓芯,美目中满是不甘与嫉恨。她转过身,挺直了腰背,如一只高傲的孔雀般径自走向了工程部的测试房。
其他同事看完热闹后也都各就各位,开始了今天的工作,而刘权仍就站在邓芯桌前,清了清嗓子,笑眯眯地说:“邓芯啊,看来我是错怪你了,我为我刚才的言行向你道歉,我也收回我前天对你说的那些话,你是好样的,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邓芯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理都没理他,低头整理起了自己桌上的文件。
刘权自知理亏,也没再多说,整了整表情就转身离开了。
邓芯看着垃圾桶里那块金色的抹布,对邓盏的法术再次感到佩服。
原来,在经历了上次的验收会后,她多留了个心眼,把每天完成的工作都拷了一份在自己的U盘里。两天前,当她看到自己电脑屏幕上那一个个代表报错警告的红叉和惊叹号时,就把U盘里的程序又拷进电脑里试了一下,那是没有问题的。她当即就意识到一定是有人改动了她电脑里的那份程序。
于是,她决定将计就计,表面上装做对电脑里出错的程序很伤脑筋,实际上她还是把保存在U盘里的程序又拷到电脑上来,并不影响她的进程。等程序做好后,她又保存到U盘里,而电脑里始终还是那个被改过的问题程序。
上次验收会后,邓芯私下里到公司机房去找同事要过监控录像,想以此察出那个被储翩翩收买的工程部的人究竟是谁,然而机房的同事却以没有上级的命令不能轻易调出录像为由拒绝了邓芯,邓芯不想将事情闹大,只好做罢。而这次的事,正好给了邓芯一个查出真相的机会。她让邓盏施法变了一种药水,这种药水无色无味,但是一接触到皮肤就会变成金色,无论怎么洗都洗不掉,只有用同样被邓盏施了法术的布才能擦掉,否则就要等到二十四小时后,邓盏法术失效了这颜色才会自动消失。
邓芯把这种药水偷偷涂到键盘上,而对电脑里的问题程序也稍微做了修改,只是为了让人知道她这两天的确在努力改进这个程序。她料定昨晚那个人一定会再次“光顾”她的电脑,并且还会在程序上做手脚,所以就事先把药水涂到了键盘上,第二天只要看到谁的手上沾着金色的药水,谁就是被储翩翩收买的那个人。
可想而知,刘权就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