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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的笑了笑,我记得这家伙好像叫王玉东,只是我总不能和这个刚见面没多久的人说自己在拘留所里待了一个晚上吧。
男人嘛,面子最重要啊。
“哦,也难怪你会来这里啊,你们学校昨天好像又死人了啊,”王玉东脸上有一丝愁容,似乎非常担心我们的安危,“我知道你们这些大学生都相信科学,但是我还是要警告你们,你们学校或许真的有……鬼。”
也不知道这句话有多么的隐秘,这家伙在说完最后一个字后如同做贼一样朝着四周看了看,随后才继续说道,“听我的,你们去找一个道行高深的法师,求一个平安符,不然你们……啧啧,如果你们要找法师的话我刚好也认识一位,一张平安符的价格也公道,破盘价只要九九八,我很靠谱的,上面有人才给这个价格。”
听到最后我们几个都懒得搭理这家伙,随随便便的敷衍了几句之后就和王玉东分道扬镳。
望着王玉东离去的身影,我也收回了无奈的笑容,一把挡在韩愈几人的前面。
我的心中有火气,这几个家伙分明知道学校里面又死了人却不告诉我,想必先前王坤想说的也是这件事情。
吴一飞几人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洪涛开口,这个冰山帅哥讲话简洁无比,不管多么长的一句话都可以概括成几个字。
“江晨死了。”
我一愣,甚至都感觉脑子有点短路了。
江晨怎么可能会死,我的剑并没有伤到她的要害,而且先前我也及时给她做了处理。
“她的死很奇怪,和温丽、范鑫的死法一样,死的时候体内的鲜血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但是身上却没有伤口,更奇怪的是她的身上全是鲜血,只是经过法医检查,这些鲜血并不是江晨的。”韩愈说道,随后陷入了沉默当中,脸上的表情很清楚的表达了他此刻的迷惑。
我揉了揉有点发疼的脑袋,看来这件事情真的只能够去找爷爷帮忙了,只是我的电话还没有打出,却刚好收到了一个短信,短信是老妈发过来的,内容很简单,却让我看了半天始终无法反应过来。
短信的大致内容就是在学校事件解决之前不准我回家。
这是爷爷的意思,爷爷还交代我让我去亲戚家取给我准备的包裹,并且给我所遇到的事情指了一个方向。
“追本溯源?这是什么意思啊?”
别说是吴一飞几人了,就是我都不理解爷爷的意思,只是爷爷既然做这样的决定就必然有他的道理,而且我也不想把祸事引到家里,最后只能妥协,至少先得去把亲戚家里的东西拿回来。
这一次终于是由韩愈开车了,刚上路没多久,坐在我身边的王坤就一脸得瑟的笑容看着我,嘴巴里更是“哈哈哈”的哈了半天也没有哈出一句完整的话。
“有屁快放。”
我现在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和这家伙开玩笑。
王坤倒也识趣,知道自己这嘴巴误事就拿出了笔记本,上面有一个文档,文档的备注名赫然是“捉鬼事务所。”
点开这个文档,我的心中就有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这个所谓的事务所里一共有六个成员,我的照片下面很明确的写了“捉鬼大师”的名号。
“我……我……我们不久前注……注册……册了一个公司,以……以……以后我们就都是老……老……老板了。”
吴一飞几人解释了之后我才明白,这几个无良的家伙在知道我会道术后就开始想花头了。
本来他们只是想成立一个什么道术社团啊之类的,但是后来经过讨论决定要干就要干一票大的。
话说这韩愈平时看上去挺老实的,但是到了关键时刻怎么尽做这种糊涂事。
这个高富帅、富二代居然一个人出资将这个公司办了下来。
有时候也真的不得不感慨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这样的公司居然也能够批下,我看我们韩大公子上面的人恐怕来头不小啊。
一路车行,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我亲戚家。
刚一下车我就看到这大白天的整间房子居然门窗紧闭,似乎很久没有人来了一样,这让我很好奇,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任何人回应我。
“现在怎么办?”
会点功夫走哪都吃香,正当我们准备无功而返的时候,洪涛却直接走到了房子的墙壁旁边,双手化掌朝着墙壁插去。
我可以清楚的听到,在洪涛双手插入墙壁的同时一旁的刘岩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不过想想也是,这特么的还是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要是这小子看我不顺眼给我那么一下,恐怕我就真的要去地府报到了。
这小子天生就是一块当贼的料,也不见他怎么用力,轻轻松松的就到了二楼阳台,通过阳台进了这间门窗紧闭的房子。
事情实在是太怪了,以洪涛的身手应该没有什么人能够伤得到他,但是进去没多久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几人在外面等了几分钟却依旧没有等来洪涛的人影。
最后我们实在是没办法只能采取撞门的极端手法,只是入眼的第一幕就把我们几个给震住了。
原本应该整洁的大厅里到处都是鲜血,更有不少刀剑的刮痕触目惊心的出现在墙壁上。
我看的心惊,大声呼喊却始终没有任何人的回应,就连洪涛也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我们都快将这个房子翻个底朝天了,却始终没有任何发现,至于爷爷所谓留给我的东西,更是丝毫不见踪影。
无可奈何之下我们只能够报警,警察的到来自然也引起了不少好事的村民围观,只是在见到满屋子鲜血的时候不少村民都惊叫了起来,现场一度非常混乱,数个警察足足用了数分钟的时间才勉强的维持了秩序。
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不少村民依旧显得非常的恐慌。
据附近的邻居的回忆,我亲戚他们早上还在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下午的时间就都消失不见了。
“嗯?这是?”
在房子的一个不经意的角落,我看到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布,这点布料的确算不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却无异于是五雷轰顶。
“算卦算卦……”
一声奇葩的喊叫声在我们几个迷惑不解的时候突然传了出来,一个穿着黄色道袍、拿着一根写着“十算九准”的杆子的中年胖子正好从这间房子外面走过。
只是不管他身上的道袍看上去如何的正气,但是始终无法掩盖他眉宇间的荡漾。