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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四溅,时间在这一刻,突然变的不那么重要了。≧
公孙公子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他根本没有准备会在这个时候死在这里!
可不准备死,并不代表就可以不死。
死亡降临,无法阻挡。
这世界上每一刻都会有许多人死去,有的人嘴角含笑,有的人却心有不甘。
生命如璀璨的烟花,尽情的绽放之后,随着而来的就是枯萎。
公孙公子只觉得身体各处都已经疼痛的失去了知觉,只有一双眼睛,还能看到铁二眼中的愤恨之意!
铁二一拳得手,右手重重的向下一踹,狠狠的踹到了公孙公子的肚子上!
公孙公子如同一个破烂的麻袋一般,重重的砸到了地上,扬的地下的尘土四下乱飞。
铁二飞身落到了公孙公子身体旁边,咬牙恨恨的看着公孙公子。
公孙公子眼中满是不甘之意,嘴里的鲜血,如同泉水一般向外狂喷,将他的大半个脸都涂抹成了狰狞的大红色。
铁二冷笑道:“你不服么?当年青雷刀的主人,也是这般死在赫连长天的曾祖父的枪下!这拳法只所以叫做破山拳,是因为青雷刀的主人名字就叫做破山!”
公孙公子喉咙里出了一阵唔唔的怪声,似乎是想说什么话,可从胸腔内向外狂涌的血将他的话给都给淹没了。
铁二冷冷道:“我刚刚施展的这几招枪法,是专门为了对付青雷刀法所创,你若是练别的武器,也许我输的会是我,你用青雷刀法跟我动手,正是自寻死路!你这畜生活到了今日,已经是老天不开眼了,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去吧!”
铁二将手中的龙胆枪高高的举起,对准了公孙公子的心脏!
公孙公子虽然知道,就算是铁二不下手杀了自己,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过不了一会也非死不可,可人总是这样的奇怪,能多活一会,那怕是多活几秒,也是好的!
公孙公子眼中满是恐惧之意,嘴里拼命的想说出几句求饶之词!
可惜他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而且就算是能说出话来,铁二怎么可能搭理他的狗脸?
铁二运起冰能量,狠狠的向下一搠,‘噗’的一声轻响,世界终于安静了。
铁二终于得报赫连长天的大仇,一时悲喜交加,伸手将腰间的那块黑布解了下来,将黑布一拉,用左手托着黑布中赫连长天的头骨。
铁二凝视着那头骨,看了好半晌,伸出右手手指轻轻的在那头骨上弹了一弹,仰头笑道:“大哥!这仇,我铁二终于给你报了!你看到了么?你看到了吗?”虽然是在笑,眼眶却不禁慢的湿润起来。
半空中一个人影一闪,凌晨已经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铁二不愿凌晨看见自己落泪,忙微微低下了头。
凌晨叹了口气,道:“铁大哥,大仇总算得报,走吧!我们回军营。”
铁二点了点头,刚想用黑布再把赫连长天的头骨包起来再挂回腰间。
赫连长天的那头骨这时陡然微微一亮,化为一团白光。
铁二跟凌晨都有些惊讶,瞪着眼望着那变幻为白光的赫连长天的头骨。
那团白光如同活物,亮了一亮过后,立刻又向中凝聚,原先的那头骨不见,整团白光的幻化成了一个大有五寸的小人的模样!
铁二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望着那小人,惊道:“大哥?!”
那白色小人轻轻摇了摇头,笑道:“你这痴儿!人既然已死,生前之物便都已尽数舍去了,一个臭皮囊,有什么仇?有什么恨了?”
铁二道:“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赫连长天仰头一笑,道:“你将龙胆枪法用心修炼,有朝一日,你就知道我是怎么一回事了,好了,形体被毁,修炼起来颇为不易,我这婴儿直到现在才炼成,既然你心中的仇恨已消,心中的魔障便亦同时消散,好啦,我要走啦!”
铁二急道:“你……你要去那里?你先别走啊,我们哥俩好好的喝一顿酒再说!”
赫连长天啼笑皆非,道:“我留下头骨与你,只是想消除你心中的魔障,如今你魔障已消,只要勤练枪法,早晚还有跟我再会之日,走啦!再不走我这婴儿就要撑不住啦!”
赫连长天朝凌晨摆了摆手,笑道:“多谢凌公子相助,告辞!”
凌晨也笑道:“再见!”
赫连长天大笑了三声,道:“走吧!”
飞身向高空中飞去,白光所凝聚的身体陡然变幻为常人大小,右手一揽,身侧陡然现出一名面貌美丽之极的少妇。
铁二一见那人的模样,惊呼道:“大……大嫂!”
那女子朝铁二微微一笑,跟赫连长天一齐一闪无踪!
铁二呆呆的望着半空看了半晌,皱眉道:“他们这是去了那里?”
凌晨也不知道赫连长天是怎么一回事,看那情形,似乎又不像是飞升入仙界,道:“我也不清楚,回去问问王帮主,获或许他知道?”
铁二点了点头,道:“我从认识赫连长天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觉得他似乎很神秘,现在看来,他确实真的很神秘呀!唉!”
铁二摇了摇头,忽地倒转的枪头,喝道:“给我碎!”
长枪上寒气大盛,枪尖再次重重的插进了公孙公子的实体中!
只听‘啪啪啪’的声音响过,公孙公子的尸体已碎为块块冰屑,散的各处都是。
铁二俯身捡起了青雷刀,将青雷刀上那化为冰尘的鲜血甩了几甩,道:“挺好的一把利刃,却被公孙公子这个狗东西使了,这青雷刀跟青雷刀法,我就拿回去传给长锁吧!”
凌晨笑道:“果然,有大哥就是好,哈哈……”
凌晨右手一抬,气手飞出,将铁二抓住了,飞身跃入半空中,向南飞去。
用了没多长时间,凌晨已带着铁二回到了宝**营中。
大营中的诸人此时仍旧在帐中饮酒。
凌晨带着铁二回了大帐,铁二将事情的经过向诸人说了一遍。
王守之大喜,立刻命军士再增美酒,再添好菜,彻夜痛饮庆祝。
喝了一晚上,凌晨的酒量虽然实十分了不起,算是众人中第一个能喝的人,喝了一整晚都差点喝吐了,别人就更别提了。
不论是什么事,适度就觉得十分的惬意,一旦过了,立刻就会变成痛苦。
喝酒这个事就是这样。
凌晨喝的大醉,后来直接醉的不醒人事了,等一觉醒来,抬眼就看到帐外那一轮又大又圆的红日已经快要落到地平线下去了。
凌晨拍了拍仍旧有些晕的脑袋,暗想:“都说酒是穿肠毒药,我虽然不这么觉得,不过这玩意以后少喝为妙。”
他下了床,穿上了衣服,命人打水洗了把脸,出了大帐,想找人商量一下,派一位传令兵去去问问秦羽,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可凌晨出帐一看,整个军营里都静悄悄的,打鼾声倒是此起彼浮,一股浓重的酒味在整个军营中弥漫。
凌晨连进了几个大帐,连一个醒着的人都没遇见,有的帐长虽然有卫兵站岗放哨,却也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凌晨挠了挠头,暗忖:“看这景像,好像昨天晚上整个军营里的人都在喝酒?”
凌晨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军营里的人都不管不顾的喝酒,若是突然有敌军来劫营,那岂不是把宝国人都给一网打尽了?
虽然凌晨知道不会有人来劫营,但万事都有意外,这事谁说的准?谁敢保证?
凌晨正大皱眉头,身后马蹄声响,扭头一看,只见王守之领着一群兵将,正神采奕奕的在营中巡视。
凌晨大觉意外,扬声道:“王帮主,酒醒的这么快?”
王守之见是凌晨,忙下马向凌晨行礼,笑道:“我从昨晚到今天,一直没睡!”
凌晨道:“怎么可能?以我这么大的酒量,都喝的醉倒了,我明明见你昨晚喝了不少,你怎么会一点事没有?”
王守之拍手笑道:“酒令人智昏,我怎么可能喝酒?昨天上晚上我滴酒未沾。”
凌晨道:“不对呀,我明明见你喝了一碗又一碗,你怎么可能没沾?莫非我看错了?”
王守之嘻嘻一笑,仿佛生怕身后的将士听到,低声道:“我那坛子里装的全是水,我这是以水代酒,好陪你们尽兴!”
凌晨听的彻底的无语了,这王守之实在聪明的都称得上是奸滑了!
王守之声音压的更低了,道:“还请陛下千万莫要说不出,不然他们非得灌我不可,若是我醉了,营中出了大事,那可怎么办?”
凌晨大为赞同,道:“也是,王帮主真智者也!”
王守之道:“昨晚全营的人都大喝二喝,我见势头不好,下了严令,江满派的将士,谁也不许喝一滴酒,严阵以待,以防有敌袭。”
凌晨道:“是,是,我光顾着喝酒,完全把茬给忘了,其实这宝国的皇帝,该当你来当才行,我实在不称职啊!”
凌晨只是随口一说,王守之却听的大吃一惊,眼中的异色一闪而过,慌忙向凌晨跪下,道:“微臣不敢!”
凌晨心里本来就已经有了把皇位让给王守之的意思,只是觉得现在叶国还有大半势力没有归顺,时机还没成熟,此时听了王守之昨晚的举动,不自禁的将心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他见王守之竟吓的向自己行大礼,忙将王守之扶起来,笑道:“自家兄弟,你长的几岁,我就称你一声大哥就得了,什么敢不敢的?对了……呃……那个,那个秦羽的事不知道办的怎么样了,我们现在得立刻派一人去叶**营中,去问问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