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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秋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于是便站在原地装傻没动弹。
尉迟杨却轻轻一个冷淡的眼神扫过去,意思不言而喻。她咬了咬唇,为了不惹他厌弃,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走出了听不到他们谈话的一段距离。
“有什么话你赶紧说吧。”罗挽音一脸不耐。
尉迟杨丝毫没有介意,只当是她看到他和徐婉秋在一起吃醋了,解释道:“挽音,我和徐将军之女并无任何关系。她的确是求皇后把自己指婚给我,但我还没答应。”
“可是你也并未拒绝不是么?”罗挽音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心中好笑。
他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的目的,压根就不难猜,无非就是想鱼和熊掌兼得。
尉迟杨沉默了片刻,他的确没有表示拒绝皇后的指婚,此次边疆之战,徐将军功不可没,娶他的女儿也并非不可。可他终究放不下心中那个人儿,也没明确表态答应指婚。
想到刚才徐婉秋说的事情,他心中又有了底气,眼神奕奕地看着她:“挽音,以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我想过了,你不愿为妾就算了,婚约不解除,我定不会再负你。至于你的孩子,我也会把他当做我亲生的一样疼爱,你说这样,可好?”
“哦?你不娶徐婉秋?”罗挽音微微挑眉,却是不信他的话的。
天下渣男一样黑,他能洗白才奇怪了。
果然,尉迟杨顿了一下,欲言又止道:“她……皇后的旨意不好违背,但我绝对不会让你屈于她之下,你们都为妻。”
罗挽音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平妻。不过你幻想的太美好,有没有考虑过我会不会答应呢?”
“挽音,这对你我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你不要再任性了……”尉迟杨放低姿态,试图解释他心中的无奈。
时至如今,罗挽音真的耐心全无了,她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鄙夷之色,“尉迟杨,你想坐享齐人之福没问题,我也没意见,可是主角不可能是我。我今儿把话一次性说清楚,不管你要娶谁,都跟我没关系。我儿子不缺后爹,我也不稀罕嫁给你,甚至看到你都烦,更别说嫁给你了,所以麻烦你以后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听闻她夹棒带刺的一席话,尉迟杨只觉一股恼怒袭上心头,让他口不择言:“挽音,你闹够了没有?赌气也得有个限度。你看看整个朝堂上下,有哪个男人会娶一个不贞的女人?我承认放不下你,所以念及旧日情分愿意娶你为平妻,难道我牺牲的还不够吗?如今除了我,你又还能嫁给谁?更何况,你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罗小宝对于我来说也不是拖油瓶,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他更重要。”罗挽音冷冷地说道,有些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再者,不管我嫁谁都好,反正不会嫁给你。你也不用牺牲,我已经请婉妃帮忙解除我们的婚约了,相信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到时候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皆大欢喜了。”
“你真的要如此绝情?”尉迟杨有些不可置信。
“要论绝情,我可不敢跟你比。”罗挽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尉迟杨的脸色僵了一下,他哪能听不出她的意有所指,不由恼怒地说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这么抓着不放有意思吗?”
“你也会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尉迟杨,请你维持好自己的王爷身份,不要失了风度,和和气气地散了对你我都好。”罗挽音正色道。
“挽音,你真的变了。”尉迟杨眼里满是痛心,他倒没把她的话往心里去,只觉得几年不见,她非但性格变了,连胃口都变得如此之大,非要正妃之位才肯满足。
“……”罗挽音无语,废话,当初那个白莲花都被你们搞死了,我是新来的,能不变吗?
“行了,甭管我变不变了。反正咱们今天把话说清楚了,以后还是老死不相往来吧。我走了,你也赶紧安抚你未来的妻子去吧,看她眼睛都快喷火了。”罗挽音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徐婉秋,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了。
尉迟杨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
罢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且冷落她一阵,让她好好看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再说吧。相信到了那时候,她终究会明白自己对她的好。
罗挽音出了宫,看到李公公正一脸焦急站在宫门口等她,不远处停着她们来时的马车。
见到人出来了,李公公明显松了口气,忙上前道:“罗姑娘,你可出来了,小少爷已经在马车里等你了。天色已黑,需要老奴送您一程吗?”
罗挽音摇了摇头,客气道:“不劳烦公公了,婉妃娘娘那恐怕还需要你的照顾,而且宫门马上要关了,你快回去吧。”
从淑仪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黄昏时刻了,又经裕亲王这一纠缠,这会儿天都已经黑了。
不过她并不着急,反正除了喜儿相府没人会为她们母子担心,而喜儿清楚她的身手,自当明白没人能轻易伤了她们。
“可是你们孤儿寡母的,这……”李公公很是为难,一面担心她们母子安全,一面又为难宫门即将关闭。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埋怨起来裕亲王,明知道天色已晚,还要纠缠罗姑娘谈这谈那……
罗挽音随意拾起地上一枚石头,在李公公面前让它变成了粉末,笑道:“公公,这样可还有不放心的?”
“那老奴就不送了,姑娘一路小心。”李公公忙不迭点头,她露的这一手非但让他彻底地放下了心。
整个皇朝里,这么年轻武力又高强的男人都没几个,而罗姑娘这么娇弱的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能耐,怎能让他不赞叹。
罗挽音看着李公公进了皇宫,又眼见宫门关闭,一转头却见尉迟杨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此刻徐婉秋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手中的细沙……
她挑了挑眉,恶劣地朝她露出个阴森的微笑,待看到她露出惊恐的表情之后,心满意足地拍掉手中的沙子,轻声哼着歌往兔崽子所在的马车而去。
“王爷!你看她……”徐婉秋含着泪花儿告状,小眼神楚楚可怜的。
“走吧,再不回去你爹爹该找皇上要人了。”尉迟杨却看都没看她一眼,收回注视某人的目光,率先离开。
看他没当回事儿,徐婉秋不甘地看了那个女人的方向一眼,最后跺跺脚恨恨地跟上去离开了。
罗挽音的好心情维持到接近马车的时候就消失了,她仔细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确定闻到了血腥味之后脸色一变,猛然走近马车把帘子一掀,待看到马车里的情景之后,纵然冷静如她,也不由一愣。
这个马车是她亲自设计定做的,外表看起来跟普通马车并无太大区别,不仅内部比一般马车要宽敞得多,而且还装修的非常豪华精致。四周随处有暗格可以藏放食物和武器,还铺满了洁白柔软的雪豹毛毯,躺上去简直不要太舒适。
而此刻这个她非常满意非常喜欢的马车顶部竟然破了个大窟窿,而儿子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坐在一旁发呆,她昂贵洁白的雪豹毛毯上则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罗挽音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她闭了闭眼,默数一二三,再重新打开,看到马车还是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之后终于认命了。
“兔崽子,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么?”罗挽音有气无力地说道。
听到罗挽音的问话,罗小宝这才恍惚回过神来,歪着头迟疑地说道:“娘……天上好像掉下了一个爹爹送给我……”
罗挽音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头,没好气地说道:“胡说八道什么。”
罗小宝指着毯子上昏迷的男人,摸着头抗议道:“我没胡说,你看他是不是跟我长的好像!”
罗挽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待看清那个男人的模样,不由一愣。
我擦,还真的挺像的……
她脑子里陡然闪过失去贞洁那一夜的情景,眉毛微微蹙起,当时黑不溜秋的,她连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只隐约记得那时他疯狂的律动和炽热的气息……
“娘,娘!你在想什么?”罗小宝见自家娘亲半天没反应,眼神飘渺到不知哪个角落了,赶紧把她喊回来。
罗挽音回过神来,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下,“咳,没什么。”
罗小宝怀疑地打量她半响,又看了看昏迷的男人,猜测道:“哦,难道娘亲你认识他,他真的是我爹爹?”
罗挽音无奈道:“我不记得了,不过根据你们样貌相似度来猜测,这个可能性很大。”
“……”罗小宝无语地看着自家娘亲。
娘诶,这种事情你都不记得,你还能记得什么啊?
罗挽音哪能看不懂兔崽子的眼神含义,恶狠狠地拍了拍他的头,怒道:“看什么看?!赶紧想想把这人扔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