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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瑾良听了小弟们的话,却面色沉重道:“唉,你们还是告官吧,我觉得自己罪无可恕,我愿意承受自己的罪孽。”
“不行啊!”一个小弟痛哭流涕,“我们老大活着就是祸害,但是大爷您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怎么也要好好地活着啊!”
说这话的,是刚才被老大给批评的读书少的小弟,旁边的另一个小弟一边擦泪,一边赞他道:“怎么老大一死,你的成语都会用的这么顺溜了!”
“先别说这些了,就说咱们都是苦孩子,只求给老大薄葬,十两八两,到底有没有啊!”看的准重点的小弟急道。
上官瑾良面无表情地说:“出门太急,没带小钱。”
花遥一模钱袋,才想起自己也把钱袋放在家了,本以为上官瑾良会带钱的,他知道自己要去青.楼,能不带小钱?或者说,其实是没带钱啊?如果真是没带钱,有些没道理吧?
花遥感觉上官瑾良怪怪的,小白猴也在怀里不安分,想要跳出去干什么似的,但是花遥怕小白情绪激动,所以将它禁锢在了怀里,不让它乱跑。
“要不……”上官瑾良商量道:“要不我带你们去棺材店赊一口棺材,钱自然算我的!”
“不用了不用了,大爷您还不如直接去棺材店借点钱给我呢,这样我们买完棺材,也好将剩的钱分一分,各自去谋一份正业。”小弟们的声音非常正直。
上官瑾良面不改色,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弟们,为难道:“那好吧,不过我必须先把你们老大的尸首给烧了,不然你们躲过了我这个风头,又抬着他的尸体去告我,我可怎么办呢?”
小弟们自是不愿意,都推推搡搡地,其中那个瘦高的没文化的小弟商量道:“要不然,咱们先给钱,再烧尸首?!不然我们也不知道你烧完了……还不会会给钱!”
花遥明显感觉到尸首抖了一下,诈尸吗?
上官瑾良欣然答应:“行,不过我只有一百两的银票了,不如我一边烧尸首,一边让你的兄弟之一去兑换出两个五十两来,我给你们五十两怎么样?这样有剩余的兄弟在我手上,我也不怕你兄弟不回来!”
小弟们不说话,上官瑾良笑呵呵地喊道:“正好随身带了火折子,这火折子可是上好的,一点就着遍全身!”
上官瑾良拿出火折子,花遥看见混混老大的尸首又颤抖了一下,正想说,这人可能没死,不要烧!结果上官瑾良已经把火折子扔到了他腿边,他像是被人安装了弹簧一样,一下子自己坐了起来!
“哎呀老大,就差一点就能拿到钱了,你怎么就起来了呢!”
混混老大赶忙扑灭了腿上的小火点,气道:“我他妈的再不站起来,就成烤肉粉了!”
上官瑾良叹了一口气,其实并不用和他们纠缠这么久的,他用这一计,只是想让花遥知道,并不是谁都可信,并不是什么事都可信,甚至是死,也可以装出来,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世人无所不用其极。
小白猴在混混老大站起来后,才停止了躁动,因为花遥已经看清了事实,并不用它再提醒了,小白也叹了口气,也许在想自家主子咋这么不省心呢!
一阵沉默过后,花遥把这个乌龙事件定为“碰瓷”。
混混老大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气道:“怎么着,您来看看,这事怎么解决吧?”
上官瑾良笑道:“钱不是没有,但是放虎归山留后患,咱们还是去官府吧。”
“何必呢,不如给点小钱,就当我们哥几个的演出费了。”
上官瑾良不屑道:“你们好雅致,演出吗,可惜我们没兴致看,耽误时间而已。”
“哥几个,打!”混混老大将袖子捋起来,挥手便让小弟们上来打。
小弟们不动,怂道:“老大,您看咱们是不是……”
另一个小弟也求道:“老大,咱还是撤吧,打不过他!”
“老大,是咱们这些做小弟的给你丢脸了,不过还是走吧?”
混混老大吞了口唾沫,犹豫道:“就这么不和他们计较了?!”
“老大您大人有大量,还是不要和他们计较了吧……”小弟在旁似乎在劝说老大。
花遥看着他们,心里百感交集,世界上真的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估计这事是先排练好的情节,在计划失败的时候给老大长长脸。
“哥,咱们走!”花遥拉着上官瑾良的手臂,忽然觉得就不该在这里耽误时间。
小白猴睁着大大的眼睛,鄙视地给混混老大抛去一个鬼脸。
等花遥和上官瑾良走远了,混混老大才大声叫嚣道:“下次别让我大胆虎看见你们,来一次,抢一次!”
花遥听了就顿在原地,转身,抱着小白笑着朝混混老大走去,混混老大赶紧带着小弟们不着声色地朝后走去,然后越走越快,没等花遥走到跟前就飞快地跑了!
“不是说见一次打一次吗?”花遥笑呵呵地冲着飞奔而去的背影招手,当然是没人回她。
“小小插曲,并不影响我们继续计划。”
花遥点头,感觉时间刚好,这时候的青.楼正好生意红火,他们走进去,不过是平常的两位客人而已,不会引起什么注意。
来到皇城最大的青.楼门前,花遥看见招牌上三个鎏金大字“醉欢楼”,花遥笑着弯腰,从地上蹭了些灰尘在手指上,然后抹到了胡子的位置。
“像不像胡茬?”花遥鬼马精灵般指着自己的人中。
“像个脏娃娃啊……”上官瑾良打了个响指,像是想起了什么,就拉着花遥朝别处跑去。
等花遥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留着一字胡的成熟公子了。
花遥将小白猴放到地上,用项圈拴着它,俨然就是一个拥有宠物癖好的贵公子模样,上官瑾良跟在一边,看上去比花遥更加风度翩翩,毕竟一个真男人的轮廓看着就有安全感,而花遥看起来,偏向于瘦小的文公子。
几个红尘女看见客人进门,就热情地招呼了上来,花遥暗赞,果然是能和画舫相媲美的地方,就连迎门的女子都有些姿色。
花遥直接喊了老鸨,迎门女瞅了瞅花遥挂在腰间的玉佩,觉得花遥是个有钱主,便去里面通报了妈妈。
“妈妈,这两位客人找您。”
“哎呦喂,两位大爷,喊我来有什么吩咐?”老鸨涂着浓浓的胭脂水粉,一笑起来,厚厚的粉底都能起一个褶子。
“这位妈妈,实不相瞒,我今天来,只为了一位倾城绝艳的女子。”花遥压低嗓音,笑道:“我听说她是全皇城最之名的艺ji,所以慕名前来。”
花遥说着,还打着钱包,笑的很有内涵。
“大爷,您说的是盈盈吗?她可是本楼的镇楼之宝!”老鸨笑意如常,非常职业,让人看了很不习惯。
“不是盈盈,我打听了,是叫水澜心!”花遥知道水澜心不在这里,水澜心平常会在画舫会客。
“哎呦,大爷啊,一看你说话,就知道你是懂行情的!”老鸨笑道:“妈妈我明人不说暗话,想见心儿的客人,可都是大手笔……”
老鸨将话拖的很长,手上做了碾压的动作,示意花遥给点小费。
花遥会意,掏出一张银票,看也没看数值,就塞到了老鸨的手心里。
老鸨瞟了一眼银票,笑的更开了:“呦呦,大爷啊,我告诉你,心儿呢,是不会在醉欢楼出现的,她接的客人起步价都高,所以特意订制了豪华的水上画舫,专供心儿和其她出色的姑娘待客之用。”
水上画舫和醉欢楼都是一个老板所有,当然这个老板不一定是这个老鸨,却是这个老鸨在一夫当道,掌管所有姑娘们的信息和接客去向。
那么拿她下手,便是最好不过的。
“妈妈,照你这么说,水姑娘一般都接什么样的客人呢?”花遥故意顺着老鸨的话问下去。
老鸨拿了钱,心里欢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讲的,其实把大官的头衔都搬出来,她也能长长脸。
不过她也没把话说满,说的是:“心儿是艺ji,能欣赏她的,除了一般的看脸的客人,还有许多惺惺相惜的高官们,比如侍郎公子,吏部公子,尚书公子……还有更高的呢,妈妈我可不敢说!”
“水姑娘这么厉害,那我们可真的有些可望而不及呢!”花遥叹了口气,“听说直接去画舫的客人,都要交很多票子,那里的老妈妈才会安排姑娘们接客。”
“那是必然,在画舫的妈妈跟我也是故交,我们各司其职,但是她的脾性可就比我高多了呢!”老鸨笑着,感觉花遥对水澜心的兴致减了许多,就又说了一会儿楼里的妹妹们如何如何优秀,不过会意到花遥不感兴趣,才渐渐不说了。
不过花遥依旧客气地点头,又问她:“找个和水姑娘名声差不多的姑娘来吧,既然水姑娘不好见,我们改日再登画舫相见,今日既然来了这醉欢楼,自然该不醉不归!就请妈妈安排一个好点的艺ji吧!”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