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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留余力地显示她的势力,聪明,表明了她的用处,她可以帮康熙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甚至到最后为了促成康熙的答应,更给出了一个康熙稳赚不赔的结果。一个人,给出许多的利益,只为了得到更多的好处,这一点,为君二十数载的康熙,再明白不过。
“阿离只要皇上和太皇太后许我一事!”到了这个地步,丰离越发不会掩饰自己的目的。做那么多的铺垫,都只为这个结果,再表忠心说什么心怀天下的话,那就是虚伪,丰离向来不装那虚伪的人。
需他们两大巨头共许的事儿,端献脑袋瓜子一转,立刻就明白了丰离要的什么。心中只暗叹一声,丰离这可真是为了自由可以抛弃一切的主儿啊。
“如此费尽心思,阿离只求一事?罢了,阿离说来听听。”康熙的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孝庄也跟着点了点头,还是等着听了丰离的要求再考虑答不答应。
丰离很相信他们拒绝不了她给出的好处,毕竟,她这个要求,对她而言很重要,但对他们,却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阿离只想将来的亲事自行作主。”
如此要求一经入耳,康熙和孝庄都愣了,随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三从四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这都是汉人的规矩,他们满人跟蒙人,姑娘家的,还真是没少有自己选夫的!虽说康熙孝庄都受汉学熏陶,不过,这不是,丰离是满蒙的结合吗?拿汉人的规矩来要求她,好像不太行得通。
其实丰离敢这样光明正大地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不是让端献来求,那是因为,此时的清朝并没有像后期那样深受朱熹理学的沉浸,满蒙的姑娘一言一行都跟汉家的姑娘学,狗屁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相反,因为顺治时当政的多尔衮是位穿越人士,他并不倡导满蒙的姑娘学那些害人的规矩,反而坚持八旗姑奶奶上阵骑马自由自在的满人风气,因他对女子多有推崇,更不说那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话,如今这满蒙女子的地位,还算是比较高的,要这自己做主亲事,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
“映华儿,你怎么看?”孝庄转头问,端献既然已经猜到了丰离的心思,自然没有不帮她的道理。“额娘是知道的,我如今什么都不缺,孩子长大了,娶妻嫁人那是一辈子的事,我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既要帮着丰离,也不忘表明自己如今放手不管事儿的态度。孝庄听着心中一阵暗叹,与康熙交换了一个眼神,自顺治朝起,后妃制度逐步完善,为了保证满族贵族特权,更为了中央集权,选秀是为三年一大选,一年一小选。一年一小选挑的是奴婢,三年一大选却是朝中所有八旗女子跟蒙古贵女皆要参与,其后由皇帝选定,或纳为妃嫔,或指婚各亲王大臣,是以孝庄康熙掌握了所有八旗女子和蒙古贵女的婚嫁。若有不未经阅看之女子及记名之女子,私相嫁聘者,自都统、参领、佐领及本人父母族长,都要分别议处。
这样的规矩自康熙亲政之后,更是被孝庄用得得心应手。是以从一开始,丰离就只能拿出足够多的筹码,才能跟孝庄康熙谈条件,如此,才不会拖累家人。
康熙开口道:“若阿离办成了所说之言,此事,朕应了!”
不管怎么看,这件事得利的都是自己,康熙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康熙答应了,孝庄自无不应的,丰离笑着道谢。坑爹的清朝,连婚姻大事都得费尽心思才能拿到自己手里,那一开始以为自己能在大清横着走的想法随着一再的变故发生,早被丰离丢到天边了,果然,这世上最要靠的只有自己。
“阿离可要跟朕说说,你打算如何挑起厄鲁特蒙古内乱?”
“噶尔丹于沙俄进军之即南下,其中断少不了沙俄那边的撺掇,为何我们不能与子之矛,攻子之盾!”既然谈妥了,总要让康熙相信她绝对能完成自己说出口的事儿,那么就当然必须的表现一下大致的挑拔离间的方向。
康熙听得眼前一亮,“阿离此计若成,不单拖住了噶尔丹,也间接帮了朕逐了沙俄。”
丰离含笑地低下了头,不骄不躁,不管是孝庄还是康熙都看得一怔,如此年纪就有这般气度,实在难得。康熙接着道:“那,朕等候阿离的佳音。”
“定不负皇上信任!”丰离半点也不矫情,抱拳应下,总算第一步是走出来了。不管面上怎么不显,丰离总是大松了一口气,定下明日离京,之后当然跟着端献愉悦地出了紫禁城。
只她们祖孙走后,大清朝这两尊大佛开始了议定。“玄烨信阿离能做到吗?”
“皇祖母觉得她不能吗?”康熙不答反问。孝庄叹了一口气,“就凭她远在千里之前,却夺了映华儿多年经营的科尔沁,就没什么是她不能的。科而沁那份家业,你映华姑姑费了多大的心思,经营了多久时间,这才得到各大部落汗王的认可,其中的艰辛不易,不比你当这大清的皇帝差。”
一时间,孝庄陷入了回忆,“我本就是科而沁的格格,博而济吉特氏是伟大的成吉思汗的后代,博而济吉特氏的男人能征善战,他们相信拳头的坚硬可以征服一切,想要让他们臣服,难!更何况,她远在千里之外,却依然做到了,玄烨,她比你映华姑姑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康熙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孝庄沉默了许久,喃语道:“若不是,若不是……”
那眼中的挣扎,康熙看得分明,也明白孝庄未尽之语。
“你这是准备豁出去了?”刚回来就要出京,还那么急地显出自己的势力,端献研究地瞧了丰离半响,不甚确定地问。丰离指着人收拾那昨天刚打开的行李,很有先见之明的她并没有让人把东西都搬了出来。“你瞧我上回进京够安份,够低调了吧,可我过的什么日子?”
这样反问,端献无言以对。丰离继续道:“之前因为你,孝庄爱屋及乌,我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在京城里横着走,所以我不愿意惹人注意,当然要低调安静。只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孝庄对你的宠爱上,而不是我,所以,当孝庄要为了那些话要我避出京城时,你不能帮我说话,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乖乖地收拾包裹出京。”
与端献对视一眼,“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觉得闷声发大财比炫富的强,可我要不拿出本事来,我连进京都得偷偷摸摸的,这憋气的日子可不是我想过的。我有能力,有本事,还怕孝庄为了那莫名奇妙的话防着我?”
美目流转,全身拼发的自信,炫丽得让人移不开眼,“为了能光明正大进京,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不靠你,不靠孝庄,我忙了那么多年,如今也该让他们睁大眼睛瞧瞧了。”
“我知你意,只是,一个月,你当真有把握吗?”
“你莫不以为,我是要用这一个月来布局收获?”丰离笑问,端献一怔,“一个月的期限,是我用来收获多年前种下的种子。”
站了起来,丰离一字一句地道:“我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我既然说出口了,就必然要达成的。你说,如果我做出来的事,远比我说出口的还要多得多,那样的效果会是怎么样?”
勾起一抹微笑,丰离并非非要端献的答案,有些事情,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端献也知道她这样问并非是要她的回答。丰离迈出了自强的一步,能够自己护着自己,那样不管将来怎么样,她都不会吃亏。
“孝庄在史书上记载是康熙二十六年薨的。”丰离话锋一转地曝了这则消息,端献吓得跳了起来,“什么,你怎么知道?你是学历史的?”
丰离道:“以前有认识的人专门研究清史的,所以对清朝一些大事,都了解了一些,孝庄薨,那可是顶顶的大事儿。不过,谁知道她的命数会不会因你而改呢?上次那位佟佳贵妃酿的果子酒味道不错,我喝了之后体内有了变化,这些年你在京城,她可有送你什么东西?”
“佟佳贵妃的果子酒?送的东西?”端献一下子跟不上丰离的思维,怎么会一下子又说到了佟佳氏去了,不过还是想了想,“她这些年送了我不少药材,不过,我都没用过。”
直视丰离,丰离道:“如果真有什么危急之事,注意下她,她或许会给你预料不到的惊喜。”
“就那么一点果子酒,让你记了那么久?”端献是不曾怀疑丰离的,对于丰离的判断,她只想知道得更多,丰离道:“直觉不对,虽然变化不甚明显,但想要忘记,难!或许,你可以拿她送来的药材,寻了人做个试验。”
她从来对身边的事都留心观察,见微知著,越是不引人注意的事儿,越是能给人带来惊喜的发生,这是她上辈子积累出来的经验。
端献深吸一口气,丰离收拾东西,次日便离了京,她才走不久,宫中传来消息,太皇太后病倒!端献连忙入宫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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