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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0章 女人议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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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斯有政务要压过来、胡亥又是急性子,我听他们的谈话也几近困境的地步,于是忙一手托盘、另一手去轻轻拉开了殿门。

    “嘘---皇上已然睡下了。”知道胡亥见着殿门打开势必要往里面冲,我第一时间阻止了他的问询,先做了回答、而后站出去、再返身轻轻关上了。

    “父皇把药羹全喝了?”不能大声说话,胡亥只要无奈压低了音量。

    我点点头,把托盘递送给殿外等候的洛葱,对着李斯跟子婴的施仪颔首会意。

    “皇祖父可有好些了?”子婴问,他总也没有机会亲自问问嬴政、故而只能问我了。

    我看了眼李斯手中大摞的竹书,心中有些疲惫,但是身侧站着的胡亥和子婴又让我心中念头攒动,面色未露情绪,我淡淡道:“皇上身子骨硬朗,却也不能太过劳苦,好是好些了,却也要调养些时日的。”

    李斯听出了我跟子婴说的话是说给他听的,但他懒得搭理我,于是便装聋作哑不说话、只是陪着我们站着。

    “父皇的确是太过劳苦、趁着生病该好好歇息才是,李斯,这些奏本你拿回去吧,不要送来给父皇添堵了。”胡亥没轻没重的说着他自认为妥当简单处理的话。

    听胡亥这个话意、他完全没有帮衬嬴政处理政务的意思、连想都没有想过,正好,而今嬴政随行的赢氏子孙里面最举足轻重的两个人都在、一个无心,那我就推给另一个人看看。

    “亥儿莫要为难李丞相了,这是政务、乃赢氏之本,皇上不授权、他也动不得,依本宫看。还是有人替皇上筛选一些须得他亲自处理的大案报上来就好。

    胡亥,你是大秦的皇公子,虽是辈位最小、却也是皇上宠爱的幼儿,替皇上分担这些事情也该有你一份的,然而你玩性不小、并未理政之修,故而——长孙子婴最为合适此务了。”

    我话语转折间突然看向子婴,此举同时牵动了殿门口四方人的心思:蔺继相。李斯。胡亥和子婴。

    除了我,没有人想过子婴可以越过嬴政众多的儿子去李代桃僵、继承大统,不管从那一层面去看、子婴都不够资格去为皇称帝。是故我的提议让蔺继相和李斯觉着好笑至极、胡亥和子婴惊诧不已。

    “溪夫人,饭不可乱吃、话不可乱说,子婴公子乃是皇上长孙、扶苏公子长子,皇上和扶苏公子都健在、还轮不到他来主持大局。”蔺继相提醒我道。

    他掌控的人不是子婴。子婴越沉稳优秀、他越是不好把控,而我的言词眼下在嬴政跟前又明显很有分量。是故他提醒的言词充满了警惕的胁迫之色。

    蔺继相不满我的心思,李斯更是看不惯我的自作主张,不管嬴政如何宠幸于我,在他看来、我都没有开口议政的资格的。

    “谁可以议政皇上跟文武百官自然心中有数。哪里轮得到女人插嘴,溪夫人难免过于张狂、口无遮拦了,加上冒然提出议政之人并非规矩可定、如果传出去必然是一番国策大乱的惶恐。这可是生无可赦的死罪啊。”他强硬地训斥我。

    看两个人这般激烈的反抗态度,我能够想象我若是保举子婴为辅政之人、那受到的助力该有多强了。

    “师傅跟李丞相息怒。溪侧母妃也是阐述自个儿的观念而已,两位不必如此介怀,好好说话不行吗?”胡亥最怕争吵,更怕有他师傅在其中的争吵,因为他师傅说话的时候没有他说话的份儿,而他不说话的话又看不惯李斯对我吼及我插手政务的事端,是故他先劝和平息战火。

    这些人各怀鬼胎、难以接受有志之士得到权势从而打压着他们的利益的状况,故而看向我的这会儿都摆出了一副绝对不能纵容我扶持人选的神色,我知道大秦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已经是分杯羹的时期了、谁做新的君王关乎他们的权势和利益,是故他们很难接受新的事物和人。

    “本宫深思熟虑过这个人选的问题,提出来也是因为前政辅官无能、惹得皇上困症难消却也毫无有效手腕的原因,李丞相你身为百官之首、手举成摞的奏折朝见卧榻的皇上不觉着惭愧吗?”我差点嘶吼岔了音,因为实在恼羞蔺继相和李斯的顽固霸权之术。

    我说朝廷之官不作为的言词犹如蛰蜂之蜜一般惹着了李斯,他精锐的双眸瞪大了圆鼓鼓瞧着我,仿若将我生吞会舒服一样的恶意。

    “老臣效命于大秦、忠心于皇上,所行之事皆是按照皇上吩咐而为、不敢有丝毫逾越,所为之政考量在赢氏政权之内,招招式式无愧于自个儿忠臣之内心,辅政之心更是一日三省、以为皇上分忧解难为首要己任,故而不知溪夫人所言的‘无能”之说缘从何来?”

    他声声忠贞之心讨问责我,像我的“胡言乱语”要一个说法。

    “再则说了,女人不能议政自古有训,溪夫人不会不知吧?”等不及我的前时问题的回答,李斯表完忠心更为在意的是可以给我定罪的问话。

    女人不能议政这句话嬴政早早就跟我明确说过,我也不想逾越嬴政的权谋、为这个伟岸的男人出头在前面的,但是他实在是太累了,整个人都处于非常虚弱的时期,若是硬要外强中干的他去继续这般下去、我怕是早早就要接受他的倒下了。

    比之出头可以延长些他的时间,我愿意跟李斯和蔺继相争论他们这些不尽心的忤逆之为,我想要用我的提出言论去让他们嚣张的气焰和迫不及待的进攻收敛一些。

    只要嬴政可以歇息,我怎么样无所谓,可是嬴政实在太过敬业,他命人在他生病期间依然照常禀报政务、丝毫不愿休息,所以我才不得不横插一杠、从禀报者这头下手、谴责他们刻意加重政务的过分之行。

    “哦,李丞相要跟本宫论及这些吗?那本宫请问、在场的诸位谁能证明本宫议政了?”我挑衅地看回张狂的李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