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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显然是个讲故事的高手,反正听他讲完,长安也生出几分好奇来,不过美人她见过不知凡几,可能比世上男子见过的美人都多,毕竟当皇后那几年,每两年一选秀,每次不见个千把各色环肥燕瘦,花红柳绿的美人?倾国妖姬也见过那么几个。
所以,好奇心有点,倒也不大。而齐王和临川王父子之的气氛想来必然是剑拔弩张,如今的自己搀和进去也解决不了什么,何必搀和进去呢?临川王要是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除非大运通天,争夺储位基本没戏,说不准还会把自己折进去!
需知他这一辈的光近支就有五六十人,还不算越王这类出类拔萃的远亲,以如今皇帝的意思,虽然近支有些优势,但也不是绝对的。当然,如果她全力辅佐,倒也不是没可能把临川王推上去,但她凭什么要这么做?
当此一世,只为自己争!只为自己活!
因此不管老管家如何用期望期盼的眼神来看长安,都不见她神色有丝毫动容,不免有些失望,失望之余也有些佩服。
反倒是长安想到他也给自己说了半天故事,也有些累了,亲自倒了杯茶递过去,“喝口茶吧。”
“不敢不敢。”老管家是见过这位主在自家王爷面前如何的,再不承想竟得她亲手倒茶——自家王爷还没那福分呢。
“有甚不敢?一杯茶而已。”长安笑道,“你也不用忧心,若你家王爷连这点都处置不好,倒不如早早死了心算了。横竖他如今已经是临川王,只要以后不怎么行差踏错,也富贵无忧了。”
“话是这么说,可老奴怎么放得下。”老管家见长安诚心实意,倒也诚心实意的谢过了方才端起茶来喝了一杯,又叹道。“王妃去世的早,老王爷不知道为何极不喜欢王爷,幸好还有怀羽郡主,不然两边关系怕是更差。”
长安是知道临川王还有个嫡亲同母妹妹,名为李怀羽,今年刚十岁,临川王对这个妹妹自然是宠爱,怀羽郡主也颇得齐王喜欢,算是父子两人的润滑剂了。当然,真关乎利益,一个小姑娘也不可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此王府内宅事,长安既不愿多管,自也不会多询问,老管家也不愿意说多,一时气氛倒是沉默了起来。正值秋季,每有风过,叶黄飘落,顺沟渠而去,颇有几分寂寂意味。
前院与此处幽静便大不相同了,齐王今儿可以说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以临川以前和他的相处,那真是好容易忍住了脾气。
然而今儿除了家人下仆,却还有个外客,也就是老管家向长安所科普的卫国公嫡孙女,卫雪月。
此女果真是美貌异常,肌肤如雪般晶莹无瑕,明眸皓齿,琼鼻红唇,发如墨缎,单看颜色便极美,五官更是精致绝伦,穿一身大红罗裙,更衬原本的绝色容貌明艳万分。她身上的红裙亦非寻常罗绮,微微一晃动竟隐约有浅淡珠光晃动,其举止行动亦并不见烟火气,端的是高贵异常,明艳不可方物。
临川王自见到真人,才明白为何几多人嫉恨她入骨,无数男子为她疯狂,确实是有此资本。要搁在往日,他也难免为之心颤一下,可是此时他的目光只在卫雪月身上停留了一秒,就毅然决然的转到卫雪月上手坐的人身上。
那人不是齐王,而是如今的齐王妃,范依然。
刻骨仇恨在他眼中汹涌澎湃,几乎冲出来,而若那仇恨真能实质化,怕是要化为红莲业火,把范怡然吞噬,让她日日夜夜煎熬痛苦。
“你母亲在此,为什么不行礼请安?”齐王看着嫡长子如此表现,立刻就不悦了起来,颇具威严不满的道。
“哈哈哈,你让我叫她母亲!?”年轻的王爷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竟大笑起来,“你让我叫这样一个贱*人母亲!休想!”
齐王没想到在卫雪月这般绝色丽人的面前,临川王竟如此表现,连面上礼貌都不愿做了,不由大怒,站起来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孽子!果然是像你母亲一般刁蛮无礼,跪下!”
“休想!”横竖已经撕破脸,临川王干脆不让,再者,在范怡然面前跪下,还不如杀了他比较痛快,他拼命往上为了什么!为的是在他面前,在那个毒妇面前跪下吗?!
“跪下!不要我再说一遍,否则……”齐王脸涨得通红,一挥手把桌子上精致的茶具全扫到地上。
“否则什么,杀了我吗?”临川亦是丝毫不惧,梗着脖子道。
“你!孽子!孽子!”连说两个孽子,齐王自是气的不轻,然而此处是别院,倒不是齐王府,临川王的人更多些,且卫雪月也在此,总不能像以前使人那样把他拿下,关禁闭或者做其他处罚。
正在此刻,父子俩僵持不下的时候,范依然却站了出来,她今年已经有三十近五,然而声音依然娇柔清澈,令人闻之动容。
“王爷,你何须生那么大的脾气,怀彦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孩子不懂事,莫要与他计较了。”
也不知道怎的,齐王就是特别听范依然的话,虽然只是那么轻巧一句,他竟真的不再发火,而是坐了下来,当然,心里对临川王李怀彦的厌恶自是更上一筹。
倒是卫雪月看了一眼旁边那个端丽清秀,气度温和良善的女人,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临川王李怀彦气的牙痒痒,真是恨不得把范依然千刀万剐了,可到底还没办法,只能也气哼哼的找椅子坐下了。
此时屋内气氛方才平息,倒是院外,原本被下人引着过来,预备跟齐王夫妻见礼的林氏林云儿李重宁都听了个目瞪口呆。
半响,林氏才轻声对李重宁道,“这深宅大院,果然是深宅大院。”李二朱氏他们虽然也是心性狠毒,可是也没有那么口蜜腹剑,杀人不见血。
李重宁叹口气,“别说王府,就是王家,亦有些争斗呢,只无此凶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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