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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我是看了好久,也想了好久,这个人会是谁?
我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偷玉猪龙的人,另一个是安装超市外墙监控的人。当然,这两个人也可能是同一个人。安装超市外墙监控的人,我是认准老五了,因为他的嫌疑最大。至于偷玉猪龙的人是不是他,现在还不能下这个结论。
但是有一点让我很不解的是,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只是单纯的为破坏摄像头,那他没必要再把摄像头放到我屋里。
看着柜子上两个已经损坏的摄像头,我就在想,这算是什么?恐吓,还是挑衅。
这是在吓我吗?证明你的本事有多大吗?还是在证明你的轻功有多好?
心想,我前脚装完摄像头没几天,你他娘的后脚就给我拆了,这是赤裸裸地挑衅,太他妈的欺负人了,简直就是骑到我的脖颈子上拉屎,是对我无底限的羞辱。
越想我就越加的气愤,立刻火冒三丈。心中暗骂,他娘的不管你是谁,这口恶气我都不能忍。
最后气得我实在是怒火中烧,拿起手机就给一个叫痞子的伙计打电话,这个人有点黑道色彩,很讲义气,并且对大师兄比较忠诚,所以我才找他。
“马上带人过来一趟,把超市外面的监控给我砸了。”我对着手机喊道。
“砸超市监控。”痞子听我说完楞了一下,接着问道:“现在就去吗?”
“对,就他娘的现在过来,马上,立刻。”我拿着手机怒吼道。
“老板,您先消消气。”
“消你妈个头,速度过来。”此时我真的愤怒了。
“老板,您先听我说一句行吗?”
“有屁快放。”
“老板,这事咱们不能现在干,您想想现在都几点了,天都大亮了。就是想砸超市监控也不能大白天的去砸呀,这不等于自找麻烦吗。如果您要是真想砸,那咱们晚上砸不行吗?我保证,晚上不只把监控砸了,就连超市都他娘的给您砸得一干二净。”
“滚你妈蛋,谁让你砸超市了。”我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老板,您别生气了。我不是不听您的,您要是就想现在砸,那也行,大不了出事了,我找个兄弟扛着,进去拘留几天就是了。”
我一听痞子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天都大亮了,砸一个摄像头,没必要非得把兄弟弄进拘留所。“好吧,你晚上过来一趟。”
“好的,老板,那您休息一下,消消气,晚上这事我一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我打电话的时候,珑九就已经走过来了,可能是我刚才的吼叫声太大,被她听到了。等我挂完电话,她就问我说:“要砸哪个监控?”
我也没瞒她,把对面超市外墙监控的事和她说了一遍。
珑九听完满脸的惊讶,估计也是没想到。我又把修路和路灯的施工账本给她看了一下,她也觉得监工老五的嫌疑很大。
她问我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说,还能有什么打算,无论如何也得找到这个叫老五的人。
并且还把我的想法和珑九说了一下,要想找到老五,现在只能靠三年前修路的负责人了,也许只有他才知道老五的真正信息。
珑九和我说,要砸对面的监控,不用叫人来,她自己就能办了。可我拒绝了,不想让她参与进来。
毕竟她一直都在帮我,不能因为她能干,我就要把她累死,所以有些事情不必要让她出手的,还是不用她为好。而且我想让她专心负责公司里的事,不想她分心,毕竟公司里还是要安排个重量级的人坐镇。虽说珑九不算是什么重量级的人物,但在公司,她行使的权利,决不在那些副总之下,这是我在公司给她特准的权利。
和珑九聊完后,她下楼去做早餐,我拿着手机又给第二组的人打了个电话。要求他们尽快找到三年前修路的负责人葛玉胜,还有另一个监工董振林。告诉他们最好是找到本人,并且找到后,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想尽快和这两个人见一面。
等了一白天的时间,第二组的人一点音讯都没有,估计想找到这两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到了半夜,痞子带人来了。他没有进大师兄家里,而是在离大师兄家100多米远的地方等着我。
我走到那里一看,马路两边停了3辆白色面包车。痞子见我过来了,连忙把其中一辆车门拽开了,我顺着车门往里一看,尼玛,车里面全是人,并且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有拿棍棒的,还有拿铁管子的。
看这个架势,我连忙问道:“这干什么呀?”
“老板,您不是要办事吗?这都是过来办事的。”
刚想骂他几句,我又憋回去了,心想,怎么也得给他留点面子,要是在这些人面前训他,他脸上一定挂不住。
我一伸手,把他拉到十几米远的地方,轻声说道:“你他娘的怎么想的?就砸一个摄像头,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脑残吗?”
“不是说砸超市吗?”痞子看着很疑惑地问。
我一听,这准是早上打电话听岔纰了,连忙和他解释了一下,告诉他具体都干什么,并且最好别惊动四邻,要是能不惊动超市就更好了。
“放心吧,老板,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您回去睡觉吧,保证您一觉醒来,看不到那个监控。”痞子信心满满地说道。
我问他车里那些人怎么办,用不用我请他们吃个饭,虽然事用不着他们办,但毕竟人家都来了。痞子说,不用,这些人都是他多年的好兄弟,随叫随到,一句话的事。
和痞子交待完,我便回去睡觉了,也没管这家伙是怎么弄的。
一觉醒来,就已经是8点半了,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窗口看了一眼对面的超市。还真如痞子所说的,一觉醒来,那个摄像头不见了。
看到这一幕,我是豁然开朗,精神气爽,心中窃喜。心说,看你以后还怎么拍,你拆我的摄像头,我也拆你的。找不到你人,我就砸你东西,总之别再让我发现你的东西,见一样我就砸一样。
心里这个解气劲,真爽。
可这种爽感,没有坚持多久,我又开
始失落了,毕竟不是找到安装监控的人,只是把摄像头拆了而已,所以心里还是有些遗憾。
中午我在公司的时候,第二组人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找到那个工程负责人了,并且还把这个人接了过来,问我在哪里见面。
我找了一家饭店,订了一个包间,又点了些酒菜,在那里边吃边聊。
找来的这个人叫葛玉胜,五十多岁的样子,一身黑色的西装,脚下穿着一双鳄鱼皮的皮鞋,看起来他家的生活还算富庶。
在临见面的之前,第二组的人发短信告诉我,这个人其实不愿意来,是他们威胁来的,说是查到他以前有个工程,偷工减料,所以他才乖乖地跟来。
说实话,我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人,明明工程可以赚到钱,还他妈的为了点私利偷工减料,弄得到处都是豆腐渣工程。不过这种事情,现在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搞工程的没几个不偷工减料的。当然也有一些好人不干这种缺德的事,但是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从葛玉胜一进入包间,我就看出他怕了,因为他一直在发抖。
我给他倒了一杯啤酒,让他压压惊,告诉他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他了解一个人。
“这位小兄弟,你要了解谁?只要我知道,我一定都告诉你们。”葛玉胜端着啤酒杯的手抖得特别的厉害。
“三年前,你不是负责修宏伟路吗?”葛玉胜连忙点了点头,我接着问道:“你手底下有一个叫老五的监工,对吧?”
葛玉胜想了想,才回答说:“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我看他回答的犹犹豫豫,便加重了语气,厉声问道:“说准确点,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有,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他跟我干的时间短,我对他了解的也不多。”
我让他把了解的都说了一遍,包括当年修路时老五负责什么,结果竟然是让我大失所望。
原来这个葛玉胜也不了解老五,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字。他说,这个老五是一个老朋友介绍来的,并且还给他做了担保,保证这人底子净,要是出什么事,那个担保的人愿意负责。所以葛玉胜就没多想,在工地倒是问了几次老五以前的事,可老五始终都没说,就说自己以前也是在工地工作,习惯了别人都叫他老五。
我又问了那个担保人的信息,葛玉胜说,这个担保人前年得肺癌过世了。之后我让二组的人特意查了一下这个担保人,的确如葛玉胜所说,是得肺癌过世了。
晚上回到大师兄家里,我就觉得郁闷,好不容易找到条线索,又断了。感觉自己这次真的好失败,不过,我并没有放弃,继续让第二组去找另一个监工董振林,并且又让他们仔细地查一下和担保人有关的人,看看担保人周围的人,有没有认识老五的。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后,我便早早休息了,这几天一直都是为这事忙到深夜,也没睡上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又震惊到我了,那个人昨晚又来了,并且又掰坏了一个摄像头,而且还在柜子上留了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