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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因为……我原因你才……”叶天涯有些紧张,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自私,他怕失去星夜全部关注,他怕星夜真是因为迁就他,那样他不得不让星夜去与赵家相认,他也就再也得不到星夜全部关注全部爱,他怕星夜这一点头,以后又会像以前回蓝家一样离他越来越远。
“不是!”星夜摇头,让叶天涯心里长长松了口气。却听星夜接着道:“哥哥,是我自己不愿意,但哥哥情况跟小夜不一样,楼下你父母是好人,我们不能一竹杆就打倒一片人不是吗?像尹阿姨不就是个好母亲吗?而且……你应该给他们至少一次机会,如果他们不珍惜……那再说吧,没人能把我们怎么样,不是吗?”
“可是……”叶天涯又一次犹豫了,他还从来没有如此优柔寡断过,正如别人所说‘事不关已,关已则乱’。叶天涯处理自己亲情这事上,就无法保持住他一惯冷静和果断。
星夜知道叶天涯心里动摇了,忙接着道:“哥哥,他们找了你这么多年,也不容易,还有……如果你因为我而让你不愿意与父母相认,我心里会内疚。”
叶天涯没再说话,星夜和冰霜冰雪对视一眼,全都安静地坐着没再打扰他,四人就那么静默地坐着,坐着……一直到通讯器响起,杨梦通知他们下楼吃饭时,叶天涯才站起来拉起星夜道:“走吧,下楼吃饭去。”
“哥哥--”星夜叫了一声后欲言又止。
沉默了很久叶天涯轻松地露了个微笑道:“小夜,别说了,哥哥事,让哥哥来解决吧。”
第一次海角天涯餐桌上,叶英杰和房心谊抑制不住心里激动,毕竟叶天涯让他们进海角天涯了,这应该就算一家团聚了吧,他们找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儿子,终于能坐到一张桌上。
激动之余,二人却又显得异常拘束,虽然林思音等人对他们都尊敬有加,可叶天涯却至始至终没有开口与他们说过话,自顾自逗着他怀里夜贝贝,不时和给星夜以及他们旁边冰霜冰雪相互夹些菜。
林思音担心叶英杰夫妇尴尬,一直与叶英杰谈着商业上典故,而杨颖则因为房心谊为夜贝贝炸土豆丝而与她攀谈着,叶英杰几次开口想跟叶天涯说说话,可一时却发现自己跟儿子没什么共同话题,除了他多知道叶天涯是他亲生儿子外,他对叶天涯了解与世人没什么两样,都是从电视上看到那一点点。
叶英杰想要跟他谈谈商业上事,可话到嘴边却又想起叶天涯短短时间创下天涯集团,旁边又有林思音这样奇才,自己还有什么资格旁边班门弄斧,而想要跟他谈生活上事吧,却还是发现没什么好谈,眼前这一切就已经证明一切了,住是海角天涯,身边有这么多关心他人,他生活已经好得不能再好,自己就是想关心一下也是画蛇添足,至于说问叶天涯这些年都哪,做过什么这些事,他也只能脑海里想想,哪敢这个时候吐出半个字毁了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一点点进展,于是他也只能与林思音谈谈而已。
倒地房心谊,见叶天涯始终没有动过她做土豆丝,却动了一盘她做宫爆鸡丁,她终于没能忍住看向叶天涯道:“天涯,土豆丝刚出锅时候香脆些,你尝尝味道如何?”
叶天涯含糊地唔了一声,夹起来却送到了夜贝贝嘴巴里去,自己却指着那盘鸡丁道:“小秋手艺进步不小嘛,这盘鸡丁味道不错,大家尝尝看。”
小秋旁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叶先生,这盘菜……不是我做,是房阿姨做。”
听到叶天涯赞扬,房心谊欣喜地道:“真好吃吗?天涯你要喜欢就多吃些,以后有机会,我再做给你……你们大家吃。”本来想说成是做给叶天涯吃,可话到嘴边,房心谊又改成了‘你们’。
叶天涯怔了怔,没想到这一夸又夸到了房心谊头上去,他只好又含糊地唔了一声,却将筷子放了下来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两份文件没有处理完先去处理一下。”
叶天涯说完突然看向叶英杰和房心谊道:“晚饭后让梦姐送你们回去吧。”
叶英杰和房心谊脸色瞬间大变,惊讶地看向叶天涯,他们想都没想过叶天涯会这么直接地赶他们离开,没想到叶天涯叫他们来海角天涯什么都没说就要赶他们走,房心谊手里筷子几乎随着脸上惊讶一起掉到了地上去。
林思音也惊讶地看向叶天涯,不过很就向夜贝贝使了个眼色,夜贝贝随即抱着叶天涯脖子哀求道:“叔叔,别让奶奶走,贝贝不要奶奶走……”
夜贝贝哀求叶天涯,所有人都以为有戏了,谁知叶天涯却连夜贝贝一起抱了起来道:“贝贝别闹,不然叔叔要生气了,乖乖,叔叔给你变魔术,好不?”
“好啊好啊,变魔术,叔叔,现就给贝贝变魔术……”夜贝贝拍手欢呼了起来,小孩子始终还是小孩子,比起叶天涯那些用魔法变出来小魔术来,土豆丝哪里还具有吸引力,林思音提前做好一切准备全都泡了汤了,而房心谊和叶英杰表情也再次由希望变成了失望,脸上再次变白,痛苦地看着已经抱夜贝贝转身离开去变魔术叶天涯。连林思音都有些泄气地站起又坐了下来。
星夜与众人一样都有些惊讶于叶天涯作出这样决定,她原本以为叶天涯不会这么做,不想他还是这么做了,敏感她很就想到了叶天涯可能是因为她原因,当下正要起身追上去劝说叶天涯,她知道只要她强烈要求,叶天涯不会赶叶氏夫妇离开。可她屁股刚离椅子,叶天涯就顿了顿突然回头对林思音道:“思音姐一会儿和梦姐出去一趟,到保安队给他们办两张卡吧。”
叶天涯说完,海角天涯这边所有人都露出了欣喜,反倒是脸色苍白叶英杰夫妇还没搞懂怎么回事,叶天涯已经抱着夜贝贝转出了餐厅,叶英杰又一次没控制住自己情绪,站起来就要追出去找叶天涯问个究竟,叶天涯怎么对他这个父亲都不要紧,他也都能承受,但叶天涯不能对他母亲如此绝情,他每每想到以前妻子梦里呼唤儿子那场面,他就感到撕心痛,他一直容忍着叶天涯,不愿意与他完全闹翻了永远无法挽回这份亲情,毕竟当初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他,但他却不能容忍叶天涯如此绝情冷淡地对待房心谊,他爱自己妻子,他里宁愿不要儿子,也绝不让妻子受如此委屈。他怕妻子受不了被亲生儿子赶出家门感受。
叶英杰刚站起来要冲出去,星夜也呼地站了起来拦住了叶英杰道:“叶先生,你要干什么?”
“让开,我要问问他,问问他为什么这么绝情,这么多年了,我们无寻找,无自责,就算当初粗心丢了他,让他这些受了苦,可那也是无心之过,我们不一样痛苦中煎熬着吗?他对我如何我没意见,可他不能这么对他妈妈,哪个母亲不爱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孩子?那是她身上掉下肉啊,他妈妈没有一天不思念着他,想着他,晚上做梦都还叫着儿子,可真正找到了,换来……,我们到底犯了多大错?饱受折磨这么多年,他要这么折磨我们?”
叶英杰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他声音不小,他知道刚走出去叶天涯不可能听不到,他真希望叶天涯听到这些,能回来别让此时坐椅子上泪流满面妻子伤透心,哪怕是假,安慰一下她也好。
谁知星夜突然低声微怒道:“够了!”
星夜知道叶英杰声音这么大是故意要说给叶天涯听,可她也知道这些话到叶天涯耳朵里会给他心里造成什么负担,他不容许叶英杰伤害她哥哥,她突然一铿锵一声,打断了叶英杰话,不满地道:“叶先生,你们为什么要逼得这么紧这么急,就不能给哥哥一点时间吗?哥哥都已经让给你们办卡让你们自由出入海角天涯,已经给你们也给他自己缓冲和适应时间了,你们难道刚才没看了来,哥哥已经别扭得连饭都无心吃下去吗?”
叶英杰怔立当场,惊讶地盯着星夜,他才理解叶天涯说要给他们办两张卡是什么意思,心下不由暗悔。
星夜声音突然低沉而痛心地道:“是,你没有错,你妻子也没有错,可哥哥他错了吗?二十来年,哥哥受屈辱折磨时候,也是哥哥错吗?你们可知道一个孤儿每一年别人都合家团圆时候眼里装是什么吗?都是渴望,渴望团圆,渴望父母就身边,不管他们是贫富贵贱,我们都渴望了十多二十年,却也失望了十多二十年,你们理解一次又一次失望过后心灰意冷吗?你们一句无心之失,就想要什么?要哥哥叫你们一声爸爸妈妈?二十年了,想叫爸妈时候我们怕别人笑话,我们只能躲到没人地方偷偷地叫,想见爸妈时候,我们也只能躲被窝里构想着我们爸妈可能长什么样,有多么和蔼慈祥,可你们理解真正面对时,要叫出一声爸妈有多别扭吗?你们理解吗?你们不理解,可我理解,我理解那一声爸妈叫出时会有多艰难,我理解并不是每一个母亲都深爱她身上掉下骨肉,因为有母亲会为了利益将自己儿女推向深渊,是我劝哥哥给你们一次机会,但……我……不准你们再伤害……哥哥……!”
星夜怕她话会让出了餐厅叶天涯听到,所以使劲将声音压到低,说到后已经失声哽咽她都没让自己哭出声来,捂着脸蹲了下去,所有人脸上都露出心痛不忍,冰霜冰雪心痛地忙站起来去安慰,叶英杰也终于反应过来,他立刻想起了星夜所说‘有母亲就将自己女儿推向深渊’是指她自己,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知道了叶天涯竟然答应让他们自由出入海角天涯后满腔愤怒消失他忙向蹲地上星夜道歉道:“对不起星夜小姐,请你理解一个寻找我二十来年父亲心情,原谅我过错……”
叶天涯身影此时再次出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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