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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_80463人都说,一旦有了孩子,女人的整个世界都是围绕孩子转的,林黛玉也不例外,她每天将大半的时间都花在了小白身上。
有关小白的一点点小事也是天大的事,其他的都可以忽略。
小白是个很活泼的娃儿,吃饱睡足之后最喜欢被人抱着,如果是额娘阿玛那就最好了,再不济也得是画堂画扇,否则他就拽人家的头发、扑腾手脚、啐口涎,直到被心仪的人接过。小家伙最可人的地方就是不爱哭,除了刚落草那会,其他时候鲜少哭泣,像个真正的小男子汉。
小白就住在夫妻卧房旁边的暖阁里,方便林黛玉照顾。暖阁摆设不求富贵豪奢,只求舒适。
暖阁所用家具俱是胤禛画好了让匠人打出来的,专门给小孩子用,桌椅床打磨的圆滑无棱角,又不失大方美观;床帐、窗帘都是鲜艳明丽的颜色,地上铺着从波斯进贡的羊毛毯子,就算摔倒也不会疼;四处堆放的是各类小玩意,金锁玉符、布老虎、小弓箭、九连环,都做的模样精致小巧,漆成好看的颜色,极吸引小孩眼球,有几辆带小轮子的婴儿车,是小白二舅舅送的,可以坐在车里被推出去玩,但鲜少用到。
现在小白的地位在四贝勒府可是最高的,从用到玩无一不精致,吃……暂时还只能吃奶。如果谁在贝勒爷也福晋面前犯了些小错,只是些小小的惩戒,若敢照顾小阿哥不周,打板子都算轻的。
天一热,人便越发的容易困顿,非要睡个午觉不可,不然半天没有精神。
眼看着太阳升到了头顶,用过了午膳,林黛玉叫人将象牙席子用温水擦洗三遍,井水三遍,摸着不太热也不凉,抱着小白躺下,搭一条小素绫子薄被在小白肚子上,放下纱帐午睡。
小丫头轻手轻脚地在屋内小香炉子点上一根驱虫安神的线香,然后放上一盆冰在离床不远的地方,便离开了。
屋内一时静默,只有外头隐隐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和远远的蝉鸣。
胤禛可没有午睡的福气,在书房和胤祥呆了半天,出门了一趟,午膳都是匆匆解决的。
御驾去塞外了,朝内无人,于是总有那么几拨人兴风作浪,他虽赋闲在家,却不是当真什么都不干的。
终于送走了胤祥,回到四宜堂,门口打盹的小丫头说:“福晋午睡呢。”
胤禛蹑手蹑脚走进去,看到香炉子里的线香已经燃到了底,被风吹的飘荡的纱帐里,能看到个影影绰绰的美人正侧卧小睡。
再次点上一根香,去换了身轻便透气的素袍,配上常用的解暑的玉鱼。掀开帐子便看到床里头的小白趴着,短手短脚不住扑腾,颇具喜感。小白发现自家阿玛来了,睁着黑葡萄仁似的大眼“啊啊”求表扬。
小婴儿才不过三个多月大,四肢骨头还软着,能翻身已经不易,哪会爬,他不过白扑腾罢了。
胤禛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帮小白翻过身,塞到床的最里面,从床边小几上随手拿起个大红色小马塞到他够不着的地方,然后虚揽住林黛玉,半躺她身边合目憩息。
小白既拿不到心爱的玩具,也够不着额娘阿玛,更着急了,划拉着小腿想再翻过去,嘴里吭哧吭哧的。
此时林黛玉正自酣睡,胤禛怀抱馨香,怡然自在。
小白小巧红润的嘴巴一撇,特别的委屈,为了扎进额娘怀里求安慰,翻的更加卖力,将小脸贴在床上,试图借力翻过去。好不容易翻过身,终于能够到小红马了,忙费力地扒拉在怀里,继续使劲往额娘阿玛的方向翻。
奶妈估摸着到了该喂奶的时候,不敢怠慢,悄悄进屋子一看,小阿哥正趴在床上,露出白白胖胖的小屁屁,离福晋不远处,哼哧哼哧地试图翻过身,忍不住捂嘴笑了笑,走过去。
小白好不容易快摸到额娘香喷喷的衣角,结果一双邪恶大手凭空抄走,眼看着离额娘香香的气味越来越远,气得咿呀抗议,丁点大的脚丫子乱踢乱蹬,却也无可奈何。
林黛玉被一个热烘烘的怀抱抱着,被热醒了,睁开眼一看,小白不见了,胤禛不知何时来了。
她一动弹,胤禛也醒了,“睡醒了?奶妈抱着小白喂奶去了。”
林黛玉推开他,道:“靠那么近做什么,怪热的。”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怪不舒服的。
胤禛摸摸鼻子,乖乖退开,道:“我叫人湃了沁凉的瓜果和酸梅汤送来。”
林黛玉正梳拢微散的头发,闻言道:“恩。”摸摸胤禛的额头和手心,“身上那么热,别是中了暑吧。说了几回以后日头毒的时候别出门,你也不听,偏就是个劳碌命。”
胤禛拉着她的手只是笑。
一时冬景端着果子和酸梅汤来了,奶妈喂完了孩子也抱了来。
林黛玉端了酸梅汤给胤禛,胤禛就着她的手喝。美人素手如玉、皓腕似雪、臂上玉镯叮咚,饮一口美人喂来的酸梅汤,清凉酸甜,整个人精神都清明了几分。
小白在奶娘怀里双臂张开要额娘抱,咿呀咿呀地说着谜样的话语。林黛玉便放了碗去抱他,引来胤禛不满的一瞥,只能自己喝汤。
小白胖胖的爪爪攥着额娘衣裳料子,另一手指着阿玛咿咿呀呀,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肯定跟胤禛有关无疑。
林黛玉好笑道:“你想喝阿玛手里的汤?那可不行,太凉了,你会闹肚子的。”
小白嘟囔的更加急切,似乎在抗议,小胳膊挥的虎虎生风。
胤禛淡定地喝着汤,间或嘲笑般地看小白一眼:告状?先学会说人话吧。
小白撇撇小嘴,转身抱住额娘不看阿玛了。
林黛玉对父子俩无声的交流毫不知情,正说着小白长得太快,衣服又该做新的了。
看够了儿子的热闹,胤禛放下汤碗,遣退丫头奶妈,道:“最近隔壁府上动作越来越大了,这一两年,朝野必生事端。”
林黛玉问:“他又做什么了?”
胤禛讽道:“在皇父眼皮子底下结交皇亲重臣就罢了,竟然将手伸到了江南士子那里,派他那个试读去南边笼络读书人,真个是结党满朝野了。”
林黛玉吃了一惊,“他倒是好手段。”
“恩。还鬼使神差找了个道士看相,说他必是大贵。”胤禛笑了笑,心想这事儿倒是个把柄。“大哥那个人,没头苍蝇似的,就知道跟太子二哥对着干。”
林黛玉正要说话,冷不防小白够着了胤禛的辫子,没轻没重地拉扯起来,胤禛皱着眉头抢,父子俩拉锯起来。
林黛玉拿过小红马给小白,小白不接,仍扯着胤禛的头发不放,还咯咯地笑。
胤禛抱过熊孩子,辫子随他握着,向林黛玉道:“十四弟跟八弟交好的因由竟然是为着个女人,就这点出息!额娘都管不了他,竟说我对亲兄弟不管不顾,跟个外人交好,这也奇了,额娘怎么以为胤祯倒反听我的话?时常我说东他朝西,性子拧巴得很,简直不敌胤祥十之一二。”
林黛玉道:“你待怎么办呢?”
胤禛冷冷道:“死了不就完了。”只要那个女人死了,胤祯可不就消停了。
林黛玉大吃一惊,握住他的手,复又低下头去,“你们男人为了权利争来夺去,最后苦的都是我们女人……”
胤禛一听这话,煞气尽去,柔声安慰她:“我不杀她,她自己也快把自己逼死了,你怎么为着别人说我的不是?”
林黛玉道:“只要不是你,她怎么死的我也不管。求你为着我们母子,也不要将人赶尽杀绝,好歹留人一线,就是为我们积福了。”否则,就算胤禛坐上那个位置,所作所为也终究会让人背后诽谤非议。
殊不知,现在垒起的白骨如山,百十年后史书里记的清楚。只是不想让她的男人当真像林琼说的那样,尽是累累的骂名和说不清的是非功过。
胤禛单手抱着小白,抱住林黛玉亲昵,笑道:“我都听福晋的。”
林黛玉方笑了。
小白被两人挤在中间直皱眉,特别地不悦,不过看在额娘的面子上,勉强原谅阿玛吧,毕竟阿玛身上的味道也香香的。
胤禛忽头往后仰,“福晋,小白沾我一脸的口水!快给我擦擦。”
林黛玉噗嗤笑了。
小白:“……”小爷爱的亲亲竟然被嫌弃了!
小白嘴巴里吐着口水泡泡表示不满,林黛玉拿出帕子给他擦干净嘴,然后轻轻吻一口在小白带着奶香味脸颊上,“乖孩子,额娘不嫌弃你。”
小白喜的眉开眼笑,接连在额娘脸上亲了许多下,胤禛很快用手遮住林黛玉的脸,小白惯性使然,啪叽一声,响亮地亲在阿玛手心里。
胤禛将那张酷似林黛玉的小嫩脸隔开,用帕子将林黛玉细细擦一遍,啊呜一大口亲上,用行动表明:福晋是我的,熊孩子退散!
小白抓着阿玛的大手,用粉粉的小牙龈艰难地啃上去,毫无疑问啃了胤禛一手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