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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想了再想,宫里的人,我几乎都没跟他们说话,更谈不上得罪哪个。而且能给我下毒的,定然是我身边的人,宫里要把人手插到我身边,这样的时间也不够。大长公主府我不敢说绝对的干净,可我这院子的人,能靠近我的人,也就那么几个,难道还有人得预先知道我得罪她,早把人放进我们府里不成?”丰离声音冷硬地说,端献听得心头直跳,与丰离对视相望,一阵想法卷过她们的心头。
端献道:“你觉得有可能吗?”
这样模糊的问话,千惜却听懂了,“你说过,这个世界与众不同,有了你我,为何不能有其他?”
“这件事你别管了,我去查,一定查个清楚!”端献坐不住了,这样一个可能,也就是说这个人是打定主意要置丰离于死定。
“我们刚进京不久,这件事,你应该请人帮你查。”丰离提醒,端献灵光一闪,望向丰离,丰离点了点头,“祖母,我们不该过多暴露自己的实力,那是我们的底牌,若是我们进京之后,不向康熙示弱,蒙古的势力他奈何不了我们,可京城,那是他的地盘。不管他知道不知道我们真正的实力,该装的,我们就得要装,他让我们进京,是要收我们手上的势力,若是我们再三暴露手上的人就不加掩饰,那是把把柄送到他的手上,任他宰割!”
“对,你说得对,帝王之家无亲情,再者我跟他,可没什么多的感情。”端献冷静地说,转移话题道:“你好好休养,别想太多,太医说了你郁结于心,我不知道你想那么多什么,别忘了,只要我们安安份份的,京城里,我们是可以横着走的。我这就进宫去。”
“祖母不必着急,若是一出事就寻他们帮忙,未免太过刻意!”丰离再次点醒,端献这才好好地坐回去,一笑道:“也是,倒是我太过心急。你且好好养身子,我还是去看看塔娜那边如何。”
“太皇太后!”于元宵佳节观灯的好时刻,苏麻喇姑听了下人传来的话,附到孝庄的耳边,孝庄的脸色一沉。与此同时,康熙的贴身太监总管李德全亦是同样与他细声说着什么,只见原本笑意正浓的康熙当即变了脸色,李德全低头垂眉退了几步。
不过,只一会儿的功夫,两位龙头都恢复了平静,但是,明眼人都看到他们的眼中再无半点笑意。
丰离端着补品正慢慢地吹着气喝着,端献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塔娜正上报所查,“公主,格格,奴婢查了数次,并无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对于塔娜的能力,端献和丰离都是了解的,丰离将补药递给余韵,“嬷嬷确定我身边的人都无可能?”
“奴婢可以肯定。”塔娜不亢不卑地回话,“格格的所中的毒是从格格每日必用的牛乳查到了,明明是有人投毒,但除了格格饮用牛奶的杯子,府里的任何角落,任何人手上都没有查到同样的**。”
挑了挑眉头,丰离道:“嬷嬷的本事,我自是信得过的,如此看来,我这次中毒,倒是极其蹊跷得很呐!”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她是被蒙古多年的安宁给磨去了警惕,没想到这才进京没多久,竟然就撞上了这事儿,差点把命给丢了。
塔娜没有作声,没能把事情查清楚,丰离被人下毒的人揪不出来,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得下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任是谁被一条暗藏的毒蛇盯着随时准备把她咬死,那都不会喜欢。“奴婢无能。”
干脆利落地下跪,丰离道:“嬷嬷不必介怀,嬷嬷的能力,我是清楚的。”
不过才八岁的小姑娘,凝眉冷笑,那精致带着病态的小脸却透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贵气,令人不敢直视。端献盯着丰离看,丰离一眼就看透了端献的想法,道:“祖母,别人不拿我的命当命,可我也不是愿意找罪受的人,拿一辈子的健康换一时的安宁,我还没傻!”
“可塔娜查不出来。”
“那也不并代表了没有人可以瞒过嬷嬷。这件事儿,嬷嬷继续查,我这边,也会查的。”一开始以为端献能让人查出来,但到了现在,除了发现她中的毒是在那杯她每日必饮的牛乳,竟然没有半点线索,没有嫌疑人,不知道那人是怎么下的毒,如此的手段,当真是出神入化啊。可她就不信,真的有人能抹去事情的所有痕迹。“去请那位为我解毒的太医过来。”
吩咐之后,转头与端献道:“祖母和嬷嬷忙活了一日一夜,先回去歇歇吧。”
端献知道,丰离这是准备自己亲自动手,之所以交代塔娜继续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她年岁太小,总有许多事情不能做。站了起来,“你自己小心,有什么事让人叫我。”
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送祖母!”丰离立了半身相送,端献带着塔娜离开了。余然帮着丰离拉起了被子将她的身子盖严实了,丰离等着余韵领着那位太医走了进来,瞧着这位年轻的太医,丰离是有些惊讶的。太医见礼,“臣,见过丰离格格。”
丰离是有和硕格格的封号的,当年她一出生,端献便写信进京为她讨了这么个封号,是以这个礼她也受得起。“太医请起。有劳太医昨夜为我奔波劳累了,太医请坐,有些小事,需向太医讨教。”
“格格客气了,救死扶伤本是我们医者的本份,格格有什么需要问的只管问,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面对半躺着的丰离,从她她出声,这位年轻的太医就不知为何忘记了她的年纪,以成人的语气回答着丰离。丰离点了点头,“不知太医姓甚名谁,师从何处?”
“臣姓蓝,名和润,师从家父,家父本是太医院的院正,一年前告老还乡,臣亦是在家父告老还乡前进的太医院。”自称蓝和润的太医平和地回答,丰离应了一声,“请问蓝太医,我昨夜所中之毒是为何毒?有甚独特之处?”
“回格格,格格昨夜中的是一种叫落沙的毒,此毒甚诡,毒于大人无害,但若是幼儿服下便会腹泻不止,因幼儿肠胃娇弱,是以若是服用此毒过量,终会脱虚而死。昨夜格格中毒,因格格用量不多,且格格多年来调养身子,或是服下一些对毒物有所抗衡的东西,格格中毒后反应呕吐发烧,也是将体内的毒吐出,这也是格格能如此快速醒来的原因。”蓝润如实地回答,丰离问完了自己要问的,“多谢蓝太医了。余然,将诊金送于蓝太医,然后送他出府吧。”
“臣,告退了!”蓝和润并不是话多的人,跟着余然退出了丰离的屋子。余韵走到丰离的身边,丰离道:“你去把昨夜经手我喝的牛乳的所有人都亲自问上一遍,他们可是漏了什么没说。”
“是!”余韵应声而去,送完蓝和润的余然回来,丰离道:“召心盈、明盈、惠盈、童盈她们即刻进京。”她身边可用的人太少,而她要做的一些事,哪怕是端献亦不能让她知晓,有些底牌,是不到最后一刻哪怕是最亲近的人都不能透露的。
整个大长公主府,因为丰离的中毒而变得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所有人都知道除了自幼服侍丰离的余韵余然,丰离院子的人都被关了,没人知道那些人关在了哪里,只是丰离的院子被封了,除了端献流舞几个贴身人能够进出,其他人都不得擅入一步。
丰离中毒第二日恰是元宵,但纵是如此,当夜康熙孝庄都派了人前来慰问,得知丰离用量不多,中毒不深而无大碍,总算都松了一口气。因着此事,十六那日查不出是何人下毒,端献立刻进宫一趟,没人知道她与孝庄说了什么,在她回来时,却又多带了两个太监和一群侍卫,而后她即宣布,大长公主府的一切事宜,交由刘总管与莫嬷嬷共理,这两位公公,正是负责查出下毒之人。
自此,不仅丰离院子里的人,就是整个大长公主府的人都没有一个能够幸免,这两位公主公着那些侍卫,也就是康熙的近侍禁卫军,把所有人都单独分开问话,如此一来,不少人都丢了性命,这两位公公实行的都是严刑逼供之法,遇到言语不详的即上大刑,不管你有罪没罪,一经大刑,哪个不是脱了半层皮的,运气不好,体质差点的,当然也就丢了小命。
如此三日一过,本来就人少的大长公主府更是变得人迹萧条,但也不负这两位公公一番逼问,总算让他们找出了一些线索,而在他们之前,丰离也早已查到。
“主子,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一个二六芳华陌生少女看丰离握着纸发了半响的呆,小声地询问。丰离回过了神,道:“把消息透给他们了吗?”
“已经透出去了,想来,这会儿他们都知道了。”少女一五一十地回答。丰离垂下了眸,“有些事,由他们帮我们做更好,作为康熙的心腹,他们总会把他们知道的告诉那位,我想,我总要给那位提个醒,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这个世道,变故太多,能人太多。”
少女有些惘然,主子说的话,她听得不太懂哎,什么东西有一就有二,是说那下毒的人吗?可是,感觉不太是哎,什么变故太多,能人太多?一点都不明白。
“那依主子之见,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虽然有些话听得不太明白,可这要捉人的意思,她还是明白的。丰离点燃了手中的纸,“自然是引蛇出洞,来个人脏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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