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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阳睿带着俩个娃出去压马路。
孟璃窝在苏溪米边上看着她玩设计,越看,她就越欢喜。
她把苏溪米以前的作品全部翻出来看了又看,看得她眼睛通红说,“姐,你教教我呗,我长大了也要玩设计。”
苏溪米笑着回她,“好啊,我来教你。”
孟璃开始玩起了环艺,也就在那一刻,她认识居恩*白*费朗。
孟璃一看见居恩,就深深喜欢上了那金发帅哥。
“姐,这男人真帅。”
“呵呵,帅吧?他是我的偶像呢!以前我还见过他的裸体照,拍的可性感了!”
“照片呢?赶紧拿来我瞧瞧啊!”
“被我丢了。”
“啊?为啥啊?”
“闹脾气嘛!你不懂的!现在想来可惋惜了!早知道就应该留一张才对。”
苏溪米刚说完,就瞧见门口站着一个脸色阴测测的男人。
糟了!
两个女人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她们都知道,某男的醋劲,可不是一般的大。
换做以前,他早就把她抓起来,狠狠往床上一丢,然后这样那样折腾死她,或者用尽各种卑鄙的手段,逼她就范,让她这样那样的服侍自己。
可现在嘛,他就这么憋着生闷气,啥也不做。
应该说,他啥也做不了。
于是,第二天。
居恩*白*费朗第二次被人绑架。
眼罩一摘,年鱼盯着那金毛,拿着照相机,黑着脸说,“你们绑错了。他不是居恩。”
“啥?”绑匪抓抓脑门,看看手里的照片,“感觉没差啊!外国人不都长这样的么?”
年鱼摇头,“肯定不是他!你们这俩戳货,绑个人还能绑错!”
“那怎么办?要不就这样给他拍得了?小嫂她们肯定认不出来!”
年鱼想了想,点头说,“嗯,小子,赶紧把衣服脱了,让我拍。”
那金毛瞪着眼睛吼,“才不要。”
年鱼一打响指,浴室里鱼贯而出一堆比基尼美女。
那金毛一看,立马流了一缸子鼻血。他眼睛一闭,说,“你们想干嘛?想强奸么?我要告你们。”
年鱼黑着额头说话,“小子,我让她们服侍你,你只要给我拍几张性感裸照就行。怎样?”
“绝不!人家还是童子身呢!人家洁身自好!不乱搞男女关系!你要是敢叫她们玷污我,回头我就告诉我堂哥,我要告你们!告到你们倾家荡产!”
“哟呵,这小子倒是挺有骨气的?”君赋撩起袖子,笑得厉害,“既然他都要告咱们了,那咱们就落实罪名得了。叫几个汉子过来,奸了这小子。”
金毛眼睛一凸,吓得骨头都酥了,“你们这么这样?逼良为娼?”
年鱼揉着眉睫,“小子,你成语不会用就别乱用!”
“哼,反正差不多一个意思就成了。你们给我老实交代,你们上次也绑过我堂哥吧?我听我堂哥提起过!你们绑了他,给他拍了裸照,他到现在都还有心理阴影呢!我可不想走上他的后尘,我就算被奸了也不给你们摆POSS!除非你们把理由告诉给我听,看看我愿不愿意施舍你们照片。”
君赋直接抡拳头,准备揍人。
年鱼横身一档说,“理智点畜生。凡是要讲文明,你们别忘了,我们已经洗手了。现在不是流氓。明白么?”
“呵呵,妹子说的,怎么不明白。您来您来!”他们仨现在不求啥,就求她什么时候肯放弃单身生活,好好给他们生几个娃来玩玩,对于她的话,向来都拿来当圣旨,不对,老大的是圣旨,鱼妹的,是太后懿旨。
年鱼对着那金毛,噼里啪啦把来意说了一遍后。
那金毛无奈的嘀咕了句,“你们拍我堂哥裸照的理由,就是因为你们老大的老婆,崇拜他而已?你们会不会太过分了?崇拜人也不能这样子耍我们啊!”
“不然呢?你说个主意出来听听?”
金发男子一甩刘海,说得得瑟,“让老子出马,让老子给她们签名。看看有没有必要,我可以施舍给她们一人一个拥抱。”
“噗——”
“抱?你要是敢抱,你的双手立马被躲掉。”
金发男子死都不肯让拍,他们几个拿他没辙,最后,年鱼一甩手说,“算了,放他走吧!”
金发男子被松了绑,可是他苦着脸说,“你们把我强行绑来,我护照和钱包都丢在家里,你们让我怎么回去?”
“管我们屁事?”
金发男子眼看自己要被他们丢下,他急忙跟上,死缠烂打也要和他们一道走。搞到最后,阳睿又白白养了一只米虫,那米虫进了他公司,死也不肯走,吃要吃好的,喝要喝上等的。都说要送他回国,他却抱着桌角,咬牙不放手,他还吵着要见他的嫂嫂。
他嫂嫂是谁?
不就是居恩的夫人!
居恩不是没结婚么?哪来的夫人?
阳睿脑子一转就知道,这金毛是要见居恩二世!也就是他的老婆大人!
呸!他会让老婆大人身份曝光?想得美!
这米虫赖在他公司里不走,家里还有一只米虫,也赖着不走。
突然——
灵光一闪。
阳睿乐滋滋的把那金毛叫进办公室聊天,“小子!”
“嗯,在呢!”他在剔牙。
“喜欢美女么?我给你介绍一个?”
“骚的不要!我要清纯的!这年头,我们那儿的妞,十四五岁就把处女膜给玩掉了,我找来找去就是找不着一个中意的!”
“嗯,我给你介绍一个,保证清纯。”
“清纯是必须的,身材也得保证,要S型,前凸后翘,身材性感迷人。”
阳睿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膏,砸在桌上问,“喜欢玩少女养成么?”
“什么?”他听不懂,他是外国人,对于中文的深奥,还是没能掌握透彻。
“意思是说,她还在发育阶段,你在她发育前,给她好好掌握,你想她有多凸,就给她塑造多凸,你想让她翘多高,就让她翘多高!只要有这玩意儿,包君满意。”
听见这话,金毛眼睛闪闪发亮,“真的么?还有这么好的东西?”
“嗯,绝对是个好东西!这玩意儿,市值三十五万M金。喜欢么?连那清纯美少女一块儿,送你了!”
金毛立马点头应,“要要要!”不要是傻子啊!
阳睿手指头一钩,叫他把耳朵凑过来。
然后隔天晚上,阳睿把孟璃给带走了,她一见那金毛,就脸红心跳指着他大叫,“啊!居恩先生!”
金毛帅气的甩着刘海,昂着头,笑着应,“对,我就是居恩*白*费朗!小姐您好,你愿意跟我回YDL,做我的妻子么?”
孟璃心脏一收。
乖乖,外国人就是热情开朗。一见面就跟她表白?
话说,这位可是她的偶像呢!偶像跟自己表白,她能有免疫力么?
咕噜一声吞口水,孟璃痴心着说,“我愿意。”
然后,小苏闹闹眼睁睁看着孟璃大包小包打点好行礼,一路拖着走。
“姐姐!”闹闹噘着嘴巴,瞅着孟璃。
孟璃笑得痴癫,她捏着闹闹脸蛋说,“姐姐走咯,记得每天想念姐姐一百遍哦!长大了来YDL看姐姐!”
说完这句,孟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们家。
也就在那一刻起,闹闹决定了,凡是那老头子想要的东西,他都要抢!头一件宝贝就是……老妈!
阳睿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赶走了一个碍事的电灯泡,无意间却给自己弄了个超大情敌出现。
当天晚上,小苏闹闹坐在妈妈腿上,把脸深深埋进她胸口,蹭来蹭去撒娇说话,“麻麻?晚上我要和你睡。”
苏溪米想也没想就回答,“哦,好!”
阳睿身子板一竖,蹭蹭跑来说,“这怎么行?床那么小,挤不下三人的。”
苏溪米嫌他烦,“你抱着女儿去小屋子里睡。”她们家有两个卧室呢,够四人住一起。
“不行!女儿还小,不适合离开妈妈。”
“有你在,我很放心。而且她每天都要你抱着才能入睡,我一抱她就哭!”那混账故意把女儿的坏脾气,养得越刁越难弄,他要让宝贝女儿离不开她,然后老婆大人就没法把他赶走。
他那坏心思,她会不知道?
虽然他有点不甘心被逼分房。可是听见那句话,‘有你在,我很放心。’知不知道他的小心肝在哪里飞翔?
小心肝飞了一整天都找不回来,等到了晚上,他抱着跳蚤要睡觉的时候才发现,寂寞两个字,写出来有多么苦恼。
第一晚如此,第二晚如此。
阳睿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他儿子霸占着他老婆,他都找不着时间安慰安慰自己的小弟弟。
终于,战争全面爆发。
“儿子,你长大了你知不知道?”
小苏闹闹学着阳睿那样,抱着双臂,昂着小脑袋,和他谈判,“我还小,我才三岁多一个月而已!”
“我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和父母分房睡了,我还能自己起床尿尿,你呢?”
“我也自己起床尿尿。但是分房睡,免谈。”
阳睿眯眼,“你哪里学来的口气?”
“电视里啊!”他说得理所当然。
“我不管,大年三十,我肯定要和你母亲睡一块。你识相一点就乖乖和妹妹睡屋子里,妹妹哭了可以过来喊我!”
今天一大早,他忙里忙外,又是去墓地扫,又是给家里买年货,还得照顾女儿吃喝拉撒睡,他亲自上场绝不假手他人,他辛苦了一整天,他就求着晚上能好好抱着老婆睡一觉。这个福利,他必须得争取。
闹闹白了他一眼,“你在开玩笑?”叫他带妹妹?他才几岁啊!
“我说正经的,你得给我重视这个问题!你是男孩子,你要学会自立。”
“就不自立!我就不自立!我要妈妈抱着睡!”
“你小子纯心和我杠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把你屁股打开花?”
“哼!你敢!我去跟老妈告状,叫老妈把你赶出去!”
多么厉害的威吓?
阳睿忍着一身的怒意,总觉得自己在儿子面前抬不起头来,理由是自己在老婆心中的地位,仍然没有爬上来的缘故。他那么小心翼翼,却终究禁不住被赶出家门的打击。
“好吧,你想怎样?你说个条件出来,我可以满足你!”
“我要阿璃姐姐回来!”
阳睿喷了他一句,“你阿璃姐姐已经嫁人了。”
“什么?不可能!阿璃姐姐不会嫁人的!她还小!”
“你懂什么,人家女孩子,十四岁嫁人算晚的了。你妈妈她一岁的时候就已经嫁给了我。天天和我睡觉。”
苏溪米抱着跳蚤刚走出卧室就听见阳睿对着儿子说那句混账话,她脸一抽,想开口破骂。
“小子,要不这样?我把你送去阿璃身边,你去当她干儿子好不好?让她养你?怎样?反正你那么喜欢她,你就去当她儿子吧。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把监护权转给她!”
开玩笑,孟璃她自己都还只有十四岁,监护权在苏溪米手里呢!把儿子转去给孟璃当干儿子?监护权也转交出去?这话是人说的么?
闹闹当下哇地一声哭了,“你们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爸爸你这个大混蛋!你凭什么欺负我?”
阳睿喷了他一句,“我欺负你什么了?”
“你就是欺负我!你嫌我累赘,不想要我,从小就把我扔出去,不让我和妈妈睡。你不喜欢我,那你干嘛要生下我?”
是啊,这个问题,就是苏溪米一直在纠结的问题。
她虽然已经原谅了他,愿意让他入住她的生命里,可她不肯给他好脸色,也是因为那次被逼受孕的事。他一点都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让她受孕。她心里可气着呢!
对于这个问题,阳睿保持缄默。“孩子,你不懂的!你的存在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不过嘛……生完孩子以后,你对我来说,就没那么重要了。”阳睿露出一抹特奸诈的表情,“想离家出走嘛?想的话,请便,我可以给你点钱,你想去哪儿,我还能帮你叫出租车。”
这是一个当父亲该说的话么?
太混账了!
苏溪米蹭蹭两下走了过来,坐在宝贝儿子身边问,“你想走么?想的话,请便,我可以给你点钱。你想去哪儿?我还能帮你叫出租车!”
苏溪米原封不动,把话丢给阳睿。
阳睿身子一竖,小心脏彻底碎成了渣。
闹闹感动的抱着母亲的腰肢,抽泣说,“妈妈!爸爸他欺负我!”
“嗯,我听见了。”所以她才跑过来给儿子撑腰。
看看闹闹那表情,有多得瑟,躲在母亲怀里,假装哭泣,其实在给阳睿扮鬼脸。
阳睿气得差点抓狂,不过他只能忍气吞声说,“别这样,老婆。我只是在和儿子开玩笑而已!”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你要是觉得他累赘,那你走啊。我不留你!”
“老婆!这大年三十的,你赶我去哪儿?”
“我管你?”苏溪米抱起女儿,牵着宝贝儿子,进了卧室。
吐气——
可怜!委屈!
大年三十,他非但没有得到入房许可证,还可怜的窝在沙发里睡了一晚,连女儿也不让他抱着睡。
真搞不明白,为什么事情都解释清楚了,他的地位还是没能升上去?虽然他如愿以偿得到接近她的权利,可这远远不够啊!
他要得到更多!要她关注自己,要她和他甜甜蜜蜜,说点情话,搂搂抱抱,然后把床单压坏。
难不成?他和她之间,还有什么误会?
突然,阳睿想起孟璃之前说有话和他说?
到底是什么?
一通电话,打去YDL。
电话一接通,孟璃对着手机哇哇大叫,“大叔!那混小子骗我!他根本不是居恩!”
阳睿应了她,“哦?是么?”
“大叔,你太坏了。竟然帮着他一块儿骗我!不对不对,我是不是应该怀疑,他帮着你,把我骗出国啊?”
阳睿挑眉问,“怎么?你想回来?想回来可以,我叫人接你回来。”
“不!我不回来!那混小子不是居恩,可他堂哥是啊!他堂哥可帅可帅了呢!有时候还留胡渣,那胡渣性感得一比,我那小鹿喷喷喷,乱跳个不停。我决定了,我要追求他堂哥,我要当那混球的大嫂!”
阳睿哼气,“那你慢慢追。”
“大叔,你得帮我!居恩先生身边那么多性感美女,我这身材,他肯定看不中。怎么办?”
“急什么,你还小,等你长大不就好了?”
“那还得等几年啊?要是这期间,他被别的女人拐走了心,我怎么办?大叔,你得帮我。”
阳睿安静了片刻后,说,“帮你也行,你只要告诉我,你和小米,瞒了我什么?”
“嗯?什么什么?”
“别给我装,我知道,你们俩肯定瞒着我什么!你老实交代,我可以从宽处理。”
“呃——这个嘛!这个嘛!说不得,大叔!我答应小嫂了,不能告诉你呢!”
“你找死?”
“呵呵,大叔,你敢威胁我?信不信我……”
“啪——”
手机华丽丽的碎掉。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扔东西了!今天终于破了戒。
得!一个个蹬鼻子上脸的,他还真拿这群人没法子了是不是?
深更半夜,夜深人静。
卧室里那两个娃吵闹的声音渐渐平息。
苏溪米轻轻打开房门,看见沙发上躺着的男人,闭着眼睛许久不动,她回房拿了件薄被,蹑手蹑脚的走去客厅。
客厅里虽然有开暖气,可不管怎么说,她家不比那些豪宅,密封性很低,暖气很容易流失。他要是就这样子睡着,第二天肯定感冒。
轻手轻脚,薄被一点一点,从脚往上盖。
被子一盖好,她转身想离开。
瞬间。
手腕一紧。
一扯!
“啊——”
天旋地转。等她看清视野,自己已经躺在某个男人身下。
阳睿轻笑,“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你装睡?”
“没必要装睡,我睡眠浅,四周稍微有点动静就能苏醒。我听见你脚步声就醒了。”
开玩笑,为了不发出声音,她可是脱了鞋子,只穿着袜子走路的。他这也能听见?
“你滚远点,我快喘不过气了。你很重你知不知道?”
“都被我压了这么多年,现在才喊重?不觉得矫情么?”他在嘲笑她。
苏溪米脸一红,小脸板得更厉害,“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你要我滚哪儿?丫头,这些天,我任你欺负,我都觉得自己快没有地方站了。”
瞧瞧他说得多可怜。
苏溪米使力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笑出来。
这丫的最近的确被她欺负的很惨,她有眼睛看。
可是不管怎么说,她被他欺负了那么多年,她才欺负了他几天,他就喊怨?那她呢?她心里能平衡么?
阳睿眯着眼,嘴唇异常干涩,嗓子也特沙哑。
这小脸,这小嘴,处处都在勾引着他。
自从她怀了跳蚤,肚子鼓起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压着她,就怕把她肚子压坏。孩子生下来后,他俩又忙着照顾小的,哪来时间亲密。再加上她不喜欢他接近,老是找借口逃离。他的身子,已经空虚到全身汗毛都想找洞钻。
他低头,狠狠啾上那朝思暮想的小嘴。辗转深吻着。
“唔——我叫你走开,你听不懂么?”
“我不走!死也不走!你之前说的,你会和我重新开始,你会接受我的不是?可你还把我挡在门外?我受不了了!丫头,我受不了了!我想要你,要亲你,摸你,吻你,抱你!一辈子!”
她骨头在酥软。心脏在酸麻。
一如那晚,她拿刀狠狠刺伤他的那晚,她的心脏在为他跳动着。
理由无他,她深深接受到他传递给她的爱意。
一辈子三个字,分量有多重?她知道!
今个晚上,他势必要打破他对她的誓言。他等不了她为他点头,他就算是用强的,他也要得到她。要不然,他就真的太可怜了!
那两只小手不用绑起来,反正她力气小,由着她推她也推不开他。
衣服撕裂,薄被盖上,两人在那沙发上折腾了许久。
她喘息不已,却情动异常,那双腿不由自主的缠上了他的腰肢,直到他餍足后才无力的放了下来。
“宝贝,说你爱我。”他贪婪的咬着她嘴角哄她说话,“不说咱们再来一次,至少你的身子会用行动证明你爱着我。”
“别……”她求饶,“别再来了。都快三点了,你还让不让我睡觉?”
“没事,明天你睡觉补眠,我负责带孩子。”为了爱她,熬一个通宵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到孩子的事,苏溪米又板着脸,看他特嫌弃。
阳睿发觉了问题,他扭着她下颚忙问,“丫头,你说吧,你到底在和我闹什么别扭?我到底还有哪里不好?你说给我听,我一定纠正!”
“纠正什么?纠正你三番两次逼我受孕?”
阳睿沉默了片刻,轻声问,“你还在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么?”
“我都说过我不要生!可你偏要那样,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煎熬?我和你又不能在一起,家庭不圆满,孩子生下来就得陪着我受苦受累。你还忍心叫我把他生下来?就你自私!就你自私!你就只想抓我的把柄是不是?你成功了,现在闹闹他们就是我最大的软肋,你去再拿他们来威胁我吧。我肯定会听你的话的!”
苏溪米越说,眼睛就越红。
原来她一直在揪心这件事!
苏溪米泪水一擦,愤愤地说,“你滚!你滚!”
“丫头,你听我说。我解释给你听……”
“我不听我不听!”她索性捂着耳朵。
她就是气,非常生气。心里担惊受怕他哪天有发疯把她宝贝儿子和女儿带走,叫她生不如死。她哪里还敢真心接受他?
阳睿一手一只小手,轻轻抓开,看着她闭着眼睛,别过脑袋,侧在一旁,他低头咬上她的耳朵,“我当初让你怀孕的目的,不是为了抓你小辫子。其实我……我是怕……”
“妈妈!妹妹醒了,她要换尿布还是要喝奶啊?”闹闹揉着眼睛,站在沙发前。
阳睿愤愤瞪着那小兔崽子,说了句,“你去伺候你妹妹,给她换尿布,喂奶。”
闹闹眼睛一瞪,“干嘛要我去?我才三岁啊!我不会!”
“不会也得会!老子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给你妈换尿布玩了!”
“什么?”闹闹呆呆的。
“哼,就你这小样,连换尿布都不会?你也想和我争你妈?你做梦呢你!”
闹闹鼓着腮子跳了起来,“谁说我不会的?”
“那你换给我看啊!”
“换就换!你等着!”
闹闹腾腾两下走进卧室。
苏溪米瞪着惊恐的眸子吼他,“你疯了,孩子要是弄伤了怎么办?闹闹他还小!你赶紧让开,我要回房。”
“可是我……”
他都还没说完呢。
“走开走开!”她挣扎的有点激烈。
他怕弄伤她,只好松开。泄了一口气,眼看着她穿上散乱的衣服,扑腾进屋。
看样子,孩子当真是累赘。
虽然问题没有解释清楚,不过阳睿已经知道苏溪米到底为什么还嫌弃自己。只要知道问题的原因,他就能够处理。
不过,这也要让他有时间处理啊!
两个小家伙太爱闹腾,尤其是老大,特喜欢和他争母亲,仗着自己年纪小,不用去幼儿园,他就整天腻在苏溪米身边,每次他想靠近老婆大人,还得看那小的脸色。
知道他心里有多呕么?
吃饭的时候,阳睿忍不住提出了意见,“宝贝,我们搬家好不好?搬个大点的房子行不?我想请几个保姆过来。”
“不行,外面的保姆,有很多是虐待小孩的。你放心?”
这句话,不知道是谁教她的?她记到现在呢!
阳睿瘪嘴说,“我请的保姆,自然是一等一的。绝对可以信任,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要保姆!不要保姆!我只要麻麻!”
小苏闹闹索性爬到母亲腿上撒娇,“妈妈,不要把我丢给保姆,闹闹好可怜的。”
阳睿一听,眉头黑了一大片。
那小子就是仗着自己还在撒娇的年纪,使劲给他耍手段是不是?
“孩子也快大了,咱们得给他找个好点的学校。送他上学,房子我已经看好了!那边环境不错,交通也方便,尤其是哪里的幼儿园,老师们的水平素质都是一等一的。”
说道这儿,苏溪米终于正视起来,“嗯——”
闹闹叫了一句,“不去幼儿园!我不去幼儿园!我要跟在妈妈身边!”
苏溪米低头,呵斥了他一句,“别闹!学校你必须得去,每个孩子都得上幼儿园。你也不能例外,知不知道?”
“不去不去!我不去嘛!”
在闹闹的意识底下,他就觉得,上不上幼儿园,就如同他愿不愿意吃讨厌的青菜一模一样。只要他坚持,妈妈应该不会逼他的吧?
这下子,轮到阳睿笑了,他指着闹闹说,“这小子找打呢!”
苏溪米板着脸,瞪着怀里的娃,严肃的问,“你去是不去?”
小苏闹闹一听母亲口气都变了,他立马闭上嘴巴,“我……我还小……”
“大多孩子都是四岁上幼儿园,你就算今年不去报名,明年也得报名!更何况,你比其他孩子都早熟,我早点送你去学校,对你将来发展有好处。你接受能力强,肯定能跟得上学习。”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闹闹低着脑袋接受聆讯。他瞅见对面那老不死的,捂着嘴巴在偷笑,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仗,他败得一塌涂地,今年九月份,老妈已经决定好要把他送去幼儿园。而且还答应老爸的要求,搬家,换个大点的房子。
楼上楼下复式公寓豪宅,虽然屋子大到可以把他玩具堆成山高也不挡老爸的道,免了他玩具被踩坏或是被丢掉的危险,可是屋子一大,房间一多,保姆就顺理成章住了进来。
他的房间分配在楼下,老妈房间在楼上,他想上楼就要过五关斩六将。
那保姆人长得这么黑,还这么胖,他怎么踹她都没用,肉厚得跟垫子一样。而且他和她,言语不通,他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不行!他要抗议!
叩叩,叩叩!苏溪米拖着腮子,看着那电脑。
最近电脑程序很慢,今天更好玩,直接当机,而且还不停跳黑框框,跳完黑框框就蓝屏。
是不是电脑年代用久了,该换一台了啊?
怎么办,她电脑里一堆资料呢!坏之前好歹让她把数据拷贝下来才行啊。
“哇——”
楼下传来一道雄赳赳气昂昂的啼哭声。
苏溪米蹭蹭下楼,“怎么了?”
阳睿坐在沙发里,给他的小公主打扮漂亮的衣服,过几天他的公主和大公主要生日了,是个大节日,必须得好好庆祝一翻才行。
小苏闹闹指着菲佣吼,“她虐待我!妈!快把他赶出去!”
那菲佣拿屁股对着他,跪在地上拖地,一边弄碎玻璃,一边拖地,把地板上的柠檬汁擦干。那菲佣被玻璃杯子给弄伤了手,她什么话也没说,随手往屁股上把血渍一擦,又接着干活。
“妈!你快把她赶出去,她打我屁股!打得可疼了!”他边说,边脱下裤子,给母亲看巴掌印。
的确有个巴掌印。
苏溪米没说话,那菲佣收拾好东西以后,转身就把小苏闹闹抗了起来,走去他的房间里,把他往里一推。用万分标准的中文对他说,“给我好好待在屋里,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准出来。如果不听话,晚饭就没的吃!听见了么?”
闹闹一甩头就吼,“妈!你看见了没有?她虐待我,不给我吃饭!”
菲佣啥也不管,直接把孩子往屋里推,然后锁上房门,站在房门口等他闹。
咚咚咚的,房门被踹得厉害。
这个保姆一开始的时候,苏溪米根本不认识她,后来有一天,她看了儿童教育节目的时候,竟然看见她出现在电视机里,她就去网上查了下资料,这才知道,这菲佣是个有名的家庭保姆。专门料理一些调皮捣蛋的孩子,每个孩子只要经过她的调教,不出半年,就会变得又乖又听话又懂事的乖宝宝。听说她曾经一个人带过四胞胎,而且都是调皮的货。
说真心话,小苏闹闹那坏脾气,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乱扔东西乱砸东西,看什么不顺眼就搞破坏,完全就是个破坏达人。以前家里的东西不值钱,她也就让他扔,扔坏了不心疼。可是现在,这家里每件东西,都得上千动百,甚至过万,被他这么一扔,她自己看着也心疼。
肥婆扭着肥臀走了过来,对着苏溪米说,“苏小姐,这孩子不听话,等会儿做好晚餐你给他送过去,但不许他出来。可以么?”
苏溪米应了句,“嗯,好,我知道了。”
那肥婆吩咐完就去厨房张罗去了。
苏溪米坐去阳睿身侧,听见儿子敲门敲得厉害,心里就担忧,“这么做没问题么?”
阳睿亲着宝贝女儿肥嘟嘟的小脸蛋,乐呵呵地说,“没爹妈管教的孩子,迟早要变得和我一样。你想他和我一样么?”
一抽气,苏溪米二话不说摇头,“那就这样吧,是得好好管管他了。”
阳睿得意的笑了起来。
嘿嘿,他没这能耐教训这小兔崽子,他找个帮手过来总没问题吧。他看他怎么翻出苏珊的手掌心。
苏溪米接过女儿,说,“这裙子怎么这么眼熟?”
“我也给你弄了一套一模一样的,就放在你床上啊,你看也没看就把它扔进衣橱里。”
苏溪米惊呆的说,“你给我们弄母女装?”
“是啊,怎么了?”
苏溪米拉长着脸说,“那衣服,你给宝宝穿还行。公主式的,穿着很可爱。你给我穿?我都已经快二十五了,老女人一个,你还让我穿蓬蓬裙?你不嫌丢人,我还害臊呢!”
“害臊什么啊,过生日的时候也就咱几个,你只穿给我看而已,丢什么人嘛。乖,听话,后天好好打扮一下,给咱们家公主小宝贝过个盛大的生日晚会好不好?”
苏溪米白了他一眼,踢他腿说,“去楼上给我看看电脑。我电脑蓝屏了!里面有很多资料呢!别把我资料弄散。”
“好的,遵命,女王大人。”
阳睿乐滋滋的上了楼。
看了下她的电脑。
什么蓝屏?这分明就是被黑客攻击了啊!这小丫头玩了这么多年的电脑,除了会弄自己的作图软件之外,其他的啥也不懂。连防火墙都不知道要怎么修。
叩叩,叩叩——
电脑重开,里面资料全被吃掉了。这丫头要是知道,肯定会抓狂。
踢踏一声,苏溪米抱着女儿过来了,她凑头问,“怎么样了?”
她刚把头凑过来就看见自己文档里,空空如也,她脸一白,瞬间对着阳睿吼,“你又删我资料?”
这个家伙,是有作案前科的。所以苏溪米绝对没有想过自己会被黑客攻击的可能性。
“老婆大人,冤枉啊!你电脑被黑客攻击了而已,不是我删的。”
“证据呢?”苏溪米摆明了不信任他。
好端端的,她的电脑怎么可能会被黑客攻击啊?
“如果我早上来十分钟,或许就能帮你反追踪。可是我上来的时候,你电脑已经被人家洗劫一空了,人家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你让我怎么追?”
“那怎么办?我里面有很多资料的!”苏溪米急的要死,“我前天刚接了一笔大订单,有三十多万呢!”
她自己开了部落格,一开始的时候因为没人气,十几天才来一桩生意,每桩生意也不过五六千的样子,后来人气越来越旺,单子越接越多,她就有选择性的接单,看她心情,不论价格高低。
前天接下一笔三十万订单,她已经着手准备资料,就差动笔开工。这个节骨眼掉链子,那她这几天的功夫不都白费了?而且,这里面还有很多她的艺术品,有一些没有实图文稿,就只有电脑版,丢了,就全没了。
她心疼得要死,眼睛都急得通红通红。
“我不管,你给我弄回来!”
“工程浩大啊,老婆。”
“我不管!你必须得给我弄回来,不然生日就不过了。”
一听,阳睿立马竖起腰板子说话,“马上给你弄!后天之前肯定给你弄好!”他大手一捞,把伤心的娃儿捞进怀里哄,“别伤心了宝贝,那些身外之物,丢了就丢了嘛,只要你男人没丢不就行了?”
苏溪米嫌弃地说,“你哪里有我的收藏品值钱?”
阳睿一咬牙。想他千万亿身价,竟然还没她几个收藏品值钱?
他手一用力,让她感觉一下他的怒气。
那根铁杵般结实的棍子,正昭示着他想狠狠桶她一顿的欲望。
“宝贝,给我点酬金……行不?”
苏溪米翻他白眼,“等你把东西拿回来以后再说!哼!”
她用力一扭腰,想走。走不掉,她摇摇手臂里的娃儿。
“嗫——”娃儿哭了起来,被摇醒了,她不舒坦。
阳睿眼睛一凸,立马从她手里抱女儿接过来哄,“不哭不哭,宝宝接着睡。你妈太过分了,竟然虐待你!”
“嗫——”这娃儿的脾气也有点糟糕,起床气特大,睡不舒服一旦哭起来,没完没了,哭到嗓子哑了她也不管。
真搞不懂,这两个小崽子的脾气,究竟像谁?
为了把老婆大人的艺术品追回来,他直接明码标价,悬赏一个亿,写出时间,IP地址,哪个黑鸡黑了他老婆大人的东西,只要把东西还回来,一个亿拿走,外加不予追究。
这么好康的事,谁都愿意上当。毕竟那些破文件,在那黑客手里,也值不了几个钱。还给失主,能换一个亿的马尼,何乐而不为呢?
嘿嘿,短短半小时的时间,竟然比绑架人质还赚钱,看样子,以后这种事得经常干才行。
黑客把文件资料全部送了回来。
阳睿把U盘送给苏溪米过目。
苏溪米过目了几秒后,蹭蹭跑到楼下说,“缺了一份!”
“嗯?”
“缺了一份东西!”
“什么?缺东西?”阳睿当下喷气,“好家伙,我不追究他,他竟然还敢给我藏私?”他好几年没杀人了,那混账是不是看他变成了斯文人,就觉得他特好欺负?“宝贝你别急,我明天就去找他要回来。”
突然,苏溪米摇头说,“不要了。你不用帮我追回来,那东西反正不重要。”
阳睿眯眼。
奇怪,刚才她还气鼓鼓的下楼说缺了一份东西,口气很急,感觉那东西挺重要似得。怎么一转眼又说不要了呢?
苏溪米调头上楼整理文件去了。
虽然老婆大人说不用追究,可他没这肚量。
第二天,他果断叫人杀去那黑客老家,把他一家老小全部绑了起来,请他们一家七口人喝茶。那黑客哆哆嗦嗦的老实交代,最后一份文件,他已经卖给了某某装潢公司,换了点小钱。他愿意把那钱上缴。不过文件,他得去那装潢公司里的人要。
顺着这条线,他又叫人冲进那装潢公司,把负责人挖了出来,继续问候他们全公司上下的人,问完才知道,那文件已经和人签了约,买给了市政书。
当天晚上,那市政书正和小老婆你侬我侬的吃着二人晚餐,两人就坐在BH的四楼包间里。
突然,包间房门被人打开,里面走进来七名黑衣男子。
市政书吓得立马起身,把那小老婆推得远远的。想他这种公众人物,自然不能太招摇。
“你们是谁?”老头子板着脸问。
身旁,女人也昂着脑袋问,“你们是谁?闯进来干什么?”
为首的男子,斯文有礼的对着市政书说话,“您好,先生。我是蒂亚集团国内总执行长,我叫傅海。”
一听蒂亚两个字,市政书连忙摆出笑脸说,“啊啊!是贵客!来来来,坐!”市政书回头对着小老婆说,“颖颖啊,赶紧给这位先生倒茶。”
冯颖看见傅海,听见蒂亚两个字后,她心头小鹿乱撞,她端着茶水,一边给傅海敬茶,一边笑着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自家人。呵呵,傅先生,您有所不知吧,您的老总,可是我的学长呢!”
这话一出口,市政书看着冯颖的眼神,立马变了个样。以前冯颖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塞了钱就能陪他睡一觉的小情妇而已,但是现在嘛,这小女人就是一个金钥匙,只要他把她好好捧在手心里,他就发了。
傅海听见冯颖的话后,也立马对她扭转了眼神,客气又礼貌的说,“您好。”
冯颖昂着头,骄傲的坐在市政书身边。感觉自己地位,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今非昔比了似得。
市政书对着傅海说,“傅先生,请问您来找我,有何贵干?”
傅海直接了当,“我们老总有份文件,前天被你收购了。那文件是一个黑客,从他妻子电脑里偷出来的。我希望您能割爱,把文件交出来,我可以把钱赔给您,双倍。”
市政书想了一下,他前天也就是买了套房子,送给冯颖,顺带买了个装潢搭配一下。那装潢长啥模样,他其实没看,他直接交托给了装潢公司负责。
“是那份装潢的图稿是吧?”市政书试探一问。
“是的。”
市政书点头说,“成成成,我马上给您送回来。”
市政书刚说完,冯颖一把压下他的话,转口说,“亲爱的,你已经把那东西送给了我,你还想把它还回去?”
“诶!你!”市政书冲她使眼色,叫她识相一点。对方是什么人?是她能惹得起的么?
冯颖可不管,她昂着头,对傅海说,“这样吧,学长他想要东西,你就让他亲自来找我!”
如果换做一般女人,傅海绝对不会看她一眼。
但是这位小姐亮出自己是阳睿学妹的身份,他不得不重视。
傅海沉默了片刻后,说,“小姐您稍等,我打个电话给阳先生。”
说完,他起身离开包房。
市政书摸着宝贝女人的小手说,“哎呀,你惹这么多事干嘛呢?”
冯颖笑着说,“这么好的机会,你也不好好把握把握?我可是好不容易给你牵上线的呢!你不跟他们要求点什么,会不会太对不起你自己了?亲爱的,我可是为你着想呢!”
阳睿点了蜡烛,头上顶着一只尖尖的彩虹帽,脸上画成了小猫咪,乐滋滋的给宝贝女儿庆生。
“祝你生日快乐!”
“祝宝贝生日快乐!”
“祝我们家小公主幸福健康成长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小苏闹闹板着脸,不开心极了。这样的差别待遇,真心叫人不舒坦。想他三岁生日那天,除了老妈给他买了一只生日蛋糕给他吃之外,那什么生日歌,他听都没听过,更别说彩虹帽啊,气球啊,彩带啊。更加人气愤的是,他的蛋糕,只有巴掌大,是老妈给他一个人买的。而他老妹的蛋糕,足足有三层!
三层是什么概念?
他老妹整个身子,也就那只蛋糕大小。
“咯咯咯——”跳蚤不停拍手大笑,嘴巴口水流了一餐桌,她在餐桌上乱爬,脸直接往蛋糕里埋。整得满脸都是奶油后,抬起脏乎乎的小脸又笑。
阳睿幸福的拿着照相机,给她又拍又哄,拍完还把她脸上的奶油全舔干净。
就在这个时候,肥婆抓了一把奶油,往小苏闹闹脸上涂。
小苏闹闹惊了一秒,瞪她,“干嘛?”
那肥婆冲她晃出一口白牙,轻轻说了句,“祝你生日快乐。”
“又不是我生日。”
苏溪米学着那肥婆,也给小苏闹闹脸上涂了口奶油,“祝你母亲我生日快乐!”
闹闹鼓着腮子看着她俩。
哼!他有多委屈?她们发现了吧?发现就好好疼爱他一点!要不然,他的少爷脾气还要耍好久才能消停。
没良心的老爸就只知道抱着宝贝女儿玩,他肯定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宝贝儿子。
阳睿接到一通电话,他把女儿轻轻往苏溪米怀里一放,躲去外面阳台打电话。
“学妹?哪个学妹?”
“听说是叫冯颖。”
“不认识。”
“那怎么办?那位冯小姐说,要您亲自去了才肯把东西交出来。”
阳睿轻声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不想在不认识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傅海一点头,应和,“好的,我明白了。”
有了老总这句话,他就知道该如何处理。
傅海回到包间,一坐下。
市政书笑得肥溜,冯颖孤高的昂着脑袋瓜子,特别得瑟。
没想到,傅海一张嘴直接说了句,“我们老总说了,他不想在不认识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一说,冯颖立马垮了小脸。
市政书呆呆的看着傅海,再回头看向冯颖的时候,那眼神,带了许多陌生的情绪。像是在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阳睿的学妹?
冯颖面子上挂不住,撇头就说,“那算了,那份图稿,我是不会让出去的。毕竟我手里有合约,我可是从正规途径买过来的呢!”
市政书坐姿有点不稳,为难的看着傅海,“呵呵,傅先生,女孩子的心思,您能理解吧?呵呵,您见谅,多多见谅。”
傅海把烟头轻轻一掐,吐了口气说,“李先生,我是看在您是政书的面子上,我才来和你商谈。如果实在谈不拢,那我没法子,只好让另外几位出面,和您洽谈。”
傅海拢拢衣襟,起身说,“您稍等,稍后会有人过来找您!”
说着,傅海带着人马转身离开。
不过半小时的功夫,餐厅服务员一一进来,他们把盖着大锅盖的餐盘,放在桌上。
锅盖还没打开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市政书有点坐不住的样子,他拧着眉头,问,“我没叫其他菜啊?”
跟着服务员进门的一位男子,哐当一下,痞痞的坐在餐桌边,还嚣张的把两条腿,用力往桌沿上一挂,说,“爷我不混黑道很多年了。今天难得大开杀戒,心情特爽,来来,先赏两杯葡萄酒给两位品尝一下!”
“是。”服务员拿起酒瓶,给冯颖和市政书倒酒。
说是葡萄酒,可这酒一倒出来,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分明就是人血!
市政书更加坐不住了,他直起腰板子说,“这位爷怎么称呼?”
“人家都喊我一声君爷。”
“是是是,君爷,咱好好说话,犯不着为了一张图稿而闹得这么僵?是吧!”说完,他把冯颖轻轻一推,说了句,“去,去给君爷服侍一把。”
冯颖脸色刷白,当下大叫,“李志,你说什么呢?”
“叫你去服侍你就好好给我服侍,哆嗦什么?”
再傻的人都知道李志嘴里说的‘服侍’,包含着哪方面的含义。
冯颖把包狠狠一丢,骨气地说了句,“老娘不玩了。李志,老娘今个儿就告诉你,你别想找我麻烦,要不然,我把你包养情妇的事,统统给你往网上抖!”说完,冯颖冲那流氓男子翘起中指,“臭不要脸的,你回去告诉阳睿,老娘就算是死,我也不要让他称心如意!那份图稿,我回去就把它烧掉!”
冯颖想走,却被两个服务生,押回座位。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君赋笑得厉害,“我说小妞,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想走?你走得了么?”
冯颖当下红着脸说,“这里是大酒店,不是贼窝!你想杀人越货?哼,我看你还没这个本事!”
君赋抓抓后脑,嘶溜一声,“老子忘了说了么?这家店,就是我们老大开的!啊,记得那个时候,我家老大,还没洗手呢。这家酒店,专门用来‘流转资金’的说……呵呵!”
流转资金?说得还真够含蓄!
冯颖表情越来越僵硬。
市政书跟着坐立不安,心头慌得要死,想骂那贱货怎么这么没眼界。什么人不好得罪?偏偏得罪贵人?
“虽然酒店不干净。不过你们放心,尸体什么的,不会放在酒店里贩卖。”
冯颖眼珠子一曝,却听君赋后面跟上一句,“今日除外!”
四个字一出口,三个大锅盖,轻轻一掀。
“啊——”冯颖失口大叫。
这三个餐盘里,躺着一只手,一只脚,还有一只耳朵。
就在这个时候,冯颖手机响了起来。
君赋替她掏出手机,替她接下电话,搁在她耳边。
手机里传来她母亲的声音,“呜呜,孩子啊,你爸出了点事,你快回来吧!”
“妈?爸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突然家里闯进来一批流氓,什么话也不说,就把你爸的手和脚全切了下来。”
冯颖眼珠子一曝,泪水啪滴一声往下掉。
君赋把盖子轻轻盖上后,问,“那图稿?你烧不烧?你烧的话,跟爷说声,爷也喜欢烧。呵呵,烧你全家!”
冯颖捂着脸蛋不停哭泣,“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把图稿给您送回来,您别动我父母。”
“放心,你把图稿送回来,我就不折腾你爸妈。不过嘛,我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如果不干些什么臭不要脸的事情来,总觉得对不起我这个称号。”
某个服务员上前一步,站在君赋身后说了句,“君爷,咱们已经不干这行很多年了,您悠着点。”
君赋喷了他一口气,“老子大妈的低调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个玩具玩,要你们啰嗦什么?”
“不不不!不敢!是傅先生要我们提醒您,别太暴力,咱是文明人。”
“文明你妹!你们去把这儿的服务生都叫过来,问问他们喜不喜欢‘服务’,喜欢就来407号房,每人往她嘴里来一发,每人就去领一万块赏钱。”
服务员瘪嘴说,“是,我马上去办。”
市政书弯着腰,陪着君赋站在407号房外抽烟,这房里进去的服务员不多,也就七个。不过也够能折腾了,那个女人被他这么一玩,李志哪里还肯收她?回头,他巴不得那女人死越远越好。
市政书对着君赋说,“对不起,君爷,今天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惹着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放心,哪个人贱,爷就跟那贱人玩。其他人,不会乱动。”
“谢谢君爷。”市政书哈着腰,谄媚说,“那个……有件事还请君爷帮个忙。”
“你说吧。”
“您知道,我包养情妇的事,不能曝光,我怕那女人坏心思一起,把我的事曝去网络就不好了。”
“呵呵,这事还不简单?你进去给她拍几张照片不就行了?”
市政书眼睛一个贼溜,笑着说,“成成。”
说完,他就进了房门。
隙开房门的那瞬间,君赋瞄见里面的场景。啧啧,还真够不堪入目的。
冯颖备受屈辱的同一时间,苏溪米正抱着儿子坐在沙发里看动画片。
阳睿抱着女儿玩狗爬,女儿坐在老爸的肩膀上,开心得不得了。
小苏闹闹每每听见妹妹咯咯咯地笑,他就心里来气。
“妈,你干嘛要生妹妹呢?”
“不小心怀上的。”
“那妈,你喜不喜欢妹妹?”
“喜欢啊,她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妈?我是不是不是爸爸的儿子?”
“啥?”苏溪米呆了一下。
“我肯定不是他儿子,哼!妈,你就老实告诉我吧,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啊?我去找他!”
苏溪米笑着揉揉他脑袋,“傻瓜。”
“妈,晚上我要和你睡。”
阳睿前面的话,好像没听见似得,可最后一句话,他倏溜一下钻进了耳朵里,“不行!晚上我和你母亲睡。你睡楼下!”
阳睿抱着女儿过来争地盘。
小苏闹闹叉着腰说,“你抱着妹妹睡觉不就好了?你干嘛还要和我抢老妈?哼!”
苏溪米把儿子轻轻一压,对着他说,“今晚你和妹妹睡,晚上我有点事想和你爸爸说。”
闹闹鼓着腮子,不太开心。
肥婆整理玩东西,走过来拍手说了句,“小乖乖们,八点了,要准备洗洗身子上床睡觉啦。别偷懒,赶紧动起来。”
小苏闹闹看见肥婆又来气,不过他不敢再和她杠。那肥婆,不是一般的厉害,她不像父亲那帮手下,处处让着他。她对小孩绝不手下留情。
小苏闹闹牵着肥婆的手,肥婆抱着跳蚤,准时回房梳洗准时睡觉觉。
调皮捣蛋鬼一走,阳睿乐滋滋的横打抱起美人老婆上楼。
“亲爱的,咱们玩鸳鸯浴好不好?”
“在玩之前,我们先谈谈吧。”
“好,我们是得好好谈谈。我们要坦诚相待,所以先脱衣服再说。”
“坦诚相待的意思,不是把衣服脱光了说话才叫坦诚相待!你正经点。”
“我已经正经了很多年了,我现在就想耍流氓!宝贝,我为了你,金盆洗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现在为止一碰都没碰过,你来闻闻,我身上还有血腥味没?”
他把她脑袋往自己颈窝里压,逼着她闻。
苏溪米忍不住轻笑。
那天,她说过的话,他到现在都还清晰地记在脑海里呢!她嫌弃他一身脏东西,嫌弃他满身血腥味。他为了能够得到她,真的什么都愿意改。
衣服都还没脱,水洒就已经打了开来,热水淋下,衣服就更加难脱。
他心急,手忙个不停。她一动不动,让他折腾。
她不说拒绝,就是同意的意思。他忙乎得更加急切,因为急切,衣服像和他作对似得,非常难脱。
苏溪米边看着他忙乎,边问,“你不喜欢闹闹?是不是?”
“也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听他那平淡的语气,感觉不出他对闹闹有多少关心。
“那你喜不喜欢跳蚤?”
“她是我宝贝公主,我能不喜欢她么?”
苏溪米翻白眼,“听听,你这两个答案,对闹闹多不公平?”
阳睿顿下手,看着苏溪米,“他是男孩子,你难道要我对他像女儿那样?又哄又捧?他不觉得矫情?我还觉得别扭呢!”
“那你也不能这样子差别待遇啊!起码,女儿有的,儿子也该给一点。”
“作为男孩子,想要什么东西,就得自己去争取。我小时候也是这样。我老爸对我,比我对他还要严厉一百倍呢!”
“那个时候,你是独子,你察觉不到差别待遇,可是闹闹不一样。他有妹妹的,他看见你对妹妹这么疼爱,自己就会觉得备受冷落。不只是他这么觉得,我也觉得你一点都不爱他。我就想问你,你既然不爱他,你当初那么焦急让我把他生出来干嘛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肯要他的话,那他会有多可怜?”
说道这个问题,阳睿捧起她的小脸,严肃的说,“上次被你儿子给打断了。现在你既然提起这件事,我就得好好和你说!我逼你怀孕,不是为了要抓你把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她看见他眼底那一丝愧疚和慌乱,心头疑惑。
“我只是怕你自杀。”
“什么?”
“丫头,我怕你会自杀,我怕你知道你母亲也走了,你会跟着你父母的脚步一块儿去。我就想,如果你有了孩子的话,你一定会舍不得丢下他的。所以我使力让你怀孕,让你别去做那些自残的事。”
苏溪米瞬间闭上了嘴巴。她保持沉默。
说真的,当时她真的很想跟着爸妈一块走了算数。她也有过一两次自虐的举动,可每次她自虐被他发现的时候,她都会受到他很厉害的惩罚。
原来他对她一切惩罚,都是源于对她的恐惧。
对于即将失去她的恐惧!
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很用心,只是他习惯掌控的缘故,他对她,用错了爱的方法罢了。
虽然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突然开窍了,不过她真的很满意他如今的小心翼翼。至少,他已经学会如何把自己的暴力,隐藏在背后不让她发现。
“啊——”苏溪米惨叫一句。
那混蛋一边给她用沐浴露洗澡揉身,一边用力爱着她。
“宝贝,我给你洗洗干净,里面也洗洗干净,呵呵……”
他俩洗过好几回鸳鸯浴,小时候也经常洗。不过小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洗法。
苏溪米有记忆的那年,记得自己是四岁,虽然以前也有寄宿在阳睿家里,可每次去的时候,都是阳妈给她洗的澡。
不过今天,阳妈进了医院,韩薇岚在医院里陪夜。两个老公在外地出差,苏溪米就被扔在阳睿家里让他照顾。
晚上洗澡的时候,苏溪米被他扒光了身子,扔在浴缸里,自己也顺便脱光了衣服,爬了进来。
当他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惊讶的张着小嘴儿问,“阿睿哥哥,这是什么啊?”
阳睿低头盯着自己的某处,骄傲的说,“这是男人的标志。”
“啥叫男人的标志啊?”
“我爸说,这个东西以后可以让你怀宝宝的!是个好东西!”
“哦?真的嘛?小猫要怀宝宝,阿睿哥哥给小猫一个宝宝好不好?”
阳睿摇头说,“现在不行。”
“啊?为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它现在好像只能用来撒尿!”
苏溪米惊讶的瞪着大眼睛,“这东西是用来撒尿的?哥哥你骗人!”
“我没骗你,不信我撒给你看!”说完,他扶着某货,站在浴缸边,对着浴缸外乱喷,“小猫你看,我射得多远?嘿嘿,我告诉你哦,我是班级里射得最远的呢!厉不厉害?”
苏溪米拍手大叫,“哥哥好厉害!”
阳睿回头就抱着苏溪米说,“来,哥哥教你怎么把尿射远哦……”
苏溪米回想起自己小时候那傻样,她就很想一巴掌揍死自己。
“丫头?你分心?”阳睿咬着她脖子拧眉问,“在想什么?”
苏溪米红着脸,白了他一眼,瘪瘪的不说话。
可那家伙像是心有灵犀似得,“是不是在想小时候咱俩一块洗澡的场景?”
“你还说?你要不要脸?那么小就教我干坏事?”
“哪有?我那时候很纯情的好不好?我只和你玩尿尿而已,又没和你玩大人玩的游戏!”小男孩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并肩站着比谁撒尿撒得远,这种事,十个男孩九个有干过。不稀奇。
苏溪米眼睛狠狠一闭,说了句,“你让你师姐也把我弄失忆得了。真不想想起那些蠢事!”
“你瞎说什么呢?死丫头,那些记忆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我就算被你伤到站也没力气站起来的那天,我也没想过要把你弄失忆。以后这种话,你别瞎说。宝贝,我爱你!爱了你一辈子都还没爱够你!”
苏溪米睁开惊讶的眸子,“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啊!怎么了?很奇怪么?”阳睿反问。
“嗯……你以前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是么?我以为这是事实了,不需要我说。我以为你知道。”
“你不说,鬼才知道?”苏溪米喷了他一句,“你自己不说也就罢了,竟然还逼着我说?”
“我只是想让你少讨厌我一些。起码,听见你口是心非的话,我也乐意。”
“口是心非?嗯,疼,你轻点!你喜欢听我撒谎?”
阳睿深情款款腻着她说话,“对!不管你是不是在撒谎,只要你在我耳边说情话,我就愿意听。你不要把谎话戳破,我愿意给你装傻一辈子!知道吗!那一次,那一次如果你别离开我就好了,我和你还是那么美好,每天约会每天逛街吃宵夜。”
这个男人已经爱她爱到没有一丝尊严了吧?他对她的要求,竟然这么低?
难道?就算她偷了人?回头跟他哄几句,他也能原谅自己?
“你又分心了?该死的!咱们别说了好不好?我都没办法把你情欲挑起来!”
苏溪米脸一红,“谁要你挑?你走开啦!让我好好洗!”
“别吵,安静!”他索性堵上她嘴巴。专心致志攻破她。
第二天一早醒来。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某个男人压在她身上,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说,“宝贝,你是不是想嫁给我?”
苏溪米听完就彻底清醒了过来,她拧着眉头看他,“干嘛?”
阳睿骄傲的说,“傻丫头,你想嫁给我你就直说嘛,憋成这样!多难受啊?”
“鬼才想嫁给你,你滚!”
“撒谎!你分明就是想嫁给我,你连嫁妆都准备好了,你还说你不想嫁我?”
“我哪有?”
阳睿扑腾一下起身,扑扑走去她的书房,从她书房里挖出一个大本子。
苏溪米惊恐的看着他,立马跳起来大叫,“啊!你乱翻我东西!还我!”
“宝贝,春光外泄了!”
她忘记自己昨晚被他扒光了睡觉的?
她低头一看,立马又窝进被窝里,红着脸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乱翻我的东西?”
阳睿歪头笑说,“不是我乱翻你东西。是你上次丢失的那份文件,我帮你找了回来。好奇心使然,就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这装潢的房型,不就是我的房子么?那屋子一直空在那里,我以为你忘记了。没想到你只见过一眼,就把那房型记在脑海里?呵呵……宝贝,这设计我喜欢。”
这份图稿,据说那黑客,只卖了一千五块。装潢公司只觉得格调不错,也没管房型对不对得上,随便把设计转手卖出去,也就赚了三千八。如果他们知道,这份图稿在某人心中的地位有多么重要,他们一定要戳瞎自己狗眼。叫他们不识货!
苏溪米红着脸吼他,“我随手乱画的。你别放在心上!”
“哦?是么?随手乱画就设计了整整二十多张的图稿?”
“要你管?”
“嘿嘿,丫头,你想嫁给我你就直说嘛,藏着掖着,多憋屈啊!得,哥答应你的求婚。成不?”
“滚!”苏溪米控制不住,一脚往他腿上踹,踹不动,她翻身一趴,把脑袋埋进被窝里,死都不肯出来。
“老婆——”
阳睿扑过去缠她,准备和她来一次热烈的缠绵。
就在这个时候,小苏闹闹一脚踢开房门大叫,“爸,妹妹喊你吃早饭了!”
阳睿火速起身,皱着眉头瞪着那小畜生,“滚!”
“叫我滚是吧?好!我马上带着妹妹,离,家,出,走!”
说完,小苏闹闹果断下楼。
阳睿脸一拉,嘴里骂,“兔崽子,真他妈欠虐!”
父子大战,又一次轰轰烈烈的展开。一整天都不消停。
以前她一个人带孩子的时候,每周还会出去两三次,去超市购物,带着孩子逛街什么的。可自从她搬家后,家里来了个保姆帮她购物带孩子,她现在躲在家里跟宅女没两样,只是没有宅女那种颓废和脏乱。
直到苏溪米收到一封红色炸弹,她才动起了出房门的念头。
苏溪米忙着整理行礼,拖去楼下客厅,临时又想起什么没拿,去了楼上,下来后看见小苏闹闹竟然把她的行礼全部倒了出来。
“闹闹!你干什么?”
“我不许你去!不许你去!”
苏溪米歪着头问,“为什么?”
“你去了以后不回来了怎么办?”闹闹眼睛通红,急的跟什么似得。
他想起之前孟璃拖着行礼离开了自己,一去不复返,他的心就碎成了渣渣。
苏溪米蹲在闹闹跟前,捏着他小脸说,“妈妈只是去参加朋友的婚礼,去一个礼拜就会回来的!”
“我不信!你骗人!你肯定也和阿璃姐姐一样,把我丢在这里一个人逍遥去了是不是?”
“妈妈不会骗你的!真的!你和妹妹好好待在家里看家,好不好?”
“那你带我一块儿去嘛!”
“去什么去?你还小,长时间坐飞机,你受不住的!”阳睿乐滋滋的走了过来,用力弹了下他的脑袋瓜子。
闹闹跳起来吵,“谁说我坐不住?我坐得住!妈妈,你带我去嘛!”
阳睿一把搂着苏溪米肩头,贴着她耳根子说,“宝贝,这次咱们去参加婚礼得隐秘一些,不能闹太大动静。你知道的……”
原本苏溪米觉得儿子很可怜,想应了他,带他和女儿一块儿去参加婚礼。阳睿一提醒,苏溪米点头说,“嗯。我明白!”她回头,捏着宝贝儿子的脸蛋说,“儿子,妈妈真的不能带你去。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不好!老子不要!老子要抗议!”闹闹发脾气把那行礼狠狠一丢。
苏溪米心都抖了。这小子,真的好难教育啊!她把脸一板,对着肥婆说,“苏珊,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处理?”
苏珊一边抖着肥肉,一边走了过来,有板有眼的说,“他讲粗话,还乱扔东西。该罚!”
“嗯。”
“你不能带他去参加婚礼,你也得补偿他。你可以允诺他礼物,奖赏完让他揪着耳朵蹲墙角,再不听话就关禁闭。”苏珊说了,和小孩子交流的时候,必须眼睛对着眼睛,要让他看见你眼底里的诚意和怒意。
苏珊一过来,小苏闹闹就消停了很多,最后他可怜巴巴的揪着自己小耳朵,站在角落里瞅着眼睛看着母亲打理行礼。
“妈妈,你可别反悔哦,回来后要带我去溜冰场玩。”
“嗯,放心,妈妈一定会带你去。”
“我还想学游泳。”
苏溪米整理行礼的手顿了一下,“我不会游泳。”
“可是我想学……”
“我让你爸教你?”
闹闹板着脸,昂着头,“哼,老子才不要他教。”
“老子?”苏溪米挑眉看他。
闹闹脸一僵,立马转口说,“说错了。妈,我腿麻,站不住了呢!”
“那以后就别学你二叔三叔四叔,整天把粗话挂嘴边。记住,你是个小绅士,绅士就应该有绅士的样子。长大了,绝对不能做那种流氓的事。听懂了么?”
“懂了。”瞧,他多乖。
口头禅他可以戒掉,坏脾气他也可以戒掉,以后在老妈面前,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坏心思袒露出来。
看样子没办法了,他得学会玩阴招。要不然,他怎么斗得过老爸?
手机忽然响了。
苏溪米拿起手机,看了下号码,呆了两秒。
按下接听键。
“喂?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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