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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都纷纷点头,常幕威名早有耳闻,尽管未曾见识,但除了少数几个自傲之徒,都是心怀恭敬。
“我们出了林海,下一站就是秋枫原,大约需要十日方至,而秋枫原是修仙界中有名的美景胜地,广袤无垠,有着许多凶险之地,但你们的随行地图上都有记载,小心避开就无大碍;
而这次,我召集你们前来,除了公告行程之外,亦是专门解答你们的各种疑惑。”
常幕朗声而言,也趁着这一次,好好的打量了一群人,只觉俱都是天赋优秀之人,修练亦都辛勤,可是修仙路上远远不是如此简单,宗门庇佑只能在真灵之下,要突破真灵,必须走出宗门,经在历无数劫难,若无实力、智慧、运道,都有陨落之危险。
十二人面面相觑,倒是钟夏毫不顾忌,道:“常长老,我打算收集饱含木性灵气的天材地宝,如果大家路上有所发现,还望提醒一下。”
常幕点了点头,其余人见状,也纷纷开始了交流,殿中气氛一时热闹起来。
谈论了许多,众人的关系也渐渐融洽起来,只是夜已渐深,便就做散。
常幕待得人皆离去,沉吟片刻,道:“大方,你觉得这些人里面,有那几位有希望心海凝罡?”
凝罡并没有那么简单,常幕还记得许久以前,他们一行九人,前往南离炎阁凝罡,结果只回来八人,其中三人重伤,只有四人凝罡成功,那时他们的实力比起现在的弟子,只有强无弱,但带队的长老却没有他这么强。
常大方想了一会儿,迟疑道:“宗主门下的湛承风。紫霄峰的成磊,厚德祁锐雨,离火峰的玉阳师叔门下的文厚师兄......还有,或许郑玉儿吧,不过厚德剑阁的钟夏......我看不出来。”
常幕闻言,微微一笑,道:“宗主调教的弟子自然,不过宗主的天元一脉和紫霄、厚德一脉的弟子,都因为主峰势力强势,所以颇为自傲。
那女弟子看起来还算聪明。且不说她,不过玉阳师兄门下弟子个个都颇有几分心机,你莫轻易结怨郑玉儿,倒是那钟夏,看似很平凡,但他是天权剑阁阁主的真传弟子,那么肯定得了真传,但就是不知得了几分。”
“师傅!”
“你也不用担心,好好修练惊天十三剑。他们绝无一人是你对手,正道大比,你定然可得名额。”
两人之谈,原来不但是指心海凝罡一行。更暗指大比名额!
......
话说一行十三人,行了七八日有余,总算过了一片荒山野岭,到了一处小镇子上。
他们入得俗世。但大部分人仍做道士打扮,唯有钟夏干脆的换上了剑侠模样,而且身旁跟着一位美丽至极的少女。替他背着剑匣,怀抱太戮,好不羡煞旁人!
他们先寻了一处酒家,但见饭菜送了上来,素儿温柔伺候,钟夏坦然自若,让同行的同辈弟子心中都暗暗气恨,却也没想自己也带上几个女侍。
素儿的身份仍是剑侍,这往往是剑术高超者才能拥有。
路途本是寂寞、风尘一身,但唯有钟夏事事有素儿伺候,不免几个弟子非常不满,便向常幕告状,于是数日之前,便发生了告状一事。
……
“钟夏,这一行可不是享乐之举,你有何说法?”
面对常幕的责问,钟夏一脸平淡,只是看素儿眼神突然黯淡下来,不由悄然握紧她的手,笑对诸人,道:“素儿是我的剑侍,自然寸步不离,我们天元宗乃是以剑道闻名,难道有理由不让素儿跟随吗?”
“剑侍?笑话,那也是大剑师才有的资格!”
“就是,你和我们一样是新晋弟子,有什么资格?”
“让她回去,不然常幕长老,我们不服!”
这些人多数是附嘴说着,明显是打算凑热闹看好戏。
“都给我闭嘴!”
钟夏轻轻将自觉愧疚的素儿拥入怀中,柔声安慰几句,便铿然抽出她怀中太戮,冷眼看这一群所谓弟子,最后将目光落在常幕身上,钟夏淡淡道:“常幕长老,这一行,素儿安全自有我负责,生死不怨他人,也不必你们好心担忧了。”
言罢,钟夏看了叫得最凶的一人,正是同为厚德峰的弟子,看对方的眼神,就知道是妒忌自己成为天权剑阁阁主白石道人的真传弟子,不由得好笑,道:“你说我和你一样?我倒想见识一下,到底是怎么个一样法。”
钟夏已经打定主意,不需要再低调了!
“不服,就来打一场!”
钟夏再次厉喝一声,那厚德峰弟子终于忍不下去,喝道:“本来还看在同门情谊上,只打算平和解决,看来非要给你个教训不可了!”
“厚德峰弟子陈昌江,还请钟夏师弟指教!”
陈昌江将手一晃,召唤出自己的本命飞剑,乃是黄光耀眼,真气锋锐,绕了陈昌江一圈,就直冲钟夏飞去。
在他看来,钟夏连将飞剑炼入体内的本事都没有,这个厚德峰大弟子就是个大水货,只想一击就要钟夏丑相毕露。
钟夏站在原地,甚至懒得让素儿让开,只踏前一步,太戮剑光暴涨一丈,凶悍一斩!
砰!
那黄光飞剑将至,但剑身却让太戮斩了个结实,悲鸣一声,隐隐有碎裂之声,太戮紧接一挑,这黄光飞剑倒飞一段。
“啊!我的黄鹂剑!”
陈昌江心疼不已,连忙将飞剑唤回,却见剑身上,出现了一丝小裂缝,然后越来越大,渐渐的,在陈昌江越发惊恐失色的注视下,啪的一声碎成两截。
此等巨大差距,一是钟夏特训练出的敏锐目力,二是太戮品质远超此剑,并不奇怪。
“啊啊啊,我要和你拼了!”
这是他唯一的飞剑,求爷爷告奶奶的凑了许多材料,才让开阳峰的一位年的长二代弟子练制成功,更兼这次他是第三次参加历练了,如果再不能凝罡成功,等待他的,只有被驱逐下山的下场。
如此一来,不由得陈昌江红了眼,失了理智地要和钟夏拼命。
此刻,钟夏只将太戮的剑尖挑起,钟夏冷眼看着陈昌江,大有你一近身,我必斩之的冰冷无情。
实力弱可以,钟夏不会岐视弱者!
但如果连基本的做人道理都不会,也就怪不得,钟夏连弱者的尊严都不想给他留下。
“够了,陈昌江。”
然而,这时候常幕不得不出手了,只是施了个基础的定身术,可是陈昌江也没有丝毫破解之力,呆呆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收拾了陈昌江,常幕又瞪了蠢蠢欲动的厚德峰其余两位弟子,尤其是祁锐雨,他与陈昌江的关系,常幕一眼就看出来了。
祁锐雨极得厚德峰主喜爱,这陈昌江虽然不错,但也称不上优秀,在常幕看来,恐怕是祁锐雨的求情,加上厚德峰主心软,这在常幕看来完全是废物的陈昌江,才得了最后凝罡的一次机会。
转而,常幕看向钟夏,口气颇有不满,道:“虽然你陈师弟一时冲动,可你也不应断人飞剑,难道你不知这是大忌么?”
“大忌?哈哈哈哈!”
钟夏听了这话,却是忍不住笑了出声,大笑道:“剑,可不是小孩子家家的玩具,如若常长老不拦我,我连他命都要了!”
好张狂的人!
好重的杀性!
在场诸人,都心里一惊,其中祁锐雨更是在暗暗恨意之下,还多了一分向往。
“你说得也对,剑是王道、亦可为杀道,不见对方臣服,那么就要见血。”
常幕此时听了钟夏的话,反而心生感触,点头赞是。
这一幕,不禁让其余弟子都有些心寒,只因为方才陈昌江的惨状,不由兔死狐悲。
可常幕却深有感叹,这些菜鸟一直被天元宗庇佑着,哪知修仙界中许多凶险,恐怕就此一行,反而是这个张狂至极的钟夏,更有可能走到最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