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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章君浩问道:“是怕吵醒亮亮吧?”
“是啊,亮亮什么都好,就是瞌睡轻。君浩,要不改天你给看看?”刘静问道。
“好啊!”章君浩点了点头,又问道:“这么晚了,你不回家住哪啊,不如你住在这,我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嗯。”刘静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直到时间指向晚上十一点,这才各自去睡觉。
刘静在章君浩的坚持下,睡在了休息室的大床上,章君浩则睡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只是刘静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两人分明隔着好几米的距离,但是刘静却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声。
听着那呼吸声,她心中有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同时也感觉有点紧张。
一直过了一个小时,她仍旧没有睡着,相反,心中的那份紧张更盛,她隐约有些期待,希望章君浩能推开门睡到这张床上。
“呸呸。”刘静为自己的大胆而感到羞愧,觉得自己没羞没臊。
可是她今晚鬼使神差的留下不走,不就是为了能和章医生同榻而眠吗?
一时间,刘静有些患得患失,不知不觉间,以往的一些幻想和渴望慢慢的浮上了心头。
最后,就连以往累积的燥热和压抑也都无法抑制的慢慢的喷薄了出来。
凌晨五点,刘静终于克制不了心中的燥热和渴望,穿着**,蹑手蹑脚的下床,来到了办公室的沙发前面。
看到酣然而睡的章君浩,她心中的燥热更加强烈了起来。
刘静的脸色一片绯红,她有点犹豫,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本想离开。但是脚步却一步也挪不开。
章君浩似乎睡得很熟,呼吸很均匀,哪怕刘静就站在她的面前,他也没有丝毫觉察。
章君浩是和衣而睡的。但是他是修练者,血气旺盛,此刻又是凌晨五点,晨勃的迹象很明显,裤裆里鼓鼓的。
刘静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的心跳顿时快了起来,像是魔怔了一般,往前走了几步。
此刻,她距离章君浩不过仅有十厘米的距离,章君浩依然沉睡不醒,刘静半蹲下来,盯着他的裤裆,呼吸更加急促了。
“千万不要醒过来啊!”刘静有些紧张的暗自祈祷。
事实上,章君浩早就进入了深度睡眠,此刻外界的情况他一概不知。
刘静蹲下身子。透过晨曦,呆呆的看了几分钟。她见章君浩始终睡着,胆子更加大了起来,伸出了手,颤颤巍巍的探了过去。
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刘静感觉自己紧张得要死了,正要进一步行动,却见章君浩的身子轻轻的动了一下,她急忙做贼似的跑开了。
正如她所料的,章君浩醒了。
醒来的那一刻。他似乎感觉到了刘静的心思,按照常理来讲,此刻他应该追过去将刘静推到,她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抗拒。
但是章君浩很清楚。他不能伤害一个善良的单亲妈妈。
刘静回到休息室,并没有紧闭房门,她坐在床上,用被子裹紧了身体,胸膛急剧的起伏着,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脖颈。
她不时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章君浩始终没有起身追过来,刘静心中一阵委屈,想着想着就哭了。
听到刘静的哭泣声,章君浩只能暗自叹息。
早上七点,章君浩起身离去。
刘静此刻却已经熟睡,哭了一个多小时,一夜又没睡,此刻她是真的累了,困了。
来到医院走廊,章君浩跟陈茜通了一个电话,车红霞人还在派出所,闹了一夜,现在正在睡觉,她始终不同意进行尸检。
章君浩只能叮嘱陈茜多费心,只要能尸检,他保证能让小宝的死因大白于天下。
陈茜应承了下来,表示会继续做车红霞的工作。
早上十点的时候,刘静起床寻了过来,章君浩把警队那边的情况给她说了一下,打算告辞。
刘静一晚上就睡了三四个小时,加上心情大喜大悲,脸色一片蜡黄,精神萎靡。
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刘静只字不提。了解了警队的情况,她说道:“君浩,既然医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就先忙你的去吧,有事我们电话联络。”
“好。”章君浩手头上的事情也不少。
“等等。”
刘静刚刚转身,章君浩突然将她叫住,几步走过去,伸手在她的太阳穴,脸颊上按摩了几下,说道:“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按摩的时候,章君浩动用了法相本源,替她活血,消除疲劳,刘静直觉脸上流淌过一股暖意,一身的倦意跟疲惫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刘静并不是第一次感受这样的神奇,但她心里却暖暖的,君浩心里是有她的,只是……
“君浩,我……”
刘静正想说点什么,章君浩的手机响了,电话是赵雨珍打来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章医生,你在哪?你赶紧过来一趟吧,晓蝶……晓蝶她不行了!”
章君浩急忙道:“出什么事了?昨晚不是挺好的吗?不应该啊!”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赶紧过来吧!”赵雨珍哭着喊道。
章君浩有股不好的预感,多半是林家人瞒着自己胡乱医治了,否则,林晓蝶的病情不应该加重。
匆匆赶到林家的三层小洋楼,林晓蝶的弟弟林健早就在门口久候了。章君浩一下车,林健就迎了过去:“哥,你赶紧进去看看吧,我姐快要被那些庸医给害死了!”
章君浩心里咯蹬一下,林家果然又找人给林晓蝶治疗了,若不是看在林晓蝶的面子上,他此刻就想扭头离开。
章君浩边走边问道:“小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我今天会来继续治疗,为什么又找了别人?你们若是不信任我,我可以不再来。”
“哥。你别生气,这事都怪我们!”林健一脸的愧疚,他解释道:“昨天我妈听说你把小孩给治死了,所以……所以就有点担心。”
“哥。你可不能不管我姐姐啊,我妈……我妈的确有些不对,但她也是为了我姐姐啊!”
“哎!”章君浩暗暗叹息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
“放心吧,只要人没死。就有希望!”章君浩说道。
两人并肩进门,这时候,一名年老的医生正在给林国栋汇报:“领导,不是我们不尽心,只是……只是晓蝶之前做了小肠切除手术,肠道功能原本就受损了,术后又没仔细调养,所以就成了这样。”
林国栋皱眉问道:“不可能吧?晓蝶的小肠切除手术是章医生做的,术后恢复很好,甚至连手术的疤痕都没有留下。而且术后的那段时间,晓蝶的身体也没任何异常。”
那医生解释道:“我们已经了解过章医生的手术过程了,完全不合规定,虽然有中医的成份在里面,但是我们觉得有点言过其实。晓蝶这次的病症,完全是那次手术的后遗症,这在临床医学上是很常见的后遗症,我们的结论完全经得起任何推敲和调查。”
章君浩微微皱眉,听那位医生的意思,林晓蝶现在的情况。是他造成的?
他的医术他清楚,林晓蝶的小肠切除手术绝对是完美的,至于现在的情况,病因是什么。他也没办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但是林晓蝶的病情拖到现在这样的地步,跟这帮庸医下药不对症是有极大关系的。
林国栋正要说点什么,却见儿子陪着章君浩走了进来,笑着招呼道:“章医生,你来了。”
章君浩出于礼貌,跟林国栋打了一声招呼。随即对林健说道:“先去看看你姐姐。”
“嗯嗯!”林健急忙带着章君浩上楼。
才走到二楼拐角处,就听到林晓蝶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看样子是腹痛得厉害。
“哥,快点。”听到姐姐的哭声,林健明显着急起来。
林晓蝶此刻的哭声很大,就连一楼客厅的林国栋等人也听得是一清二楚,眉头越皱越深。
林国栋面前汇报工作的专家急忙闭上嘴巴,连话都不敢说了,生怕领导迁怒于他们。
林健推开门,急忙道:“姐,你再忍着点,我哥来了。”
赵雨珍见章君浩进来,又羞又喜,羞的是她没听章君浩的医嘱,动用关系让市医院的专家过来进行调肝,喜的是神医来了,女儿有救了。
章君浩此刻也顾不上去埋怨赵雨珍,直接来到林晓蝶床前,替她诊脉。病还是那个病,不过病情却加剧了,原本经过按摩变得柔软的腹部,此刻又变得**的,比之前还要鼓胀。
章君浩急忙按摩,用法相本源来舒筋活血,刺激胃肠的运动,以减轻林晓蝶的痛苦,同时用瘟符消炎镇痛。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她顿时就不哭不喊了,整个人瘫在床上,连呼吸都轻微了不少。
“用了什么药?”章君浩一边按摩,一边询问道。
旁边有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中医,见章君浩问话,也不吭声,一脸的傲气。
林健急忙道:“说话啊,你们是哑巴吗?”
一位身材略胖一些的老中医闻言,皱眉说道:“年轻人,你连尊老爱幼的道理都不懂吗?”
“你……”林健心说你们两个庸医,把我姐姐害成这样,反倒教训起我来了?
赵雨珍见儿子生气,急忙道:“小健,不得无礼!”
林健知道这两位是市医院的中医专家,还在省里保健局兼职,负责省里主要领导干部的保健工作,他不想给爸爸招祸,就强忍着怒气不再说话。
赵雨珍对那微胖的老中医说道:“谭老,这位就是章医生,你把晓蝶的用药情况给他说说吧。”
“嗯!”被称作谭老的老中医也不敢在赵雨珍面前托大,点了点头,说道:“晓蝶这病情是肝气郁结所致,老夫下药以疏肝理气为主,用药也是常规的药方,柴胡疏肝散,主药有柴胡,枳壳。陈皮,川芎、、芍药,甘草,香附等十几种药材。目的是顺气开郁,行气达木,调节气机,促进胃的蠕动,从而缓解胃肠功能紊乱的症状。”
谭老正色道:“就算是京城名医来了。我这药方也没错。”
章君浩听完后,暗道果然是庸医害人。
林晓蝶的病情的确是肝气郁结所致,调肝的思路是对的,问题是谭老头的辩证是错误的,林晓蝶目前的情况是肝郁日久,化火伤阴导致胃失濡养,肠功能紊乱,这样的情况就不宜一味疏肝,疏利之剂多为香燥之品,这个药方很明显会进一步损伤胃阴。加重病情。
“哥,有问题吗?”林健问道。
“嗯!”章君浩点了点头,说道:“你姐姐病情之所以加重,就是因为服用了柴胡疏肝散。”
此话一出,现场众人顿时大惊。
“年轻人,听说你是老钱的师父?今日一见,倒也一般。”谭老言下之意,并不怎么看好章君浩。
谭老继续说道:“年轻人,我来问你,你凭什么说老夫的柴胡疏肝散把晓蝶给害了?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来。小心我报警抓你!”
章君浩嘴里说着话,手底下并没有停止按摩,他说道:“晓蝶的病因未明,肝气郁结。只是推测,就算真的要调肝,那也要进行明确的辩证。”
“辩证?”谭老轻笑一声道:“你是在教我吗?哼,你怎么知道我下药前没有辩证?晓蝶胃脘胀满,牵引两助,嗳气频频。此症正合肝郁气滞,自然要用柴胡疏肝散。你敢说,我的辩证下药有错?”
章君浩淡淡的说道:“你的说法没错,但是你却忽略了一个问题,晓蝶肝郁日久,已经化火伤阴,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用香燥之物来调养她的肠胃,只能进一步损伤胃阴,加重病情。看你一把年纪了,我就不信你连这么一点常识都不知道?”
“这……”谭老一生浸淫中医之道,底子不错,章君浩这么一说,顿时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只是让他跟一个毛头小子道歉,他实在是做不出来。
赵雨珍急忙问道:“谭老,章医生说的是真的吗?”
林健却是看出了一些门道,抢先说道:“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我哥说对了,哼,到底谁是庸医呢?”
林健到底还是为姐姐抱不平,阴阳怪气的损了谭老头一句。
“你……”谭老一甩袖子,怒道:“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顿了一下,谭老跟旁边的老中医嘀咕了几句,打算重新下药,章君浩随意的看了几眼,这一次谭老头开的是以养阴柔肝为主的药方,主药有北沙参,麦冬,生地,当归,枸杞子,川楝子……
方子中规中矩,不过能否奏效就不好说了。
赵雨珍见谭老换了药方,顿时就明白,章医生说的是对的,她心里不仅更加羞愧跟自责。
昨日她听章医生说女儿的病症在肝上,后来又听说章君浩治死了三岁男童,所以就自作主张,通过老公的关系把市医院中医界的两位泰斗请了过来,给女儿调肝,谁知道竟然害了女儿。
“哥,他们的方子有用吗?”林健低声询问道。
“不好说啊!”林晓蝶初期的诊疗多半是西医,吃的也是西药,甚至不乏国外的进口特效药,中医方面也是以推拿按摩为主,所以这汤药对症不对症,章君浩现在也不好说。
理论来讲,以养阴柔肝为主的药方,对林晓蝶的病症应该是有效的,但凡事也有例外。
“赵夫人,按照这个药方煎服,不出一个月就会有起色。”谭老把药方递给赵雨珍。
赵雨珍接过药方,跟章君浩咨询:“章医生,你看这副药?”
“方子没错。”章君浩说道。
“那就好。”赵雨珍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不过,珍姐,我实话实说,晓蝶的情况有些特殊,这方子没错,但未必就管用。而且以晓蝶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等不了一个月了。”章君浩在元神的帮助下,能清晰的看到晓蝶的病气跟死气。
她胃部、腹部的病气已经十分浓烈,而且在不断的转化为死气,照现在这样的进度,不出十天,她就没命了。
“啊?”赵雨珍闻言,顿时就急了:“章医生,你的意思是,晓蝶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不错!”章君浩认真点头道。
“危言耸听!”谭老不客气的说道:“年轻人,你这一套去恫吓一般病人家属也就罢了,这林府是什么地方?你敢如此撒野,难道你就不怕领导生气吗?”
同为医生,谭老自然知道做医生的德性,寻常情况下,医生多半都会把病人的病情夸大其词,以此来多开药,多治疗,增加收入。
对于这样的医生,谭老深恶痛绝,他看病,能花十块看好的,绝对不会让你花十一块。
谭老显然把章君浩也当成此类医生了。
谭老对赵雨珍说道:“赵夫人,你不必担心,晓蝶只是胃肠功能紊乱而已,用我们中医的话说,就是肝气郁结,这是一种常见病,虽然治疗起来有些麻烦,但绝对不会危及生命。”
林健却不认同谭老头的这番话,真要是常见病,为什么这么多的专家都治不好?
赵雨珍有些将信将疑,林健却是对章君浩充满了信心,他说道:“哥,你就给拿个主意吧,我姐姐的病,还得你来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